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奇兵 第十五集 魔族領主 第四章 元素神二號
    「是的,帶走她,我不能禁錮她一輩子,這裡不適合她成長。」白教授輕輕撫摸著小傢伙的頭髮,戀戀不捨地說。

    「喂喂喂,我可不會養一個小姨子。」高登似乎已經預見到自己悲慘的奶爸生涯。他對於動輒哭哭啼啼、大哭大鬧的小東西,是天生就有畏懼感的。

    白教授一臉發黑,恨不得給高登這小子一頓老拳。他靜默了一會,又洩氣地說:「這個小傢伙,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突然有一天她就出現了。

    「因為沒人知道她的來歷,我就對她做了例行性的基因檢測,結果讓我這把老骨頭幾乎魂飛魄散……」

    登翻著白眼。

    「她是另一個天生的『元素神』,比你要找的目標更加完美。那體內完美的三螺旋基因序列,令她天生就擁有強大的精神力,以及無法預估的潛能,她的智商和學習能力讓人無力、嫉妒……」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三葉草不是靠一個病毒礦工起家的嗎?怎麼這裡又冒出一個,難道你們已經可以批量製造了?」高登打斷說。

    「不,起初我也以為是三葉草有人偷偷研究出了成果,但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改變了看法,於是我安排她悄悄消失了。」

    高登突然醒悟到什麼,大怒道:「糟老頭!這就是你要送給我的東西?」

    「沒錯,她有你一切想要的。」白教授輕輕觸摸著小傢伙瓷器般的粉臉,像在碰觸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高登這才想起老頭剛才說過的話——這個小東西的特別之處,臉上立即堆滿笑容。不就是照顧一個小丫頭嗎?神話號隨便雇幾個奶媽就成了。

    「那,你不會蒙我吧?」

    「你!」白教授指著高登的鼻子,氣得有些哆嗦。

    「好了,好了!這個小傢伙似乎要醒來了。我們這麼吵,現在才驚醒她,呵呵,真能睡,看來很好養。」高登笑嘻嘻說,認知到這個小傢伙的價值後,他心態立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

    「她有精確到秒的固定睡眠時間,在沒有威脅的狀況下,都是自然醒來。」白教授有些不可理解地搖頭說。

    高登卻沒有聽到白教授說話,因為他被一對寶石般的美麗眼睛吸引住了。

    這是一對完全不符年齡和閱歷的眼睛,深邃得像漫天星辰的宇宙,澄澈得沒有絲毫雜質。

    小女娃眨巴著長長的睫毛,坐了起來,一頭瀑發柔順地包裹大半個身子,紅菱小嘴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很吵。」

    緊跟著,她的視線從熟悉的白教授身上,落到像呆頭鵝一樣的高登身上,然後,她也呆了。

    「斯嘉麗,我給你帶來個新朋友,你可以叫他高。」

    像娃娃般的小傢伙在吊籃中站起,完全沒有這個年齡應有的身嬌力弱,彷彿一朵雲飄浮在空氣中。

    她目光變幻著,閃爍著奇異光芒,似乎高登身上有什麼東西抓住她的心神。

    「斯嘉麗……真是個好聽的名字。」高登由衷的讚頌。

    「抱……抱……」叫斯嘉麗的小傢伙,緩緩朝高登伸出沒有絲毫嬰兒肥的一雙光潔小手,虛抓著,似乎想要抓住高登。

    「看,她喜歡你。當初我可是用了兩個月時間,才讓她主動跟我打招呼。」白教授有些納悶地說。

    這時候,小傢伙已經抓住吊繩,到了吊籃邊上。

    「危險!」高登正要阻攔,胸口卻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傳來一陣灼人的劇痛。

    一道金光猛然從他胸口跳出來,更驚人的事同時發生,小傢伙的睡衣內也是驟然亮起,一道白光跳了出來。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隨即,兩串金屬吊墜落在木質地板上,失去了光芒。

