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心 正文 第三章:適應
    落雪想起自己坐在凝心才身上彈上彈下的樣子,連忙和妮妮趕了上去。寶寶躺在地上亂打哆嗦,前邊的電流形成一個巨大的半透明白色屏障,總是有幾道白亮的曲線劃上劃下,落雪和妮妮從未見過如此高的電壓,宇航服的特殊防備也不能承受,如果讓那些提著腦袋爬上烏雲去研究雷電的勇士們來硬創,恐怕也會像哥哥一樣承受不了的。寶寶一邊打哆嗦,一邊誇這裡的電壓厲害,連自己的翅也過不了,自己的翅是最快的,電流似乎更快,像發現了奇跡一樣大叫著:“妮妮,靈心翅是不怕電和磁場的。”也暗自歎服瑞昱老人的高明。

    “對,靈心翅是能在磁場、電壓、電波中找到方向的,這個問題父親說了十幾遍。”妮妮說。

    “你父親能說話了?”寶寶問。

    “不,是在夢中遇到他的。”妮妮說。

    “噢,那你,試一下吧!”寶寶不想說‘你們’,只想說‘你’,因為他覺得妮妮和自己才能相配的。妮妮和落雪一起起飛,寶寶忌恨無比……

    “啊!”落雪和妮妮闖入電網,心狂跳不止,落雪也懷疑那些觸電事故不是被電打死的,而是被電擊後,心跳過快,心肌堵死的。落雪全身麻木,腦袋裡空空的,沒有了思想,沒有了意識。似乎這些電壓只會讓他們發懵,好久被彈了出來,摔倒在地,寶寶趕上去扶了妮妮,卻被余電擊得臉色蒼白,欲說不能。三個人被電擊得受不了未免會有‘出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的感覺,恨不得立刻拿起斧子把自己的潛力劈開。

    “有了,這裡是信息中心……”落雪說。

    “屁話,整個倒數第二層都是信息中心。”寶寶懶洋洋地回答。

    “哥哥,我們把宇航服脫了或者說把其中的儀器卸下來。”妮妮提出一個不要命的方法。

    “那不馬上變烤鴨才怪。”寶寶沮喪極了。

    “不是,我是說宇航服中還暗藏了好些電子原件,我們把那些不用的拆下來,減少自身的重量,然後……”妮妮說。

    “有道理啊!在這麼強的磁場下,宇航服上好多電子原件作廢了,我們穿上它等於穿了件沖了氣的羽絨服,再說大部分電子原件是貼身的,通了電造成短路或斷路,它們是最影響身體的。落雪,你去闖一下吧。”寶寶連忙接著說。

    “哦!”落雪似乎不願去做。

    “又不是讓你去死,麻一陣就好了。”寶寶說。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妮妮說完和落雪再一次闖入電網,很快被甩了出來,寶寶怕再次吃虧,看著妮妮身上那些白亮的曲線自動消失。‘滋滋,哧哧’的聲音還把他嚇得心‘彭彭’亂跳,扶起了妮妮,在落雪身上拆了好多自己覺得沒有用的零件,放在空氣中很快被燒毀,落雪又試,寶寶再拆,如此反復。自己也試了好多遍電壓,累得要死,卻沒有找到哪些有用,哪些沒用。也許是無中生有,也許是想騙一下落雪:“父輩們那次登頂就是穿的一般的衣服,宇航服上的電子元件在這裡也受到干擾,等於穿了件羽絨服。來,落雪,全部把它們拆下來,減少些負擔。”說完把落雪宇航服上的電子原件拆了個干淨(除了幾個重要的原件之外)。

    落雪扇了扇翅沖了上去,被電擊得手舞足蹈,電壓把他慢慢地吸起來。電,無數條不規則的曲線,射向落雪的頭顱,在他的周身散布開來……

    “啊!”落雪的叫聲爆炸似的散開。

    “落雪!”妮妮也沖了上去,把落雪推了下來,好久落雪蘇醒過來。寶寶舒了口氣,半酸著說:“還好,死不了!”

    “我看見好多流動的小球,好多,好快啊!”落雪醒來張口的第一句話就說。

    “流動的?電流是分子或原子從一個方向流到另一個方向的,其實就是一種高速運動的物體產生的巨大動力,任何低速或高速的東西碰到它就會被推跑的,我們只有在與它等速的情況下才能穿越它。”寶寶像個博士一樣談起電流。

    “等速,它們至少有光速的幾倍,怎麼辦呢?”落雪也瞎猜起來。

    “速度是自我超越、自我提升的一個重要體現。超速是以原來的速度為基礎的,只有打破原來的速度,才可能會自我超越的。光速的幾倍,我的翅最快能達到光速的三倍多,我調一下翅試一下吧!”寶寶說完把翅速調到最高,在翅速達到最高時飛快地撲著翅,可是他看到的是緊聚著白亮亮的繩子,一直向前拉,自己根本無法超越它。

    “為什麼會這樣呢?”寶寶落了下來。

    “通行證,天堂通行證。我想起了《收獲未來世界》中有這麼一句話‘異世界是可以用通行證進出的。’”落雪說。

    “通行證與我們身心是相通的,要進不早能進了,我們繞道吧!”寶寶說。

    “伯伯說過我們只有一個方向的,又不能硬碰硬,所以改道最好。”落雪說。三個人的想法達成一致,繞道向前飛去。

    “什麼東西,這麼大勁,我幾乎就要掉下去了。”落雪說。

    “我也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力想要把我拉下去。”妮妮說。

    “飛這麼久了,吸力竟還是這麼大,我們頂一下,很快就好了。”寶寶說。

    “這又是為什麼呢?”妮妮說。

    “下面可能是強磁場。”寶寶說。

    “前面的吸力好大啊!小心,妮妮。”寶寶說完拉住了妮妮的手,他習慣了關心妮妮,如果說親情和愛情哪一個重要,寶寶會立刻選擇愛情;可是當他面對億萬民眾,面對瑞昱老人和天堂老人怪異的目光時,他會想到好多人,也會想起妮妮的病,因此他又會馬上改口變為親情的。如其說親情重要不如說愛情重要,可是瑞昱老人說:“魚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要捨生取義呀!愛情和親情你只能選擇一個的,如果妮妮死了,愛情也成了墳墓,如果說你能找到天書,選擇了親情,你收獲的仍是愛情……”但是現在他也說不明白了。

    “啊!”落雪支撐不住被吸向前方,寶寶和妮妮也很快支撐不住,也被吸走了。寶寶快速趕上,抓緊落雪,他的確討厭落雪奪走他的妮妮,可是他不抓,妮妮一定會抓的,更何況只要自己不放手,妮妮始終是和自己牽著手的,把自己的情敵徹底分開了。何況現在是共患難之時,沒有時間去計較那些無聊的雞毛蒜皮的。

    “往回拐!”寶寶拉著妮妮和落雪使勁往後飛,風似乎是倒曳的,他們的掙扎往往是徒勞的。三個人被倒吸在一塊大石頭上,心狂跳不止,照這樣的速度跳下去,不成心髒病也會成精神病的,全身的不舒服擴展到汗毛的抗議,整個五髒似乎要爆炸開了。對面有股強大的力向他們三個擠來。他們呼吸困難極了,好像被擠在兩道慢慢合攏的石縫中間,那股強大的力把他們猛地推向一邊,三個人似乎早已商量好了,一齊用腳蹬石頭,一齊拼命撲翅,如果說電流有正反二極、磁場有南北二極的話,同極相斥,他們三個是沒有方向的,因此從縫隙中得以逃脫。三個人害怕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選擇沒有電壓和磁場的方向走去,因為只有落雪說了一句:“方向只有一個的,只要我們心中有一個方向,就會成功的。”

    三個人朝前飛,說好這一次是只能進不能退的。耳邊的嗡嗡聲震耳欲聾,寶寶有些心煩氣燥的,卻聽妮妮說:“哥哥,為什麼聲音這麼大呢?”

    “我也不知道,我們聽到的震幅在200Hz∼200萬Hz之間,聲音也不能超過72分貝的,我們堵上耳朵吧!”寶寶說完把耳朵堵上了。這裡成了雪花亂舞的世界,寶寶也佩服這裡的電波竟如此強悍,不知不覺中速度慢了下來,像一只搖搖欲墜的風箏。三個人見如此反常不得不降下來,面前超速流動的鵝毛把他們的視線給擋住了。“如果說這些雪花落在水面上要死多少魚啊!”落雪幻想著一個雪花世界,沒有回答,因為堵住的不止是耳朵,而是他們的思想,眼前的世界更是可怕,是沒有風雪的,到處跳躍的白色是能令這個世界上的風雪汗止的,它的幅射度可以讓每個人的五髒六腑承受不了,率先跳出來。寶寶一副男子漢氣概,一只手拉著妮妮,另一只手拉著落雪說:“我們三個能飛就拼命撲翅,不能飛了就走,不管有多異常多危險有一個不死的就要走下去,這是我們惟一的出路。只有一個方向的,有必要時張開嘴減少震幅。”卻忘了他人被堵了耳朵只有他自己能聽清自己在說什麼了。

    寶寶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正在翻江倒海,自己的翅膀使不上力,幾乎把身體下降到45度還是飛得很慢。昂起頭,剛有一點‘狹路相逢勇者勝’的英雄本色,卻發現自己在倒退,三個人趕快降了下來,收了翅,吃力地跑著。寶寶暗自慶幸自己把身體向下傾斜了45度還沒有倒下,可是倒覺得越來越吃力,越來越慢,最後只見到自己一個人把身體向下傾斜了45度走著,落雪和妮妮早已不見了!三個人頓時像被三條戒線分開了,雖然還手拉著手的,卻看不到對方的身影,聽不到對方的呼喚,三個人似乎被分散了,像處在一場異鄉的大雪之中,找不到任何方向。落雪和妮妮因為有心靈感應,心中也只有一個方向。三個人越跑越吃力,前進只不過是後退而已,只覺得自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風倒拽著,飄著。

    “不要放手!”寶寶大叫,可是他的手卻在一點點分開。

    “啊!不要啊!”寶寶突然兩手一空向後飄去……

    “寶寶!落雪!妮妮!”落雪、妮妮和寶寶大聲喊著一起向後飄去。

    “妮妮!”落雪大喊,“落雪!”妮妮也大喊。大雪把兩個人隔到了二個世界之中,幾秒鍾的分離似乎已隔了幾萬個世紀。兩顆摯熱的心連在了一起,兩對有力的翅膀使倒仰飄落的身體又飛了起來,像直升機一樣,完全定在空中,兩個人很快靠近,好不容易拉住了手,在內心深處回響著一句話:當靈心翅合在一起時能變逆境為順境的,當靈心翅與人合一時,無論是逆境或順境,都能借境發揮的。

    “這怎麼辦呢?”落雪問。妮妮聽不到卻能感應到,妮妮吞了一粒藥,迅速變小鑽進靈心翅中,然後和落雪身上的靈心翅合為一體。

    “妮妮,妮妮,你在哪裡?”落雪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像是生命中極為重要的東西失去了一樣,急忙問。

    “在你背上啊,落雪。”妮妮說。

    “我怎麼沒有見到你呢?”落雪感到背上並沒有什麼負擔。

    “在這樣像雪花一樣亂飄的電波下,根本無法看到對方的。”妮妮說。以前落雪背著妮妮時就有感覺的,今天卻沒有任何感覺感到很奇怪。

    “我們的翅合在一起了,我吃了一種藥變小了,能躲在翅裡,十五天以後才能出去的。”妮妮說。

    “快去救哥哥吧!”妮妮不等落雪回答便說。落雪連忙撲翅去找寶寶,似乎聽到了靈心翅上每一個蜂窩鼓動的聲音。在這復雜的雪花中找了許久才發現寶寶正躺在地上打滾,似乎正在做一個十分可笑的夢。落雪上前背了他,寶寶的肩很寬很大,落雪頗感吃力。如果說寶寶的高大壯實換作落雪的弱小單薄,落雪背他倒飛也可以。可落雪背起他連走路也成了問題,突然背上變輕了許多,只聽見妮妮說:“快飛啊!落雪。”落雪連忙撲翅,輕輕地扇著風,飛向前方。

    不知過了多久,妮妮著急地說:“我沒有力了,快停下。”落雪身上陡然一重,被迫降了下來,才知道妮妮原來也在使勁,落雪背著寶寶一會兒就大汗淋漓,呼呼喘氣。寶寶正夢到自己在吃香蕉,卻因一條狗大口大口喘氣影響了食欲。醒來看到自己趴在落雪背上,連忙跳下說:“我不會暈,我不會暈。”卻被空中一個白亮亮的閃電擊暈了。

    “什麼辦法呢!”落雪無奈,只好再次背起寶寶吃力地走著。走了不知多遠,卻瞧見一堆白骨,落雪壓住‘通通通’亂跳的心,向那堆白骨走去,雖然害怕,但有妮妮,有寶寶,他有了依靠,所以就不怕了。皚皚白骨似乎已經成了古化石,骨縫之間有一張白紙不朽,拿起來正要看時,寶寶又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拍了他一下,害得落雪好久才壓住狂跳的心。

    寶寶奪過白紙就念了起來:“收獲未來世界是一座香蕉大山與高科技大廈的完美組合,呈香蕉狀,上下各百層,天堂和活死人獄。有人把收獲未來世界分為三個世界:未世界、異世界、末世界,共兩百層。一層未來,一層天,一層空氣,一層正在進行,一層地……”讀到這裡寶寶不由得大叫:“天啊!收獲未來竟是頂天立地的,像我一樣竟是頂天立地的!”說完拍了拍胸膛又繼續念著:“一般科學認為未來、天、空氣、正在進行屬於不完整的說法,也是很離譜的說法,所以我們統稱為未世界,共四層。異世界分為天堂和活死人獄,天堂其實有95層半,新、書屋、動物世界、荔枝園四大部分(含天堂之門)。活死人獄99層半,分為四方城、玉城、蓋城、水底世界、雪蓮城五大部分(含大地之門)。天堂和活死人獄的通道各占一半,因此又叫做大地之門,僅一層。末世界即地,地不是大地,是位於地平線下活死人獄之下的那部分,由於是歷史且人們無法到達,所以被稱為末世界,共一層。因此除了未世界的四層和末世界的一層外異世界一共有195層,即天堂95層半和活死人獄99層半,所以說天堂和活死人獄各百層的說法是完全錯誤的。事實證明,收獲未來世界就是屹立在世界上的一個奇跡,它雖不是圓的,若用一個圓放在其中(至少有三個切點),也有地球直徑的一半那麼大(地球直徑約為*00km),由於形狀結構不太規則,所以沒有確鑿的數據,大氣層雖有65000km,約等於9至10個地球半徑,但是從地面高約10∼12km以下才會有空氣的對流,因此被稱為對流層,為各種生物打造了生存的平台,即生物圈。收獲未來世界就是位於對流層中的一個奇跡,它將近九萬米高,在收獲未來世界中,有最強的電壓、最強的磁場、最強的電波、最大的生存空間、最好的環境、最新奇的事物、最獨特的個性、最強的良性循環、最豐富的資源物種……而且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奇跡,幾乎在一瞬間就會有一個奇跡發生,從最大到最小,只要你能用大腦想得到的就會在收獲未來世界中成為現實,而且是屢見不鮮的……”寶寶念到這裡說:“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獲,我們登了頂不就到了未世界了嗎?”

