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奇兵 正文 第九章 - 有女初長成
    「爸爸的臉真像吃了大便一樣,他還不能像個大人物一樣,在那種場合揮灑自如。」

    「兒子不如老子,天經地義。」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還是認為爸爸並不願意當那個什麼帝國公民。」

    「帝國公民也不差啊,如今堪稱最強大的人類文明體,也許小斯嘉麗也會成為帝國公民,我猜測會有這樣一天。」

    「真是一個壞蛋爸爸,他不想要的東西就不負責任地丟給女兒。」

    「說的也是,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爸爸。」

    「大副,可他是我爸爸。」

    「……他也是我的船長。」

    對話的兩人,自然是在P7觀看時空門開啟儀式的大副和小斯嘉麗。他們在忙碌工作之餘,暫時把話題脫離手頭的活計,還有沒完沒了的學術爭吵上。

    相比帝國公民的興奮和激動,超時空委員會治下的公民們反倒要平靜許多。

    畢竟,他們已經親身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目前艱難卻充滿期待的未來,讓他們對帝國的興趣要減弱很多,但P7的上層和整個超時空委員會,卻因為薩拉丁宣佈的那個通告而亂作一鍋粥。

    高登為什麼沒有事先知會他們,就這樣加入帝國?加入帝國意味著什麼?所有人,包括第二副主席安東尼先生都同樣不解。

    當然,他們的抱怨並不能傳遞到高登耳中,於是,大副的熱線就更熱鬧了。

    「船長,你捅了大簍子,大副可不想給你擦屁股,那些傢伙太煩了。」

    「把他們一腳踢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船長,這可是你說的,我這就通告他們,船長已經投入帝國懷抱,讓他們另行推舉最高BOSS。」

    「如果你現在能把小斯嘉麗推上台去,我沒有意見。」高登異常灑脫。

    「小斯嘉麗的發育速度雖然是普通人類的兩倍,但稚齡的她現在還無法取信於公眾。儘管她的非凡表現已經在超時空委員會高層引起轟動,可她的影響力還在一點點的滲透。船長,我們還要為此做多年的工作和努力。」

    「這是你目前的第二首要任務,我們還剩下不到八年,就是跟沙星神族的約期,必須加快對蟲族的征伐!」

    「船長,我們沒有蟲族那樣無窮無盡的繁殖力,這是一場消耗戰。」

    「我們需要更多的金剛戰狼和生化戰狼,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希望將塞伯坦的金剛引入這個宇宙。

    「當然,這是個危險的討論,那顆跟恆星一樣巨大的星球,有太多強大的金屬生命,他們無比好戰,也許會引狼入室。」

    「船長,那不是個好提議,阿茲族目前已經有一萬名年輕戰士成長起來了,在塞伯坦的五年內,我們已經吞併了十多支金剛部族,淵族也在不久前被我們擊敗,只剩下一座總部城市和一些殘餘金剛等待收編。