    還沒等高登反應過來,卻見小傢伙一下秀髮飛揚,躍出吊籃,掛在了他脖子上,跟個無尾熊似的。

    「爸爸。」小傢伙吐出這兩個字,彷彿一聲驚雷,將高登和白教授都震傻了。

    「這、這……」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高登下意識摟抱著脖子上的小傢伙,不讓她掛那麼辛苦。

    自從那兩個字轟進高登腦袋後,就一直在嗡嗡作響,彷彿有什麼莫大魔力似的,思維幾乎停止運轉。

    白教授緊緊盯著高登,幾乎要抓狂,但他轉念一想,也許是這個小傢伙自作主張,才這麼叫了一叫。

    他心中冒著酸水,彎腰將地上的兩塊吊墜抓了起來,拿在手中仔細比對觀看,越看越奇,連聲怪叫。

    原來兩塊鱗墜中,一塊是魚鱗金,另一塊是珍珠魚鱗白,都泛著金屬光澤,並且上面都有繁複精微的天然符紋,以兩塊鱗墜幾乎完全相同的樣式,再加上都具有的一種神秘氣息,幾乎可以讓人確定這是一對的。

    「臭小子,你這東西是哪裡來的?」白教授晃了晃那塊金色鱗墜。

    「你女兒給我的護身符。」高登乾脆回答道。

    白教授再次呆住,又抓住另一鱗墜,再次對比一番,不斷叨念,「不可能啊,這麼古怪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有一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船長,我們撿到寶了,看來這個老傢伙沒有撒謊,這個小傢伙擁有完美到大副也不能想像的基因,大副已經在想像一種完美的人類即將誕生了。」

    高登沒工夫跟大副說話,正在試圖將小傢伙從自己的脖子上扒下來,「小斯嘉麗,該叫我叔叔才對。你才一歲嗎?真讓人難以置信……」

    可不管高登怎麼逗,小傢伙就是瞪大眼睛盯著他,不肯說話也不放手。

    「糟老頭,為什麼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太不像個幼兒應有的表現。」

    「我跟你說過,斯嘉麗是上帝的完美作品,哪怕是夏娃也比不上,以後你會發現她更多的奇特之處。」

    「那麼我們算什麼,被上帝遺忘的殘次品,缺少一條螺旋基因鏈的廢物?」

    「這正是上帝偉大之處,我們無法揣度上帝做了什麼。」

    「好吧,好吧!我必須說到另一個重點,小斯嘉麗的墜子是從哪裡來的?」高登覺得,似乎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已經對他敞開一角,讓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全部真相。

    「是來自那名礦工,我是說,一號元素神。」

    白教授的兩條長眉似乎就要糾結到一起,「當初發現那名礦工的時候,他脖子上就有這條項鏈,但是當初並沒有人重視它。

    「一年多前,我偶然發現這條墜子幾乎無法檢測出物質成分,然後進一步研究發現,這塊像生物鱗甲的東西,有一層古怪的東西在防護著,就算是裡德斯最堅固的復合元素陣,也比不上其萬分之一。

    「在一次反覆試驗幾個晝夜都沒有結果的情況下,我一怒,把它隨手丟進一個營養槽……然後過了幾天,我回到那間實驗室就發現了斯嘉麗。

    「我查了實驗室的出入記錄,沒有任何人曾進來過,也就是說,斯嘉麗是憑空誕生的……」

    「船長,也許我們應該見見那個礦工,也許秘密在他身上。」

    高登將大副的請求提了出來,但白教授再次拒絕。

    「那只是一個渾身插滿管線的活死人,在那裡有三葉草聯合會的監控手段,我無法保證你不會被發現,我還沒打算背叛三葉草。

    「事實上『元素神』一號已經破譯完畢,但我們只能實現雙螺旋的完美進化。三螺旋需要龐大的天然基因庫,那是上帝的禁區,對此我們無能為力。可是斯嘉麗讓我看到了希望,而她也是元素神計劃實現的唯一希望……」