    “越說越怪了,弄得我現在就想登上山廈之頂去探索一番,看個究竟。”落雪被深深地吸引了。

    “哥哥,你的腿著火了!”妮妮躲在靈心翅裡,眼睛卻能跑到兩個翅上,看到寶寶的褲管著火了就大叫。寶寶連忙把火撲滅,卻忘了手中的紙,趕快去撲滅時,已經來不及了,成了一頁完整的黑炭,寶寶很奇怪這張紙成了灰還不散,用手一碰卻發現上面有一行水銀小字:末世界即未世界,未世界和末世界是相通的,是一個不可分割的個體。

    “哥哥,這是什麼意思?”妮妮見紙很快由黑變白就問。

    “弄不明白,好荒唐的!哎!妮妮你在哪裡呀?”寶寶突然發現少了妮妮。

    “我在這裡,落雪背上,躲在靈心翅裡,我聰明吧!”妮妮笑著說。

    “好聰明的,下來吧!”寶寶說。

    “下不去啊!哥哥,這要等十五天之後了。”妮妮說。一會又補充說:“我吃了藥,又和落雪合了翅,不然走不出那個電波圈的。”妮妮補充著。

    “有那麼神奇的藥?”寶寶問。

    “有,我夢到媽媽給的。”三個人說著穿過各種復雜的環境向前走去,三個人誰也無法分清是磁場、電壓、電波或其它因素轉換快,還是氣侯的變化更快。寶寶翅快,躲;落雪反應遲鈍,擋,背後有妮妮,只要有任何傷害的東西,妮妮就立刻用靈心翅去擋……

    “我們怎麼走不動了!”落雪發現自己大步大步地向前其實像烏龜爬步。

    “快看前面,紅橙黃綠青藍紫,啊!七彩虹啊!”妮妮恨不得跳出翅來,大喊。也許是誰用七彩刷在半空中刷出了一道美麗的彩虹。

    “其實每種色彩代表著不同的事物,不同的性格。”落雪說。

    “紅色,熱情危險,性格外向剛烈,是一種對人刺激很強的色彩;易引人注意,使人興奮激動,易使人疲勞,如火、夕陽。橙色,積極溫情,性格平淡,是一種使人心情愉快高興的色彩,如秋葉、晚霞。黃色,光明注意,代表性格冷漠、高傲、敏感,具有擴張,不安寧的視覺印象,如黃金。綠色,理性、安全、和平,綠色是具有黃色和藍色兩種成分的色彩,其性格最為平和、安靜,是一種柔順、恬靜、優美的色彩,如草木。紫色,神秘、優雅、高貴,性格表現為神秘、沉悶,如紫蘭花。白色,性格樸實、純潔,在白色中加入其它任何色彩就會影響其純潔性,使其性格變為含蓄。藍色,清靜、憂傷,如藍天、海洋。黑色,嚴肅、恐怖,如夜、死亡。給人暖感的是紅、黃、橙,給人冷感的是藍、青。”落雪剛說完妮妮便鼓掌大笑:“沒有想到落雪還是一個調色師呢?”

    “太愛享受了,你們知道為什麼把七根彩色飄帶飄在這裡嗎?”寶寶問,落雪搖了搖頭。

    “收獲未來每天變化,所以伯伯說只有一個方向的,它一秒鍾最快能刷新幾百億次,最慢的一年也會刷新一次的,整個收獲未來時時刻刻在變化、在生長,所以用這根七彩飄帶接收或發送信號,用途廣泛,大到探測未來,小到觀察微生物的一舉一動。但是大部分人認為它們是欣賞的,卻不知它們是多麼地有用啊!”寶寶不由得感歎著。

    “oh,oh,oh,我們站得最高,站在七彩虹上面了,高興死了!”妮妮大喊。

    “我們是世界之最的!”妮妮又大喊。

    “有時間讓你看個飽,走了!”寶寶哈哈大笑,聲音爽朗極了。

    “快跑啊!你們看那是什麼?”落雪指著一個刷子似的東西說。

    “不知道,快往回拐。”寶寶大叫著拉著落雪飛了起來。

    “啊!”大刷速度比他們更快,把他們三個像垃圾一樣掃走了。落雪和寶寶被電暈了,妮妮在翅裡干看又使不上勁,只好慢慢等待。寶寶醒來發現自己身邊像是一個處理垃圾的場合,從一道臭水溝中找到了虎嘯,找到了四小餅,還有飛牒和機器人的殘賅。

    “回家了!”寶寶頓時有一種輕松感,這次不知是找垃圾還是探險,倒是鋸掉了虎嘯的四個角,用那四根黑色皮筋把那些垃圾綁好向前飛去。寶寶覺得這一次對他沒有什麼好的收獲,落雪和妮妮認為這是世界之最的,七彩虹就在他們的腳下,所以一路上無比歡快,看到這些寶寶不由得想起自己童年的無憂無慮,倒覺得自己長大了失去了兒時的天真浪漫,變得方方扁扁,給自己糊了層與世隔絕的隔膜,這個世界對於他就像路邊的石頭一樣——冷漠無情,對於任何東西陌生不堪。

    “越說越怪了,弄得我現在就想登上山廈之頂去探索一番,看個究竟。”落雪被深深地吸引了。

    “哥哥,你的腿著火了!”妮妮躲在靈心翅裡,眼睛卻能跑到兩個翅上,看到寶寶的褲管著火了就大叫。寶寶連忙把火撲滅,卻忘了手中的紙,趕快去撲滅時,已經來不及了,成了一頁完整的黑炭,寶寶很奇怪這張紙成了灰還不散,用手一碰卻發現上面有一行水銀小字:末世界即未世界,未世界和末世界是相通的,是一個不可分割的個體。

    “哥哥,這是什麼意思?”妮妮見紙很快由黑變白就問。

    “弄不明白,好荒唐的!哎!妮妮你在哪裡呀?”寶寶突然發現少了妮妮。

    “我在這裡,落雪背上,躲在靈心翅裡,我聰明吧!”妮妮笑著說。

    “好聰明的,下來吧!”寶寶說。

    “下不去啊!哥哥,這要等十五天之後了。”妮妮說。一會又補充說:“我吃了藥,又和落雪合了翅,不然走不出那個電波圈的。”妮妮補充著。

    “有那麼神奇的藥?”寶寶問。

    “有,我夢到媽媽給的。”三個人說著穿過各種復雜的環境向前走去,三個人誰也無法分清是磁場、電壓、電波或其它因素轉換快,還是氣侯的變化更快。寶寶翅快,躲;落雪反應遲鈍,擋,背後有妮妮,只要有任何傷害的東西,妮妮就立刻用靈心翅去擋……

    “我們怎麼走不動了!”落雪發現自己大步大步地向前其實像烏龜爬步。

    “快看前面,紅橙黃綠青藍紫,啊!七彩虹啊!”妮妮恨不得跳出翅來,大喊。也許是誰用七彩刷在半空中刷出了一道美麗的彩虹。

    “其實每種色彩代表著不同的事物,不同的性格。”落雪說。

    “紅色,熱情危險,性格外向剛烈,是一種對人刺激很強的色彩;易引人注意,使人興奮激動,易使人疲勞,如火、夕陽。橙色,積極溫情,性格平淡,是一種使人心情愉快高興的色彩,如秋葉、晚霞。黃色,光明注意,代表性格冷漠、高傲、敏感,具有擴張,不安寧的視覺印象,如黃金、綠色、理性、安全、和平,綠色是具有黃色和藍色兩種成分的色彩,其性格最為平和、安靜,是一種柔順、恬靜、優美的色彩,如草木。紫色,神秘、優雅、高貴,性格表現為神秘、沉悶,如紫蘭花。白色,性格樸實、純潔,在白色中加入其它任何色彩就會影響其純潔性,使其性格變為含蓄。藍色,清靜、憂傷,如藍天、海洋。黑色,嚴肅、恐怖,如夜、死亡。給人暖感的是紅、黃、橙,給人冷感的是藍、青。”落雪剛說完妮妮便鼓掌大笑:“沒有想到落雪還是一個調色師呢?”

    “太愛享受了,你們知道為什麼把七根彩色飄帶飄在這裡嗎?”寶寶問,落雪搖了搖頭。

    “收獲未來每天變化,所以伯伯說只有一個方向的,它一秒鍾最快能刷新幾百億次,最慢的一年也會刷新一次的,整個收獲未來時時刻刻在變化、在生長,所以用這根七彩飄帶接收或發送信號,用途廣泛,大到探測未來,小到觀察微生物的一舉一動。但是大部分人認為它們是欣賞的,卻不知它們是多麼地有用啊!”寶寶不由得感歎著。

    “oh,oh,oh,我們站得最高,站在七彩虹上面了,高興死了!”妮妮大喊。

    “我們是世界之最的!”妮妮又大喊。

    “有時間讓你看個飽,走了!”寶寶哈哈大笑,聲音爽朗極了。

    “快跑啊!你們看那是什麼?”落雪指著一個刷子似的東西說。

    “不知道,快往回拐。”寶寶大叫著拉著落雪飛了起來。

    “啊!”大刷速度比他們更快,把他們三個像垃圾一樣掃走了。落雪和寶寶被電暈了,妮妮在翅裡干看又使不上勁,只好慢慢等待。寶寶醒來發現自己身邊像是一個處理垃圾的場合,從一道臭水溝中找到了虎嘯,找到了四小餅,還有飛牒和機器人的殘賅。

    “回家了!”寶寶頓時有一種輕松感,這次不知是找垃圾還是探險,倒是鋸掉了虎嘯的四個角,用那四根黑色皮筋把那些垃圾綁好向前飛去。寶寶覺得這一次對他沒有什麼好的收獲,落雪和妮妮認為這是世界之最的,七彩虹就在他們的腳下,所以一路上無比歡快,看到這些寶寶不由得想起自己童年的無憂無慮,倒覺得自己長大了失去了兒時的天真浪漫,變得方方扁扁,給自己糊了層與世隔絕的隔膜,這個世界對於他就像路邊的石頭一樣——冷漠無情,對於任何東西陌生不堪。

    “虎嘯回來了!”整個宇航中心幾乎要爆炸掉了,人們在忙亂之中互相慶功,似乎要反天了才好。在瑞昱老人的積極帶領下,宇航中心用無人飛船、機器人到山廈之頂采集了一大堆數據,研究出了一大堆機器。

    近幾天可把瑞昱老人給急壞了,他們三個與宇航中心失去了聯系,最後連檢查身體的儀器也失去了作用,三個人連死活也不知道。寶寶*作著虎嘯又通過航天專用歪曲通道回到宇航中心,寶寶通過虎嘯看到台下歡呼雀躍的翅,心情無比自豪。下了艙,瑞昱老人面帶笑容大步迎了上去,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了看左右,似乎尷尬極了,原來宇航中心的設計者在宇航服內裝了好多紅色小花,瑞昱老人把它們稱為“滿身紅”“遍地開花”,這是最高的禮儀方式,代表著宇航事業紅紅火火,遍地生花。

    瑞昱老人正站在台上尷尬萬分,他囑咐過大家不要帶花,此時兩手空空,不知如何是好。“瑞昱老人,接花!”從四周飛過七朵七彩小花,瑞昱老人轉身把它們合在一起,正要給寶寶時,‘轟’的一聲七朵七色小花燃起七彩火焰,瑞昱老人被一股熱浪烤得滿臉通紅,依然面帶笑容說:“辛苦了,英雄。”宇航中心的最高負責人很快頒了獎,給航天英雄戴上了最高榮譽的名銜,舉起寶寶持花的那只手喊著:“航天,航天,紅紅火火。”接下來致詞、演講、發表評論,瑞昱老人卻發現不見了妮妮……

    “妮妮呢?”瑞昱老人突然發現這個可怕的問題。

    “伯伯,我在這裡呢!”落雪背上的兩個靈心翅輕輕張開,每個單翅上有一個黑滴滴亂轉的眼睛。

    “在哪裡?落雪怎麼會長翅呢?”瑞昱老人看到落雪長了翅心中暗歎糟糕,他認為糟糕的是他想讓寶寶和妮妮登上山廈之頂的,另外寶寶和妮妮可能只能做兄妹了,沒有想到終是自己不能*縱結局的。因為妮妮躲在靈心翅裡,靈心翅正好長在落雪身上,本打算不用落雪呢!

    “在靈心翅裡躲著呢?吃了藥,十五天內不能出去,落雪背上呢?”妮妮說。三個人把自己的經歷給瑞昱老人說了一遍,瑞昱老人也感歎十三鷹為什麼只剩下一個人,也很奇怪紙上的東西到底准確不准確,因為所有的人相信收獲未來世界上下各百層,分為天堂和活死人獄的。

    白紙上的東西在收獲未來一報道,各種各樣的評論、*、專家論談、專題報告等比虎嘯的速度還快不斷地往外冒……

    瑞昱老人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無聊的東西,囑咐好寶寶休養一天後到雪蓮之城練翅,落雪於三日之後也去雪蓮城進行各種*練,安排完自己和天堂老人及一些專家先赴雪蓮城……

    寶寶休養了一天後知道耽誤不得又不能眷戀妮妮,立刻望雪蓮城出發,落雪和妮妮玩了兩天,妮妮說:“走吧!我們也去吧!我們坐著貝邊玩邊走,或許我們比哥哥還先到呢!”

    雪蓮城位於活死人獄的最底層。四方城是活死人獄最大的城,占整個活死人獄的三分之一,是收獲未來世界最大的娛樂休閒中心。和天堂不一樣,天堂最大的城是新,因為天堂提倡創新,其次是書屋。天堂人好學問,最小的地方是自己住的地方。天使們普遍認為自己的生活空間大了沒有太多用途的,吃住無需太多,每天幾個小時後就不在房間裡去工作了。

    四方城的得名更為奇怪,它本是個圓圓的城市沒有任何方向,倒是本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又出現了四方和八面,四方和八面大大出手,兩敗俱傷,誰也服不了誰,結果全城大亂,那時侯的人們只好枕著武器睡覺,若有一只蚊子“嗡嗡”飛過,就會被認為是敵人的納米烘炸機,稍微有點風吹草動足以驚動一個軍的力量。最後動用了軍隊和核武器平亂十余年,被稱為方城之亂。由於它本是個圓圓的城市,又沒有名字,且自古就有四面八方之說,因此就學一次古人,叫四面八方之城,簡稱四方城,代表這座城市永遠生機**,四通八達。自此,也再無爭議。

    落雪和妮妮高高興興地乘著貝出發了,落雪問妮妮:“為什麼我們不從活死人獄大門進呢?”

    “這多快啊!天堂通往活死人獄的通道有多條的,活死人獄通往天堂的通道只有一條的,像它們每一座城只有一個門的。”妮妮說。

    “一座城一個門,城門失火了怎麼辦?”

