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 弟二卷 回京記 第九十六章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第九十六章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聽簡旭說外面有人,伊風不覺吃驚,憑自己的聽力,若是門口站著人,怎會聽不到,急忙去推開門看,真就有人站在不遠處,但並非是門口,加上剛剛認真聽簡旭講案件回放,精神專注在那上面,是以沒有聽到。

    「雲姑娘,你怎麼在這裡,進來說話。」伊風道,原來,門外面站著的人,是雲朵。

    雲朵向伊風施禮微笑,剛剛在外面猶豫,還不好意思進來,想見簡旭,又怕見簡旭。聽伊風請,也就走了進去。

    進到屋內,看看簡旭,現他好端端的坐在那裡喝酒,臉色微紅,精神飽滿,沒有受傷或是毒的跡象。她心裡有些疑慮,到底是他真的出事,還是劉紫絮騙我。按理說,簡旭若是沒有受傷或是毒,劉紫絮和白狼不會冒險去夏王宮,可是簡旭分明是好好的,嘴角依舊是那份慣有的嬉笑表情。難道說,劉紫絮和白狼去夏王宮,是另有目的,被夏王抓了,為了讓我救他們,而騙我。她這樣一想,心裡就有些氣,有種被人利用的感覺。

    「雲朵,你怎麼來了?」簡旭問,聽劉紫絮講過,她和白狼在半路與雲朵分開,也講了白狼所說的那些理由,簡旭也是很贊同白狼的意見。

    雲朵看了看白狼,又看了看劉紫絮,心說,我怎麼來了,這兩個人,半路之上把我丟下不管,枉我還救了他們的性命,幸好那些蒙面人沒有為難我,反而去追當時因馬驚而跑了白狼和劉紫絮,自己擔心,也追了上去,人卻都不見,看見那匹受傷的馬,好歹騎著趕到七水河,又花錢買了匹馬,再尋找了好幾家客棧,才找到這裡,沒想到,劉紫絮和白狼,美滋滋的又是吃又是喝,完全忘記還有個我,心裡的氣更大,道:「我來看看你,既然你沒有事,我就走了。」

    她走,不僅僅是對劉紫絮和白狼生氣,還現大家對她非常的冷淡,不是很歡迎的樣子,立在這裡很尷尬,不走作何。

    簡旭挽留道:「既然來了,就喝杯水酒,怎麼能說走就走呢。」看雲朵孤身前來,他挽留也是正常,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這時,一邊的劉紫絮卻道:「也許雲朵真的有事,別耽誤了。」

    雲朵一愣,劉紫絮分明是在趕自己走,心裡越的氣,我那麼辛辛苦苦的把你從夏王手裡救出,不用你千恩萬謝,也不能如此,先是在半路上和白狼兩個人偷著跑回來,現在又趕我走,劉紫絮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還不如當時讓夏王把你留下。

    並且,自己對簡旭暗戀多日,就因為放不下和劉紫絮的姊妹情義,才把這份感情偷偷的埋藏在心裡,現在想想,和不值,她朝簡旭道:「我真的有事,告辭。」氣歸氣,聽人家趕自己走,就不好意思再留下。

    原來,剛剛所講的那個案件回放,她隻字未聽見,是以不懂劉紫絮的意思,剛剛簡旭一頓分析,說夏王是害死賞弋的兇手,他弟弟賞戈正喊著要打要殺的,雲朵就突然出現,看上去賞戈還不知道雲朵是夏王的女兒,所以,劉紫絮怕雲朵留下來有危險,才想把她支走。雲朵剛進門時,大家之所以沒有那麼熱情,就是現賞戈正在看雲朵,因為她出來之時有些急,還穿著夏國服飾,眾人就是怕賞戈知道她的身份,一定會鬧起來,都在擔心。

    雲朵轉身就走,簡旭追了出去,把雲朵拉住,「你怎麼了,匆匆的來,匆匆的走,你看,天就要黑了,你無論回西夏還是錦雲堂,也不能走夜路。」

    雲朵甩開簡旭的手,翻身上了馬,朝他笑笑,那笑,有些冷,而且意味深長,說道:「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然後使勁抽打了一下馬,飛馳而去。

    簡旭忽然現雲朵的表情有些怪異,而且她話裡有話,又品味不出什麼,低頭思索一下,回了屋裡。

    賞戈已經對雲朵產生懷疑,正在詢問其他人,「剛剛這個女子是誰?」

    劉紫絮搶著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言語間是對雲朵的袒護。

    賞戈又問,「是朋友,為何匆匆來匆匆走?」

    劉紫絮繼續解釋,「她有事。」

    賞戈還問,「她為何穿著大夏人的服飾?」

    劉紫絮支支吾吾,「那個……她……其實……」她實在是不擅於撒謊,能說到這樣,已經是為難她。

    賞戈看劉紫絮詞不達意,一臉的故事,更加的狐疑不信。

    麻六在一邊道:「嗨呀,劉小姐,你何必隱瞞呢,這樣的事情,別人早晚會知道的。」

    劉紫絮和眾人皆愣住,心裡怕,麻六,不會把雲朵的事情告訴賞戈吧?

