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兔兔 卷二『戀心』 第二十四章
    客廳的一角,逐漸有了一條水痕,惟惟馬上發現是浴室裡在水漫金山。

    裡面,嘩啦嘩啦的水聲還一直在持續中。

    同樣,客廳裡被水流瀰漫的情況在逐漸嚴重。

    「肖圖!哥!」惟惟急拍浴室門。

    但是,裡面一點回應的聲音也沒有。

    還在洗澡?不可能啊,他進去都好久了!再這樣氾濫下去,客廳的地板肯定要泡湯了!

    「肖圖,快把水龍頭關了!」惟惟的聲音越叫越急。

    裡面還是沒有任何聲響的樣子。

    不行!再這樣下去,家裡和樓下的裝潢都要泡湯了!以他現在還是小醫生的收入,兩筆裝潢費估計要讓他賣身才能償債!

    雖然,對肖圖的家境來說什麼都是小意思,為了兒子再買間大房子估計肖叔叔都不是問題,但是肖圖說過,他想在有限的生命裡,不靠父親的

    財力活著!

    惟惟把心一橫,直接推門而入。

    剛才,她沒有聽見浴室的扣鎖聲,可見,肖圖已經醉到不行。

    果然,惟惟一開浴門,就見到肖圖依然穿著那件白色T恤和平角內褲,倒在浴缸裡。

    懸掛在浴缸上面的蓮蓬頭,一直在灑著熱水,打在他的臉上和身上,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幸好,沒有任何香艷的場景。但是,他到底喝了多少?也醉得太厲害了吧!

    惟惟急忙箭步上前,關掉水龍頭,及時制止了災難蔓延。

    「肖圖,快起來!」她用力搖晃著他的手臂。

    再這樣任他躺下去,等水涼了,肯定要感冒!

    被她搖晃得,他有了一點點反應,眼皮慢慢搭起,細眸半瞇著看了她一眼。

    「別洗澡了,快回房睡覺吧,明天再整理自己——」她急忙說。

    但是,她還沒說完,他已經又閉上了眼鏡。

    一動不動的。

    這回,她怎麼喊他的名字,他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你這身體,能喝酒嗎?醫生有說過,可以喝嗎?」看著他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惟惟又氣又覺得好笑。

    容華的酒量是天生的極好,幾個男人也喝不倒那種,所以,今晚到底是誰提議去喝酒?是誰又在自找沒趣找罵?

    惟惟記住了,如果容華和肖圖兩人有機會交往的話,她一定要警告容華,生命很寶貴,不能由著肖圖隨意揮霍和亂來。

    現在的問題是,他明天如果感冒了,她可不想照顧他!

    惟惟使盡全力,用力拉動他:「起來,我們回房!」但是,花了幾分鐘,她也只是把失去知覺了的他,推到浴缸旁邊而已,依然沒有把他成功

    拉出來。

    原來,即使他的外表看起來再孱弱,男人的身子骨到底還是挺沉的。

    面對醉得如攤泥一樣的大男人,惟惟一絲辦法也沒有,她只好細喘著氣,跪在浴缸前,直接抽掉他的眼鏡,開始拍打他的臉,「兔兔,你給我

    醒醒!」

    這樣近距離看他,真是要死拉,沒戴眼鏡的他,佼好的皮膚曝露出來,臉上皮膚乾淨到比女生還光滑、白皙,甚至連一絲毛孔的痕跡都找不到

    ,緊闔的眼線是迷人的細長,睫毛更是長得令人髮指,簡直嫉妒死人了!

    「哼,你這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如果你是女人的話,長成這樣還敢使壞搶我男人,我一定乘機潑你硫酸!」拉都拉不動他,惟惟磨磨牙洩憤地

    陰側側罵幾句。

    煩死了,到底是他,還是容華先生主動說去喝酒?不管是誰,都不可饒恕!

    他的長睫顫了一下。

    很細微的一個動作,卻剛好毫無靡遺的落在惟惟眼裡,讓她頓時整個人警覺起來,起了疑心。

    剛才他回家的時候,可是自己能走進浴室!