    「有無窮的晶石資源和礦物,神廟將會不斷孕育新一代戰士的誕生,而阿茲族在我們的領導下,將會重現當年的輝煌。

    「也許我們會成為塞伯坦第一金剛大族,他們會成為我們最絕密的王牌戰力,到時候不僅蟲族,就算是我們的臨時盟友沙星人,也會大吃一驚。」

    「真是個好消息,不過,大副,帝國有個不知是敵人還是朋友的強者,我需要變得更強,我需要你的幫助。」

    「船長,你的死亡星雲還有無窮的成長空間,還有無數蟲族等你去屠戮,藉助牠們來更加壯大。在魔族信徒的培養方面,船長目前處於停頓狀態。

    「船長可以想像,如果你的魔族信徒從一百萬擴大到一億,將會有怎樣的質變。」

    「該死,這兩個都不是我喜歡的選擇,死亡星雲隨時可能失控,裝神棍更非我喜歡的東西,雖然力量甘美到讓人無法拒絕。」

    「船長,我只能把你的抱怨當作是一種排解。我想,船長很快就能調整好心情,重新上路。」

    「現在越來越少人可以聽我講話,大概也只剩下你了。」

    高登有些悲哀。他甚至在母親面前有些話都不能出口了,因為,他必須考慮身後更多人的命運。

    帝國目前處在危險的十字路口,甚至說是火山口也不為過。他沒有能力去駕馭這個帝國的未來,只能朝粗暴的方向去想。

    力量,力量,更強的力量。這大概就是火種給人類帶來的改變,趨向於用簡單的手段解決問題。

    在高登離開的這段時間,對聯盟的整合在緩慢有力地推進著,而三葉草方面雖然還沒有達成最終協議,但終究是肯派駐代表,進行長期談判了。

    達伽馬和雷明頓兩座星系,基本上已經納入了超時空委員會治下,相應而來的是更加巨大的壓力││驅散蟲族、守護殖民星系,已經成了超時空委員會必須承擔的責任。

    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將聯盟重新整合到一塊,只是時間問題。

    聯盟的整體資源和綜合經濟實力,比起帝國有過之而無不及。帝國和超時空委員會都在猜想,這兩個龐然大物合二為一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合為一體後,又將意味著什麼?

    到底誰從誰主,還是誕生一種新的聯合體?

    這換在以前,不論是誰都不會輕易如此想,但高登在帝國元首金口下變成了帝國公民,這就有太多值得書寫和回味的東西。

    接下來,超時空委員會和帝國的所有動作都異常高調。

    雙方互派代表,建立永久大使館……一系列軍事和貿易計畫,讓人目不暇接的連續出爐,這其中最引人矚目的,無疑是雙方軍隊在蟲族戰線進行局部換防的動作。

    一支機動旅編製規模的金剛戰狼從P7開赴到塞拉里昂的時候,整個帝國上下都一片譁然。

    習慣強勢的帝國公民,一時之間很難適應外來的軍隊。

    他們甚至懷疑這種看上去有些笨拙、像猩猩的金屬兵器,是否有足夠的戰力面對如蝗蟲般的蟲族。

    帝國的新式艦隊自然無法通過時空門換防,又沒有相應編製且足夠應付蟲族的機動裝甲部隊,於是他們拿出老底,派一個大隊的暗黑騎士前往P7││這是帝國的王牌作戰力量。

    稍後,金剛戰狼在三頭犬要塞中的精彩表演,很快就讓帝國朝野的議論平息下來。

    當然,帝國的暗黑騎士更不會辜負元首的期望,在塞爾塔星系的戰爭中光芒四射。他們高效、整齊、殘酷的戰陣攻堅,一時間甚至將拯救騎士們的光環也奪去幾分。

    在這樣的氣氛下,雙方軍事交流自然進入了更深的層次。

    不得不說,擁有文明之星的帝國,在科技方面絲毫不下於超時空委員會。帝國從文明之星挖掘的文明大量獲得破譯,轉化為生產技術,幾乎應用到了軍工和民用製造業,乃至民生的所有領域。

    而有大副領頭的神話科學院,擁有獨到的沙星文明和蟲族文明奧秘,結合人類文明,開創了無數新的領域方向。

    雙方走的方向截然不同,但卻有殊途同歸的地方,這番合作,給雙方帶來了跨越式的發展契機。

    在明面上的喧鬧下,高登除了領著小斯嘉麗公開露面過一次外,基本上完全消失在公眾視線之外。

    沒過多久,死亡星雲重新出現在帝國和聯盟的各蟲族戰區。每一次,這片恐怖的星雲都不會停留太久時間,但都會給蟲族重大的打擊。

    帝國很早就對公眾開放了暗黑騎士的戰鬥力及次元獸,因此,對於像死亡星雲這樣的東西,帝國公民比P7的公民甚至是聯盟的公民們,接受能力更強。

    在某些方面的誘導下,帝國公民下意識地將高登跟帝國最強大的暗黑六君王並駕齊驅。

    只不過,高登對這一切都不知情。他將所有精力投入修煉之中,往返穿梭在各片星域和塞伯坦。

    每一次死亡星雲出現在蟲族戰線後,都會消失一段不短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高登會前去塞伯坦,那個與家鄉宇宙有著截然不同時空流速的地方。