    “城門失火,自然殃及池魚了。可是在收獲未來不會是這樣的,別忘了收獲未來是高科技的結晶,也就是說雖然有牆,空氣還是能通過的,何況這麼大的通道得用多少東西去堵呢!”妮妮又說。

    “那我們一直往下下不就到了雪蓮城了嗎?”落雪問。

    “不行的,又不是天堂之門,四面八方可以進的,活死人獄的每一座城的門只有一個的,而且還經常是每一個門錯位的,說不定這頭一個,那頭一個的。”妮妮說。

    “進了四方城了,四方城裡住的是什麼人啊?這麼有錢,市都是用金子做的。”落雪很奇怪活死人獄都是金子做的,可是還是有那麼多人要去天堂。

    “呵呵,呵呵,笑死人了,活死人獄裡什麼樣的人都會有的,還有好多天使呢!”妮妮說。

    “那他們為什麼那麼有錢呢?”落雪也奇怪收獲未來真的是能挖出金子的。

    “什麼叫有錢,他們根本不懂的,有了錢卻去裝飾那些華麗的外表,說不定表面上很富有其實是個窮鬼呢!”妮妮說。落雪駕著貝穿過各個通道,似乎是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高樓大廈沉浸在霓紅燈光的照耀中,紅男綠女們奔忙於人間大道中……

    “這有點像我的家鄉!”落雪說,眼前又浮現出陌生又討厭的城市。

    “什麼時間能到你家鄉去玩玩就好?”妮妮說。

    “好啊!好啊!有機會一定帶你去。”落雪說著思鄉的念頭由然而生。

    “落雪,你看前面那是什麼呢?”妮妮問。

    “人咬狗。”落雪看見一個青年揮著一根木棒去打一條黑狗,邊上圍了好多人觀看。

    “人咬狗?是馬戲吧?你看有那麼多人看的。”妮妮說。

    “是啊,是啊,要不要看呢?妮妮。”落雪為了不破壞妮妮的雅興就故意說。

    “好慘忍啊!不要不要。”妮妮躲了起來。

    “我們走公路吧!不要這樣飛著了。我想看看四周風景。”妮妮說,落雪只好把貝降到地面上。落雪把貝開得飛快,過了一個又一個收費站,落雪說:“這是沒有輪的。”值班的人員看了很久,也不明白四個輪的收費,這沒有輪的?就作獨輪處理吧!不收費用。貝的後邊總是有大批警察追,可一會兒就被貝扔到了九霄雲外。落雪覺得這樣好玩,警察追不上,飛機也趕不上,檢查站又不收費。

    “可抓到你了,好厲害,二十多座城沒有抓到你!”落雪發現在收費站檢查處有好多警察,連忙飛起就跑。

    “看你往哪裡跑!”一架飛機像捕魚一樣向貝撒了網,落雪急忙躲過,並急速駕貝,飛機也跟著跑,無數架飛機扔過來無數條飛繩,吸在貝上,把貝拽得倒飛,怎麼也擺脫不掉。

    “可惡!”妮妮氣憤地說。

    “同志們注意了!小心UFO,請准備好飛彈!”有一名警察用高音喇叭大叫。飛機齊齊落下,把貝困在中央,四周很快布滿了密密碼碼的核彈頭,似乎貝稍有動靜,就馬上會有飛彈跟飛。

    “這可怎麼辦呢?”妮妮問,落雪搖了搖頭。

    “貝他們是困不住的,我設好了密碼自己會飛回天堂的,關鍵是我們?”妮妮說著,想著辦法。

    “沒有辦法,他們就這樣圍著我們,用那個大喇叭喊要我們下去和他們談判,做了外星人,還不如我們躲在貝裡安全呢!”落雪說。

    “把那張網拿走就好辦了,縮頭烏龜。他們不發動攻擊是怕我們有比他們更利害的武器,不敢逼我們太緊的。”妮妮說。

    “晚上好吧!我們趁機逃走。”落雪說。看他們沒有動靜,警察迅速撤離,擺出了許多無人控制的武器,落雪暗自佩服他們的細心,只好耐心地等待晚上的到來。

    半夜,妮妮叫醒落雪說:“他們白天就把網撤了,我們逃走吧!”落雪撲了撲靈心翅超速向空中飛去……

    “啊!”落雪慘叫一聲,又使勁撲翅,半空中不知被誰設了無數道電網。

    “歡迎到我們規矩城做客,來自異星球的朋友們……”一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遲早要走的,朋友,可不可以給我們三天時間,代表貴星球的形象大使,和我們建立美好的……”落雪不等他說完早已飛走了,沒有貝,除了飛,只能走了。一直飛到了天亮,落雪說在清晨跑一陣騰一陣鍛煉一*體,順便買點吃的。落雪走路能一陣騰一陣走的,卻有個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規矩點,注意安全!小伙子。”落雪只好小步走到一個面包店裡,沒有一個人,落雪拿了一些,一看四周沒有人,在商場裡東張西望的,沒有找到服務員。

    “要遵守這裡的規矩,先生,請付雙倍的價格。”落雪剛要走後邊有一個聲音說著,雖沒有人,落雪不喜歡做賊,所以按照原價在收款箱裡放入了雙倍的錢。

    大街上出其地靜,不時有三兩個行人,落雪一邊走一邊吃著,肩頭又被一個警察拍了一下:“先生!在規定的時間裡不要吃東西,請遵守規矩在規定的時間裡大街上是不適合吃東西的。”落雪只好把食物拿在手中向前走去。

    “聽說在規矩城裡最容易發財的,一個人能照看幾百個店,這裡的人死守著一層規矩,只開一家店,外地人隨便就是幾家,反正不怕他們不付錢的……”有兩個過路人迎面而去。

    “規矩點,先生們,大街上是不允許大聲喧嘩的!”背後又傳出一個聲音。一會兒那個聲音又說:“你們是初來乍到的外地人吧!規矩城的人是很遵守規矩的,所以人人是學習的公僕,每個公民需要學習的,希望你們也能加入我們的行列吧!”

    “啊!”落雪走路嘎然而止,嘴裡的面包屑噴了一地……

    “好好學習,先生!”那人拍了拍落雪的肩膀,把地上的面包屑抹了個干淨後走了。

    落雪漸漸對規矩城討厭起來,幸虧沒有答應他們的邀請,否則那麼多的規矩著實讓他承受不了的。大概這裡的人遵守規矩,所以人人是學習的公僕,人民警察才會出現得那麼及時。如果是瑞昱老人在又要以拐搗地大罵:“規矩就是要被打破的!”落雪倒十分贊同這句話,做任何事被層層規矩束縛著,會變得斯文、客氣、老套,一點也沒有主人的大方。也許一個人可以重細節知大節,但被層層的規矩絆住將會一事無成。就像孔夫子要吃飯卻先敬天地,後敬父母,再讓兄弟姐妹,自己吃完了一想是不是還有個土地公還餓著呢?所以真正束縛自己的是自己的思想,不是外邊定的各種各樣的規矩,規矩城只教人行為規矩,但真正希望的是有人去打破那層束縛的東西。妮妮眼中的規矩城是和諧、公平的象征,或許和諧也是生產力,規矩城聞名於世,號稱‘天下第一富城’,總是讓人感到它太規矩了,像是被囚禁了一樣,有些不自由。但是此城是有名的遍地黃金,如此之富,是令她想不到是為什麼的。

    “好香啊!落雪,如果我能吃就好了!貝是不是要被那些規矩的人扣壓,回不去了。”妮妮說。

    “應該沒事吧!怎麼樣聯系到它呢?”落雪問。

    “我自有辦法的,破了規矩就好。”妮妮小聲說著。落雪沒有聽清她說的什麼,加緊撲了幾下翅,朝太陽升起的地方飛去……

    “啊!”落雪慘叫一聲,又使勁撲翅,半空中不知被誰設了無數道電網。

    “歡迎到我們規矩城做客,來自異星球的朋友們……”一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遲早要走的,朋友,可不可以給我們三天時間,代表貴星球的形象大使,和我們建立美好的……”落雪不等他說完早已飛走了,沒有貝,除了飛,只能走了。一直飛到了天亮,落雪說在清晨跑一陣騰一陣鍛煉一*體,順便買點吃的。落雪走路能一陣騰一陣走的,卻有個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規矩點,注意安全!小伙子。”落雪只好小步走到一個面包店裡,沒有一個人,落雪拿了一些,一看四周沒有人,在商場裡東張西望的,沒有找到服務員。

    “要遵守這裡的規矩,先生,請付雙倍的價格。”落雪剛要走後邊有一個聲音說著,雖沒有人,落雪不喜歡做賊,所以按照原價在收款箱裡放入了雙倍的錢。

    大街上出其地靜,不時有三兩個行人,落雪一邊走一邊吃著,肩頭又被一個警察拍了一下:“先生!在規定的時間裡不要吃東西,請遵守規矩在規定的時間裡大街上是不適合吃東西的。”落雪只好把食物拿在手中向前走去。

    “聽說在規矩城裡最容易發財的,一個人能照看幾百個店,這裡的人死守著一層規矩,只開一家店,外地人隨便就是幾家,反正不怕他們不付錢的……”有兩個過路人迎面而去。

    “規矩點,先生們,大街上是不允許大聲喧嘩的!”背後又傳出一個聲音。一會兒那個聲音又說:“你們是初來乍到的外地人吧!規矩城的人是很遵守規矩的,所以人人是學習的公僕,每個公民需要學習的,希望你們也能加入我們的行列吧!”

    “啊!”落雪走路嘎然而止,嘴裡的面包屑噴了一地……

    “好好學習,先生!”那人拍了拍落雪的肩膀,把地上的面包屑抹了個干淨後走了。

    落雪漸漸對規矩城討厭起來,幸虧沒有答應他們的邀請,否則那麼多的規矩著實讓他承受不了的。大概這裡的人遵守規矩,所以人人是學習的公僕,人民警察才會出現得那麼及時。如果是瑞昱老人在又要以拐搗地大罵:“規矩就是要被打破的!”落雪倒十分贊同這句話,做任何事被層層規矩束縛著,會變得斯文、客氣、老套,一點也沒有主人的大方。也許一個人可以重細節知大節,但被層層的規矩絆住將會一事無成。就像孔夫子要吃飯卻先敬天地,後敬父母,再讓兄弟姐妹,自己吃完了一想是不是還有個土地公還餓著呢?所以真正束縛自己的是自己的思想,不是外邊定的各種各樣的規矩,規矩城只教人行為規矩,但真正希望的是有人去打破那層束縛的東西。妮妮眼中的規矩城是和諧、公平的象征,或許和諧也是生產力,規矩城聞名於世,號稱‘天下第一富城’,總是讓人感到它太規矩了,像是被囚禁了一樣,有些不自由。但是此城是有名的遍地黃金,如此之富,是令她想不到是為什麼的。

    “好香啊!落雪,如果我能吃就好了!貝是不是要被那些規矩的人扣壓,回不去了。”妮妮說。

    “應該沒事吧!怎麼樣聯系到它呢?”落雪問。

    “我自有辦法的,破了規矩就好。”妮妮小聲說著。落雪沒有聽清她說的什麼,加緊撲了幾下翅,朝太陽升起的地方飛去……

    天快黑了,妮妮問落雪累不累,落雪覺得應該找個地方睡上一覺了。在天堂,想睡覺一躺便會平地生出一張僅容一個人的小床,想坐立即會有一把椅子為你支撐下落的屁股。在這晚霞滿天的襯托下,高樓大廈泛起橘黃色的光輝,落雪覺得這座城市太美了,似乎是一塊千年寶玉,應該叫玉城。

    落雪也奇怪妮妮吃的是什麼靈丹妙藥躲在靈心翅裡能十五天不吃不喝還聽說自如,也覺得自己一天至少要消耗2500大卡的熱量還覺得要找個地方好好地吃上一頓,睡上一覺。

    落雪看見一個熊熊燃燒著的‘香滿流’三個大字的館子垂涎三尺,在一個桌子旁坐下說:“老板,來一樣你們這裡最快的。”話落飯到,落雪一口氣吃完,卻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像是吃書那樣沒有一點味道。落雪又叫上一碗,嘗了一口,滑滑的,黏黏的,放在嘴裡沒有咬沒有嚼就滑下了肚,落雪猛地想起家鄉的一句老話:“吃人家嚼了的饃沒有味道!”正要開口痛說一頓,卻看見眼前有一塊寬50厘米左右的珵亮鐵皮上,放著一盤盤雞鴨魚蛋、糕點面包、時鮮水果、啤酒飲料……在快速傳送。

    落雪拿雞摸鴨,一口糕點又一口飲料,漸漸食欲大開,卻聽見妮妮說:“落雪,不要吃了,你已經吃了一夜了,太陽已升得老高了……”落雪抬頭一看太陽的紅臉早已變成白臉了,忙找廁所,上吐下瀉,白吃一場……

    好久,爬了出來,付了錢。懶洋洋地走著,已經沒有力氣飛了,也許是妮妮體貼:“落雪,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落雪行在大街上,見男男女女幾乎不穿衣服,女子**,男子粗胸大肚。男男女女似乎對落雪很感興趣,在他們眼中落雪是異類:白鞋白褲白衣只差頭發沒有白的了。落雪卻覺得自己像走進裸城裡,這個時代是適合裸奔的。男男女女幾乎一絲不掛,似乎是原始社會的原始人,也許是文明進步了,或者說是人們擺脫了低級趣味,干脆全部是*患者。落雪覺得累極了,不想去考慮這些……

    踏入一個‘耳立口’的賓館,裡面全是晃動的男男女女,男女們一絲不掛,正在翻雲覆雨,落雪頓時精力大*,似乎自己也光著屁股跟著那些陪光光*……正想入非非,卻被妮妮狠踹了一腳,罵著:“落雪,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無恥!”說完擺一擺翅,落雪頭撞在牆上,暈了過去……

    落雪是被辣椒水澆醒的,一個半裸警察不由細說給了落雪一電棍說:“小小年齡,竟敢。”接下來是嚴厲的審問,當警官問落雪沒有,落雪每回答一次沒有,測荒儀的電就會給他一下,警官說完你可以走了,落雪卻坐在凳子上等待著電壓的再次降臨,警官火了:“再電他三十遍,把他扔到大街上……”

    “落雪,落雪!”妮妮嗓子快喊啞了,落雪才蘇醒過來,懶洋洋地應著。發現在這個金子做的活死人獄中,自己卻要淪落街頭,似乎成了乞丐,被遺棄在荒廢的角落裡。

    落雪饑腸漉漉,只怪盲腸受阻吸收不了花的蜜。飛了許久只好落下,口袋裡空空沒有錢,難道要做乞丐嗎?道路寬了,人們卻在它的兩邊拼命地挖掘著,似乎泥土傾刻間比金子還要貴重,可是偏偏有人能挖出一塊又一塊的金子,落雪從未想過掘地三尺會有黃金的事情。難怪說活死人獄是金子做的,可論起天堂是什麼做的話,落雪首先想到天堂是水晶做的,天堂永遠比活死人獄高貴,卻挖不出金,敲不下水晶。

    眼前的金黃色使落雪感到活死人獄的高貴,頓時又看到武俠劇中爭金奪銀的場面,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相信誰,只管貪、只管搶、只管殺……勾心斗角、斯瞞詐盜、燒殺搶掠,似乎眼前的金山只有火柴盒那麼大,如果說金色是光明吉祥的象征,可是太冷若冰霜了,給人一副不安寧的嘴臉,忌恨起造物主的不公平待遇。

    落雪感到詫異,頓時忘了饑餓,也跟著挖了起來,把衣服口袋塞得滿滿的,身上掛了好多純金制品,卻看到身邊一個老頭用金絲把自已裹得只剩下眼睛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落雪猛然想起天堂路上那個扯金絲的老人,想到他命運的可悲,幸運的是自己去過天堂,天堂是水晶做的,所以不能像他們一樣終為功名利祿所累,又把得到的金子散去了好多,也取了一點,路上夠消費就行了。妮妮看到周邊的屍體和陰森森的白骨嚇得不敢亂看,只說:“可惡!貝在這裡就好了,不用看到這些丑陋的東西。”