    「那……你為什麼讓我帶走三葉草唯一的希望?」高登大驚,隱隱察覺白教授似乎即將有個重大行動。

    「短期內,我手中的完美雙螺旋已經能滿足需求了,至少足夠讓你口中的這些糟老頭找回青春。」白教授的神情有些恍惚。

    「糟老頭,你跟我一起走吧。」高登脫口而出。

    白教授毫不猶豫地搖頭,「我在這裡也有一、兩百年了,多少有些感情……」突然,他臉色大變,緊張地說:「不好,你被發現了!」

    「我隨時可以走,這不是問題,我擔心的是你。」高登仍舊沒放棄帶走白教授的想法,他知道這個老頭是多麼寶貴的一筆財富。

    白教授苦笑,「看來,你這個臭小子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認識到三葉草的真正力量。

    「我低估了格裡菲斯的心計,他一直在監控傳送塔樓的運轉,你以光榮堡傳送點為圓心,反覆進行了十多次傳送,引起了他的疑心。

    「最後,他追蹤到我的私人傳送塔,目前已經有大批元素審判使和傀儡戰士包圍了湖心島。你既然不肯走,我也只有……」

    高登晃動面部,身材微調,轉眼之間就變成一個公子哥,「這個身份也許可以轉嫁你擔心的事,如果沒有必要,短期內我不會跟三葉草開戰。」

    白教授瞪大眼睛,無法明白高登是怎麼實現這樣的化身,只能讚歎說:「火種植入者比我想像的還要奇妙。」

    高登捏了捏小斯嘉麗嫩滑的臉蛋,「有沒有很好玩?」

    小斯嘉麗沒有說話,而是突然伸手捏了捏高登的下巴。

    高登立即長出硬硬的鬍渣,試圖去扎小傢伙。

    「臭小子,快走!趁他們的陣法沒有完全封閉湖心島前突圍。」白教授把兩條墜子一併掛在小斯嘉麗的脖子上,然後取下手上那塊嵌有大翡翠的扳指,小心交到高登手中。

    「這兩條墜子一定有很重大的意義和秘密,也許跟元素神有直接關係,希望你有朝一日能解開它,至於這個扳指,裡面還有一些對你有用的東西,回頭你自己研究。」

    高登總覺得這老傢伙像在交代遺言似的,一往這方向想,那念頭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抱著小斯嘉麗來到傳送塔樓,轉身進去前,又回頭問:「糟老頭,我再問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臭小子,哪來那麼多廢話,還不快滾!」白教授橫眉怒目,真的替高登著急了。

    「好吧,我也送你點東西。買賣,有買就有賣。」高登丟出一個水晶匣到白教授的懷中,然後不再廢話,轉身啟動了元素陣。

    在白光閃動之際,白教授似乎聽到「糟老頭保重」的字句。

    這次雖然他沒有等到想要的相逢,但他已經知足了。至少,他認為幫到了女兒,也幫到首次謀面的外孫。

    白教授凝望著這片親自建立起來的溫室空間,喃喃說:「沒有人可以背叛三葉草。」

    他雖然是三葉草創始人之一,但依然必須以靈魂起誓,永不背叛。

    白教授有一點沒告訴高登,三葉草最厲害的研究,並不是那些元素陣和元素力量,而是靈魂的研究。

    在他看來,他並沒有出賣三葉草的利益,而是為三葉草贏得新的發展契機,儘管這些年來,他隱隱掌握一些規避靈魂誓言的少許辦法,但難免有反噬。

    白教授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撐過這一關,在高登消失在視野中的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渾身已然冰涼,臉色灰敗。

    死亡的氣息在靈魂深處侵襲著蒼老的軀體。白教授知道,靈魂審判已經來了。

    一段接著一段咒語從他口中流洩,艱難地瓦解著靈魂誓言的反噬,但身體依然越來越虛弱,幾乎要化作煙灰。

    白教授癱軟在木橋上,懷中的水晶匣也匡啷落下。

    「看來熬不過去了。」白教授心想。他顫顫巍巍地撿起水晶匣,心中很好奇,這個桀驁不馴的外孫到底給他留下了什麼?

