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 第八章
    「哈……不要了啦!」

    當晚,梁子瀅住在季康的公寓,兩人在床上大戰了好幾回合,最後她虛脫的和他打起枕頭戰。

    「你竟敢用枕頭丟我?看我怎麼對付你!」季康乾脆衝到房外,打算抱一堆抱枕進房間戰個過癮。

    由於口渴,他順便繞進廚房喝冰啤酒。想起他和子瀅的這段情緣,啤酒還真是功不可沒呀!

    這時,電話鈴聲正好響起,電話機旁的粱子瀅便順手接聽,「喂!」

    「你是……」

    對方是名女子,顯然在聽到是女人接聽電話時明顯的愣了一下。

    當然,梁子瀅也是一陣怔忡,怎麼也沒想到會有女人打電話給季康,況且是在那麼晚的時間。

    「你又是誰?」她試著問道。

    「我?呃……請問這裡是季康的家嗎?」對方以為自己打錯了。

    「是的!你是……」

    「我是季康的姐姐,請問他在嗎?」獲得證實之後,季曉-不禁雀躍了一下。她原以為季康會死心眼一輩子,那麼她就會痛苦一生,沒想到他終於想開了。

    「你是季康的姐姐?」梁子瀅這才有了笑容,「對不起!我叫梁子瀅,季康他在,請你等一下!」放下話筒,她趕緊對房外頭大喊,「康……康!快點!是你姐姐打來的電話。」

    聞聲,季康趕忙奔進房內,卻是一臉僵凝,趕緊拿起話筒,急喊道:「喂!我是季康,姐!是你嗎?」  

    「季康,姐真的好高興!我以為你……」季曉-的聲音是開心的。

    「別說這些好嗎?」季康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呃——」季曉-一愣,隨即理解的壓低噪音,「你是怕讓她聽見嗎?好,姐不說了,不過我真是為你高興。」

    「你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他沉聲問道。

    「是這樣的,你姐夫要去東南亞開會半個月,我無聊嘛!所以想回台灣看看,好久沒有回家看你和爸媽了。」她用溫柔的嗓音緩緩道出這件事。

    「什麼?你要回來?」他突地怪叫一聲。

    這一吼,就連梁子瀅也覺奇怪地走近他,以一副疑惑的神情瞧著他,並用嘴形問他「怎麼了」。

    他對她笑了笑,搖搖頭,又跟季曉微說:「他……也會跟著回來嗎?」

    「你是指你姐夫嗎?」季曉-歎了一口氣,「他可能沒有辦法回去。」

    「哦!那你什麼時候到?」季康揉了揉眉心。

    「嗯……後天吧!」

    「需不需要我去機場接你?」他擰起眉,心裡突生一股矛盾。

    「不用了,我只是跟你說一聲而已。就這樣囉!後天見。」季曉-的聲音裡有著終於可以解思鄉之情的歡愉。

    「後天見。」季康的心情卻是無比的沉重。

    老天!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呀!以往只要知道曉微回國,表面上他雖然是無動於衷,內心卻有著莫大喜悅,甚至還會仰天長嘯,好發洩出心底的快樂。

    可如今……他竟然不希望她回來,就怕她的到來,會帶給他和子瀅又一次感情的考驗。

    當然,他對自己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可子瀅對他呢?

    「怎麼了?康,聽你方才說的話,是你姐要回國嗎?」梁子瀅走向他,笑意盎然地問道。

    「嗯廣他點點頭。

    「那太好了!我還沒見過你的家人呢!趁這個機會可以見見你姐,如果你願意,我還想見你父母……」她含羞帶怯地說。

    「這個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去見我父母親的。」他虛應地一笑。

    「她是後天來嗎?」剛剛聽他是這麼說的。

    「嗯!對。」他點點頭。

    「那我們一塊兒去機場接她好不好?」她柔柔一笑,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握住他的大手。

    「不需要!」他連忙拒絕。

    實在是他害怕……害怕當子瀅與曉-見面時會有的尷尬,兩個女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竟會如此相似……

    「為什麼?」梁子瀅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又怎麼丁?自從知道你姐要回台灣,你整個人都變得好怪喔!」

    「沒事,你又亂想了。」他吐了一口氣。

    「我才沒有!你是真的有事。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她不放鬆地追問。

    「沒事、沒事!你要我說幾回?為什麼你一定要我有事呢?」彷彿被問煩了,他只好從咆哮中得一些紆解。

    「康!」她彷彿受到驚嚇,淚水赫然落下。

    「我……」他用力爬了爬頭髮,一副煩躁至極的模樣。「對不起,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了,我們睡覺了好嗎?」

    「嗯!」她點點頭,但是好心情已經消失殆盡。人家說,歡樂與幸福不易持久,是不是就代表著這個意思?