    街上三條腿的野狗隨地大小便,做下一個又一個暗號,可是沒有一個得以完整保留的,說不定連整條狗命也賠進去了——被人們夾生吞噬了。落雪餓極了,這座城的含金量太高了,除了金子做的食品外,還是金子。落雪想起吃鐵丸的孫悟空,不知道他是否咽得下這些金子,敢情他吃時也要用三昧真火把金子化為湯水,燙得自己胃口大開,所以成了真正的火眼金睛;這裡的人們更是不怕自己消化不良,囫圇地把金子吞了下去,所以只有歪斜在地上的人‘含金量’最少,竟被人們扭下器官,當做蓮藕生吃。

    “走吧!走吧!這就是玉城中的金城,所有的東西運到這裡就會變成金子的,有些人太貪了,連吃的也變成金子了……”妮妮哭著捶打著落雪說,落雪再也看不下去了,拼命地搖了搖翅,飛了起來。

    “前邊有吃的,快飛啊!落雪!”幾乎要墜地的身體再次升起,一會兒又搖搖欲墜,妮妮沒有再說,落雪落了下來,不幸的是不是落在塵埃裡,而是落在黃燦燦的金子上。落雪頓時厭惡起眼前的金色希望它能盡快消失。陽光是金色的,能普照大地;秋葉是金色的,代表生命的下一個輪回;土地是金色的,磨煉出樸實勤勞的農民;沙漠是金色的,能磨煉出駱駝的耐力。金子算什麼?不能吃,不能喝,結果卻要活活餓死……

    落雪醒了,掙扎著起來,他想到了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妮妮。親人希望他成才,成就出自己的一片天,妮妮希望能和他永遠在一起。對,自己不能死!落雪站了起來,妮妮心中的男子漢一下子變得高大偉岸了,此時此刻在落雪心中的是自己應用自己的雙腳走下去,創造出一片奇跡,就算累死了,也無怨無悔……

    綠,死亡沙漠中的綠,那股綠在黃沙漫天的世界裡是股生命的源泉,是沙漠中的奇跡!有那種綠,就是生命的所在,在那裡有駱駝、有牧駝人、有水這樣急需的東西,既便是幾棵仙人掌,也能夠解人幾日之圍的,落雪走得緩慢極了,最終倒了下來,世界變得天旋地轉,頓時亂了方向,他一點一點地向前挪著身體,妮妮在為他鼓著氣。他要創造出生命中的奇跡!他要找到生命中的那片綠。“綠!”落雪在心中叫著,左右手替換著向前伸去,似乎不遠處有正向他招手的戰友,綠,停了下來,被紅色所代替,死神將要來臨了,這恐怖的,令黑白變色的色彩……

    手,前伸的右手,似乎在招呼過往的行人,被紅色所模糊,潺潺的流水繞過夢境,生命中的綠色在夢中大放光彩,落雪大口大口地*著牛奶般的甘泉,突然斷去落雪的心‘咯登’一下像被誰猛捅一刀在一瞬間蘇醒過來,很快恢復了思想……

    “你醒了!”淡淡的問侯使落雪覺得像六月飛雪,冷酷的背影使落雪感到一陣陣寒意,荷塘的綠色使落雪覺得這個冷漠的老頭本質的善良、純樸,落雪又羨慕起這片綠意濃濃的荷塘,若有晴蜒立上頭的荷尖,早已敗績、腐爛。這裡的淤泥,眾金之中還有這麼一大片淤泥,也許是老天難得糊塗一次,把身上的灰和汗留在了這裡。

    “救救我!”落雪叫著,聲音似乎虛弱極了。

    “救你,你沒有死的,知道嗎?為了救你,我一天的食物被你吃光了,還喝了好幾斤水……”老頭只顧用刀雕刻著手中的金子,連看也不看落雪一眼。

    “那我應該怎麼樣報答你呢?”落雪說話似乎也有了力氣。

    “好辦,把你的真情實意分給我,把你的智慧分給我,你的朋友已經把你賣給我了。”老頭說著似乎十分得意。

    “老伯伯,不說好我一個人嗎?”妮妮說。

    “你懂個屁,你躲在他身體裡,使不上勁,他這麼魁梧結實,還怕吃虧?”老頭搖搖頭說。

    “不是說好了,只要真情實意嗎?”落雪巧辯起來。

    “天上能掉下餡餅嗎?”老頭說完哈哈大笑。

    “我給你錢,給你金子!”落雪急忙說。

    “哈哈……笑死人了!這裡是金城,會缺錢用嗎?我這裡只差兩個奴隸。”老頭說。

    “奴隸?我們寧可餓死!”落雪對死是毫無畏懼的。

    “你們放心好了,在我這裡當奴隸很舒服的呢!住金屋睡金床吃聖人君子,進出自由,行動自由。”老頭說。

    “什麼聖仁菌子?”落雪問。

    “什麼聖人君子?聽過劉禹錫的《愛蓮說》沒有?‘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我們每天吃蓮!”老頭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你不怕我們那天把你的蓮全部偷走嗎?”妮妮說。

    “好誠實的孩子,我喜歡,在我這裡,是心甘情願地勞動,不是套上手鏈腳鏈作奴隸,你能偷走我的蓮嗎?”說完老頭又哈哈大笑。

    “為什麼不能呢?”落雪問。

    “這座城是金城,金城寸草不生,是純粹的金子,我以前和我的兄弟三個來活死人獄挖金。我們帶了好多的水,帶了些泥土怕水土不服。由於我們兄弟三個都喜歡蓮,因此特意用車裝了一缸蓮。三個人行在路上一個寫生一個作畫,我雕刻,十分投合。來到金城,我們已經用去了十多年。當時我們很窮,縫制了好多麻袋,准備運幾車回家。由於沒有錢,我們三個特別敬重蓮,紛紛拿出自己的作品去賣。剛開始,幾個月做不出一件作品,我們就靠吃蓮活了下來,後來三個人的技藝精熟了,一下子賣出了好多作品,賺了好多錢。當我們真的來到金城,面對滿城的黃金大家愣了好久,然後拼命地裝起來,直到所有的東西裝滿了,發現自己根本走不動了!看到身邊的人為金錢餓死、累死、壓死,漸漸明白自己根本缺的不是錢,不知道要這麼多金子做什麼,也許來金城的目的剛開始是為了錢,後來是為了證明自己。”老頭說。

    “證明自己?證明什麼?”妮妮問。

    “證明一下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是笨蛋還是天才?是窮鬼還是富翁?發現自己不缺錢後,我們去留不定,也許是老天的安排吧!我們的水車倒在這裡,三個人一商量怕蓮枯死,就把蓮放在此處。當我們去裝了好多金子回來覺得太重了太累了,要這麼多的錢做什麼?所以我們取了一些覺得可以了。卻見到有好多人被金子壓死累死,那些人好貪心的,還有一些人一直要金子,以為有了錢什麼也能買到,所以餓死了。我們三個很高興,來到這裡做了這個小金屋住了下來,每隔幾天就會有人出去運進水和泥巴。別人運金子,我們卻運泥巴,其不知泥巴真的很重要的,也許這些淤泥太爛了太臭了,只能生蚊子,卻能生出這麼多高貴的蓮。有一次作畫的兄弟因別人偷蓮被捅了幾刀,蓮被偷光了,血把整個蓮池也染紅了。我和寫生的兄弟打算再也不做作品了,沒有想到沒有多久蓮池又長出了蓮,而且比以前的更多,因此我們打算把蓮種下去,把它們稱為‘紅蓮’,那個捅我兄弟的人偷了蓮去金城卻沒有想到那些蓮變成了金蓮,咬也咬不動,結果餓死了。所以我的蓮是不怕偷的,每次有人需要時我就會送上一節救助,換取他們的真情實意。”老頭說。

    “為什麼不怕偷呢?也不怕他們假惺惺?”妮妮說。

    “怕什麼,急需的人用一點不算什麼的,只要人品好,一節蓮是可以助他度過難關的。人品很差的人,我的蓮也會看不起他,會立刻變成金子的。”老頭說完自豪地笑了。

    “如果說誰把你的蓮移植到金城之外,不是會長出好多金子嗎?”妮妮說。

    “怕什麼?寫生的兄弟試了一次,這裡的紅蓮有情有意,不久便死掉了,不會變成金子也不如普通的蓮。再說這若大的荷塘,偷到的能有幾支是蓮呢?”老頭說完又笑了起來。

    “真不明白,這麼大的荷塘,順籐摸瓜有多少蓮挖不出來呢?”落雪說。

    “這就是在於他的人格了,這裡是要付出真誠的勞動的,就像交朋友需要金誠一樣,他要明白沒有白白的付出的。”老頭說。

    “那我們能為您做什麼呢?”落雪對老頭尊重起來。

    “我要你們接替我的事業,我老了,作畫的兄弟血染荷塘,寫生的兄弟也在不久前亡故了,所以我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人來接替我的事業。你們只用把這些金蓮放進蓮池裡,然後過幾天就到外邊運來水和泥土,再買些食品回來,在此之前你們要接受到我的一個考驗。”老頭說完哈哈大笑,似乎找到了理想中的繼承人。

    “小姑娘,你嗓子那麼啞了,我這裡還有點蜂蜜,這是釀蜜的主人為了答謝我特意為我運送的幾壇蜜,被我吃得沒有多少了。”老頭說,似乎蜂蜜是很珍貴似的。

    “那不怕我們恢復了體力,把你的蓮和蜜一起偷走嗎?”落雪覺得這個老頭看似冷漠無情心底並不壞。

    “怕什麼,又不叫你吃!羅嗦什麼?”老頭似乎十分反感。

    “謝謝你的好意,老伯伯。我出不去吃不了,如果可以的話,讓我的朋友吃一點吧!”妮妮說。

    “他只能吃這個!”老頭說完從身後拿出一個‘胳膊’。

    “啊!不要!不要!”妮妮和落雪一齊叫著,精神上充滿了恐懼,如果說魯迅是從兩個字縫的中間看了半天才看到‘吃人’兩個字的,他們在幾天內看到過幾百個吃人,今天卻要‘如願以償’,享受‘吃人’的樂趣!

    “怕什麼,這不是人的肢體,是蓮,也就是藕,這裡的蓮也很奇怪長得全部像人胳膊人腿的。”老頭笑著說。

    “這一節蓮只能吃七天。”落雪簡直不敢相信老頭的話,這一根肥得像胳膊的蓮雖有二十多厘米長,七天是一定不夠的。況且老頭說:“我的紅蓮只能送給你一節的,這些金子做的藝術品你把它們帶出去買些需要的東西,我要的是藝術而不是藝術品,藝術家是可以通過藝術變聰慧的,收藏家是不懂真正的藝術,所以我不會做收藏家的,也並不是我小氣,這裡的蓮需要的人太多了,又缺乏營養。所以每天用長的又慢,不要介意。”

    落雪拿著一節七天之內有可能變成金子的蓮,背著十幾根金蓮出發了,落雪把蓮均勻地分成七份,卻發現那些藝術品更像蓮,自己吃的卻像是人的肢體,不得不歎服老頭的聰明和精明。人可以貪圖享受,把一節蓮全部吃完,剩下的只有那些金子做的藝術品,不是啃著金子餓死嗎?也許是***的趨好,可以把它們一口氣吃光,可是在十分饑餓的情況下有幾個人能控制好自己少吃一點呢?

    或者說是貪懶自負之人,承諾的太多卻發現自己根本承擔不了或者不敢去承擔,這樣的人最終是被自己所累,永遠纏糾在功名利祿之間擺脫不掉,他們往往就像玻璃杯中的水開始時仰視自己,後來又俯視自己,最後還是找不到自己的水平線,所以這杯水只會晃蕩,找不到平面,這樣的人也只會亂跑,找不到方向。最終他們得到只有一個‘累’字,也可以說是碌碌無為之人。

    妮妮每一天提醒落雪只能吃一點,也許是食物的缺乏吧!落雪身體也會抗拒的,雖然有老頭做了記號的路,可是要辨認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即使有了靈心翅也不敢亂飛。這座金城是純粹的奇真異寶,荒無人煙,道路曲折,不得不翻山入洞;山河易碎,不得不挺而走險。果真找到一座城池:商品琳琅滿目,小城暴炒不已。妮妮趕緊催落雪看那老頭留給他們的信,給他們信時老頭說:“我這封信在你們走出金城之前打開看了是死亡之路,七天後你們能走出去了便打開,走不出去就不用看了,看了也沒有用的。”落雪雖不能用靈心翅,但有靈心鞋也走得飛快無比的,第七天的天剛亮就走出金城了。他在剩下的少半截蓮上猛啃一大口,拆開信:

    落雪、妮妮:

    你們好!當你們打開這封信時,也許會害了你們也許會救了你們的,七天!你們根本做不到的,因為我指路出去的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七天!得騎著日行千裡的快馬,日夜兼程,不能停一步,從第一天的太陽初露到第八天的太陽下山才能趕到,其實真正到的時間已經是第九天了。所以我每次只給一個人一節蓮,用七天,七天之後的藝術品便是望梅止渴的法寶。可是一般人走時,用的是一個月,一個月吃一節蓮?我們兄弟三人曾一個月分享過一節三十幾厘米的蓮,竟活了下來。所以當你發現用我的方法去做是錯誤的時候,你已經吃光了蓮,對不起了!落雪和妮妮,我的蓮池中其實沒有多少蓮的,最多的藝術品。我在每一個藝術品內裝滿了水,我這裡有一個小小的泉流,可解一時之危的,或者有人或我自己都能找到水或泥土的。繼承人是一定能找得到的,當然也歡迎你們。如果你們每天吃一大口蓮,喝一大口水,你們能堅持三個月,如果你們認定七天把蓮吃完了。可以告訴你們,你們還可以堅持最後幾天吧!請打開那藝術品的甘泉吧!如果你們覺得金城到處是金子,不珍惜我的勞動成果的話,你們就這麼完了!祝你們好運!我的朋友。

    “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呢?落雪。”妮妮問。

    “好人啊!不然他怎麼會救我們呢!”落雪說完高興極了。

    “那你把蓮吃完吧!畢竟他是個好人。”妮妮說。

    “好啊!如果妮妮也能吃到就好了!”落雪說。

    “我不餓,你吃吧!乖!”妮妮似乎把落雪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落雪很快把那少半截蓮吃光了,咂了咂嘴,撒嬌似兒說:“好妮妮,我能不能喝幾口那老頭送的甘泉啊!好好喝的,每一瓶加了蜂蜜呢?”落雪想起了老頭在救自己時喝的那種甘泉。

    “不是吧!看你饞的,你喝吧!”妮妮展現出她那母性的胸懷,落雪不正是她的孩子嗎?

    “我每一個喝一口。”落雪說完解下自己身上的藝術品。老人把笨重的金子裡面挖了中空,構造出蓮特有的出氣筒,冒出幾股特有的‘黃色’,落雪喝了一口,很失望地說:“沒有加蜜的!”

    “看看下一個吧!十多個呢?”妮妮說。落雪又喝了一個:“下一個一定加蜜的!”說完又喝了一個。

    “加蜜了沒有?讓我們猜第幾個加蜜的。”妮妮說,似乎對那個藝術品裡的東西充滿了興趣。

    “好啊!好啊!我猜下一個加!”落雪說完又打開一個猛灌了一口。

    “我猜第八個一定加。”妮妮說,這也許是吉利也許是幸運數字。

    “第八個一定加。”落雪說完又喝了兩個。

    “加蜜沒有?”妮妮問。

    “沒有!”落雪說。

    “老頭真會說,可你昏迷的時候喝得好香甜啊!”妮妮說。

    “是嗎?”落雪說,兩個人說話其間落雪又喝了兩瓶。

    “只剩下兩個了,左邊還是右邊,妮妮你說吧!”落雪說。

    “左邊吧!我喜歡左邊的。”妮妮說。

    “那我先喝左邊的吧!”落雪說。

    “加了沒有?”妮妮問。

    “見鬼!最後一個一定加了。”落雪說完拿起最後一瓶,拔開蓋子,一股臭味撲鼻而來。妮妮說:“嘗一下吧!看他加的是什麼?”落雪喝了一口,臉色古怪得難以形容。

    “什麼呀?”妮妮被弄得莫名奇妙的。落雪沒有說話把瓶摔到地上,似乎難受極了,大嘔不止,罵著:“糟老頭子,臭死了,臭死了!”

