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奇兵 第十五集 魔族領主 第三章 外祖父
    裡德斯中央研究院隱藏在一個湖心島的中心城堡,旁邊是七、八座四四方方的巨堡和天橋對接組成的建築,外牆還有十多座副堡,是一個佔地有數萬坪的地方。

    但高登走出來的傳送塔樓,並沒有在中心城堡區,而是在一座臨近湖邊的洛可可風格小堡附近。

    「不是你要見我,那是誰!你在消遣我嗎?」

    「這裡面應該有什麼誤會,既然來了,不如我安排你在這裡休息一晚,我還要去實驗室,就不奉陪了。」

    在中殿拱門的陰影下,孟菲斯咆哮的聲音遠遠傳來,而另一個不慍不火的聲音正在好聲解釋著。

    「既然來了,嘿嘿,聽說你偷偷藏了不少上好葡萄酒,不然這筆帳我們沒完。」

    「你有什麼要求,我的侍女都會盡量滿足你,那麼我失陪了。」

    「等等,難道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有人以你的名義要求見我。」孟菲斯拉住極待離去的白教授。

    「也許是哪個酒鬼的惡作劇?」白教授皺眉說。

    「我會跟聯合會安全署提交報告的,我必須遵守制度,不會放過任何不法之徒。」孟菲斯長老接過一名侍女端來的酒,惡狠狠灌了一口,歪倒在廊柱下。

    「別管他,讓他喝個夠。」

    白教授吩咐好侍女後,離開了住所,朝湖心島的中央區走去。

    「船長,這裡果然是中樞重地,所有城堡的塔樓和箭塔,都佈置了生物波探測裝置,而且在高窗和露台上,另外刻畫了那種姑且稱之為魔法陣的東西,應該是一種陷阱或預警系統。」

    「三葉草的生活方式告訴我們什麼,返璞歸真?尋求他們那種奇怪的力量?」高登不以為然,完全無法適應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

    「不,船長,他們只是拋棄大部分對工業文明的依賴,比如衣食住行,但這個半次元空間的底層科技力量依舊無處不在,我們看到的某些東西只是一個外殼。」

    高登遠遠地跟蹤著,憑大副的手段,輕鬆避開層層偵測防線,直到白教授進入一座高有兩百米,縱橫也有數百米的巨堡內。

    城堡中殿的長長門廊是半封閉的,柱廊之間佇立一座座手持兵戈的威武雕像,卻看不到任何守衛的存在。

    「沒有看守也沒有值班的人,這裡就是裡德斯的中央研究院?」在巨堡階梯下,一個幾乎透明的陰影正緩步邁上台階。

    「船長,看到那些雕像了嗎?那些東西應該是可以活動的戰士,準確來說是一種傀儡,擁有一定的靈活性,在速度和力量方面,是比人強上百倍的戰鬥傀儡。」

    高登自然犯不著去觸犯這些傢伙,穿過兩道高聳的拱門後,進入一個長長的封閉內廳,遙望過去,前方卻沒了去路。

    「船長,快退!」

    但大副的警告來得有些晚,後面轟隆一聲,一塊銘刻著六芒星陣的黑石板已經落下,封閉了來路。

    「看來我們已經被發現了,大副,這次可是你的失職。」高登並沒有過於緊張,只是耐心轉悠著,等待著下一步變化。

    他發現左右兩側的牆上都有著大量浮雕,上面多是一些神似蝙蝠和神話惡魔的兇惡怪獸,就像活生生的生命被瞬間凍結上去一般,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怖和兇惡。