    匣蓋滑開,裡面出現整整齊齊的數十顆美麗珠子。

    三葉草跟暗黑聖堂、星際獵手聯盟沒少打交道,而這些年來,多少也弄了幾顆火種,那樣品還擺在研究院的秘庫中,他自然見過。

    白教授忽然想到,也許這東西能救他一命。

    如果當初三葉草可以得到大批火種,恐怕也沒有今天的三葉草,但這幾十顆火種遠遠不足以改變三葉草兩百年來的方向。

    他苦笑著下定決心,施行了最後一個預案。

    高登從裡德斯中央研究院總部城堡出來的時候,不由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會招來這樣大的陣仗。

    天上、地下及城堡的各個戰略要點,都佈滿穿著牧師袍的元素師、漫天飛舞的石像傀儡,還有嚴陣以待的傀儡戰士,誦咒聲和傀儡呼嘯聲縱橫在湖心島的整個空間,可說是布下了天羅地網。

    幾乎沒給高登任何的反應時間,無數道紅色射線就織成一道巨大的網,覆蓋他的所有去向。

    那是從石像傀儡的血紅眼瞳中,射出的未知能量。

    高登有心試試這個東西的威力,用瞬步避開第一波後,索性張開了外宇宙硬接。

    他的懷抱中有個合金箱,小斯嘉麗就暫時待在裡面。

    高登一方面怕戰鬥中有個閃失,另一方面也擔心小傢伙的露面,會給白教授帶來更大的麻煩。

    遠處的格裡菲斯副會長,正面無表情地注視那個瘋狂滾轉著的灰色球體,舉重若輕地將數千石像傀儡的元素射線擋下來,他不斷通過手中的元素扳指,下達一道道命令。

    元素射線無效,那些石像傀儡發動了物理攻擊,呼嘯著撞向混沌球。

    「媽的,把老子當靶子!」

    在石像傀儡的高速衝擊下,每個都有十噸左右的衝擊力,而上千個石像傀儡浪潮一樣碰撞,是個很壯烈的場面。可惜當這些都要由一個人領受的時候,就不那麼有趣了。

    所以高登怒了,決定大鬧一場再走。

    就在混沌球驟然加速,並滾轉化作一道龍捲風、隨即變身百米巨人的時候,藏在暗處佈置著超大型元素法陣的諸多元素師們,立即開始念誦咒語。

    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受到咒語召喚,四面八方風起雲湧、電閃雷鳴。

    「船長,盡量誘發他們發出更多攻擊,大副需要記錄他們的咒語頻率,這是一筆財富。」

    化身巨人的高登剛拳打腳踢一番,將一干石像傀儡轟得七零八落,地面的傀儡戰士也被踐踏得潰不成軍,眼看就要衝出湖心島。

    「接我的五階風矢!」康德長老高舉短杖,默發法術,空氣中響起千百道爆破聲,無數道無形的巨大箭矢呈扇形攻向巨人。

    這些箭矢都是壓縮空氣而成的元素箭矢,引動起方圓數里的強大風壓,令高登化身的巨人幾乎難以動彈,尖銳的箭矢在他手腳上連環爆炸,就算是天神體也有些吃不消。

    「接我的五階龍捲風!」幾乎同時,格非長老也發出自己的攻擊法術,一道挾持著元素力量的龍捲風,將高登掀得翻了幾個觔斗,才平衡下來。

    「接我的精神風暴!」

    「接我的冰元素風暴!」

    「接我的聖光制裁!」

    裡德斯的長老們面對強敵,爆發出巨大的潛力,元素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而高登化身的巨人剛從冰封凍結中脫困,鋪天蓋地的火球就跟小型電漿炸彈一樣,在他的四周炸了開來。

    「船長,別玩了,快走!一個跟時空力量有關的禁錮元素陣就要佈置完成了,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真是憋火,要換個人,真頂不住這些傢伙的『輪姦』。」被攻擊得惱火不已,高登為滿足大副的要求當沙包,而未免暴露真身,又不敢輕易使用大部分絕技,只能苦苦支撐著,扮演一個被圍攻的竊賊角色。