    「怎麼了?不開心?」看得出多愁善感的她又開始鑽牛角尖,季康趕緊轉過她的身子,凝視著她的小臉。

    「沒有!」她垂首搖頭。

    「我有個計劃!嗯……後天我們向公司請幾天假,我帶你出國玩玩如何?」惟有如此,才能逃得過曉-與她見面的機會。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道。

    「正好這幾天公事處理到了一個段落,所以想出去走走,帶你一塊兒去散散心。」他隨意找了個借口。

    但梁子瀅不是傻瓜,她望著他好一會兒才道:「可是我很忙,我不去。」說著,她便爬到床上躺下,「我想睡了!」

    看著她背轉過去的冷漠表情,季康知道她心中有了懷疑。

    他該怎麼做呢?直接告訴她,他曾有一段對自己親姐姐的畸戀嗎?可她會怎麼想?和眾人一樣認為他不正常嗎?

    老天!他該怎麼辦才好?

    心  棲  亭

    季曉-回來了!

    依她前晚給季康的電話表示,現在她應該已經到達台灣,原本應該去接她的,可是季康刻意找了個理由,告訴她他沒有辦法前去。

    只是,他又能躲到幾時呢?

    唉……

    「康,要不要去接你姐姐?」

    中午休息時,梁子瀅突然走進他的辦公室,看著正在發呆的他。

    「什麼?」他猛地抬起頭。

    「你姐姐不是今天回來嗎?我們一起去接她好不好?」她望著他那張仿若大夢初醒的表情。

    「我不是說不用了嗎?」他低頭看著桌上的資料,「再說我正忙著,實在是分身乏術。」

    「很忙?可你前天不是還想帶我出國?」她走到他面前,低頭審視著分明是在逃避的他。

    「呃……你不是拒絕了嗎?所以我就接了些工作。」他頭也不抬地說。

    「是這樣嗎?」望著他須臾,她又問:「你真的很忙?」

    「對!」他抬起頭來對她清淺一笑。

    「這樣啊……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見他這麼忙碌,她似乎顯得有些落寞。

    當她將辦公室門打開之際,他突然開口喊住她,「子瀅!」

    她轉首看著他,「嗯?」

    「你沒事吧?」蹙緊眉,他顯得有些不放心。

    「沒事的。」她柔柔一笑,這才退出辦公室。

    不對勁!她明明覺得氣氛詭異,季康的表現也不正常……不!她一定要將事情弄清楚,為何季康不願意去接親姐姐呢?

    想著、想著,梁子瀅便請了半天假,私下去了趟季康的公寓,所幸地有交給她一把鑰匙,可以讓她自由進出。

    她心想……如果他的姐姐到了,或許會先到他的住處找他。

    到了公寓,她約略收拾了一下,然後泡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品味,靜靜的等著可能會來的人。

    她想,如果她知道季康的姐姐的長相,一定會代季康去機場接她的。

    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依舊等不到任何人,粱子瀅輕吁一口氣,心想或許對方不會來了。

    「唉!害我枯坐這麼久……」她喃喃自語著,正打算離開時,門鈴突然響起!

    她心兒一悸,怔忡了片刻,直到鈴聲再度響起,她才連忙去開門。

    就在大門打開的剎那,不僅是梁子瀅,就連站在門外提著皮箱的季曉微也愣住了!