    內廳縱深大約有一百步距離,左右兩側各有八扇拱門,門面銘刻了複雜的星圖符文及六芒星陣,透著神秘的能量氣息。

    高登來到盡頭那個唯一的一扇拱門處,伸手在中央那個藍色星符上觸摸一下,發現入手的感覺極為冰涼。

    「總共有十七扇門戶,看上去像什麼魔法門,天才的大副,你能破譯這裡的開門密碼,哦,不,開門咒語波動頻率嗎?」

    「船長,在大副完全破解這種新文明之前,恐怕力有未逮,不過船長,你可以嘗試用暴力破解。」

    「我們是文明人,我們要用文明的方式羞辱對手,不是嗎?就像現在那個或那些躲在暗處窺探我們的人,至今沒有動手,唯一的解釋就是想看我們出醜。」高登抬起頭,環顧四周,加大聲音,「我說的對嗎?」

    高登倒退一步,一下子破入間層,隨即驚愕地發現,在接近間層的時空外面,有大大小小、無數多維立體的六芒星陣,構成一個光陣將他攔阻在外,甚至連超空間也無法進入。

    高登正要嘗試硬轟,卻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又沿原路退回。

    「貴客到訪,有失遠迎。」

    內殿的中央走廊驟然亮起一個光環,光環內閃現一個卓然而立、氣質超然的老頭。

    高登一眼就認出這個老頭。他將目光投到之前忽略的穹頂和地板,才發現這些地方的暗處,也銘刻了密密麻麻的六芒星陣,若非仔細分辨根本就看不出來。

    看來,就是這些東西約束了這裡的空間。

    高登心中非但沒有氣餒,反而升起一股興奮感,若是沒有挑戰性,他這一趟也白來了。

    「想離開?」老頭笑得有些得意,破壞了幾分瀟灑淡泊,「在內殿,有大大小小上千個元素陣連環成套,就算你擁有超凡的力量,一旦這些元素陣啟動,在短時間內,你恐怕也不得脫離。」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高登一直用天賦力場擾動著週身,從光學和熱能探測技術方面,是沒有辦法發現他的。

    「你錯在不該借用我的傳送塔,只要有人出入,就會有記錄,而我恰好有每天休息前檢查記錄的習慣。」白教授審視著高登充滿朝氣和謹慎的臉,淡淡笑著。

    「看來我是自作聰明,不過,能找到這麼個重要地方,我也不虧。」

    高登笑得有些邪,攤開雙手,「雖然我低估了你們,低估這個什麼元素陣,但我可以說,不管是要打還是要走,三葉草不會有人能奈何得了我。」

    白教授不置可否地搖頭微笑,攏了攏大袖說:「果然是個膽大包天之輩,你闖入裡德斯所為何來?」

    高登意識到,眼前這個老頭肯定知道他的身份,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覺這老頭有什麼敵意。

    高登撓撓頭,「在我知道三葉草後,原來是想跟你們結個盟,先收拾蟲族回頭再來打過,誰想到我打發來的釘子告訴我,三葉草的兩大副會長要置某人於死地。

    「嘿嘿,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一般來說都是與人為善的,但若是有人要我的命,那我也會要他的命,所以就來先發制人。即使殺不了人,也要從這裡弄點東西當利息。」

    白教授哈哈大笑,「殺伐果斷,果然有你老子的風範,也沒有丟你祖輩的威風!」

    「姓白的老頭子,你似乎對我家很熟悉的樣子?」高登很是錯愕,似乎自己踏入別人預設的場景和計劃中,感覺有些不爽。

    「如果我告訴你,你有個從未謀面的外公,並且就站在你面前,你會作何感想?」白教授的神情古井不波,似乎在說著與他無關的話題。

    高登可以發誓,雖然在上次透過拉法見識到白老頭之後,就產生了一種熟悉感,但他從未聯想到母親那邊可能有未曾謀面的親戚。怎麼可能這麼巧,憑空冒出一個姓白的親戚?並且自稱是他外公?