    “他加什麼了?”妮妮笑了起來。

    “尿,他竟在這瓶水中撒尿。”落雪說完又吐了一陣。臉上一片炭紅,妮妮弄得哭笑不得說:“落雪,你好福氣喲!”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上一頓。”落雪說。

    “他在信上說,沒有白白的付出的!”妮妮說。

    “他又沒有提出要什麼,走吧!”落雪說。

    “我們要珍惜他的勞動成果,把那些藝術品收起來吧!”妮妮說。

    “好吧!那我們把它收起來。”落雪說完撿起地上的藝術品把水倒干淨,只剩下‘帶尿’的那個沒有倒時,卻聽妮妮說:“落雪,別倒!老頭給我們這個或許有一定的意義呢!”

    “好吧!”落雪只好把它收起來,卻發現瓶上面有個細小的裂縫,用手掰開,竟掰下了一圈薄薄的金皮,泛射的陽光把落雪的臉映成了一片金黃。

    “是什麼啊?”妮妮問。

    “人是有**的,但人應該少一點低級趣味的。因路有真假之分,其實是兩條路或幾條路出現的不同岔口,真路一路坎坷,但危險較少;假路平坦光滑卻暗器密布。真路一般用一個月,假路用十天,但真假都會是死路一條的。有幸出去者,是此藝術品的主人。如果有心請弄些水和泥土,無心祝君平安。”落雪念著。妮妮想了一會兒說:“我們找幾個好人送去水和土。”

    “好吧!還是找城管吧!”落雪建議說。

    “為什麼呢?”妮妮問。

    “城管管的事多,我們把這些藝術品給他,讓他運送些水土去。”落雪說。

    “好吧!我還覺得找普通人好。”妮妮說。

    “他們擁有那麼多軍隊的,用飛機或什麼的運幾大卡車不更好嗎?”落雪說。落雪找到了城管,給了他一件藝術品,他滿口答應。落雪沒有走出門就被當地政府抓走了:“你們這是貶*家文物,是違法的。全部沒收充公,快交出同伙或是從哪裡得來的。”

    落雪如實說了,被政府拘留了。藝術品被專家精細研究,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只是十幾根‘金蓮’,政府很快調用500輛爬山車,載了土和水,去找金城。

    妮妮告訴落雪說:“他們不懷好意,表面上真誠,要小心啊!我們把他們往那條假路引。每條假路上有蓬和蓮子的,當蓬和蓮子混在一起時,他們會中毒的。你已經喝了解藥了,就是你剛才喝的‘尿’。在你揭下金皮之後,我看到了藝術品上的字:每個假記號裡有一個蓬和蓮子,吃後會中毒的,但不會死。這瓶中之水為解藥,無毒。只要他們貪懶,到金城必……”妮妮教落雪如此如此,落雪一一記得。

    城管和政府官員對落雪殷勤倍至,吃穿用住比他們還好。另派‘狗’當護衛,落雪一邊把自己養護好,一邊提防他們的暗舉。落雪說:“這裡瘴氣十足,每走到一個記號處我就會取下一個蓮子和蓬的,大家務必把蓮子吃了,把蓬系在頭上。”大家連連答應。背後妮妮卻告訴他:“他們好精明的,見你吃了蓮子,把蓬系在頭上當花。他們卻把蓮子放進口袋裡,把蓬插在頭上作草。”

    一會兒妮妮又告訴他說:“他們這五百人不是一伙的,各有陰謀,你要見機行事。”最高負責人稱落雪為兄弟,親自端茶送水;城管和政府官員視落雪為大哥,陪飯聊天皆由落雪性格。其他各隊隊長也略有行動,但因官小一級,所以找到了理由卻找不到太多的機會。

    當看到那片金黃色的暈光時,卻聽妮妮大叫:“落雪,快飛。”落雪一搖靈心翅,一束白光,超速飛走。

    ‘彭’倒下的先是城管,剛開始子彈齊齊地向落雪射了過來,後來見落雪一束白光,怎麼也打不中,干脆槍桿子一換方向自己人先殺了起來。因為人人想要金子,沒有互讓的意思,政府官員和最高負責人雖穿有防彈衣,但擺架子可以,很快被眾人滅了口,眾人殺得兩眼通紅。最後只剩下一個隊長領著他的兩個勇猛的兄弟,三個人議和,丟了武器,三個人並排走著,各懷鬼胎,隊長最終被他的兩個兄弟勒死,一個人又被飛下的金石砸死。另一個成了幸存者,掏出匕首和電鑽狂掘起來。‘彭’城管死而復生,先背後下手。城管和自己裝死的親生兄弟也大干起來,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金山,而不是纏mian的親情……

    落雪飛回老頭那裡,老頭大為驚訝。落雪把送土和水的事給老頭說了一遍,老頭頗為欣喜。帶他們欣賞滿池的蓮花,指著一朵與紅花、白花和那些藝術品爭相開放的金色蓮花說:“你們看那朵金蓮花,曾天天雕刻與它相像的藝術品,插在塘中,視為滿塘金蓮。如今卻真有一朵金色蓮花開放,滿塘的金色竟不能與它抗衡,無論我雕得多麼栩栩如生,都不如真正開放的金蓮花,它是天生的美,所以長得與眾不同。以前我的兩個兄弟喜歡把蓮雜合地種起來,他們說這樣可以發揮出更多的想像力,而我只覺得自己的思想總是最先進的,所以不乏想像力。如今卻有朵金蓮開放,在你們來的這一天早上,我把它送給你們作為答謝。”

    落雪也不禁為老頭所動,自己本可以不管那些無聊之事,救了他們,還要用最虔誠的心送他們出去,如今又以感恩的心送他們金蓮花。也許那是世界上惟一的金蓮花,天堂沒有,卻盛開在老頭的蓮池之中,落雪謝絕了老頭的好意,卻拗不過老頭,只好拿了幾瓶調合過的蜂蜜和一些藝術品飛走了。

    在天堂,妮妮所見過的蓮也不過紅白兩種,或被它的天使孤獨地放置著,殷勤地照顧,所以會長得特別好。這朵金蓮花雖不及它們大小,卻開得異常奪目,它雖與普通的藝術品相像,但它是有生命力的,它是積極向上的,所以它不乏藝術的吸引力。

    落雪飛過這層層疊疊的金山,想到人們缺乏的太多了,當人們面對它們時,最容易*的是人的本性。當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面對它們時,性格突然大變,最終啃著金子餓死。人性的美與丑,善與惡在金子面前完全*出來,也許是道德修養很高的和尚道士面對它們時,也會忍不住抓上幾把,說幾句‘南無阿彌陀佛!’‘這一點是燈油錢。’也許朋友需要的是金誠,可是當金子滿城時,卻少了泥土,失去了生命中的綠色,還真不如把金子深埋在地下,讓人們去挖,讓人們去掘,這樣保持到的是生命中的另一個奇跡——綠。所以腳下的縱是泥土,卻能在雨後的泥濘中留下一串串腳印,致使每一片土地是金色的。

    蓋城,落雪、妮妮:

    你們好!當你們打開這封信時,也許會害了你們也許會救了你們的,七天!你們根本做不到的,因為我指路出去的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七天!得騎著日行千裡的快馬,日夜兼程,不能停一步,從第一天的太陽初露到第八天的太陽下山才能趕到,其實真正到的時間已經是第九天了。所以我每次只給一個人一節蓮,用七天,七天之後的藝術品便是望梅止渴的法寶。可是一般人走時,用的是一個月,一個月吃一節蓮?我們兄弟三人曾一個月分享過一節三十幾厘米的蓮,竟活了下來。所以當你發現用我的方法去做是錯誤的時候,你已經吃光了蓮,對不起了!落雪和妮妮,我的蓮池中其實沒有多少蓮的,最多的藝術品。我在每一個藝術品內裝滿了水,我這裡有一個小小的泉流,可解一時之危的,或者有人或我自己都能找到水或泥土的。繼承人是一定能找得到的,當然也歡迎你們。如果你們每天吃一大口蓮,喝一大口水,你們能堅持三個月,如果你們認定七天把蓮吃完了。可以告訴你們,你們還可以堅持最後幾天吧!請打開那藝術品的甘泉吧!如果你們覺得金城到處是金子,不珍惜我的勞動成果的話,你們就這麼完了!祝你們好運!我的朋友。

    “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呢?落雪。”妮妮問。

    “好人啊!不然他怎麼會救我們呢!”落雪說完高興極了。

    “那你把蓮吃完吧!畢竟他是個好人。”妮妮說。

    “好啊!如果妮妮也能吃到就好了!”落雪說。

    “我不餓,你吃吧!乖!”妮妮似乎把落雪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落雪很快把那少半截蓮吃光了,咂了咂嘴,撒嬌似兒說:“好妮妮,我能不能喝幾口那老頭送的甘泉啊!好好喝的,每一瓶加了蜂蜜呢?”落雪想起了老頭在救自己時喝的那種甘泉。

    “不是吧!看你饞的,你喝吧!”妮妮展現出她那母性的胸懷,落雪不正是她的孩子嗎?

    “我每一個喝一口。”落雪說完解下自己身上的藝術品。老人把笨重的金子裡面挖了中空,構造出蓮特有的出氣筒,冒出幾股特有的‘黃色’,落雪喝了一口,很失望地說:“沒有加蜜的!”

    “看看下一個吧!十多個呢?”妮妮說。落雪又喝了一個:“下一個一定加蜜的!”說完又喝了一個。

    “加蜜了沒有?讓我們猜第幾個加蜜的。”妮妮說,似乎對那個藝術品裡的東西充滿了興趣。

    “好啊!好啊!我猜下一個加!”落雪說完又打開一個猛灌了一口。

    “我猜第八個一定加。”妮妮說,這也許是吉利也許是幸運數字。

    “第八個一定加。”落雪說完又喝了兩個。

    “加蜜沒有?”妮妮問。

    “沒有!”落雪說。

    “老頭真會說,可你昏迷的時候喝得好香甜啊!”妮妮說。

    “是嗎?”落雪說,兩個人說話其間落雪又喝了兩瓶。

    “只剩下兩個了,左邊還是右邊,妮妮你說吧!”落雪說。

    “左邊吧!我喜歡左邊的。”妮妮說。

    “那我先喝左邊的吧!”落雪說。

    “加了沒有?”妮妮問。

    “見鬼!最後一個一定加了。”落雪說完拿起最後一瓶,拔開蓋子,一股臭味撲鼻而來。妮妮說:“嘗一下吧!看他加的是什麼?”落雪喝了一口,臉色古怪得難以形容。

    “什麼呀?”妮妮被弄得莫名奇妙的。落雪沒有說話把瓶摔到地上,似乎難受極了,大嘔不止,罵著:“糟老頭子,臭死了,臭死了!”

    “他加什麼了?”妮妮笑了起來。

    “尿,他竟在這瓶水中撒尿。”落雪說完又吐了一陣。臉上一片炭紅,妮妮弄得哭笑不得說:“落雪,你好福氣喲!”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上一頓。”落雪說。

    “他在信上說,沒有白白的付出的!”妮妮說。

    “他又沒有提出要什麼,走吧!”落雪說。

    “我們要珍惜他的勞動成果,把那些藝術品收起來吧!”妮妮說。

    “好吧!那我們把它收起來。”落雪說完撿起地上的藝術品把水倒干淨,只剩下‘帶尿’的那個沒有倒時,卻聽妮妮說:“落雪,別倒!老頭給我們這個或許有一定的意義呢!”

    “好吧!”落雪只好把它收起來,卻發現瓶上面有個細小的裂縫,用手掰開,竟掰下了一圈薄薄的金皮,泛射的陽光把落雪的臉映成了一片金黃。

    “是什麼啊?”妮妮問。

    “人是有**的,但人應該少一點低級趣味的。因路有真假之分,其實是兩條路或幾條路出現的不同岔口,真路一路坎坷,但危險較少;假路平坦光滑卻暗器密布。真路一般用一個月,假路用十天,但真假都會是死路一條的。有幸出去者,是此藝術品的主人。如果有心請弄些水和泥土,無心祝君平安。”落雪念著。妮妮想了一會兒說:“我們找幾個好人送去水和土。”

    “好吧!還是找城管吧!”落雪建議說。

    “為什麼呢?”妮妮問。

    “城管管的事多,我們把這些藝術品給他,讓他運送些水土去。”落雪說。

    “好吧!我還覺得找普通人好。”妮妮說。

    “他們擁有那麼多軍隊的,用飛機或什麼的運幾大卡車不更好嗎?”落雪說。落雪找到了城管,給了他一件藝術品,他滿口答應。落雪沒有走出門就被當地政府抓走了:“你們這是貶*家文物,是違法的。全部沒收充公,快交出同伙或是從哪裡得來的。”

    落雪如實說了,被政府拘留了。藝術品被專家精細研究,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只是十幾根‘金蓮’,政府很快調用500輛爬山車,載了土和水,去找金城。

    妮妮告訴落雪說:“他們不懷好意,表面上真誠,要小心啊!我們把他們往那條假路引。每條假路上有蓬和蓮子的,當蓬和蓮子混在一起時,他們會中毒的。你已經喝了解藥了,就是你剛才喝的‘尿’。在你揭下金皮之後,我看到了藝術品上的字:每個假記號裡有一個蓬和蓮子,吃後會中毒的,但不會死。這瓶中之水為解藥,無毒。只要他們貪懶,到金城必……”妮妮教落雪如此如此,落雪一一記得。

    城管和政府官員對落雪殷勤倍至,吃穿用住比他們還好。另派‘狗’當護衛,落雪一邊把自己養護好,一邊提防他們的暗舉。落雪說:“這裡瘴氣十足,每走到一個記號處我就會取下一個蓮子和蓬的,大家務必把蓮子吃了,把蓬系在頭上。”大家連連答應。背後妮妮卻告訴他:“他們好精明的,見你吃了蓮子,把蓬系在頭上當花。他們卻把蓮子放進口袋裡,把蓬插在頭上作草。”

    一會兒妮妮又告訴他說:“他們這五百人不是一伙的,各有陰謀,你要見機行事。”最高負責人稱落雪為兄弟,親自端茶送水;城管和政府官員視落雪為大哥,陪飯聊天皆由落雪性格。其他各隊隊長也略有行動,但因官小一級,所以找到了理由卻找不到太多的機會。

    當看到那片金黃色的暈光時,卻聽妮妮大叫:“落雪,快飛。”落雪一搖靈心翅,一束白光,超速飛走。

    ‘彭’倒下的先是城管,剛開始子彈齊齊地向落雪射了過來,後來見落雪一束白光,怎麼也打不中,干脆槍桿子一換方向自己人先殺了起來。因為人人想要金子,沒有互讓的意思,政府官員和最高負責人雖穿有防彈衣,但擺架子可以,很快被眾人滅了口,眾人殺得兩眼通紅。最後只剩下一個隊長領著他的兩個勇猛的兄弟,三個人議和,丟了武器,三個人並排走著,各懷鬼胎,隊長最終被他的兩個兄弟勒死,一個人又被飛下的金石砸死。另一個成了幸存者,掏出匕首和電鑽狂掘起來。‘彭’城管死而復生,先背後下手。城管和自己裝死的親生兄弟也大干起來,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金山,而不是纏mian的親情……

