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歡不愛 美麗的錯誤 竟然……啞了!
    若馨猶豫了,鳳麟天問她的問題,要她說給戰亦霜聽?

    「你不願意說?」因為她的猶豫,戰亦霜微微側起了身子詢問。

    若馨搖頭,在他手上寫著,『一言難盡』

    然後,她的臉色灰敗了下來。

    他破天荒的拍拍她的肩,「竟如此痛苦?那還是不說了罷,你也躺下休息會兒。」

    和他躺在一起?若馨拿掉他的手,什麼也沒『說』,走向自己的角落。

    戰亦霜見她如此,忙起身坐住,「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我?」

    若馨停下腳步,他又繼續補充道,「我那幾日是對你殘暴了些,但是……」

    她聽到這裡,抬手止住他接下來要說出的話,想了想,走回他身邊,在他手上細細的寫著『出去以後再說』

    戰亦霜一時沒反應過來,頓了一會兒,他挑眉,「你的意思是,你不肯原諒我,即使我、即使本王主動示好?」

    若馨挑眉,寫著『是,此一時彼一時』

    然後,她盯著他,絲毫不退卻,本以為他會氣得跳腳,誰知,戰亦霜卻是爽快極了,哈哈一笑,

    「你果然還是當日那只倔強的小野貓。」

    若馨不可置否,向來別人的評價對她而言,沒有那麼重要。

    她走回屬於自己的角落,蜷縮好,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戰亦霜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似乎,喝了她的血之後他的身體狀況有所好轉。他小步的移到若馨的那個角落。蹲在他身邊,仔細的打量著她,她的臉上有一朵淡淡的醉蓮,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外觀,反而使得她看上去更有一番韻味。

    情不自禁的,戰亦霜的手撫上了若馨的臉,從顴骨一直到她的嘴唇。

    他發現她的嘴唇真的很好看,小小的菱形形狀,別緻又誘惑,只是,她的嘴唇開始泛白了,那是缺水的象徵。

    他還記得她鮮血的味道,於是,伸手去拔了她頭上的那根簪子,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看著鮮紅的血液,戰亦霜滿意的勾起了唇角,然後他將手腕送到若馨的唇邊。

    她似乎睡的很熟,被這樣伺候著還絲毫沒有反應,似乎是在本能的驅使下,她吞下了不少血液。

    看著她纖細的喉嚨上下移動著,戰亦霜的心竟然滿滿的,一種,他以前從那為有過的感覺。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若馨臉上的蓮花越變越濃,越來越接近鮮血的顏色,那紅紋幾乎就要遮蓋住她的整張臉。

    戰亦霜亦被這突變驚嚇到,他忙從若馨的嘴裡抽回手腕,喚著她,「喂,醒醒,你快醒醒,你怎麼了?」

    若馨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可是四肢卻痙攣起來,嘴裡也發出嗚嗚的聲音。她越來越難受,臉上的紅蓮也越發的鮮艷,似乎要將她吞噬一般。

    直到連戰亦霜都無法制住她,若馨一下子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疼的在地上翻滾起來,尤其是她的喉嚨,她覺得喉嚨簡直就要燒起來了。

    戰亦霜亦是束手無策。

    此時,身在暗房的鳳麟天也按捺不住了,從她堅持不肯說出真相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打算將她帶回來。

    可是,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不過是喝了那個男人的血,為何醉蓮就在她的身體裡瘋狂的生長?

    他衝了進去,將若馨抱起,攬進懷裡。

    戰亦霜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個人衝過來,很自然的一掌拍向來人。

    鳳麟天見戰亦霜掌下不留情,又恐怕若馨誤中了這一掌,於是緊緊的將她納進懷抱,自己卻是結實的唉了那一掌。

    事出突然,戰亦霜那一掌自然是用了十成力氣的。鳳麟天的身子向來又是虛弱的很,當下就吐出一口鮮血。但始終將懷裡的人抱的緊緊的。

    若馨的意識尚在,艱難的做著吞嚥的動作,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羽?」

    她竟然在這裡看到了天羽,可是他嘴角怎麼有血痕?

    『你……』她張了張嘴i,可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似乎那兩個字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聲音。

    戰亦霜聽若馨講話,頓時一愣,隨即抓著鳳麟天的肩膀,問道,「你們認識!」

    此時已化作天羽的鳳麟天根本無暇顧及戰亦霜,他只是騰出一隻手拉著若馨的衣領。

    若馨弱弱的抓住他的手,制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眉頭一皺,又恨又氣,卻在看見她勉強的笑容時紅了眼眶,嘶啞著嗓子握著她的手,親柔道,「若兒你乖,別動,讓我看看你身體上有沒有這該死的蓮花!」

    他那樣柔軟的語氣叫若馨還怎麼反抗,任由他拉開衣衫,露出了肩膀。從他稍稍的放鬆的表情來看,事情似乎沒有那麼嚴重。

    可是她明明痛的都不能呼吸了,她咬破了自己的唇,緊緊握著拳頭,額頭上儘是汗珠。

    鳳麟天見不得她如此疼痛,將她打橫抱起,卻被戰亦霜攔住,

    「你要做什麼?」

    他的這一掌,鳳麟天記住了,不去理會他浪費時間的問題,鳳麟天旁若無人的朝著牢門走去。

    「你站住,本王在問你話!」

    鳳麟天閉上眼,極力忽視他的無理,刻意壓低了聲音,「我沒有必要回答你!」

    「你!」戰亦霜又豈是好應付的人,「本王警告你,倘若你沒有把握救她就放下她!她是本王的人!」

    「你的人?」鳳麟天一挑眉,「那你有把握救她嗎?不自量力!」

    「你!」戰亦霜氣急,還欲糾纏,卻不想一隻白細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那細嫩的掌心竟淌著血,紅的刺目。

