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歡不愛 美麗的錯誤 前傳--陰婚
    前傳--陰婚

    林茹雪扔掉手裡的一枝梨花,咬著唇,心裡很不快活。

    狠狠的瞪著梨花樹下的那個少年,哦不,應該說是朝西王府的呆啞王爺。

    想她這些日子,待若馨也是情同姐妹的,爹爹的管教向來嚴格,她在府中頗受約束,家中又只有她一個女兒,平日裡都沒有玩伴。

    可是這個柳若馨,她待她如此之好,沒想到她竟然想要離開右相府,而且什麼也不告訴自己。

    竟然還約好了明天就去這呆子的朝西王府。

    「怎麼,難道當我是死的麼?」林茹雪狠狠的又剜了一眼鳳麟羽,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卻又只顧著自言自語。

    「哼,果真是個傻子,人都走的沒有影了,他還在等什麼呀!」

    她倒是要看看,這呆子還能在這裡呆多久,時間似乎過的很慢,尤其是在梨花樹下的那個白衣少年身上,竟然像是靜止了一般。

    他一動不動的始終眺望著一個方向。

    林茹雪哼了一聲,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那正是今早她送給若馨的糕點,沒想到她卻拿去討好了看園子的媽媽,真是沒想到,兜了一圈後,這盒糕點又回到了她的手裡吧。

    她拈出一塊來,拋進自己的嘴裡。這才從暗處走出來。

    本以為,那呆子會像上次一樣被自己的到來嚇的往後直退,可這呆子這回竟然沒有。

    林茹雪不甘,朝他喝了一聲,他竟然一動也不動,還是眺望著若馨離開的地方。

    林茹雪這回是真的怒了,直直的擋在他身前,「呆子,看見我了沒有,你難道已經不害怕我了嗎?」

    她聲音不小,可是鳳麟天卻無半點反應。

    「你!真是氣死我了!」林茹雪一巴掌拍在鳳麟羽的肩頭,少年一驚,連連退卻,緊抿著唇,低下了頭。

    不是吧?林茹雪不盡相信,這人這麼久才反應過來?

    她嗤笑一聲,心裡暗暗道,果真是個傻子。

    於是,漫不經心的又問,「可還記得我,我是若馨的表姐?」

    林茹雪斜斜的瞪著鳳麟天,她清楚的瞧見那呆在在聽見若馨二字的時候眼睛一亮。林茹雪的心裡酸酸的,不知是個什麼滋味,照理說,府裡的人都瞧不起若馨那個丫頭,索性她就對那個丫頭好,可是如今突然來了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倒是對若馨極好的人,她偏偏又不舒服了。

    這呆子,明明就是有反應的,可是也不見著他朝自己點頭什麼的,又想到若馨竟然要不辭而別,林茹雪就更加氣憤。

    只見她眉毛一挑,看著鳳麟天好一會兒,才說,「喂,呆子,我知道你聽得懂人說話,吶,我告訴你,我就是若馨的表姐。她呢,要我告訴你,明天啊你就不要在王府門口等了,你知道的,離這裡五里遠的地方有個十里亭,她叫你明天去那裡等她。」

    鳳麟羽低垂著頭並未抬起,只是朝後退了一步。

    「怎麼,你還不相信啊,不信你看這個!」

    林茹雪隨便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那同若馨的都是一樣的,反正若馨的帕子也是她送的。

    隨後,她又將那盒子糕點給拿了出來,打開著遞到鳳麟天的面前,誘哄著,「看吧,這都不信嗎?她也是不放心的,所以叫我拿了手帕過來作證,你再看這糕點,是不是她方才給你的那塊兒?」

    看到那兩樣東西,鳳麟天盯著自己手上的包紮的帕子看了好久,思考了很長時間,他又將懷裡包著的糕點寶貝的拿出來,小心翼翼的對比著。

    他白皙的手指在芙蓉糕上滑來滑去,似乎連那細小的紋樣都要看的清清楚楚。

    起初,林茹雪不勝耐煩,可她長這麼大,還真是沒見過這樣有趣的呆子,也就由著他去了。

    終於等到那呆子抬起頭,她才得意的笑笑,「怎麼樣,我沒說謊吧,吶,我再說一遍給你聽,你要記著。……還有啊,你聽懂了呢,就要點頭,因為啊,若馨囑咐了我,一定要看著你點頭的,聽懂了沒,點個頭來看看。」

    楞了一會兒,鳳麟羽輕輕的點了個頭。

    林茹雪被逗的樂了,咯咯的笑著,然後又將十里亭的事情說了好幾遍,每次都要看到鳳麟天點頭不可。

    林茹雪見這呆子也不難看,甚是是有些好玩,於是起了玩心,非要拉著他一起說話,就像剛才若馨那樣。

    可是鳳麟天就是不從,她拉,他便不動,她想和他說話,他便垂著腦袋,根本就不瞧她。

    林茹雪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氣,又說了幾句,無非是得了個臭臉,然後便惱羞成怒的走掉了。