    落雪飛回老頭那裡,老頭大為驚訝。落雪把送土和水的事給老頭說了一遍,老頭頗為欣喜。帶他們欣賞滿池的蓮花,指著一朵與紅花、白花和那些藝術品爭相開放的金色蓮花說:“你們看那朵金蓮花,曾天天雕刻與它相像的藝術品,插在塘中,視為滿塘金蓮。如今卻真有一朵金色蓮花開放,滿塘的金色竟不能與它抗衡,無論我雕得多麼栩栩如生,都不如真正開放的金蓮花,它是天生的美,所以長得與眾不同。以前我的兩個兄弟喜歡把蓮雜合地種起來,他們說這樣可以發揮出更多的想像力,而我只覺得自己的思想總是最先進的,所以不乏想像力。如今卻有朵金蓮開放,在你們來的這一天早上,我把它送給你們作為答謝。”

    落雪也不禁為老頭所動,自己本可以不管那些無聊之事,救了他們,還要用最虔誠的心送他們出去,如今又以感恩的心送他們金蓮花。也許那是世界上惟一的金蓮花,天堂沒有,卻盛開在老頭的蓮池之中,落雪謝絕了老頭的好意,卻拗不過老頭,只好拿了幾瓶調合過的蜂蜜和一些藝術品飛走了。

    在天堂,妮妮所見過的蓮也不過紅白兩種,或被它的天使孤獨地放置著,殷勤地照顧,所以會長得特別好。這朵金蓮花雖不及它們大小,卻開得異常奪目,它雖與普通的藝術品相像,但它是有生命力的,它是積極向上的,所以它不乏藝術的吸引力。

    落雪飛過這層層疊疊的金山,想到人們缺乏的太多了,當人們面對它們時,最容易*的是人的本性。當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面對它們時,性格突然大變,最終啃著金子餓死。人性的美與丑,善與惡在金子面前完全*出來,也許是道德修養很高的和尚道士面對它們時,也會忍不住抓上幾把,說幾句‘南無阿彌陀佛!’‘這一點是燈油錢。’也許朋友需要的是金誠,可是當金子滿城時,卻少了泥土,失去了生命中的綠色,還真不如把金子深埋在地下,讓人們去挖,讓人們去掘,這樣保持到的是生命中的另一個奇跡——綠。所以腳下的縱是泥土,卻能在雨後的泥濘中留下一串串腳印,致使每一片土地是金色的。

    落雪第一眼瞧見這瘦如雞爪的‘蓋城’二字,覺得它們餓得像饑餓藝術家,倒像是滿城皆是,像是被什麼隔擋了似的,所以它被塗成奶油的白色。‘蓋城’兩個大字在太陽光線的照耀下反射出抗議的白光。

    落雪進了城,發現這座城也是高樓大廈,可是缺少了其它城市的繁華與熱鬧,人們跪在大路兩旁似乎在歡迎某個高貴的人物,或者說是在求神拜佛燒著高香,希望蓋城能風調雨順,道路暢通……

    落雪正走著想著,在擁擠不堪的人群中猛地站起一個人,飛步走到落雪面前,把落雪嚇了一大跳,用驚異的目光看著他。他突然連連後退,伸出一只瘦得只有骨頭的手,‘啪’他的臉上立刻有清淅的五道印兒,落雪嚇了一跳,正要繞道走開,卻發現那人阻在了自己面前,‘啪、啪、啪……’幾聲驚堂木般的脆響,落雪也暗服這個人扇臉的功夫練到家了,半邊臉已紅若關公,突然他又莫名奇妙地伸出左手,落雪沸騰不止的心‘咯登’一下降到了零下一百度,產生了千百個問號?落雪迅速打量了他:瘦若雞爪滿是折褶的手,亂蓬蓬的頭發,穿了一件破舊的軍用大衣,早已丟了扣子,一雙沾滿泥點的黑色皮靴。頓時落雪起了掏錢給他的念頭,人群中有人大叫:“別理他,他是個瘋子!”“你繞過去,他是個瘋子!”……落雪繞著道,又開始打量他:亂蓬蓬的頭發藏著滿臉的皺紋,圍著的黑色毛巾,一條黑色的褲子,前伸的不停抖動的左手似乎正與某個人討價還價,綠色的軍用大衣遮掩不住裡面嶄新的紅色毛線,落雪驚奇地發現——天啊!這個人竟穿了一雙女式的高筒皮靴,沖著落雪伸著滿是污點的左手,瞪著大大的眼睛,似乎要把落雪盯住,落雪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繞開他走了。

    ‘啪、啪、啪……’後邊的那個綠色大衣一定又伸出他的左手,髒兮兮地尋求著什麼,也許他真的是個瘋子,很可能是個弱智無能的人,所以他忘記了神靈的高貴竟打著自己響亮的耳光,伸出自己那只沾滿罪惡的枯手向這個世界索要什麼……

    落雪正走著,突然發現自己被什麼東西絆著,低頭一看,發現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死命地拽著自己的褲角,流露著乞求的目光。發現有人注意自己了,老頭趕緊爬後幾步,磕頭如搗蒜。落雪臉色大變,也不知那個老頭想要什麼,大概自己快瘦得成仙了!

    落雪掏出一些金子正要給那老頭,卻見從四面八方伸過來無數雙各種各樣的手,把老頭推倒在地,踐踏在腳下,再也等不及落雪掏錢,替他掏了起來……

    “你們,你們……”落雪氣得漲紅了臉,乞丐們把他圍在中央,任憑落雪的打罵,只管往落雪身上亂摸,摸到錢的皆大歡喜,摸不到錢的悲哀滿倫。

    “我有錢了!”一個乞丐叫了起來,卻被眾乞丐*在地,連一身破衣服也*了。落雪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有腳不能跑有翅不能飛,只能不停地打罵著眾人。眾人面無羞色,只顧往落雪身上亂摸,落雪連腳也不知放在哪裡,踩的盡是軟綿綿的一片。手連自己的身體也別想碰到,眾乞丐打著、罵著、哭著、喊著、笑著、摸著、搶著、推著、劫著、跪著、躺著、倒著、踐踏著……

    “警察來了,快跑啊!”警察拉著紅色警報,看准那些奔跑的乞丐一人一電棍,把他們打暈了,落雪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滿身金子,卻在不到一分鍾被搶了個精光。指揮官來到落雪面前,伸出他那機器型的右手說:“先生,您是蓋城最大的施主,蓋城歡迎您!”也不等落雪猶豫的手就轉身對他的兄弟說:“你們快搜,搜完了還要給這一位施主一個交代呢!”

    “搜完了!”警察兄弟們每個人提著大包小包,把隊伍排得整齊無比。乞丐們**裸地躺在地上,被剝了個一絲不掛。

    “搜完了!走!這是髒物,全部沒收充公!”指揮官說完笑了,乜著嘴,剛才的嚴肅和友好早已蕩然無存……

    落雪著實沒有想到自己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裡被搶了個精光,乞丐們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裡被剝了個精光;落雪剩下的只有一身被抹成黑白的衣服!乞丐剩下的只有軀殼了!警察剩下的只有那些‘充公’的錢財!落雪也萬萬沒有想到,千金散去的那一刻,他是無比的輕松與惆悵,輕松的是自己再也不怕再有乞丐來搶了,因為自己也被眾人抹成了乞丐;惆悵的是那筆從玉城得到的金子不知道被那群歹徒得到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是否被乞丐搶光呢?

    妮妮也很在意這些乞丐,如果她不是躲在靈心翅中,下場是多麼可悲啊!路邊跪著的乞丐脖子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招牌,面前放著砸扁了的鐵皮碗,臉上盛滿了悲哀和乞求的暈光……

    A

    各位爺奶叔伯阿姨兄弟姐妹們:

    大家好!我叫XXX,是XXX地區,家鄉連年荒旱,在此身無分文,舉目無親,請各位爺奶叔伯阿姨兄弟姐妹們可憐可憐我,賞幾個錢兒!讓我回到親人身邊吧!

    B

    女兒哪裡找?

    親人啊!

    誰能找到我的親人呢?女兒沒有了,想啊!幾天沒有錢吃鈑了,餓呀!孤獨一人啊!找吧!誰肯賞個臉,支持一把?幫忙找一下女兒的消息,給點錢買個包子吧!好再去找……

    C

    各位鄉親父老:

    父母雙喪,孤獨人何處歸?天下人誰可憐?吾親人葬何處?用生命做擔保,為牛馬還不及,永不忘恩德,永謝天下父母心……(並附‘死人’兩具)

    ……

    落雪再也看不下去了,真是一篇比一篇好,一個比一個高,一排比一排長,落雪暗罵起這些無恥的乞丐。妮妮也討厭起這個地方,催落雪趕快飛走!落雪由於自己的手無法碰到自己的身體,所以手上還殘留了幾個金鐲子,打算用它們換取些食品,卻發現街上店鋪一空,只留下殘梁橫亙,似乎被洗劫了一遍又一遍,從裡面露出的卻是驚恐無助拉聳著的腦袋,這裡以前一定是個繁榮的城市,至少許多殘留的招牌上浮動著祥和的雲。

    落雪飛走了,又到了一座城,進城時,剛踏進一只腳,軟軟的,趕快退了回來,卻聽裡面罵著:“不長眼啊!沒有瞧見這裡有個人嗎?”落雪連忙說了聲對不起,飛了進去,卻發現街頭巷尾有人等待著什麼,有的人顯得很焦急,有的人面無表情,還有的人看一陣就笑一陣……一輛卡車飛過,路中心的人也不動,司機也沒有剎車的意思。

    “啊!”一聲慘叫,腦袋開花?慘不忍睹!連著幾陣撕心裂肺的殘叫,落雪感到這個世界的可悲,令他感到悲哀的不僅是卡車司機的冷漠無情,還有路上的人為什麼就不動一下呢?如果一輛軋路機軋過,那該死多少人啊!更可恨的是有人目睹這些場面竟發出驚人的笑,把魯迅也嚇麻木了。

    落雪在一個寫著‘祥雲商店’的招牌前停下,落雪很奇怪那塊招牌是被人砸了還是沒有開張躺在地上軟綿綿的,與趴在店裡的老板一樣。

    “老板,你們這裡賣什麼?”落雪一下子有了興致。

    “什麼都賣,食品、煙、酒、生活用品……”老板一下子有了精神坐了起來。

    “那你給我一些食品吧!”落雪說完遞上去一支金鐲子。

    “好吧!”老板接過金鐲子坐了下來,放在抽屜裡搖了幾下,然後合上,一會兒又趴了下來。

    “我的東西呢?”落雪看到老板懶洋洋的樣子十分火惱。

    “等啊!”老板漫不經心地說。

    “多久才能拿出來?”落雪說,顯然他已對老板的態度失望了。

    “等啊!還沒有進到呢!”老板軟綿綿地說。

    “那什麼時間才能進到呢?”落雪火了。

    “等啊!還沒有人給呢!”老板乞討似的說。

    “為什麼要人給,我的金鐲子呢!我不買了!”落雪更火了。

    “等啊!讓抽屜把它送出來。”老板懶洋洋地說。

    “為什麼要等啊!”落雪強忍心中的火氣。

    “這裡是待城!”老板似乎不耐煩了,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快拿我的金鐲子出來,我不要了!”落雪強壓心中的怒火。

    “抽屜啊!快把他的金鐲子送出來吧!”老板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呼喚著。

    “快點!”落雪早已怒氣沖天了。

    “抽屜啊!快把他的金鐲子送出來吧!”老板似乎也發火了……

    每當落雪催一下老板就呼喚一下,落雪再也受不了了,跳進窗子,揪起趴在桌子上的老板,一拳把他打得鼻子冒血,把他推倒在地。拉開抽屜,找到金鐲子,發現他這裡這麼多錢卻放在抽屜裡睡大覺。

    “伙計們!有人搶劫了!快拿刀出來砍他!”老板躺在地上捂著鼻子大叫起來。

    “一會兒就到了,等賣刀的商人在這裡路過就多買幾把,把他們剁成肉醬!”裡面傳出一個個驚慌的聲音。

    “吵什麼吵!覺也睡不好,做飯沒有?”裡面傳出一個似乎是剛睡醒的聲音。

    “老婆,快扶我一把!我被人打倒了。”老板大聲叫著。

    “好吧!等誰把飯送過來,做好了,我吃了,起來了,就去扶你。”裡面傳出一個打著哈欠的聲音,似乎又睡下了。

    “那好吧!我先睡上一覺,等有人給我們飯了讓他扶我一把!”老板說完就那樣躺在地上睡著了。

    落雪出來發現這樣的人在這座城市裡是顯而易見的,也很佩服他們的懶惰,待城還不如改名字叫懶城呢!大概他們習慣了等待,願意花十幾倍的時間去等,而不想花一點點時間去做,大概等是自己惟一的出路。或者說是別人做的永遠比自己的好,自己又笨又沒有先進的工具,還不知道努力的話,什麼才會是成功呢?懶是人的天性之一,懶惰是付諸行動的第一障礙,懶的人會習慣於依賴,和摸的人一樣,摸的人大概是性子太慢,但是習慣等待的人,一輩子抱著自己偉大的理想,做一輩子的空想家,最後卻一無所成。

    落雪來到狀樹城,發現這座城最流行的是化狀,人們對此也很感興趣,街道兩旁頗為興隆的就是狀飾品。落雪買了些食品,吃的時候卻發現他們難以下咽,去找老板理會,老板說:“你在哪裡買的東西到我這裡來?告訴你,小兄弟,包裝精美的不一定是好東西,你看我這些,要嗎?便宜些賣給你。”老板說完遞過來一包包裝不太好的東西。

    “不要,我要退貨。”落雪非常氣恨這樣的人,自己的假貨不敢去承擔,又推銷起假貨。

    “你是從這裡買的嗎?”老板聲音大了起來。

    “怎麼不是?”落雪十分火惱。

    “有什麼證據呢?上面又沒有我的名我的姓,憑什麼說是我的呢?”老板說著,把牙咬得‘咯咯’響。

    “你……”落雪氣憤地拎起它們扔進了垃圾筒。有兩個二三十歲左右的人連忙趕了過來,其中一個拍著另一個的肩膀小聲說:“大哥,我們化過狀已經不是乞丐了!”另一個連忙收回伸出的手,猶豫了一下說:“反正還是乞丐,不過化了一下狀嗎?說穿了還是乞丐!”說完又把手重新伸回垃圾筒裡。

    “*,這是哪裡的劣質品。”兩個乞丐一看十分火惱……

    “*,老板,退貨!”那兩個乞丐把食品往老板的桌上一摔叫著,因為附近就這一家商店。

    “對不起,先生,這不是我的東西!”老板說。

    “不是嗎?好,正直城的乞丐是不允許騙他們的!”落雪發現兩個乞丐挺直腰桿做起了主人,說話也變得理直氣壯了。

    “不要哄我,正直城的人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再說我這裡從不賣假貨的。”老板說著拿出能證明自己賣的是真貨實價的商品出來。

    “好,兄弟,他不承認,找正直城的人把他的招牌拆了吧!”一個乞丐說著卷起袖管就要動手。

    “你可知道正直城的人連政府也告得垮,何況你一個呢?”另一個乞丐說。

    “好,換,換,不就是幾包食品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老板小聲嘟囔著,極不情願地為他們換了食品……

    “*,這又是哪裡來的劣質品!”落雪扭頭看了看那兩個西裝革履的‘乞丐’,走了。

    妮妮也驚奇地發現,化狀店右邊進出的是一個個高貴的老板,左邊進出的是一個個卑微的乞丐。妮妮也想不明白這些乞丐進去後一會兒就成了大老板,大概蓋城是盛產乞丐和富翁的地方,在短短的幾分鍾能把乞丐變成富翁,又在短短的幾分鍾能把富翁變成乞丐。也許蓋城喜歡兩班制,一班富翁,一班乞丐。

    落雪正想著什麼,卻聽妮妮說:“落雪,我要出去了!需要大量的食物。”落雪很快飛到一座城,買了很多粗糙包裝的食品,落雪怕有假,老板見落雪猶豫,立刻寫下自己的商品、店名後又簽上自己的大名交給落雪說:“先生,有假你只管來退貨!”