    「你……你是季康的姐姐?」梁子瀅看著眼前與她的長相酷似的女人。

    「我是,那請問你……」季曉-也是一臉迷惑。

    「我是梁子瀅,是季康的女朋友。」梁子瀅尷尬的一笑,「嗯……快!快進來坐呀!」

    「嗯!謝謝。」季曉-對她點頭微笑,走進屋內才問:「你真是季康的女朋友?」

    「是啊!怎麼了?」梁子瀅實地一愣。

    「沒什麼!因為我很高興。」季曉-放下行李,開心的握住她的手,「我這個做姐姐的祝福你們!」

    「謝謝!你請坐呀!」兩人一塊兒坐下,梁子瀅禁不住好奇地問道:「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我們很像嗎?」

    「嗯!真的很像,剛剛你一打開門,我還以為自己在照鏡子呢!」說完,季曉-掩嘴一笑。

    梁子瀅卻低下頭,直覺事情有絲不對勁。既然她如此酷似季康的姐姐,季康還會愛她嗎?這種感覺不是很奇怪?難道季康不會覺得自己是和姐姐在談戀愛?!

    「怎麼了?」季曉-看著她。

    「沒有!」她猛地抬起臉。

    季曉-卻發現她一臉蒼白,於是關切的問:「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她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只是……」天!她居然想不出任何借口。

    「我去浴室替你擰條熱毛巾擦擦臉吧!」季曉-極不放心的走進浴室裡。

    這時,季曉-擺在桌上的手機響起樂聲,梁子謹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她出來,只好先替她接了。

    「喂……」她輕輕開口。

    對方明顯頓了一下,然後才問:「你不是曉-?」

    「曉-?」梁子瀅的神情一僵,終於知道剛剛那個女人是誰了!

    原來她就是季康跟她糾正過名字寫法的曉-,原來她就是讓季康心心惦念的曉-,原來他愛上的是他的親姐姐!也難怪他不敢告訴她,也難怪他會接受她的感情……

    只因為她跟他心愛的姐姐有著八分神似!

    「子瀅!」從浴室出來的季曉-手拿著熱毛巾,「我剛剛好像聽見我的手機聲響。」

    「呃——對!這裡……」梁子瀅趕緊將手機交給她。

    季曉-對她點頭致謝後,便拿著手機到一旁接聽。

    看著這一幕,梁子瀅不禁心想,來電的男人可能是她的丈夫吧?真是好福氣……丈夫關心,弟弟愛慕,可憐的是她梁子瀅……原來她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不想一直聽人家的甜蜜通話,梁子瀅於是不告而別。

    當季曉-結束通話後,才發現梁子瀅不見了。

    「子瀅……」

    房裡房外都不見她的蹤影,她正想追出去看看時,竟和神色倉皇衝進門的季康遇個正著!

    「季康!你有沒有看見子瀅?」一見到他,季曉-立刻抓住他追問。

    「什麼?她真的來了?該死的!她真的來了!」他重重地閉上眼睛,懊惱的往一邊牆壁用力擊下!

    剛剛在公司找不到她,他便有了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她真的來這裡了!

    「到底是怎麼了?」季曉-被他這模樣給嚇壞了。

    「她……她知道我曾經深愛著一個名叫曉-的女人,只是不知道是你,但我想……在你們碰面後,她心裡已有了譜!」他沉重的閉上眼,渾身漲滿了疼痛與深深的抱歉。

    「老天!你告訴她這些做什麼?我看得出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難怪……難怪她剛剛整個臉色都不對……」她真的想好好罵罵季康,可又想起一件事……「啊!剛剛你姐夫打電話來,正好是子瀅接的,會不會是你姐夫叫了我的名字,子瀅才……唉!怎麼會這樣呢!」

    「算了!反正她已經知道,說這些全是廢話了!」季康幾乎是用咆哮的。「我現在就去找她!」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廣季曉-拉住他。

    「不用了!你去了情況只會更糟糕!」

    「我可以替你解釋呀!」她放開他。

    季康還是搖搖頭,一副瞭解粱子瀅甚深般地說:「關鍵在於我,不是你,她想聽的解釋就只有我的。」

    「嗯……那就祝福你了。」季曉-聞言,便不再堅持。

    「謝謝!」對她點點頭後,季康便衝出公寓。

    見他如此著急的背影,季曉-不禁微微一笑,心忖這個弟弟總算想通了,也總算有個女孩能打破他心中的迷障,她由衷祝福他們兩人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心  棲  亭

    季康在梁家找到了粱子瀅,但她始終背對著地,不肯說話,而他也不願逼她,想一想,她肯見他已經算是不錯了。

    「子瀅,你說說話呀!」他站在她身後,伸出手想搭上她的肩,卻又遲疑的一頓,最後他還是觸上她的肩。

    梁子瀅身子一顫,卻依然靜默,這情形當真讓季康受不了了!