    在那裡,他擁有五倍的時間,那裡是他煉化提純死亡星雲的地方,也是修煉超時空信仰力量的所在。

    有他親自出手,阿茲一舉將擁有大量資源的強敵淵族徹底擊垮,在P7的全面支援下,阿茲幾乎每天都在看得見的壯大││兩座神廟、接近三十份火種碎片,讓阿茲族金剛戰士前所未有的飛速成長。

    在次元獸巨無霸的支援下,高登開始試圖捕捉次元獸,並將牠們帶到P7,給新一批植入火種的優秀預備騎士簽訂契約。雖然每次只能帶上一兩頭,但時間一長,擁有坐騎的騎士們數量直線上升。

    即便是這樣,高登依然嫌效率太低,於是,大膽採取了新行動。

    為了縮短騎士們的修煉時間,一旦年輕預備騎士們完成火種的中等改造後,就立即被運送到塞伯坦一座特意建立的騎士堡進行煉獄修煉。

    極端的重力環境、充足的晶石能源和魔石,令騎士們飛速成長,也因此,一支幾乎可以直追帝國暗黑聖堂規模的年輕騎士隊伍,開始有了雛形。

    這支未來的騎士戰力和阿茲族的金剛戰士,這兩支未來王牌武裝都在帝國情報和官方視線之外。

    高登甚至沒有將消息透露半分給薩拉丁和母親,只因為那個不確定的因素。

    時間匆匆流逝。

    在塞伯坦過去的四十年中,高登的家鄉宇宙僅僅過去八年。

    但在這八年當中,不管是聯盟還是帝國的蟲族戰線,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所有撒旦隔離區的魔族都被征服,插上了牛頭撒旦旗幟,換句話說,繆斯控制人類的陰謀在某種程度上,徹底失敗了。

    她敗的原因,並不是太弱,而是高登手中的力量膨脹太快。

    不斷收編的魔族,轉化成生化戰狼和生化比蒙戰士,源源不斷的金剛戰狼加入兵團,光子戰艦和殖裝戰士的編制規模幾乎每季都在翻新。而神話號的不斷進化,還有規模不斷擴張的拯救騎士團,都是繆斯不得不敗的理由。

    蟲魔族退出短暫的歷史舞台,但蟲族依然在。

    最後,失去大量礦物星球為依托,大量後方戰線被人類艦隊封鎖,蟲族終於後繼乏力,只能憑藉深空的力量跟人類周旋。

    沒有無窮無盡的新生消耗單位,蟲族的活動區域不斷被壓縮,蟲族集群看得見的減少,蟲海規模一天天縮小。

    蟲族退,人類進。

    不過,蟲族數目依然太多了。

    在塞爾塔、光明星系、達伽馬、雷明頓、達拉斯乃至帝國的三條蟲族戰線,依然有大量蟲族殘部和集群,威脅著人類領地,而高登跟沙星人約定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留在塞爾塔的那支沙星艦隊,已經準備撤退。

    這八年時間,高登屠殺吞噬了以億為單位的蟲族生命後,死亡星雲已經到了一個無法再進的巔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一個他所不知道的層次。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與那個至尊魔帝一戰的信心。

    這個信心不是基於實力,而是在經歷無盡的屠殺後,依然沒有瘋狂所得的必然獎賞,那是一種舉手灰飛煙滅的信念,和自然而然的必勝信心。

    「船長,我們的沙星特使戈麥斯先生發來消息,他告訴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

    又一次從深度神遊修行中被驚醒過來,高登對大副有些不滿。這一次,他已經隱隱觸摸到那層新的高度。

    見高登沒反應,大副繼續解釋。

    「船長,龍騎、紅蠍、海盜、飛虎四大兵團已經完成整編,但規模最龐大的撒旦兵團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們將是我們的主力兵團。

    「而我們最後的壓陣王牌金剛兵團,在塞伯坦已經初步組建完成,目前正在四處征戰收編金剛部族。一切都很完美。當然,除了依然在製造小麻煩的三葉草,還有遲遲沒有回應的聖域。」