    雖然他母親白思靜的父親,是一個他從未謀面、幾乎沒有過任何瞭解的人,但高登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老頭沒有撒謊,而且可能在他很幼小的時候,真的曾經通過某些記錄影像或照片見過這個老頭,否則他不會一見就產生這樣的親切感。

    「我母親從未提過有你這麼一個人,所以即便你是與我有血緣關係的外公,我也不會承認。我想,我的母親雖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但她絕不會無緣無故在我成長的十多年裡,從沒有提過你。」

    「你說得很對,換作是我,我也不會認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外公。」白教授臉上那種似乎可以保持到永久的淡然下,多了一抹難言的痛苦和內疚。

    「你是否冷血無情,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是扮演怎樣的一個角色?我必須提醒你,你所期待的認親場景絕不會出現,除非有她的許可。」

    高登必須承認,對於擁有火種的人、擁有強大精神力的人,血脈關係確實會產生一定的感應,尤其在刻意的感應下,他越發無法懷疑眼前這個人跟他有那麼一點關係。

    「你跟你媽媽一樣的倔強。」白教授自嘲地笑了笑,「我從未為我的外孫做過什麼,如果我的外孫現在對他的外公提出要求,我想,他是不會拒絕的。」

    「外公?」高登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彙,但只品嚐出幾種老套電視劇的味道,「不,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東西,我有能力在裡德斯獲取我想得到的東西。」

    「看來,你擁有跟你父親一樣的驕傲。」白教授搖頭苦笑,「難道你打算在這裡打倒我這個老頭子,甚至殺了我這個老頭子,然後闖進去,破壞你外公的畢生心血嗎?」

    高登正開始在一面牆壁敲打起來。他想,既然有什麼元素陣攔路,那麼破壞掉這些牆壁是否能解決問題呢?

    聽到白教授的話,高登扭頭不耐道:「老頭子,沒人告訴過你,你很囉嗦嗎?」

    「你是這個世上第二個說我囉嗦的人。」白教授再次苦笑,只不過這一次似乎笑得有些開懷。

    「第一個是誰?」高登有些好奇,但不等白教授回答就明白了,「是我母親,對嗎?」

    「是的,我好多年沒見過她了。在我的印象中,她還停留在少女時代。她除了外表,粗枝大葉的性格更像個男孩。」白教授有些緬懷,目光一刻也無法從高登身上離開,似乎要在他身上找到女兒的痕跡。

    高登內心有說不出來的暴躁感。

    突然有個人讓他叫外公,像高登這樣的冷僻性子自然不會輕易接受,但偏偏母親的過往也是他極感興趣的,而眼前這個人,似乎知道很多他不知道、但又想知道的東西,實在讓他左右為難。

    白教授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撐著腰板,似乎連眼淚都要笑出來,「我從未想過,跟自己的外孫相處是這個樣子,如果思靜和你能在我身邊,那又是怎樣的情景?」

    「失去的永遠不會再回來,如果你真的還關心她,就不要縮在這裡,去找她。」

    高登一掌拍在拱門石板上。

    這帶著原力的一掌,立即誘發整個內殿的元素陣防禦系統,無數縱橫交錯的六芒星陣在內殿壁面亮起,而兩側的浮雕一尊尊地活過來,脫離石壁。石獸紅寶石般的眼睛冒著強光,擇人欲噬。

    在殿中央的白教授驚醒過來,一段咒語脫口而出,不僅所有的元素陣都平靜下來,連那些傀儡石獸也重新回歸原位,變成死物,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然而,高登卻在這時候遁入虛空,那道鋪天蓋地的攔阻六芒星陣再次出現。

    高登斬出數十道黑色的毀滅火焰刀,卻錯愕的發現,那些六芒星陣似乎是虛物一般,火焰刀雖然能斬開一切物質,卻無法破壞這些陣勢,那層無形的束縛依然橫亙在他前面。

    一個黑洞立刻出現在高登揚起的掌心,驟然印了出去。

    這次,擁有吞噬時空力量的微型黑洞,果然粉碎了元素陣,高登抓住陣勢重組的間隙進入間層,然後進入他想要進入的所在。

    這是一個由無數實驗室構成的研究中心,完全超現代的工業設施在這裡展現,大量的研究員在這裡不分晝夜地工作和試驗。

    因為有智能控制系統,大副得以第一時間掌握這裡的結構分佈和系統控制。他發現,這裡完全是一個活體研究中心,在觀察室和冷凍室中,有大量類似的生化人、複製人及一些奇怪的異形生命。