    他用力扣住她的肩,將她轉向自己,這才瞧見她已是淚流滿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我要告訴你,請你不要看過去,因為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真的只有你一個!」他的雙眼直瞅視著她,眼底有著綿長情意以及不容忽略的真情真意。

    「你說的可是真的?」她無力地說道。

    「當然!」

    「可是……我真的好怕……好怕自己只是個代替品。」她住後退了一步,心碎神傷地說。

    「不是的!」他上前緊緊地擁住她,輕柔地撫揉著她的肩、她的發。

    「是嗎?」她仍是搖頭,「我不相信……因為我一直記得你我第一次在床上……你喝醉的那一晚……雖然你是看著我,口中喊的卻是曉-的名字!」

    他愕愣了一下,無語了。

    「我始終忘不了在我把第一次交給你時,你卻喊著別的女人名字時我有多麼的心痛,本以為她畢竟不會再與你有所交集,本以為只要她不再出現,總有一天你會忘了她……但事實不然,她居然……居然是你的姐姐!」說到這裡,她已經摀住了臉,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別這樣!子瀅,我可以告訴你,自從我接受了你之後,我心中想著的就只有你,愛著的也只有你,你信是不信呢?」他用力的抱住她,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深情地說:「相信我,我保證只愛你一個!」

    梁子瀅在他的懷裡抬起頭,望進她那雙澄淨的眼瞳,「你說的可是真的?即便以後再看見她,也不會再為她心動?」

    「不會!」他非常認真的點點頭,「其實有了你之後,我已很少想她了,連我自己都在納悶,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居然能讓我割捨掉那段畸戀。」

    她低垂著臉,想了好久,終於道:「好,我願意試試。」

    既然愛他,她就要給他機會,也應該信任他才是。就算她仍有疑慮,但是,答案不都是要靠自己找尋的嗎?

    「太好了!子瀅。」季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我想回去見見你姐,跟她說聲對不起,我不該不告而別的。」不該因為自己的逃避弄得大家都緊張。

    「你確定要再見她?」季康卻有點擔心。

    「當然,你不是也希望我能徹底除去心中的疙瘩嗎?」她張大一雙水眸,怔怔地凝睇著他。

    「好!我帶你回去。」他釋然的一笑。

    就在季康將梁子瀅帶回公寓時,梁子瀅和季曉-再度見面,此時酌尷尬卻比初識時更甚。

    季曉-極力的想化解尷尬的氛圍,至於梁子瀅,則是盡量與她攀談,想間接瞭解她的想法。

    交談之中,梁子瀅終於明白季曉-對季康僅有姐弟之情,自始至終都是季康一廂情願而已。

    雖是如此,她心中那分忐忑卻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她在乎季康,而季曉-所說的話她也並非不相信,只是世事多變,尤其是感情的事,又哪容得了自己主宰呢?

    如果季康心裡惦念的仍是季曉-,卻不清楚自己的想法,那麼她又該怎麼辦呢?

    「我看這樣吧!姐難得回台灣,我們乾脆一塊兒出去逛逛如何?」見氣氛這麼低迷,季康連忙轉移話題,希望能帶她們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梁子瀅垂下臉。為何經過這場交談後,依舊撫平不了她心中的緊張與不安呢?

    「為什麼不去呢?我希望你們兩個一塊兒陪我去走走呢!近幾年都沒回來台灣,發覺這裡真的改變不少,一些路我都認不出來了。」季曉-笑著搖頭,言下之意是請求梁子瀅能夠同行。

    梁子瀅抬起眼,發現季曉-一臉誠摯,便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們到處走走看看。」

    季康凝起眉,冷睇著梁子瀅臉上那錯綜複雜的神情,也情得出來她並沒有完全釋然。

    「那好,我們現在就出門吧!逛一逛正好找個小吃攤吃點東西,唉!我可是想死了台灣的小吃呢!在美國別說是吃不到,甚至是找不到哪裡有在販售呢!」季曉-咧開嘴,笑得開懷,接著她主動勾起梁子瀅的手臂,「我們先走,別理那個臭男人!」

    梁子瀅回以一笑,兩人先行步出屋外,雙手抱胸、一臉哂笑的季康在她倆身後直搖頭。

    可是當兩個女生一到路上,一輛機車突然橫衝直撞地從街角轉過來,梁子瀅首先反應過來,她用力的將季曉-往旁邊一推,但還是慢了一步,機車擦撞季曉-後便落荒而逃!

