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美麗女屍 正文 第226 商詩同意上訴
    我心裡一聲苦笑,表面則很平靜道:“那我就來告訴你吧,當然,潘天高為什麼吃美沙酮很難理解,初步可以推測認為他這個人因為世間什麼樣的刺激都玩夠了便想嘗嘗吸毒的滋味,又怕真正吸毒欲罷不能,便以毒性較小的美沙酮替代,總之,不管什麼原因吧,他自服美沙酮是肯定的,然而美沙酮終究也是有毒的,長期這麼吃肯定身體會比較虛,當然,光吃這個還不至於死人,可悲的是,潘天高他玩火自焚,他這個人天性淫)亂,經常去天上人間尋歡作樂,天上人間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是天下最有名的妓院。毒藥本已傷身,再加之縱欲過度,他身體焉有不衰竭之理?姐,也許你聽著會難受,但請你不要怪我將如此齷齪的事實說出來,我甚至還可以告訴你,潘天高臨死前的最後一天下午就是在天上人間度過的,我有一個朋友親眼見過他從那裡出來,那也應該是世人見到他的最後一面。同時也就是在告訴你,你那天下午因為擔心他的生死存亡而打電話想表示關切的時刻,卻正是他在小姐身上風流快活的時刻,為什麼他的手機關機,原因當然就在於此。我親愛的姐,你作為他的妻子在為他的生命擔憂時,而他卻作為你的丈夫在和別的女人淫)亂,當然,他確實因為縱欲過度猝死了,可是憑什麼反而要讓你去承擔他死亡的責任?他不承擔背叛你的責任就已經令山河嗚咽了,還讓你去為這樣一個泯滅天良的人償命,我的姐,這世界還有天理嗎?難道你們的佛理就是這麼讓你對待公平和正義的嗎?姐,不為別的,就為還天空一片蔚藍,還人世一片純淨,咱們也得奮起抗爭啊!”

    商詩在聽的時候臉色瞬息萬變,聽完後,沉靜了好久沒有說話,最後她緩慢而有力地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我,眼裡鋒芒閃爍,輕輕地說:“你說的是真地嗎?”

    我鎮定地點頭,剛要張口說話,突然從我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說:“他說的是真地,在潘天高死之前的那一天臨近晚上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他從天上人間出來,和國土局的譚局長一起,李醫生所說的那個朋友就是我!”

    我駭然轉身,然後便看到了趙警官,他什麼時候進來了,我怎麼全然不知?不過想想他剛才的話,倒確實是在幫我,我便感激地看他一眼,道:“趙警官啊,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呀!”

    緊接著意識到了什麼,我脫口而出道:“天,你不會連我們剛才的話也聽了去吧?”

    趙警官微笑道:“李兄弟,不要緊張,我剛才倒確實將你們的話全聽了進來,誰叫你們說的人和聽的人都如此投入呢?不過,這是好事啊,我原來還真以為潘天高是被商詩女士為民除害了,聽了你們的交談後,才恍然明白原來是冤枉的,既然如此,那就請商詩女士聽李兄弟一言,趕緊上訴吧,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看,外邊天都有點亮了呢,李兄弟,咱可也不能久留了!”

    我和商詩都下意識地歪頭去看屋頂高處的鐵窗,果然有一絲白茫茫的亮色悄然滲入,在屋子頂壁上泛著微淡的光彩。原來我和商詩兩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送走黑暗,迎來光明!

    商詩終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沉重地點點頭說:“好吧,我上訴!”

    我准備了好一會的愉悅頓時澎湃開來、怒放心梢。

    趙警官也配合著露出喜色,然後,他就拽住我的胳膊說:“那好,兄弟,此行不虛,時間不早了,咱們得趕緊走!”

    我隨著趙警官手臂的拉力動了一步後,再看了一眼已面目平和的商詩,我突然定住身形,掉頭對趙警官說:“趙警官,求你一件事,你給我打開裡屋的門,好嗎?”

    趙警官略一愣神,馬上就有要堅決搖頭的意思,我立刻補充道:“兄弟,我已經有幾個月沒碰她了,你要理解,而且我進去也不會干別的,只抱她一下,然後馬上出來!懇請兄弟幫助!”