    「喂,你是不是故意耍我?」惟惟哇哇大叫。

    別怪她小人,他傢伙平時實在陰險,值得提防。

    但是,他的頭依然枕在浴缸,除了唇角偶爾會像沒有意識的抽搐幾下,依然一副睡得很沉的樣子。

    見狀,她不確定地喊他:「兔兔?」

    回應她的,只有微鼾聲。

    到底是不是在裝睡啊?!

    惟惟瞇了眼,偷偷地,將手伸到他的腰窩處:「我要搔你癢了哦,你如果再敢給我假裝下去,我數到三,就饒下去了哦!」只要他認錯態度不

    錯,她大人有大量,可以既往不咎。

    他還是一動不動。

    「一、二——惟惟細細觀察他的表情,他的眉甚至不曾抽抖一下下。

    這傢伙,怕癢……

    好像他16歲,她13歲,有一次,兩個人一起坐著看舊電影,當看到戲中,女主角用手側摟著男主角的腰,坐在單車後面,一臉幸福地哼著:「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惟惟當時正隨著劇情,為了劇中兩人的幸福,看得一臉感動相,哪知道,旁邊,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句:「癢都癢死了,還甜蜜個屁呢!」

    煞風景的傢伙!

    「兔兔,你怕癢?」但是,惟惟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視著他,很興奮。

    「怕老婆的男人才怕癢。」他不承認,還鄭重聲明,「我才沒有!」

    「那我試試!」惟惟不信,靠了過去,就想學女主角摟住他的腰。

    「咚!」結果,惟惟被摔在了沙發內,有人一秒鐘內跳出了五公尺遠……

    「三!」吼,行動!

    惟惟撲上前,伸出魔掌,用力地騷癢癢。

    癢癢癢,我癢死你!

    果然,他的身子很不舒服地動了動。

    癢癢癢,我繼續癢,看你還裝不裝!

    他整個人縮成一團,然後「咚」得一聲,他的腦袋撞向浴缸。

    惟惟及時一把抱住他的腰,硬撐住,才沒讓他整個人沉入水裡。

    他眼睛又睜了睜,惟惟注意到,他的眸底幾乎沒什麼聚焦,才五秒鐘而已又閉了起來。

    看來,真的是醉了,這樣癢他都沒求饒,原來不是在裝啊——

    「兔兔,我扛不動你,拜託你聽話點,我扶你回房!」惟惟趕緊在他耳朵旁重複嘮叨個不停。

    好煩!

    他轉了轉身子,惟惟怕他被水淹死,急忙加緊環抱的力度:「喂,別這樣拉,再這樣下去,你會重感冒,我也會感冒!」這樣東折騰、西折騰

    ,不知不覺十幾分鐘都過去了,浴缸裡的水溫已經漸漸變冷。

    惟惟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好冷。

    現在還是嚴冬,拜他所賜,因為要死死抱著他,所以她的上身也有些被打濕了。

    而摸摸他的手,他的身軀也開始變得有點冰冷。

    肖圖的身體本就不好,再這樣下去,明天他一定會重病無法起床!

    「肖圖,兔兔!」她又連喚了他幾聲,終於,他又睜開一雙霧朦朦的眸。

    「我帶你回房,你必須配合!」惟惟怕他又睡著了,急忙在他耳朵裡大喊。

    這回,他終於勉強打起精神,撐起還很渙散的意志,想聽她的話勉強著自己往外邁出步子,但是,他才走一步,整個身子就往外斜傾。

    惟惟急急又撐住他吃重的身體,他順勢倒在她的肩膀上,她身上的衣服瞬間就全濕透了,整個優美的曲線畢露,連火紅色的內衣,都在若隱若

    現著。

    但是,惟惟根本無暇去關注這些,她扛著肖圖的手臂,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一路急喘著粗氣,一步一步向他的房間走去。