    「啊……」季曉-皺眉撫著被擦碰到的右側身子。

    這一幕正好被後來才跟上來的季康瞧見,他迅速的跑過來,情急之下,開口就對梁子瀅罵道:「你怎麼讓姐被機車撞了呢?」才說完,他又著急的詢問著季曉-,「你哪兒受傷了?痛不痛?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季曉-微微搖首,表情痛苦地深抽一口氣道:「沒……我沒事……只是一點皮肉傷吧!」

    梁子瀅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剛剛季康居然是非不分的劈頭就責罵她,難道季曉-被撞是她的錯嗎?

    愈想愈覺得委屈,她一咬牙,便什麼也不說地轉身直奔。她知道自己是個介入者……方纔的事情證實季康的眼中只有曉-,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枉然!

    「喂!子瀅,你去哪?」季康對著她的背影喊著,但她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你……季康,你真是的!我被機車撞傷關於瀅什麼事咽!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怎麼也不先問清楚,一過來就罵她呢?」疼痛漸漸消逸後,季曉-忍不住臭罵季康。

    「我……當時我慌了,所以……我也沒想到會……」季康懊惱的說道,突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下子子瀅一定氣死了、也傷心死了!

    「慌了?就算慌了你也不該不分青紅皂啟就罵人吧?你知道嗎?方纔若不是子瀅推了我一把,現在我恐怕不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稱不感謝她還這樣罵她,要是我我也受不了啊!」

    季曉-愈想愈氣也愈惱,愈惱責備的話語就愈多!

    「好不容易才化解你們之間的尷尬,沒想到讓你的一句話給破壞了……真是的!你該早點跟我說你和子瀅的事,那麼我就不會回來了!」

    她現在是後悔極了,若她沒有回來,就不會讓他們兩人的感情發生這麼嚴重的變化!

    「姐……你錯了,就算你不回來,遲早子瀅都會知道的,剛好趁著機會考驗她對我的感情和對我的信任吧!」季康也亂了章法了。

    「瞧你!已經鑄成大錯,竟然一副好像錯不在你似的!算了!我自己回家去看爸媽,你一定要去找子瀅回來,否則你也別來認我這個姐姐了!」丟下這句話,季曉-便一跛一跛的踱離。

    季康見狀,趕忙追上去,「我送你回去吧!我想於瀅肯定是回家了,晚點我再去找她解釋。」

    這番話有如醍醚灌頂般,季康頓時覺得身心冰涼,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梁子瀅了。

    都怪自己太過莽撞,曉-罵得對,他簡直就是個莽夫!

    問題是,接下來他該怎麼向子瀅解釋,請她原說呢?他的心頭亂如飛絮,壓根兒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就是以為子瀅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你,所以才一副胸有成竹、老神在在的樣子是不是?」

    季曉-氣的就是這種男人,總以為愛上一個男人後,女人就必須接受他的一切,就算他做了什麼錯事,最後都還是會原諒。

    「姐,你說得對,一直以來我就是太過自信了。說實在話,我的人生除了你之外『沒有一個女人不對我服服貼貼的。」說完,他苦澀的一笑。

    「所以,你才會一直把我這個不該屬於你的女人當費,如今有一個真正愛你、而且你也在乎的女孩子出現了,你還要放棄嗎?」季曉-不得不重重地給他一記當頭棒喝。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立刻去找她!」才走了兩步,季康又霍然想起季曉致身上的傷,「你的傷……沒關係吧?」

    「放心!死不了的,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嗎?」季曉-動了動臂膀,「只是稍微擦傷罷了!你快去找子瀅吧!」

    「謝謝姐!」說完後,季康趕緊往停車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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