    趙警官猶豫一瞬後干笑了一下,便松開了拽住我胳膊的手,當下不再猶豫,走了過去,取過手裡的鑰匙,插進了鑰匙孔,旋轉了一下,然後抽出來,想了想,走了過來,走過我旁邊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請一定快點,然後,就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我心跳到了嗓子眼,一開始幾步我是試探著前進的,幾步後,我找到了感覺,就猛撲了過去,當我將門剛一拉開,一陣香風撲面,一股如蘭的自然體香便融進了我的懷裡,並迅即融匯進了我四肢百骸的每一個細胞。我的女人,商詩,那溫軟熱辣的美體,又緊緊地漾滿了我的胸懷。她嬌顏如花,香息盈鼻,迷醉的眼神裡,有著無盡的期待。我輕輕托起她嬌嫩的下巴,狠狠地對准她艷若玫瑰的粉紅唇瓣,將我干枯的嘴唇緊緊地貼了上去,舌頭一探,將前方那片迎過來的柔嫩香滑的小東西卷起,就這樣,從那個美妙無邊的口腔裡,我忘情地吮吸著生命之源,她的唇嫩嫩的,她的舌柔柔的,她的汁液甜甜的,帶著溫熱,將我融化……

    從房間外邊將趙警官叫進來,時間還不算長,他還算比較滿意,對我偷笑一下,就將裡屋的門鎖上,我回過頭來和商詩最後深情地對望一眼,朝她自信地點點頭,給她勇氣後,就毅然轉身,和趙警官關門出來。

    實際上外邊還沒有天亮,剛才鐵窗口透露進來的可能還是月光、夜光、燈光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光影。我們沿著清冷的街道往那所醫院走,一路上,趙警官表現得很活躍,手搭在我身上和我勾肩搭背,時而說些葷段子自己就開懷大笑,時而慨歎我和商詩神奇的遭遇,說你小子真他媽的好運氣,竟然可以和商詩的初戀情人長成一副德性,商詩這樣曠古絕今的美女,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夠享用得到啊!然後就是輔之以一串長長的唏噓感歎。我其實聽著心裡很不舒服,我在心底裡本能地抗拒趙警官所提到的那一層意味,我認為商詩對我的愛不會夾雜著她原來戀人的影響,而且即便如此,又怎樣,我不是單純靠枯澀的面貌打動她的,我高潔的靈魂,優雅的舉止,端重的品行,綜合起來,才堪堪將她那心靈的堅冰融化。再說,聽商詩描繪得那樣離奇,我是不是真地就是她的戀人輪回轉世也說不定呢?

    我們進了那所醫院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冷欣月的車,在路邊的一個車位裡安然地趴著,而冷欣月卻沒在近旁。

    我們匆匆來到病房,才發現冷欣月正心神不寧地坐在我那張病床上發呆呢,看到我們,她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來。

    我走過去,笑呵呵地說:“欣月,你怎麼代替我住起院來了!”

    欣月看我一副喜形於色的樣子,她緊蹙的眉頭微微有點舒緩,顫聲說:“怎麼樣?”

    我不自覺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說:“一切安好!”

    冷欣月面容頓時松弛下來,不經意地抬袖子蹭了一下她的額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喜色逐漸爬上了她明媚的眉梢。

    趙警官自從進來後就一直癡癡地看著欣月,狠不得將眼睛嵌入她的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心裡竟然隱隱覺得不適。

    我拉了拉欣月的胳膊說:“走吧,我們回去吧!”

    欣月愣了愣,搖頭說:“你不是還要住院嗎?”

    我苦笑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住什麼院啊?我接下來可得為商詩姐的上訴進行一番堅苦卓絕的浴血奮戰呢!”

    冷欣月眼睛晶晶亮地看著我,想了一會說:“可是你現在還沒有恢復呢?能行嗎?”

    我將胸脯拍得山響道:“瞧見了沒,這就叫體魄,區區一點風寒,我放個響屁,它就隨風而散了!”

    冷欣月撲哧一笑,看了看我,可能是我精神變好軀體確實就有了點生氣,所以她眉頭完全舒展開來,想了想說:“那我們得去找值班大夫商量一下,他們可能不會讓走的,昨晚,他們見你沒回來,很生氣,就把我叫了過來,讓我聯系你趕緊回院,說出了問題他們概不負責,我跟他們好說歹說,才把我扣押在這裡做人質呢!”

    我咧嘴一笑,當下再不猶豫,來到護士站,一個小護士上下眼皮直打架,瞇縫著眼睛在值班呢。我想了想,覺得值班大夫肯定也在睡覺,想著自己值夜班的辛苦,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了,便又悄然退了回去,對後邊跟上來的冷欣月和趙警官招了招手,然後悄聲說:“他們在睡覺,我們還是先走吧,等明天白天再過來結帳出院。欣月,麻煩你白天再來一趟,好吧!”

