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女孩 第1卷 第三十九章,宋問寫詩佈雷特吼詩
    來到錄像室,裡面已經站了兩個人。同樣是穿著西裝,其中戴墨鏡的那個看起來十分結實。

    「來了。」唐舉先向教練介紹未戴墨鏡的,「這位是我們張處長,這位就是泰國來的龍先生。」「你好。」顧教練分別向兩人握手,墨鏡男冷冷看著泰階。「兩位,今天咱們就是以切磋為目的。所以服裝就不換了,拳套已經準備好了,兩位請。」唐舉拿出兩幅拳套,兩人各接過自己的。

    「咱們點到為止好吧,兩位準備好了嗎?」泰階點了點頭,墨鏡男摘下眼鏡丟到一邊,一雙褐色的眼睛顯得老到、深邃。從進門到現在,沒聽到他說過一句話。真像一條陰冷的毒蛇。

    「開始!」

    墨鏡一個刺拳熟練探路。泰階沒慌,也一個刺拳探路去了。顧教練十分留意這個墨鏡男的一舉一動,他倒要看看這個超級拳手超級到什麼程度。墨鏡男往後稍退了一點,他的左直拳有蠢蠢欲動之勢。泰階笑了一下,在他出拳的一瞬間向墨鏡男的左手邊閃去了……墨鏡竟然出的是右拳,泰階判斷真準確。唐舉點了點頭。泰階決定反守為攻。一個擺拳過去,但,被墨鏡察覺了。他閃過了,泰階知道這人不簡單了。顧教練嘴角一絲抽動,但卻什麼也沒說。整個比賽泰階沒有任何優勢,墨鏡也沒撈到什麼便宜,以平局收場了。

    收場後,唐舉拍了拍泰階的肩膀:「不錯不錯。」墨鏡男戴上墨鏡後主動向泰階伸出手,泰階不好意思地和他握了手。「教練,我沒贏呀。」泰階湊到老顧身邊小聲說。「沒輸就行。」

    錄好像後,唐舉請他們吃了頓飯。在飯桌上,泰階才知道那個墨鏡男原來是泰國最新全國拳擊聯賽的冠軍獲得者。唐舉在飯桌上大誇泰階的拳技不錯,但是最資格認證的事情,卻總不提,顧教練也沒問。臨走時,顧教練只是提醒他:「不管有沒有資格,情況你得在18號之前告訴我。」「一定一定,這個你放心,泰階的事情十有八九。」「那我們先回,等你的消息。」顧教練說著就招呼泰階回去,唐舉在後頭一個勁讓他們放心。

    回俱樂部的路上,教練抽著悶煙,也不跟徒弟說話。泰階一路憋得難受,想問他情況看這個樣子又不敢開口。

    「變了。」教練終於說了一句話。「什麼變了?」「人。」「誰啊?」「老朋友。以前多孤傲的一個人,現在跟孫子似的。」「教練你在說誰啊?」教練不答。泰階又問:「我的申請通過了嗎?」「那要看有沒有比你更厲害的人到他那報名。」「剛才唐教練不是說十有八九……」教練只是冷笑一聲,繼續抽煙,就這麼一會功夫,他已經抽了五枝煙。「泰階你覺得剛才那墨鏡男怎麼樣?」「比寧遠他們厲害。」「哈哈哈……以後不管什麼比賽,對手的名聲多大,你只要記著一個道理,他總是要用拳頭跟你打的。」「不用拳頭要犯規的。」本來心情不好的教練讓憨憨的泰階逗得頓時心情開朗起來,要是誰都能像泰階一樣活著,不是也很好麼?

    佈雷特繼續跟著般若學功夫,雖然還是滿嘴抱怨,但已經比剛練的時候積極很多。泰階在顧教練的傾力指導下加強訓練力度。至於宋問,寒冷的天氣裡只能待在屋裡,卻迷上了作詩。他作的還不是現代詩,是格律詩。

    這天是農曆立冬時節,般若和佈雷特在院子裡練武,站在窗邊的宋問突然詩興大發。看著院裡空蕩蕩的葡萄架,充滿剛勁之意的梅花樁,還有練武的師徒,宋問立即拿來紙筆開始作詩。

    「七絕,立冬……」

    「就這樣堅持半個小時。」般若告訴金雞獨立在木樁上的佈雷特。「師父,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佈雷特「奸詐」地看著般若說。「看你這表情也問不出什麼好問題,不許問!」「我話都到嘴邊了,你不能讓我憋回去吧?」「憋回去。」「憋不回去了,師父,你有沒有談過戀愛?」佈雷特說完就等著般若的罵,沒想到般若只是說了句「無聊」就走了。

    「般若!」宋問興沖沖地拿著寫好的詩跑出來,「給你看看我寫的詩。」「哈哈哈……」佈雷特突然在樁上放聲大笑起來,弄得宋問般若莫名其妙。「你笑什麼?」宋問扶了扶眼鏡問。「那是情詩!」佈雷特猜都不猜都說,結果是,般若看都沒看宋問的詩直接將紙揉成一團,箭一般向佈雷特沒合攏的嘴巴裡扔。佈雷特吃了紙團,失去平衡,往後一仰,差點摔下來。「我的詩……」宋問跑過去,佈雷特從嘴裡掏出紙團。「給你。」佈雷特將沾滿口水的紙團遞給他,宋問一陣噁心。「不好意思,詩的內容你還記得吧。」般若抱歉地走過來,宋問點了點頭。「再寫一遍吧,真是不好意思。」宋問生氣地瞥了佈雷特一眼,「送給你了。」「佈雷特。」般若說,「你就在上面等泰階吧。」「你是變態嗎!難道你從小到大都沒有收到情詩?」佈雷特蹲在樁上調侃似的說。般若兩頰上火,硬忍著進屋去了。

    趁著還記得清楚,宋問趕緊回屋再寫一遍。佈雷特見般若不搭理,自己蹲在樁上,打開般若送到嘴裡的詩。「庭中架上葡萄空,秋草寒涼怨冬風。樁上梅花開不敗,中華獨有此神功。」 佈雷特念完撓了撓頭,「這說的到底什麼?葡萄?草?梅花?神功?這也叫詩?」說著站起來在院裡大聲喊,「啊,船長,我的船長!我們的艱苦航程已經終結。這隻船度過了一切風險,我們爭取的勝利已經獲得。港口在望,我聽見鐘聲在響,人們都在歡呼。可是,心啊,心啊,心啊……」(美國著名詩人惠特曼的詩)。

    般若正在看宋問寫的詩,聽到佈雷特在院子裡大喊。「他在念詩。」宋問從窗口看去。「他是蹲著還是站著?」般若問。「金雞獨立。」「那就隨他去好了。」

    「啊,船長,我的船長……」他的嗓音在院子裡迴盪。屋子裡般若和宋問在討論詩詞,外頭佈雷特一邊金雞獨立一邊大叫「船長船長」。東西方兩種詩歌文化,同時存在這個小院子裡。

    15日上午10點,顧教練接到唐舉的電話,泰階的資格認證通過了,資格認定證書現在在他辦公室。「那行,你幾點下班,我現在過去拿不妨事吧?」「不妨事,瞧你說的,你現在過來吧。」「那掛了,我現在過去。」「行。」

    下午,泰階拿到了那張資格證書。她興沖沖地給般若打電話,般若那邊自然也是十分高興。18號簽證,現在簽證前要準備的材料都準備了,只等兩天後前往美國領事館辦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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