    幸好,他雖然舉步維艱,但是還算配合。

    只是,才一打開房門——

    「啊——」他的腿一軟,失去了支撐力,而惟惟根本扛不住他沉重的身體,順勢,兩個人剛剛好,滾在了床上。

    她的濕衣貼著他的濕衣,他整個人都呈大字型壓住她,害得兩具身體,幾乎密切的沒有任何空隙。

    惟惟被壓得無法動彈,連喘息都很困難,讓她實在扛不住了:「希希!希希!」她大叫妹妹的名字,希望能多個人幫忙。

    但是,睡眠質量好到連打雷都吵不醒的妹妹,任她連喊數聲,嗓子都快冒煙了,還是沒有任何被吵醒的響動。

    惟惟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果然人只有靠自己。

    於是,她一邊推擠著身上的那座大山,一邊扭啊扭啊,企圖能脫離魔掌。

    兩個人身上緊貼著的濕衣服,開始變得冰凍凍的,惟惟覺得全身都被凍壞了,但是,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好像哪個部位偏偏有熱氣一樣,還硬

    硬的。

    那個部位,好像是——

    惟惟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停住動作,再也不敢亂動。

    但是,已經遲了。

    臉上也有一股微微的熱氣,帶著依然很濃重的酒氣,拂在她的臉頰上。

    惟惟的氣息,哽在喉間,連大氣也不敢多喘。

    因為——

    肖圖已經醒過來了。

    他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那種眼神極深極深,黑幽得彷彿找不到盡處。

    「呵呵,你醒了?」她乾笑著,努力保持鎮定。

    應該是剛才她的叫喚聲沒有喊醒希希,倒把他給吵醒了。

    「既然你醒了,麻煩你讓一下,我該回房睡覺了。」惟惟很緊張地咽咽喉,不忘交代:「還有,你也該換身衣服再睡覺,不然會生病……」

    說完,惟惟又想掙扎著起身,但是她再一次失敗。

    因為,他依然不動。

    她一直以為,他很弱,起碼小時候,她就能一把推倒他,但是,原來不知曾幾何時開始,好像兩個人的力氣開始倒置。

    就算他沒有她想像中的健康,也能以一個男人的體型,成功制壓住她。

    這讓惟惟莫名覺得心慌。

    因為,此時,她身上的男人,整個黑眸都很迷濛,中央隱約有著光影在跳躍。

    這種光影,交過數任男友的惟惟,又怎麼可能會陌生?

    只是,對象是肖圖的話,實在讓她很窘迫,整個人更加想逃跑——

    「兔兔,你認得出來我是誰嗎?我是惟惟啊!」惟惟的笑容,很乾,因為,她已經是成年女子,緊貼著自己身軀上的那股硬灼,實在讓她無法

    錯認。

    兩個人仵僵著,他的眼神看起來還是好迷離,她的鼻息全部充斥著他的酒氣,害得她的心怦怦直跳。

    以一個女人的經驗,她告訴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他沒動,她絕對不能再亂動!

    「我是你妹妹惟惟啊!」惟惟還是很努力想試著用溫和的方式喚醒他。

    兔兔換過心臟,她不能太暴力對待。

    但是,拜託,別嚇她!

    「哦。」幾分鐘後,他終於出聲,「你是惟惟。」像有點清醒過來。

    然後,他又闔住目。就在惟惟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他會放開自己時,哪知道——

    他像突然想起什麼,又睜開眼,這次,帶著一股明顯的惱意,讓他迅速俯下身,按住她的腦袋,按向自己的唇。

    兩片薄薄的唇瓣,帶著香醇的酒味,侵入她的齒關。

    他的唇,很柔軟很柔軟,和記憶裡,一模一樣。

    惟惟整個人都呆住了,腦袋糊成一片。

    因為,這種記憶,她一點也不想要!

    但是,惟惟還來不及反抗之際,他獨有的氣息一下子就強悍入侵,盈滿她的鼻間。

    惟惟頓時彈了起來,但是,他卻將她的後顱更向自己按近,整個人壓得她更緊了。

    好像,有一種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爆發了。

    惟惟有點害怕起來,她扭頭掙扎著,但是她掙扎,他繼續,更用力的含住她的嘴唇,在她唇內的進掠輾轉連一秒也沒有停消,甚至,她腔內的

    每一處香甜都鉅細靡遺的被嘗盡。

    惟惟整個人都惱了。

    而他,好像情緒也很不佳,整個人像莫名被誰激起了惱意,像報復一樣,舌一直在她腔內不依不饒地搗轉著。

    兩個人之間,都像有一座火山,瞬間就爆發了。

    這個吻,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樣,一下子就打開了彼此一直刻意去遺忘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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