    而這個角色的名字叫朱利安。

    好在這個時候,大副的提醒讓高登解脫了。忽然間,湖心島上那個巨人轟然炸成億萬顆光子,將天地變成燦爛的星河。

    所有人都呆了。

    聯合了十二名大元素使級強者佈置的超階禁魔元素陣,還差一點就要完成,然而,強敵卻突然在爆炎下自爆了。

    「該死!他逃了,還不快追!」格裡菲斯副會長氣急敗壞的大叫。

    高登確實在那一瞬間自行崩解了天神體,真身在那個禁錮元素陣完全閉合前,搶先一步踏入了間層,但他萬萬沒想到,早有人候在了那裡。

    那是一個枯瘦到幾乎像是個骷髏的黑袍老者,用兜帽遮住大半個面孔,只剩下一張乾癟的嘴巴和亂須飛舞的下巴。

    他的手中持著一根足有兩米的黑杖,就那麼平平一伸,高登就感覺到一堵沛然的時空力量排空而來,險些就被原路打了回去。

    「你是誰?」

    在時空亂流中,高登隨便被人一杖就打飛,真是詫異莫名得可以。

    沒有等到對方的響應,黑杖再次平平擊來,同樣是剛才那種完全不可抵禦的擠壓力量,再次襲到。

    高登抱著小斯嘉麗待的箱子,又不能回到真身,戰鬥力打了五折,只能窩囊地東奔西竄。

    那神秘黑袍人連續幾次劫殺都沒有奏效,終於開口了,不過他吐出的卻是莫名其妙的「咒語」。

    「遲緩……」

    高登立即發現,自己的移動速度下降數十倍,彷彿中了定身咒一般,再沒辦法仗著瞬步,跟那神秘黑袍人玩躲貓貓。

    但更糟糕的事陸續而來,高登緊跟著聽到了一系列簡單利落的「咒語」。

    「虛弱……迷亂……衰老……」

    高登發現,他的意識突然變得昏昏沉沉,雜念叢生,身體似乎變得沉重無比,累得直想昏睡過去,然後看到一根黑杖當頭朝他砸來。

    這次,他聽到四個字。

    「時空之牢……」

    「船長,這個傢伙的力量很奇怪,他的詛咒甚至能影響到大副。」

    就在高登被無窮壓力擠壓束縛的關鍵時刻,大副灌注了一股澎湃的力量進入高登本源。

    他心神一明,立即恢復了活力,面對黑杖,不假思索就是一記火焰刀斬了上去,但他始終遲了一剎那,重新被打回湖心島。

    高登與神秘黑袍人的交手說起來雖然長,但僅僅過去十數秒鐘。

    也因此,高登重新出現後,格裡菲斯等無不大喜,齊齊念誦咒語。

    這次,他們不會再錯過機會。

    「他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你們當老子是病貓!」

    高登左手抱著合金箱,小宇宙驟然從原點爆發,瞬間就崩解了「時空之牢」,頭發狂舞,屹立虛空,環視四方。

    好在他還記得自己扮演的角色,立刻對為首的格裡菲斯叫囂,「就你們還不夠看,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力量!」

    「小子,你不要太猖狂。」

    一個似乎穿越時空而來的蒼老聲音,橫亙整個陰怖黑暗的蒼穹,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淡淡的陰影和一根黑杖。

    「是會長。」

    「會長大人!」

    「會長大人,教訓那個小子!」四面八方響起一陣狂呼,似乎對神秘黑袍人的出現很是意外。

    高登不聽不聞,瞬步全力展開,揚手一揮,數十道縱橫交錯的光劍,就立即轟向格裡菲斯等人。

    「元素護盾!」

    隨著同聲叱喝,十多張巨大的光盾幾乎同時激發,將光劍劍網粉碎。

    高登哈哈大笑,一拳砸在格裡菲斯身前的半球形護盾上,而護盾破碎的同時,副會長大人噴血倒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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