    欣月爽快地點了點頭。

    我們三個悄悄出了病房樓,走到車旁,我自然而然地就要去鑽副駕駛座。沒想到趙警官也有這樣的意思,我們兩人的手同時伸上車門,我頗為好奇地歪頭看他一眼,他嬉笑著擺了擺手,縮了回去,鑽進了後排坐椅。

    我上車後對冷欣月說:“欣月,請開車去一趟我們醫院的方向!”

    欣月扭頭驚詫地說:“這深更半夜的回醫院干什麼?”

    我淡定一笑道:“欣月,從今天起,我就得住回醫院了,因為我需要為商姐的案子奔波,隨時可能出去,住別墅裡離城太遠,太不方便了!”

    欣月想想覺得有道理,就黯然地點點頭,將車啟動。我看她的神情似乎還隱藏著點失落的樣子,我心裡好生不解。

    我先讓欣月將車開到那個牆根底下,果然,我的那套被褥還在夜風中微微顫抖著呢,在寂寥暗黑的夜色中,它就象橫臥在地上的一具死灰色屍體。

    我心情又有點落寞了,靜靜下了車,走過去將它卷成一團,緊緊抱在懷裡,就如同抱著一個被人世遺棄的嬰兒,他在瑟瑟發抖,奄奄一息,而我用我的體溫溫暖著他,試圖恢復他的生命!

    大夜裡的,一路暢通無阻,不一會,就到了醫院附近,很快,我就指引著冷欣月將車開到了我所租住的那棟樓房底下。

    我抱著被褥下了車,欣月和趙警官先後下了車,想要過來幫我,我從被褥後邊探出頭來搖搖說:“欣月,你們回去吧,房間裡有孩子睡覺,明天他還要上學,人多會打擾他們休息的!”

    欣月低垂著眼皮,悶悶不樂地點點頭。

    我返身對趙警官說:“趙兄弟,這大夜裡的,不太安全,拜托你幫我護送欣月回家吧,麻煩你這麼多,真是抱歉了,以後定當重重地謝你!”

    趙警官擺了擺手訕笑道:“看你說的,李兄弟,自家人不說兩家話,別顯得這麼生分,你放心地進去吧,欣月嘛,我當然是要好好保護的!”

    我笑了笑,再看欣月一眼,對她輕快地眨了眨眼睛,就抱著被褥轉身進了樓門。

    在就要隱沒在樓道裡的剎那,我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我看到趙警官鑽進了副駕駛座,心裡沒來由地就有點異樣的感覺。

    我抱著被褥捆呼哧呼哧終於爬上五樓。在家門口,我放下被褥,歇息了一會,待呼吸完全平靜下來,我才陶出鑰匙輕輕開門,小心翼翼地旋開鎖孔,輕輕地將門推開,蹲下身來將被褥堆先拉進屋裡,再將門悄然關上。然後才俯身抱起它,憑著對客廳布局的記憶,躡手躡腳地穿堂入室,來到了我租住的那個房間,我的房間門一向不鎖,所以我騰出一只手來,輕輕一推,就將門推了開來,然後,我一腳邁入,另一只腳抬起,再然後,我就愣了,一股幽幽的芳香伴隨著酣甜的鼻息音在門開腳入的一瞬間,將我卷裹,竟然有人在我房間裡睡覺?這能是誰呢?我下意識地就去摸開了門牆上的燈管開關,隨著一片耀眼的白光倏忽滲透開來,我的眼睛只是隨意一掃,我的身體就僵硬了,面容就凝固了,意識就驚厥了,眼神就固化了,而我的呼吸卻粗重了,我手裡的被子也跌落到了地上。

    光芒閃亮的那一瞬間,我用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床上歪斜著躺著一個女人的身體,這具女人身很美,由於已近夏天,所以她下身僅穿一條小巧玲瓏的粉紅色褲衩,上身僅著一串乳白色的胸罩,粉紅色褲衩裡含住的東西微微鼓脹,乳白色胸罩裡包住的東西高高頂起。通體雪白膏腴的肌膚在茫茫的燈光下閃耀著精細誘人的紋理,可能覺得溫熱,她在睡夢裡將被子踢到一旁,只有一個小被角耷拉在她渾圓的大腿根。

    當我在一瞬間的震驚之後,眼睛閃了閃甩出我第二串眼神的時候,她已經被突然的燈光刺醒,駭然翻身坐起,驚恐地看著我,一時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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