    高登有些困惑。他幾乎實質般的思感在近幾年的後期修煉中,已經到了隨意在宇宙中遨遊的地步,甚至能穿梭在不同次元之中。

    他剛剛從一個時間流速極慢的時空回來,有些未能適應當前時空的流速。

    「如果三葉草依然不聽話,那就解決掉他們。」

    「船長,委員會的好戰分子們跟船長的想法一樣,不過,大副並不建議這樣做。白石老先生恐怕會很為難,畢竟他是船長的親外公。」

    「好吧,我會抽空跟這個老騙子碰碰面的,讓他好好交代小斯嘉麗究竟怎麼來的。」

    「船長,另外有件事情,委員會兩個月前派遣一支小型船隊,運載了三座時空門前往新聯邦,目前應該已經抵達。」

    「這麼說,新聯邦跟蟲族的戰爭已經到了掃尾階段?」

    「新聯邦出動了終極武器││文明之星,他們也許會比我們更早收拾蟲族。」

    高登思索了一陣,搖搖頭。

    他心中明白,蟲族的拖延戰略基本上已經達成目標,根本不在乎人類領地內的幾條戰線輸贏,而他眼下最顧忌的,仍然是帝國。

    自從帝國跟超時空委員會全面結盟以來,雙方的合作親密無間,但自從高登一再迴避薩拉丁接掌帝國的暗示後,這件事情就拖延了下來。

    他並不知道是否能說動父親一起前往加索爾星域,雖然那一戰在他看來無比重要。

    「對文明之星的作戰力量評估,出來了嗎?」

    「很難有準確評估。雖然從暗黑聖堂得到一些情報,但並不全面,可以肯定神話號並不是這種變成戰星的星球對手。」

    高登彈開光屏,光芒一陣連閃,神話號堪稱龐大的金色艦體出現在螢幕中,最長足有七十五公里的堡身長度,已經是一顆衛星級的大小,各種堡壘的基本參數,在螢幕上密密麻麻地滾落。

    他看得目光大熾。目前,神話號的重型子艦數目已經達到一萬規模、戰艦超空間跳躍一次能達到一百光年,而堡壘能源核心││永恆爐的落成,更是令空間重疊防護系統的能量等級,提升了驚人的兩位數。