    最有趣的是,這座龐大的秘密研究中心,完全控制在一個生物智腦手中,而且這裡所有的研究員都有明確分工,數據提取都有嚴格的等級授權,所有數據都無法帶走。

    這層層全封閉的環境,幾乎禁絕了洩密的可能性。

    當然,一個在大副眼中還是新生兒的智腦,如何是他的對手?很快地,一系列高登和大副想知道的東西,都呈現了出來。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圍繞在一個「元素神」的計劃進行,而「元素神」計劃的起點,就是暗黑聖堂曾得到的數據片段,那名幸運或者不幸的礦工,至今仍舊封存在這裡的地下深處,以供取樣研究。

    至於他們剛進入裡德斯所碰見的戰鬥情景,則是「元素神」計劃早期的副產品。

    按照原文的敘述,人類天生擁有開啟宇宙奧秘的鑰匙,而「元素神」就是這把鑰匙打開的寶庫。

    僅僅是初級階段的研究,三葉草聯合會就創造出,一個幾乎不亞於聖域火種文明的新力量體系——「元素力量」。

    這種力量在初階狀態,可以透過一種晦澀的咒語,與宇宙空間取得某一種共鳴,並召喚出元素法術,而修行到高深處,甚至可以用精神力默發法術。

    元素力量的修煉者,目前分為學徒、元素使、大元素使、元素主祭等四大進階層次。

    「確實是一種全新的東西,跟火種不同,火種是在人體內部構造一個力量體系,而元素力量是人直接與外部溝通所獲得的力量,從原則上講沒有高低,修行難度卻差之千里。

    「但兩者都有一個共同特徵,那就是本源越強大,掌握的力量就越強。但元素力量的修行者沒有火種可以直接進化人體,必須靠慢慢冥想苦修,錘煉精神力,壯大本源,這樣一來,優劣自然可分。」

    高登也贊同,「如果同樣的修行時間,火種植入者恐怕可以輕易收拾一個或多個元素力量修行者,這種獨特的力量,只有到了高深之處才有威力。」

    「船長,元素力量並非毫無可取之處,相反地,他們對空間和宇宙自然法則的研究,已經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他們的元素陣對大副有著革命性啟發。」

    「這麼說,我們來的這趟已經值了?」高登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硬闖這麼久,「元素神」綜合實驗室卻仍舊沒有出現警戒訊號。

    「不,船長,在那台小小智腦裡僅有學術性的研究資料,沒有原始研究資料,對於大副來說,第一手的數據才有價值。」

    「看來我仍是低估了你。」

    正在一間房裡查找數據的高登,被身邊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大跳,「這麼快能找到我,算你厲害。」

    「在研究院,每一個角落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隨時可以抵達任何一個地方。你的能力古怪了一點,發現也要慢那麼一點。」白教授仍舊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

    高登舉手說:「好吧,我想見見那個染上病毒的礦工,就是那個原始病原體。」

    「那是裡德斯的根本,最核心的秘密,縱然你是我的外孫,我也不允許你破壞他,或者帶走他。」白教授有些無奈。

    高登摸摸鼻子,「我早說了,總歸是要用拳頭決定的,你是三葉草的人,我是三葉草的敵人,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這就是你跟思靜不一樣的地方,你這小傢伙動輒就喊打喊殺。」白教授似乎仍舊沉浸在某些情緒中,「難道,你就不能安靜地跟外公相處一會嗎?」

