異能刑警 在派出所的日子 第十九章 同居邀請(2)
    王風沒想到林靜把話題的導火索直接引向了他,只好附和道:「其實也沒像林靜說的那麼嚴重,半大孩子打架也很正常,打完後,大家冷靜冷靜,自然有和好的時候,沒有哪個孩子會因為打一次架而互相嫉恨對方。大都是過不了多久,又會在一起玩。」

    王風之所以這麼說,也是不想林靜與林叔繼續就這個話題,爭吵下去,既浪費了時間,又影響父女的感情,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是啊,小時候我也跟同學打過架,過後就又好了。也沒有哪個男孩不打架,男孩子野點淘氣點未必是壞事,有很多小的時候特別痞的孩子,長大了卻在各行各業有所建樹,不能一概而論哪,呵呵。」

    林叔笑了,看來他也覺得自己為這樣的事責備女兒,有點過分了,況且,教育上的問題,也不是在家裡來討論的,最後只有收回了自己的觀點。

    他接著林叔的話茬說:「以前出過學生打架鬥毆的現場,現在的孩子在家裡都是寶貝,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就像在溫室裡長大的花朵,難以經歷風雨。與同學發生一點小小的矛盾,吃了一點虧都不行。只要吃虧就得找回來才行,自尊心極強。更有好勇鬥狠的學生,打架時對自己的同學也下黑手,常常是不計後果。」

    「所以說,現在的老師難當,班主任則更難當。」林靜深有感觸地說道。

    這時,剛剛忙完的阿姨從廚房走出來,邊往下解圍裙邊說:「討論什麼呢,這麼熱烈。好了,把棋都收起來吧,該吃飯了。」就在阿姨說話之前,他與林靜已收好了棋子,他忽然覺得阿姨出現的很及時,要不然的話,不知道這父女倆是不是還會發生爭吵,甚至還會導致更大的爭吵。

    王風不得不感歎,代溝的存在,是這種無休止爭吵的起源。

    當初,林叔已經給她找好了一個單位,S市國家安全局,那時該局正缺一名會外語的大學生,還是應屆的。當林叔跟林靜說了這事後,林靜卻不同意,直接拒絕了這個國家公務員的工作,而是憑借自己英語的優勢,考到現在這所重點高中當了一名英語教師。

    為這件事,兩父女鬧了好長時間的彆扭。所以當她發出老師難當的感慨後,怕老爸提起當初她拒絕老爸給她安排工作的事。

    她心裡其實也沒有埋怨過父親,可憐天下父母心,有哪個父母親不是為自己的子女著想?只是她並不喜歡國家安全部門的工作,她更喜歡在講台上,手執教鞭,教書育人,實現自己當初的理想。

    從性格角度來說,她覺得自己的性格文靜些,加上所學專業,她又是外語學院的尖子生,在當時,好多與外語有關的類似於海關總署、外貿部門等熱點單位去學院招人,她都是第一個被學院推薦的,都被她很乾脆地推辭掉了,這些都源於小時候的一個夢想,長大了要當一個老師。

    儘管現在上課很累,但她從無怨言,一心撲在工作上。她是本高中外語教學的第一名得主,是全市的外語教學標桿,因此,她年年被評為全市優秀教師。她製作的外語教學課件,曾在去年獲得了全國教師課件製作外語類一等獎。這個文文靜靜的女孩,把自己最聰明的才智全部貢獻給了自己從事的事業。

    他和林靜對望了一眼,都知趣地笑了,惟恐林叔發現她剛剛的那句老師難當的話裡面的問題,十分默契地藉著收拾棋盤、棋子將那句話的矛盾之處掩蓋過去。之後大家走進餐廳,開始吃飯,氣氛出奇的好。

    吃過飯,告別她們一家人,走出門時,林靜悄悄地對王風說:「我送送你吧,有一件事要對你說。」

    「什麼事啊這麼神秘?」他看著她的眼睛,想從她清澈見底的眼裡看出什麼端倪,但她卻拉著我的手,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其實,也沒什麼,媽媽說想讓你搬到家裡來住,你一個人在單位宿舍住,我總去你們所裡找你也不太方便。而且你老在單位吃食堂的飯,也會膩味,在家的話飲食上也能幫你調理調理,改變一下食堂的口味,對身體也有好處。家裡的空房間也有,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也要謝謝阿姨,謝謝你們全家對我的關心。」這是王風的心裡話,林靜一家對他的關心是真誠的,很讓他感動。

    「沒什麼的,你一個人在單位也不容易。」他們已經走到了停車場,就站在他開來的那輛警車旁。

    「但我總覺得這樣從你家出出進進的,叫別人看見對你的影響也不好,你要是感到去所裡找我麻煩,那你來找我之前我們可以通個電話,然後我們約一個地點見面,不是什麼都解決了?」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她說完這句話,停了幾秒鐘說道,「你是怕影響你吧?」然後她就笑了。

    「影響我?我怕什麼影響,我是男的,怕什麼影響。我是為你著想,你是女孩子,我們又沒結婚,在你家住對你不好吧?既然這樣……」王風頓了一下,「那我還是搬出宿舍吧。」

    「啊,你同意了?」她的臉上掛上一抹羞澀,眼裡還閃動著熱切。

    「我是說我準備在外面租間房子,總在單位的宿舍住也的確不方便。」他看著她掛在臉上的複雜神情笑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我怎樣了?」

    「你騙人,說話大喘氣。」她埋怨他說。「你不知道實際情況,是爸爸、媽媽他們要離開這座城市,到南方的哥哥那去,要一年或者更久才會回來。我一個人住在空落落的房子裡,有點害怕,就是這樣啦。」原來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誤會了她,王風想。

    「那他們什麼時候走?」他坐到了駕駛室,問了一句。

    「就最近這幾天吧,你怎麼想的啊?」

    「如果你希望我來,那我聽你的,就先不租房了。再見!」說完,就發動了車輛。

    「你要注意安全,別讓我—們擔心。」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和們之間有一個停頓,王風覺得她是想說「我」,但因害羞心理,想了想還是把們字加上去了,兩個字連起來一塊說就是我們了。

    小區幽幽的燈光撒在她的身上,像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而對他們這段朦朧「感覺」起催化作用的卻是林叔,一切均源於他們在棋盤上互不相讓的生死「搏殺」,這也使他們這兩個男人互相間產生了惺惺相惜的忘年交般的特殊感情。

    看來他們這個家庭似乎已經接受了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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