    他頓時明白了,定是她疼的厲害,指甲都掐進了肉裡。

    他的唇動了動,「很……痛嗎?」

    若馨眼裡噙著淚,點了下頭,指甲又掐進了肉裡。

    見到這一幕,鳳麟天的心早已翻滾了無數次,第一次,他為一個女人感到深深的自責。

    他閉緊雙眸,聲音有些顫抖,眼裡迸發出刺骨的寒意,「你還要繼續擋路嗎?」

    戰亦霜握緊若馨的手鬆了松,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卻又在下一瞬果斷的做了決定,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話要說,他摸摸若馨的臉以引起她的注意,彎下腰,他有些不自在,但最終還是說出口,

    「倘若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來接你,你等我!」

    說罷,他也不需要她的答案,就以手為刀打暈了她。

    立時,他收起眼底的溫柔,繼而變的強硬,瞪著鳳麟天。

    鳳麟天回以冷冷的一笑,抱著若馨出了大牢。

    一出牢門,鳳麟天就撕掉了臉上的面具,幽狠的下了命令--對戰亦霜嚴刑拷問!再不准他進食!

    想帶她走,呵,假使他不死,他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不,即便他死了,別人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鳳麟天就是天羽滴分割線,強調一百遍啊一百遍……

    若馨做了一個夢,夢裡看不見她自己,只有一個昏暗的房間,還有一扇手掌大的窗。

    她曾好幾次從那扇巴掌大的窗戶裡看見日出,或許是在第十天又或者是第三十天的時候,陽光灑了進來,她終於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間牢房,角落裡擺著一張石床。石床上隱約有些突起。

    她走了過去,看見,一具屍體。

    蜷縮著四肢,乾枯的、發臭的、沒有血色的,戰亦霜的屍體。

    她想離開,可是屍體卻突然站起來,流著膿向她撲來,把她抱在懷裡,她全身都是腐屍的味道,那張已經輕微腐爛的唇卻一直叫著她的名字。念著,我說過要回來接你!你忘了嗎?我說過要回來接你。

    很可怕,不是嗎?可是更可怕的是,她知道自己的夢都將會在某一天成為現實!

    她突然驚醒,雙手推拒著揮舞。

    鳳麟天捉住她的手,那瞬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掩飾他臉上的興奮之情,他一把將她抱住,緊緊的摟著,

    「你終於醒了,若兒你終於醒了,我的若兒,你醒了。」

    若馨聽見了鳳麟天的聲音,張開眼睛,看見的也是鳳麟天的臉。

    他的眼窩發青,好像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她先是發現自己的嗓子不疼了,興奮的雀雀欲試的準備張口,打開喉嚨,她發現--她還是無法發出聲音。

    然後她呆住。

    鳳麟天見她一直張著嘴,卻是呆愣著,眼神空洞洞的,他的心有些慌,摸著她的臉,她躲開,很迅速的躲開。

    他的手僵硬的停頓在半空中,然後緩緩放下,預備搭在她的肩上,她掙脫,縮進床角。

    他臉上終於有了慍色,朝她伸出手,「過來。」

    若馨盯著他,早就無法言語,她顫抖著手指著自己的嗓子。

    鳳麟天的嘴角細微的抽動了下,強硬的將她撈過來固定在自己的胸前,穩穩的固定住,

    「若兒,對不起,你不能再說話了,永遠也不能了,朕會補償你的。」

    永遠不能說話?永遠?若馨的腦子突然變成了一片空白。眼淚掉下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哭了,然後她自己把眼淚抹掉。

    鳳麟天的心被扯著疼,他的女人,在他的懷裡,連哭都不敢,他不知道該怎麼疼一個女人,可是此時此刻,他不想看她忍的這麼痛苦。

    他按住她的腦袋,醞釀著他要說的話,「若兒,想哭你便哭吧,朕……也沒想到會這樣。」

    若馨聽到他說的話了,她覺得可笑,這難道不是所謂的貓哭耗子嗎?他讓她哭她就得哭嗎?笑話!!

    若馨不哭,就是不哭,反而笑,一直笑,不肯停下來。

    鳳麟天一直看著她,看她的笑變的越發的燦爛和美麗,他的臉色卻是越發的蒼白,他流暢的面部線條繃的緊緊的,他們之間詭異的沉默著,若是誰突然開口說話,或許他緊繃著的臉就會在瞬間破碎掉,然後灰飛煙滅,他突然覺得胸悶,喉間腥甜點點,她笑的更詭異了,他喉頭一送,又勉力將鮮血嚥回了肚子裡。

    「朕叫你別笑了。」他心在顫抖,手指也在顫抖,捏著她下巴的時候好幾次都滑了下去。

    最後,他用自己的嘴唇印上了她的唇,沒有輾轉沒有吸吮,不是接吻,他只是貼著她的唇。

    然後他笑了,肌膚相貼,他終於感受到她也在顫抖的唇,可是,她一直笑,嘴角始終咧開一個弧度,那個彎像一把利刃,在他的心上緩緩的慢慢的割著口子,她笑的越好看,他的心傷的越深。

    他的唇還貼著她的,四瓣唇粘在一起,他的身份依舊高高在上,可聲音似乎已經低到塵埃裡去,「若兒,你哭吧。」

    若馨握緊的拳頭終於攤開,然後用盡力氣,將他推開。她討厭他,討厭的他的反覆無常,她不知道自己又是怎麼落在他的手裡的,不,或許,她知道。

    鳳麟天知道自己不想再看下去了,不然,他會先倒下。

    他撫著自己的胸口,在若馨的笑容裡走出了房間,他才繞過屏風,肺部就有血湧上來,生平第一次,他任由自己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因為只有她知道,她雖啞了,但,那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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