    高登聽到一絲懇求之意,但他煩躁得要死,若早知會碰上這個人,他是否會選擇這次行動還要再考慮。

    「思靜的事,我是知道一點的,但我這個做父親的,並不能幫到她……」

    「你說什麼?」高登大吃一驚,「你知道我母親的下落?」

    「雖然不確定,但我知道她在幹一件很危險、很辛苦的事,並且大概在高陽帝國,她曾經托付我找到你這個臭小子,並且給你最大的幫助,否則……」

    「否則怎樣?」高登急問。

    「否則就永不再認我這個父親。」白教授歎息著說。

    高登撇了撇嘴,「說了等於沒說,她失蹤也三年了,原本還指望你能知道點什麼。」

    「我發現,你還是個多疑的小傢伙。」白教授突然呵呵笑起來,取出一張記憶卡,塞進主腦卡槽,很快,一面巨大的立體投影播放出來。

    高登見到一組組從未見過的家庭錄像和照片。

    裡面有母親從嬰幼兒到成年的影像,他甚至見到從未見過的外婆、大舅舅,甚至是整整一大家子,最後,影像定格在一張林蔭下的父女合照——父親慈祥、女兒甜蜜。

    高登目光閃動,「老頭,你也是個很多疑的人,事實上,我第一次見到你人時,我就確定你這個糟老頭跟我有那麼一點關係。」

    白教授聽到前一句,臉色還算正常,但到後一句,臉色驟然變得僵硬無比,「你外公我當年可是萬人迷,不知道有多少聯邦美女為你外公茶飯不思。」

    高登不屑地用鼻子哼了哼,「我問你,你跟海盜起家的白家有什麼關係?」

    這次輪到白教授不屑,「姓白的不止一家,那支海盜起家的,不過是被放逐的白家罷了。」

    「是嗎?」高登只是隨口一問,哪曾想到還真有那麼一回事,「為什麼我沒有聽說你這一支白家,不會連那家海盜都不如吧?」

    「這事說來話長,你又不宜久留,有機會我們再懇談。」白教授轉動一下食指上那只鑲了顆大翡翠的大扳指,眉頭突然皺起。

    「你讓我空手而回?」

    「跟我來。」

    白教授將高登領進一個有元素陣的傳送間中,在啟動陣法前,他對面有疑色的高登說:「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那是一個會讓你很意外很意外,但你一定會滿意的禮物。」

    這是一個小小的室內生態植物園,除了一座小木樓和傳送塔樓外,再找不到其它人工建築物,僅有幾隻鳥雀和小型貓科動物在其間活動著。

    白教授直接將高登沿木橋領進三層的木樓,樓中的陳設卻另有天地——起居室、遊戲室、活動室,甚至還有小型實驗室,總之像一個凝縮的小天地。

    「這、這怎麼像個小孩子待的地方?」高登隨處亂轉,覺得看到的許多生活用具都有些不對勁,裝飾風格也顯得非常童真。

    「這裡確實是個小孩子待的地方。」

    「什麼?」高登目瞪口呆,「那你帶我來這樣的地方做什麼?」

    「讓你見到她。」白教授一臉慈愛地掀開門簾,領高登進入內間。

    這是一個左右兩側有吊窗、頂有天窗、采光非常好的嬰兒室,屋子中間還有個大吊籃。

    高登看到一個精緻得無與倫比的小女娃,不論怎麼看都完美到了極致,體型最多只有三歲,卻有一頭非常柔順的黑髮,像綻開的波浪般,散在鋪滿花瓣的吊籃中。

    「老頭子,看不出來,你一大把年紀還給我母親弄個妹妹出來。」

    「啪!」高登頭上冷不防挨了一巴掌,白教授怒目瞪著他,「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就長這麼一張臭嘴!」

    「那糟老頭,你怎麼會把這個小傢伙窩藏在這裡?」高登摸了摸頭,對自己完全沒有防備有些納悶。

    「她快一週歲了,每天不管多忙,我都會來這裡陪伴她一會,就這樣一天天看著她長大……」白教授憐愛又不捨地望著似乎在香甜沉睡的小傢伙,突然轉頭對高登說:「我要你帶走她。」

    「帶走她?」高登的眼珠都快瞪掉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