    “這裡的人好耿直啊!”妮妮說。

    “這裡的人太正直了,真好騙!”兩個過路人說。落雪打開了一些,發現包裝粗糙,可是實在一點。妮妮出來了,亮晶晶的身影像一大塊璀璨奪目的寶石,烏黑的頭發像漫天的黑色小浪,那熟悉而又美麗的眸子晃動著刺眼的光芒。

    “落雪!”“妮妮!”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嗅著對方的體香,幸福極了,美麗極了。妮妮躲在靈心翅裡,從未見過落雪如此高大壯實,落雪也見妮妮變得更加漂亮更加動人了。

    落雪抱著妮妮落了下來,妮妮一反往日的斯文,大口吞食著食物。落雪一邊給她捶背一邊說:“慢點,慢點吃!”一個*歲的小男孩走到妮妮面前停了下來,怯生生地說:“姐姐,哥哥,對不起!我剛才偷了你們的東西,現在還給你們。”小男孩說完遞上兩包食品。落雪看了一下小男孩那滿是折褶但還算整潔的衣服說:“*,這些就當我們送給你的。”

    “不,不可以,媽媽說:‘病人是不適合吃這種東西的,更何況我不能拿正直城的名譽開刀。’所以不能接受你們的食物。真對不起,我願意為你們效勞請求你們的原諒,換取我寫的借條。”

    “姐姐和哥哥原諒你了,*,這些東西拿回去給你媽媽吃。”妮妮啞著嗓子說。

    “姐姐,你怎麼了?”小男孩問。

    “姐姐沒事。”落雪說。

    “那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才能換回我寫的借條。”小男孩又說。

    “啊?什麼借條?”落雪被弄迷糊了。

    “剛才拿了你們的東西,因此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媽媽說那樣是不可以的,我想以行動換回來,可以嗎?”小男孩說完從包裝堆中找出一張紙條交給落雪,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

    借條

    女士或先生:

    您好!真對不起,拿走了您的東西,他日有了一定歸還。

    XXX(姓名)XXXX(住址)

    X年X月X日

    “好了,沒事了,呶,借條給你,這些東西就送給你。”落雪說。

    “不,我不能要的,那樣媽媽說沒有骨氣的,自己的親人會瞧不起我的,如果被周圍的人知道了會更瞧不起我的。”小男孩說。

    “好,那你把這些包裝紙撿起來丟進垃圾筒吧!我們誰也不欠誰的。”落雪說。

    “謝謝哥哥!哥哥,我們不是乞丐,正直城是不允許有乞丐的,請不要在正直城施捨任何東西。”小男孩說完把包裝紙拾起來去找垃圾筒了。

    一個拄著拐杖的中年婦女說:“真對不起,孩子自小沒有父親照顧,是我沒有教育好,請原諒。”

    “阿姨,沒關系的。”妮妮啞著嗓子說。

    “姑娘怎麼了?臉色怎麼……”中年婦女說。

    “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妮妮的聲音可能只有她和落雪兩個人能聽得到。小男孩跑回來了,看見拄拐的中年婦女就大叫:“媽媽,媽媽,哥哥和姐姐肯原諒我了!”

    “是啊!快去找醫生來,另外再找幾個人來。”中年婦女說。

    “噢!”小男孩去了,一會兒來了幾個乞丐和醫生,他們衣衫襤褸,卻精神抖擻,醫生囑咐他們去買一些滋補品,又為妮妮檢查身體,醫生輕輕地說:“小姐好像大病一場剛剛痊愈,身體很虛弱,要好好休養,你們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找奧斯博士和哈齊醫生為你做更為全面的檢查。”

    “不用了!”妮妮說的聲音小極了。

    “小姐你不要動,在正直城還能讓你被冷落嗎?”醫生說完飛奔而去。

    “這裡的人真好,落雪,走吧!背著我飛走吧!我不想帶累大家。”妮妮輕輕地說著,眼光顯得很鎮定、堅決,落雪無奈,只好背起妮妮飛了起來,突然發現背上的女孩使勁地勒著他的脖子,抽噎著,*被咬破,鮮紅的血把整個發白的*也染紅了,落雪不由自主地抖動著,徐徐地向下落去。

    “啊!天使,快看,天使來了!”一個善良的聲音。

    下面立刻傳來熱烈的掌聲,“天使,啊!天使!羽化的天使!”下面有無數個乞丐捧著他們的收獲,或者說那是他們惟一的財富吧!落雪注視著他們覺得他們並無惡意,像這座城的磚瓦一樣,沒有歪斜的。

    兩位天使落了下來,眾乞丐手拉著手把他們圍在核心,捧著自己的財富,跳著,舞著,歡呼著!他們每走一步就會帶動整個乞丐群的位置,似乎這些乞丐不知疲憊,這時間蕩漾在空氣中的不是熏人的臭味,而是醉人的芳香。

    天使醉了,乞丐醉了,酒店的老板醉了,請他們去吃大餐,妮妮想了一下拒絕了。她堅持不住暈倒了,一會兒醒來,看到眾乞丐手中的五谷雜糧,妮妮竟笑了,一個看上去像個頭頭的乞丐帶著酒店老板和醫生,後邊還跟了幾個乞丐捧著各種滋補品。

    妮妮躺在落雪懷裡喝著湯,眼淚撲簌簌地震蕩著整個碗……

    “天使流淚了!天使感動得流淚了!在我們正直城,大伙出來瞧睢,多麼聖潔多麼善良的淚啊……”一個乞丐站在大街中心,一邊用右手拍著他那*的寬大的*,一邊向整個正直城演講著。

    妮妮哭的原因自己也說不清楚,倒覺得自己像個乞丐而不像個天使,正直城中的乞丐才是真正的施主,他們是不同其它城市裡的乞丐,打著響亮的嘴巴伸出骯髒的雙手向你乞討什麼。他們是響的磚牆——不歪斜,不凸凹。他們甘願拿自己惟一的財富分享給大家,他們的胸懷是寬廣的。他們是最大的施主,也作出了最大的施捨——把自己的精神和智慧分給了大家。

    可能是每一個人希望得到別人的幫助,正是因為人人會有數不完的傷,所以每一個人需要同情的,但是所有的人是不需要可憐的,的確如果去可憐一個人,我們可以給他錢:一萬、二萬、三萬……可是那麼多的人需要幾萬個世界銀行,誰有呢?其實可憐一個人正是用一種不正當的手段將她(他)抹殺,使她(他)失去了自立更生的條件。她(他)會失去了本質的個性,變成一個窩囊廢,變成一個很無用的垃圾!下一次等她(他)的仍是你的可憐。我們可以同情她(他),給她(他)自立的根本,這樣她(他)能找到自己的個性,他日會有一番作為的,可是往往人們會伸出兩個手指頭,夾著兩毛錢丟向正向你點頭哈腰作揖的乞丐,叫一聲:“嗟,來食!”

    “嗟!來食!”落雪想起中國的正直城,孟子說:“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不能移,此之為大丈夫。”大丈夫之行何止於女流?!又怎麼不如女流?!嗟來之食被人們傳頌了幾千年,正直城中的乞丐卻把自己的財富分享給大家。《辭海》中對骨氣的含義釋譯為:骨氣是一種人的品格、氣質的具體表現。人是有骨頭的,骨頭中能支撐人站立的就數那點鈣了,要知道你有沒有骨氣,問你骨頭裡的那點鈣就知道了。蓋城,這個似乎沒有實際意義的城市,因為乞丐滿城,所以叫蓋城。因為人人需要骨頭裡的那點鈣所以叫蓋城。鈣少了就成了軟骨頭,鈣多了就成了正直的人?蓋城也許是人人想去的城市吧!

    不由得想起一個人臉皮的厚度,看《聊齋》中的‘畫皮’把自己塗摸成了美女、少婦、*,可是始終掩藏不了自己丑陋的靈魂。也許老師見學生上課說話屢教不改會說:“你們的臉皮那麼‘薄’,城牆加上鋼板,我估計連大炮也打不動的!”這樣能安靜幾天。過了幾天,老師又火惱了:“不要你們有一張臉,一面薄得像紙一樣,用手搗一下就破了;另一面厚得加上鋼板加上城牆加上大地,大炮永遠也打不動。這樣就算給了你臉,一面太薄了,不要臉;另一面又太厚了,跟驢一樣是用臉去蹭的。”一個人一張臉一個面孔,是什麼樣的人就會造就什麼樣的臉型。女媧在造人時捏的泥多了,鈣少了,所以一個人含的水分太高了,含金量更是少得出其,如果把一個人身體中的元素和物質提煉出來,他的身價是永遠不值一兩金子的,可是人做好了,創造的價值永遠會大於那一兩金子的。也可以說是人最寶貴的東西精神和智慧體現了出來,所以說人做的最大的施捨不是財富的大小,而是精神和智慧的分享。

    落雪在湧動的正直城中飛了起來,整個蓋城也隨之沸了起來,醫生囑咐好落雪要照顧好妮妮,她的身體很虛弱,落雪也習慣她呆在自己背上,因此甘願背著妮妮飛行。妮妮很輕,落雪背著她幾乎沒有什麼負荷。此時的妮妮,占走落雪心中的全部。語言的平淡也許不能讓彼此激情飽滿,可心靈的交往遠遠會勝出那些平淡的語言的。

    落雪飛在黑色的大海上方,不,那叫黑海,大海是繡麗多彩的。落雪說:“真遺憾,本想海是藍色的,只能帶你看黑海了。”

    “何必呢?黑海藍海紅海不是海嗎?這在乎的是你的心就是了。”妮妮說。

    “胸懷大了才叫海。”落雪說。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人們詩詞歌賦讀多了,胸懷大的沒有幾個!”妮妮說。

    “心大胸懷就大了。”落雪說。

    “人怎麼樣才能心懷廣大呢?”妮妮說。

    “不知道,妮妮,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適應古今社會的發展要求呢?”落雪說。

    “我想想,正直的人、積極向上的人,還有……你說吧!”妮妮說。

    “有三種人是能適應古今社會的發展要求的:個性化的人,誠實善良的人,有骨氣有志氣的人。但是個性化的人更能適應古今社會的發展要求的。”落雪說。

    “呵呵,落雪,個性是性格的一個重要體現吧!你看我屬於哪一種人?”妮妮問。

    “個性是每個人都有的,你的個性展現得不多,你應是個誠實善良的天使。”落雪說。

    “怎麼才會有自己的個性呢?”妮妮說。

    “把持住自己就好。”落雪說。

    “很難的吧!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妮妮說。

    “也很好把持的,愛好、勞動、藝術,只要求知就能保持住自己的個性。”落雪說。

    “愛好使人不乏人格魅力,勞動使人勤奮上進,藝術使人聰明智慧,我說的對吧!”妮妮說。

    “對,只要不斷求知,潛力是不怕挖掘不出來的,自己的個性會有所展現的。”落雪說。

    “積極向上的心態也是求知的必要條件吧!”妮妮說。

    “也是吧!這樣或許能保持人的某一種特性。”落雪說。

    “落雪,你看海邊的是什麼?”妮妮說。

    “好像是工廠啊!”落雪說。

    “沒有人管嗎?我說怎麼會是黑色的呢?”妮妮說。

    “你看海水是黑色的,天空中冒出的煙卻是五彩繽紛的。”落雪說。

    “我以為這麼多高樓大廈一定是很繁榮的。”妮妮說。

    “那不是動物園嗎?”落雪說。

    “連豬也有人觀賞!”妮妮說。

    “是野豬或是特種豬吧!”落雪不想因為這些而壞了妮妮的心情。

    “落雪,你快看,那條灰色的狗那麼大!”妮妮說。

    “那不是狗,是狼,狗是夾著尾巴的。”落雪說。

    “哥哥說,狼也是經常夾著尾巴的。”妮妮說。

    “狼夾著尾巴時尾巴尖是向上翹的。”落雪說。

    “狼是不能被馴服的。”妮妮說。

    “在野生動物中,喜歡狼的人占多數。”落雪說。

    “在草原上,狼是戰神,所以草原上的人異常勇猛,草原上的兩個形象狼和鷹崇拜狼的人很多,因此在草原上狼是人的敵人、對手、朋友,也磨練出了人不屈不撓的性格。”妮妮說完又看了看下面說:“這裡是圈養的家禽吧!多麼不自由!”