    另外,可以滿足一百個兵團規模的金剛戰狼或生化戰狼滿編搭載,可以說,神話號已經是一座真正的超時空堡壘。

    「這樣說,我們看起來的強大,只是脆弱的空殼?」

    聽到高登極壓抑的不悅,大副回答,「這就是我們要藉助沙星人的原因,根據戰略情報分析,蟲族極可能會出動他們的女皇,那將意味著會有一顆蟲族戰星抵達加索爾。

    「雖然目前偵測情報還沒有看到,但我們準備了預案。」

    「文明之星不會是無懈可擊的。」高登一字一句說。

    「如果有弱點,那就是操縱戰星的人。」大副回答。

    高登沉默了片刻,掉轉話題方向,「小斯嘉麗似乎不在P7,她去哪兒了?」幾乎彈指工夫,他的思感就將P7偌大的空間搜索一遍。

    「她已經不再是小斯嘉麗,她現在跟你一樣高,美得令你難以置信,她的氣質傾倒了聯盟和帝國全體公民,她所到之處所有人都為之瘋狂。

    「她是一個集智慧和美麗於一體的天生女神。我想,船長最初的計畫應該不會有太大障礙了,她至少已經完全征服了P7,征服了我們的委員會。」

    「她再了不起,也是我高某人的女兒。」

    高登隨手調出一份關於斯嘉麗的天訊,但當目光觸及那張超凡脫俗的面孔時,他完全呆掉了。

    「船長,船長,船長……」

    「這真是小斯嘉麗嗎,難以置信,我印象中還跟個鼻涕蟲那麼大,怎麼才幾年就變成個大姑娘了?」

    大副好不容易才將高登的魂魄喚回,得意地說,「她現在的粉絲之多,遍及之廣,就連她媽媽指尖天使也遠遠趕不上。

    「在帝國,如果有一個人的知名度可以跟元首相比,那麼就只有我們的寶貝斯嘉麗,那個什麼帝國之花早就給她從天上比到地下了。」

    「一個是鳳凰,一個是草雞,能比嗎?」高登哈哈大笑。

    「單從外貌來比較,帝國之花並不比我們的小女神差多少,但氣質和智慧卻是天壤之別。我們的小女神所到之處,那裡就會出現一群瘋狂信徒。」

    高登繼續搜索斯嘉麗這些年的動態,暗暗吃驚。

    幾乎在超時空委員會治下的所有尖端領域,都能找到她的身影,甚至她的衣著打扮、一言一行,已經成了頂級時尚界的焦點和範本,完全是不可思議的奇蹟。

    像她這樣的人不用炒作包裝,也會光芒萬丈,將所有人都比下去。

    高登的內心有些複雜,也有一絲擔憂。多疑的他,在懷疑是否踏入另一個圈套中的圈套,但隨即就拋棄了這個念頭。

    「大副,儘管把白石那個糟老頭弄過來,我有太多事情需要問他。」

    「船長,你更應該關心P2。魔族太好戰了,那裡儘管有比P7龐大五十倍的大陸,但他們移居到那塊大陸後,依然為土地和生存空間戰鬥不休。

    「現在有數百個魔族割據一方,把整個大陸鬧得烏煙瘴氣,P7投建的很多產業都給他們搞得一團糟,很多財團投資入不敷出,委員會已經在討論是否放棄他們。」

    高登有些納悶。

    他以復仇之神為名義在魔族當中植入數億信仰種子,並且,這些擁有信仰種子的中堅,在各大撒旦隔離區的魔族分批撤入P2後,成為了統治階層。

    但這些天性就好戰的傢伙,一刻也不願意安分。

    起初,他認為他們不斷爆發衝突,可以推進神殿在魔族各領地的穩固擴張,但現在看來,負面作用也同樣的大。

    「我想,除了常規一千萬的生化戰狼和生化比蒙武裝,其他所有超現代武器都封存到神殿,禁止他們使用。」

    「船長,這可以預見在短期內沒有問題,但魔族現在已經開始大量繁衍下一代,那個空間遲早會容納不下他們,戰爭必然會越來越慘烈。我們建立的神殿體系,最終也可能會崩潰掉。」

    「等等,你是說下一代?」高登大為吃驚,第一次聽到大副提到這件事。

    「船長,看來你太不關心你的信徒們。」大副以海盜王形象做了個極誇張的摔頭動作,「他們的生育率比人類要低,但壽命和繁殖力卻遠在人類之上。」

    高登略微合計了一下,有些心驚。

    根據基因簡譜測算,魔族的平均壽命將達到一千歲以上,而且修煉有成的魔族,壽命還會大大延長。

    只要足夠的時間,魔族將真正成為一個族系不下於人類的文明種族。

    「嚴格來說,他們並不是我的信徒,只是一種不完全的精神傀儡,跟蟲族自上而下的統治差別不大。

    「至於那些沒有植入信仰種子的魔族,就目前看來,很難成為狂信徒。

    「他們天性殘酷、理智,只有利益才能換取他們的忠誠,好在我現在可以召喚的超時空力量已經夠用了。」

    「船長,這事關我們對待魔族的策略,比如現在所有人都反對魔族在P7建立正式使館,但在加索爾的那一場戰爭,我們離不開他們,現在徹底拋棄他們也不明智。」

    高登很厭煩這樣的政治斡旋。「只要保障滿編一億的生化戰狼和生化比蒙,其他你們怎麼操作我都不管。」

    「啊哈,船長,聖域那群高傲的傢伙終於來找我們了。」

    「誰?」

    對於不夠份量的人,哪怕是聖域的人,高登也沒有興趣搭理。

    「哦哦哦,是個美人。」

    「大副,我並不關心對方是否是個美人。」

    「如果是跟余仙微小姐有關的美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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