    紅姑過來暗暗的掐了一下他,示意不要亂講話。

    麻六疼的哎呀一聲叫,推開紅姑道:「去去,賞英雄又不是外人,告訴他何妨,是這樣的,賞英雄,這個女子吧,確實是劉小姐的朋友,但是,她為人不仗義,自認識我們老大之後,就暗戀上了,偷偷的寫過情書,悄悄的送過信物,賞英雄你不知道吧,這位劉小姐,是我們老大的未婚妻,所以,我們大家都不稀罕那個雲朵,二先生說過,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小人怎麼的,我忘記那句話了。」

    賽諸葛知道他在替雲朵打掩護,於是接道:「小人奪人所愛。」

    麻六點頭道:「對對,就是這個理,那個雲朵,她來了之後,見大家都不歡迎,不走,難道還留下來吃飯不成,至於她穿的衣服,你不知道嗎,現在原,非常流行你們西夏的服裝,很多西域的服裝也流行,這叫時髦前衛,時髦你懂不懂,就是漂亮,前衛你懂不懂,前衛就是穿著打扮比別人走在前面,誰也不能越,賞英雄你為人仗義豪爽,幹嘛瞅著人家小姑娘不放,來來,咱們喝酒。」

    他這一頓解釋,別說,一直懷疑的賞戈還真就信了,不再問雲朵的事。

    眾人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又都暗自佩服,心說,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麻六,口才見長,僅次於簡旭了。

    簡旭也回來,看大家正嘻嘻哈哈的喝酒說話,一團和氣,也就沒說雲朵之事。

    酒喝的差不多,賞戈就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見簡旭把整個案件調查的那麼清楚,分析得頭頭是道,當然絕對不會是個平民百姓,就是商人,也不必管這些事情,他差不多是大乾的皇上派來的欽差,查案的欽差,是以賞戈才想問。

    簡旭拍拍他的肩膀,「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別忘了我對你說的,如今你哥哥所有的一切都落入夏王手裡,如果你想奪回,就得好好的展自己的力量,不能蠻幹,等你兵強馬壯的時候,夏王就會把吞下你哥哥所有的一切,都吐出來。若你一意孤行,想現在就報仇,只是羊入虎口,自己把自己送給夏王當了下酒菜,或許他正等著你上門呢,然後吞完你哥哥之後,再把你一口吞了,他不斷的壯大,到後來,所有的部族都被他囊括。」

    賞戈道:「我明白,當初我哥哥執意要我娶了那個小部族頭領的女兒,並且在那裡落腳,原來是有他打算,他想壯大自己的實力,放心,我不會馬上找夏王報仇,但是,我不會放過他的。」

    其實,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在想,夏王,我必殺之。

    賞戈走了,白狼回去休息,他已坐了太久,也就是他那樣的硬漢,換了一般人,恐怕都難以堅持。

    賽諸葛問簡旭,「主子,我們該怎麼做,已經知道案件的真實情況,但又是口說無憑,是繼續查下去,還是回京向西夏特使告之。」

    簡旭道:「雖然一切都是我的推斷,但也是我這麼久查證得到,就是有真憑實據,你說,我能對特使說,就是你們西夏搞的鬼,一切都是夏王做的,他才是兇手,我這樣說,不就是要打仗嗎,恐怕,西夏和契丹等等,早就盼著我們這樣呢,當然,也並非是怕他們,但此時我大乾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來把他們打敗,打一場勝仗不叫勝利,人家可以跑到草原或是沙漠的深處,咱們總不能勞民傷財的,追著去打,那是他們的一畝三分地,咱去了一定吃虧,所以,現在最好是不打仗,等我們養精蓄銳,時機成熟,再一打盡,然後是一勞永逸。」

    賽諸葛點頭,表示非常贊成簡旭的觀點,又問:「那我們,該如何處理此事。」

    簡旭道:「我早已想好,找個替死鬼。」

    替死鬼?眾人都一愣。

    簡旭道:「記得龐羽吧,追風馬是從他手裡弄來的,這個,官府和當地的百姓都已知道,而且他殺了好幾條人命,惡事做盡,反正都是死,不如,就死的值一些,我們就說他為了得到追風馬和美人香蘿,前去劫殺的,然後,判他死刑,他這也算是為國捐軀了,我們也好給西夏一個交代。」

    賽諸葛道:「主子,好計謀,然後我們,是不是得回京。」

    簡旭道:「等老獨師父前來,把白狼的傷治好,我們立即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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