    “也許是吧!獅、虎被圈養在籠子裡容易失去野性的。”落雪說。

    “那不是個老虎嗎?它好不自由的!”妮妮說。

    “肯定不自由了,要是我就咬破那個牢籠。”落雪說。

    “不是吧!如果人們把它做成光禿禿的牆,或是帶刺的鐵絲網,你怎麼能逃掉呢?”妮妮說。

    “真的不如我們自在,擁有自己的翅膀。”落雪說。

    “最好的自由是思想上的自由。”妮妮說。

    “噢,飛了!飛了!”妮妮趴在落雪身上向前伸著雙手大叫,似乎高興極了。落雪也用力扇翅,把自己飛得更高。

    “看那些海鳥,多麼自由自在啊!”落雪說完,卻見兩只海鳥突然爭斗起來,爭奪的是一根十余厘米長的黑色小魚。

    “魚有全黑的嗎?”妮妮問。

    “有啊,在海洋的深處有這種全黑的黑色小魚。”落雪雖然知道那是黑海所致,可他不想打破這活躍的氣氛。

    “是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種黑魚呢?”妮妮說。

    “怎麼會沒有呢?鷹眼最犀利,一眼可以看到水底的珍珠,所以人們拿天空中飛的鷹與魚鷹同鴨子克隆出這種鳥。”落雪為了活躍氣氛故意這麼說。

    “我怎麼沒有見過?”妮妮說。

    “剛才看到的就是,它們擁有天空中飛的鷹的鷹眼,鴨子的羽毛和魚鷹的尖喙。”落雪說完已飛過了海上工業區,偶爾會見到幾只海鳥和船只,這邊的海鳥似乎精神一點,水也清了一些。偶爾想弄起大浪的小魚會逃不過海鳥犀利的眼睛的。落雪想不通是這裡的魚兒笨喜歡跳龍門,還是這些海鳥跟超人學過本領,但是這裡經常有魚的跳躍,已顯得有些海洋的氣息了。

    落雪又飛低了一點,他希望能找到一座孤獨的小島,從樹上摘下金黃的香蕉和比蜂蜜還甜的椰果,可是沒有這樣的野島,卻找到一座冒著炊煙的‘鹽魚島’。‘鹽魚鳥’是落雪取的名字,那裡善良的漁婆把他們當客人待,吃飯的時候端上的全部是剛打回的‘鮮魚’。落雪一邊吃一邊皺眉頭,因為他從未吃過如此鹹的‘鹹魚’。妮妮一副漠不在意的樣子,一塊魚大概嚼也不嚼一下就通過她那細小的嗓門,然後猛地一伸脖子。漁婆問怎麼了,妮妮搖了搖頭說沒事的。

    “這裡的魚就是這樣,出其地鹹,其它的地方用鹽醃制鹹魚。我們的魚曬干了直接運出去了,沒有人要,苦鹹!”漁婆說著從門前的樹上摘下較大稍黃的香蕉,從地下挖出椰果讓他們吃。

    “那你們喝什麼呢?”落雪問。

    “水啊!是等海水沉澱了,用一個連著一個的大網濾出來的,可是還是鹹。放了海菜煮成湯喝,如今已經習慣了。”漁婆說。

    “老婆婆,椰果不是從樹上摘下來的嗎?為什麼要埋在地下呢?”妮妮喝著椰汁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幾年椰果少了,把它們埋在地下,說不好來年還能喝上一點呢!”漁婆沮喪地說。

    “埋在地下不怕它們發芽嗎?”妮妮問。

    “沒有辦法啊,這裡不好找到干燥的地方,放在房子裡又放不久,說不定會被那些動物給吃了呢!哎,可能過幾年……”漁婆說完又一臉愁雲。

    “這裡的氣候不適合種香蕉和椰果嗎?”落雪也插上了嘴。

    “幾年前,這裡運出去的香蕉和椰果不計其數,別看這島小。可現在,芭蕉也快沒有了,別說香蕉了,椰果也……”漁婆說完更愁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落雪問。難怪自己吃的‘香蕉’沒有什麼味道,倒是聽老師說香蕉和芭蕉雜交之後結的果,也會有香蕉味的。

    “你們吃的就是芭蕉,看見周邊的海是什麼顏色了嗎?黑色的!”漁婆似乎生氣了。

    “為什麼不找當地政府呢?”妮妮問。

    “找了,狀子寫了幾千張,每告一次,就是我們輸,輸了就賠本。告贏了,當官的立刻發了一些錢了事,因此每年我們能拿到補償。可是他們又說海洋污染嚴重是我們捕魚所造成的,禁止我們捕魚,還抬高漁稅。”漁婆邊說邊歎氣。

    “不讓捕魚,那讓做什麼?”落雪問,如果說是正直城中的乞丐一定會拼了命地上告,不會是一個,而是前赴後繼的,非把政府逼得‘屠城’不可。

    “沒有辦法呀!島小,人雖多能吃了政府卻吃不了其它大島。人家給了錢,政府笑得擠眉弄眼的。最後人家送了貨輪,在海上行駛一天就可以生產出幾百噸的肥料或鹽。”漁婆說完喝了一口湯。

    “是不是政府讓你們去做工呢?”落雪問。

    “不做怎麼過活,我兒子就在一個產鹽的貨輪上。老伴呆在家裡,白天躲起來,晚上偷偷和幾個人打幾尾魚過日子……”漁婆說。

    “那政府怎麼不抓呢?為了活命,不點漁燈也得捕呀!”漁婆說。

    “真黑!”連落雪也為政府惋惜,如果說那些對的我們不敢去肯定,那些錯的我們又不敢去否定,最後隨便一下就算搞定了。如果這樣的話誰還敢堅持正義,如果放在一個人的身上,是什麼樣的人呢?這樣垃圾的官還能讓他做嗎?賣的紅薯又會是怎麼樣的呢?!

    落雪對這個鹽魚島非常失望,島小了就成了排放垃圾的對象,政府不給人民做主倒給外地人做主,剝削起了自己的人民。

    落雪飛了很久,才在一個荒島上找了幾根芭蕉和椰果解渴,以後再沒有落過其它島,他對整個海面是絕望的,海和鹽魚島上的政府一樣黑。

    始終擺脫了黑心的大海,卻找不到下一層的大門,在海的旁邊找到了一個無底深洞,發現它是因為它裡面放射著亮光。落雪覺得這一層的設計者更沒有水平,如果黑海起火,整個無底世界不得閉氣。

    女媧的大腸沒有化作神仙,倒很快穿越了大海,變得透明,供人們欣賞黑水中游魚飛過的情景。游魚時不時把身體靠在大腸上,裝死一陣,慢慢劃下來,然後再猛然一躍,贏得人們的陣陣喝采。有頭腦靈光者把這裡裝扮一新,教堂、寺院、道觀、廟宇、旅游景點……善男信女們在這裡吵鬧不休,煙火把無底洞口渲染得大放光彩。

    落雪討厭這些崇拜者的,他沒有精神崇拜。原因是多種的,落雪見過*教徒把他的老父親打死過去,過了好久這位教徒仍出現在*教的教堂裡,耶穌的崇拜者仍允許他再次回家,把家砸了一遍,耶穌的心懷可真大啊!

    落雪差一點就被佛教的人騙了,那是個佛教的傳頌節,一個穿袈裟的和尚拉了落雪左瞧右瞧,一會兒對落雪說:“小兄弟,來來來,我看你在十年後的某一天會有一種病的,用不著擔心,此膏藥一貼必會好。”立刻有人附合說:“很靈的,這裡的和尚很有名的。”落雪接過膏藥,要走時,那個和尚拉著落雪說:“施主,天下沒有白白的付出的,這一張膏藥要200元。”落雪一下子懵了,摸了摸口袋裡僅有的2元錢,把膏藥交給和尚說:“對不起了,我不要了。”

    “不要也不行,200元拿來!”和尚見落雪弱小平攤著他的右手,恨不得把落雪*才好。

    “和尚,還你的破膏藥!把我的錢拿來!”十幾個人湧了過來。

    “什麼狗皮膏藥,藥店裡一塊錢兩張!”一個中年婦女尖叫著走了過來。

    “在這裡呢!在這裡!”又有好多人發現上當受騙後找了過來,把和尚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是本寺的大力通氣膏藥,不是什麼狗皮膏藥。”和尚火了。背後馬上多了四個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和尚,**著上體正在摩拳擦掌。

    “你們再去看看,不假吧!”和尚竟笑了,與身後那四張陰森森的臉相向而行。邊上的一個和尚用右手輕輕向下一按,把他身邊那個看起來很高大很壯實的男子按了個四腳朝天。人群中一陣騷動,接著一哄而散……

    “不要讓那個小子跑了!”兩名半裸和尚上前架起落雪如架起一只小雞,把落雪弄到一個角落裡,搜走了2元錢。一個和尚正要揮拳去打落雪,另一個小聲說:“師弟,算了今天不比往日……”和尚走後落雪報了警,警察說:“我立即報告佛文化節管事,你也即刻找有關負責人。”落雪找到負責人,負責人說:“絕無此事,我立刻派人去查。”半天之後,街上飄的仍是和尚詐騙的身影。

    落雪討厭穆斯林的崇拜者的原因是因為他的一個鄰居是個穆斯林卻仗著自己身強力壯,欺強凌弱……

    妮妮也有同感,妮妮喜歡天堂的自由自在,任憑自己無限止地飛。天堂人沒有什麼信仰,卻相信自己。他們肯拿自己的勞動去換取微不足道的收獲,每一個人能發明創造,所以再尊貴的人的離開他們不會哀悼超過一分鍾。因為在天堂,那怕有一分鍾不爭氣,只要他(她)不那樣立刻會貶到活死人獄,忍受各種各樣的折磨。天使的命不好,注定要為某個東西犧牲的,但這是他們惟一的驕傲也是他們認為惟一能驕傲的地方。

    “妮妮,你看這裡像不像名角呢?”落雪問。

    “名角比這裡的人多,可從未有這麼吵。”妮妮說。

    “你說哪一個崇拜好?”落雪問。

    “崇拜和迷拜都不好。”妮妮說完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崇拜和迷拜只會讓人受到某種精神或思想上的限制,很難在天堂立足的。”

    “忘記了天堂中新最大。”落雪說。

    “天堂提倡的就是創新。”妮妮說。

    “還是伯伯說的好,規矩就是要被打破的。”落雪說。

    “崇拜和迷拜就像給一個人精神上戴上了枷鎖,發揮不出自已的才能。”妮妮說。

    “人們要互相學習,不關注那個名星也是不可能的事。再說那個名星被炒得火熱就說明那個名星的紅紫,所以要做名星就不要怕被罵,不要怕被炒,不要相信什麼流言,即使把自己丑化了也說明這個名星是最受歡迎的,惹人喜愛的。”落雪說。

    “這也是,天堂的人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會被認為是‘精神病患者’急需治療的。”妮妮說。

    “噢,還會有這樣的事!”落雪大為驚訝。

    “這或許就是天堂高速變化的原因吧!人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的。”妮妮說。

    “無法說服你,怪不得天堂會出現那麼多發明家。”落雪說。

    “人人都是的,只怪他們自己的潛力沒有挖掘出來。”妮妮說。

    “妮妮餓不餓呀?”落雪問。

    “餓呀!可是這裡沒有飯店呀!”妮妮說。

    “有是有,只是我們沒有太多錢了!”落雪說。

    “有多少,不行我們立刻想個辦法。”妮妮說。

    “我有辦法。”落雪說完落下,讓妮妮等他一會兒,興沖沖地跑進一個廟宇裡,一會兒手中提了幾個饅頭出來了,交給妮妮說:“妮妮,你看有吃的了。”

    “怎麼弄來的。”妮妮問。

    “用錢交易的。”落雪說,所謂的交易是寺中的和尚為了酬謝施主而供奉的免費食物。妮妮似乎以前吃的是山珍海味,對饅頭很感興趣,慢慢地嚼著。落雪則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咬著,似乎是仇恨這個饅頭,盯上看一會兒確定後才狠咬一口。

    “妮妮,我們應該是食草動物還是食肉動物呢?”落雪問。

    “也是食草也是食肉動物吧!”妮妮說。

    “這個答案真是很難猜的。”落雪說。

    “我們下去看看吧!”妮妮總是對這個世界充滿新鮮感。

    “好啊!”落雪說完降了下來。

    “走在這座橋上好冷啊!”妮妮說完摟緊了落雪一點,夢中的白飄帶長長的漂浮在腳下,似乎是千年寒玉,寒氣能熄滅腳底的火氣。

    “再抱緊我一點就好了!”落雪說。妮妮又抱緊落雪一點,把落雪勒得喘不過氣來。

    “勒死我了,妮妮。”落雪說,妮妮趕緊松了一些,紅了臉。

    “奈何橋!”兩個人驚叫起來,妮妮把落雪摟得更緊了,奈何橋過後就是孟婆湯了,兩個人以為自己死掉了,下了橋,連忙上去,再看時,那根飄帶還在,但缺少了能熄滅腳底火氣的寒氣,變得一點透明了。

    白天似乎被黑色掩蓋了,果真有一個賣水的老太太蹲坐在橋邊。

    “喂!你們兩個要綠豆湯不要?”老太太站了起來,似乎是傳說中的孟婆轉世,黑白頭發,松下的臉皮,一身藍布衣服。

    “啊!果真有個賣孟婆湯的,這是地獄了。”落雪說。

    “是綠豆湯,鬼才喝孟婆湯呢!”孟婆湯發話了。

    “啊!”妮妮想自己變成鬼了。

    “美女,不要怕!這群鳥人,老娘在那頭賣水好好的,非給我什麼鬼錢,讓我到這邊來賣綠豆湯。喂!你們買不買?”孟婆湯牢騷不斷。

    “我們不要!”妮妮聲音小極了,落雪也愣在那裡,也不說買也不說不買也不說走也不說不走。

    “不要快走!這群鳥人,他們寺廟那麼紅火,卻讓我在這鬼城裡擺了攤子賣什麼鬼湯,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孟婆湯咬牙切齒地說著。

    “落雪,走了!”妮妮催著。

    “明天就讓你們和尚光頭去,讓鬼城見*的鬼吧!”孟婆湯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大罵,把湯弄了一地。

    “十閻殿!”妮妮大叫著把落雪抱得更緊了。

    “那些是泥塑的,怎麼沒有黑白無常呢?”落雪安慰妮妮,也安慰自己,女孩子膽小,可自己要害怕起來不就什麼也沒有了。

    “兩個小鬼哪裡去?”下面站著兩個呲牙裂嘴的黑白無常。

    “沒事,他們追不上我們的。”落雪說完向前飛去。

    “這裡是不是煉獄呀!”妮妮問。

    “那只是些刑具,人們仿制傳說中的人間地府。”落雪說。

    “千刀萬剮算不算刑具呢?”妮妮問。

    “不是,是一個人犯的罪太多了,用刀把他(她)剮成一千片一萬片的,每剮一次就要澆上辣椒水。”落雪每說一個字就覺得別扭極了,似乎有誰拿著一把白森森的刀向自己剮來。來剮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下邊猙獰恐怖的神像。

    “妮妮,這個鬼城蠻有意思的。”落雪故意大聲說著,是為了掩蓋心中的恐慌。

    “女媧的石像雕得不好,上半身雖雕得栩栩如生,下半shen的魚身沒有雕成。又不是龍的身體,太長了有些不像女媧了。”妮妮說。落雪恨不得糾出個盤古來,只奈盤古太古了,早已化作了天地萬物,女媧又非男非女,夏娃和亞當又是兄妹,只好說:“是啊!魚身應該是前翹的,不應該是平貼著地的。”

    “落雪,你說女媧造的人好,還是夏娃亞當造的人好呢?”妮妮問。

    “女媧造的人好啊!有著七情六欲,喜怒哀樂的,多好啊!”落雪說。

    “我喜歡夏娃和亞當。”妮妮說。

    “為什麼呢?”也許是說到落雪的內心深處了,因為他怕瑞昱老人一插手,他和妮妮就不能在一起了,寶寶將娶走妮妮,自己就要涼了。

    “因為兩個人在一起時就不會孤單的,我們是永遠在一起的。”妮妮附在落雪耳邊輕輕地說。

    “我們是永遠在一起的。”落雪也跟著喊了起來,心情高興極了!心中的恐懼和滿目的猙獰被扔到了九霄雲外,他所面對的是長得奇丑無比的鬼神,那一種叫做美,不能以丑交待的。就像一個人的審美觀達到極致的話,什麼也會超越這個世界,變得美麗起來。

    “落雪,快看,這麼多壁畫,是名作!這麼多刻字,是極品啊!”妮妮似乎高興極了。落雪正沉津在對那些猙獰神像的贊美之中,回過神來看到的絕對不是丫丫之作。

    “這是一個地下寶藏!”落雪大叫,把那些字和壁畫也喊活了,加入這活躍的氣氛中來。

    “妮妮,我們飛的路是不是不對啊!比四方城飛得還要長!”落雪說。

    “是啊,這裡是女媧之腸,雖然沒有四方城大,可是它是最長的。”妮妮說。

    “也是吧!你看,那麼多魚兒天天伴著我們飛呢!”落雪說。

    “我們馬上就要飛到女媧之腸的底部了,下了通道。就不是水底世界了,我們快要進到雪蓮城了。”妮妮說。

    “雪蓮城不遠了!”落雪說。

    “爸爸,伯伯,哥哥,我們來了!我們快到雪蓮城了。”妮妮大叫,然後伏在落雪背上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偶爾落雪的挑逗和贊揚,再也引不起妮妮的叫聲。偶爾她的笑聲和說話聲會被魚兒游過的水聲所淹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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