    回到府中,她第一時間來到了若馨的房間。

    林茹雪並未敲門,推門進去的時候,果然看見若馨在箱子裡翻找東西。

    「若馨,找什麼呢?」

    若馨並沒有打算這麼早就告訴林茹雪她要走的事情,她想等右相先同意了再說,於是就順手將箱子關上,只說自己在找帕子,沒什麼的。

    林茹雪聽她這麼回答,心中不免氣悶,緊了緊雙拳,氣憤的離開了若馨的房間,原本心中還有些愧疚,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就讓那傻子去五里外的亭子等著吧。

    她方纔還告訴那傻子,一定要一個人去,今天他的幾個護衛還嚇到了若馨了呢,若馨是不喜歡生人的!哼,就這樣吧,看他們明天要怎麼辦……蝶醉說要陰婚的分割線……

    右相輕易的就答應了,也許他也是不待見自己的吧。

    若馨如是的想著,帶上了小小的包袱。

    本想著要去和林茹雪打聲招呼,誰知道她卻不在府中。

    若馨想想也只能作罷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剛出府外面就下起了雨,若馨只好又折回去討了一把雨傘。

    雨下的不小,路上濕滑,不是很好走,可是她又怕過了和鳳麟羽約定的時間,也不顧打濕的鞋子和裙子,心裡雀躍著,只想趕緊見到他。

    也不知道那個呆子是不是還揣著那塊芙蓉糕,想到這裡,若馨不禁勾起了唇角,腳上的步伐更加的快了。

    可是,她從約定的時間,一直等到夜幕降臨,鳳麟天始終都沒有出現過,而且這雨,卻是越下越大,沒有停過。

    若馨的衣裙已經濕了大半,鞋子裡面都已經進水了,她小小的身子縮在傘下。

    起初,她是擔心那呆子將她們的約定忘記了,正待她想上前去請求護衛通報的時候,卻看見王府裡突然衝出一度整齊有素的隊伍,人人都披著蓑衣,手裡還舉著火把,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為首的像是個管事的,雨刷刷的下著,若馨只隱約的聽見那帶頭的管事吼著,「務必要找到王爺,否則提頭來見。」

    找到?他怎麼了?

    若馨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腳,奔到那李福的身邊,揚起臉,很是焦急,「請問,王爺怎麼了?」

    李福看了這個舉著傘還背著小包袱的小女孩,雙眸瞇了瞇,「難道你就是王爺昨日出去見的人?」

    「是!就是我!他怎麼了?」

    李福逼近一步,「那我問你,你可是同王爺有何約定?」

    若馨恐怕這事情要和自己扯上關係了,她點著頭,「是,我們約的午前在王府門口見面。」

    「是嗎?可是王爺一大早就出門了,難道不是去見姑娘了。」李福眼中閃著精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可是若馨懵了,「不可能啊,我們明明說好在王府門口的,他怎麼能出去,不可能!」

    李福似乎不想再聽她廢話,對身旁的護衛道,「請這位姑娘回去,你們馬上分散了去找!」

    一聲令下,幾十人立刻兵分五路四散而去。

    其中一個扭著若馨的肩膀,若馨扭頭一看,竟是昨日她用石頭砸的那個人。她心急如焚,張口便問,「是你?你沒有跟著王爺嗎?」

    「王爺是一個人偷跑出去的。」那人猶豫了下,看了李福一眼,這才答道。

    「可是我明明說好在這裡等的,你也該聽見了吧?」

    問完,也不等回答,若馨又是脫口而出,「他走的時候在下雨嗎?他有沒有帶傘?」

    沒有人回答她,若馨又看向李福,「他沒有帶傘嗎?可雨下的這麼大。」

    若馨只覺得這雨砸在身上好冷,她真的好擔心他。

    李福不曾想到,這個小姑娘關心的竟然是這樣細節的問題,想來,她說的或許是真話,於是叫侍衛放了她。

    只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這樣我們才能盡快找到王爺。」

    若馨慌亂的點頭,又問那侍衛,「昨日我走了之後,再沒有發生什麼異常了嗎?」

    那侍衛頓了頓,想了一會兒,卻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眼中閃著亮光,「昨日姑娘走後,王爺追著你走了一段路程,然後就發起了呆,王爺時常這樣,我們並未在意,然後就來了一位姑娘,可是隔的遠,又聽不清楚她同王爺說了什麼。」

    李福抓住了重點,「王爺同她交流了?」

    「應該是。」

    若馨抬起頭,「王爺應該是不同生人交往的吧,莫不是,那是王爺認識的姑娘?」她知道的,他那樣的一個人,定是不喜歡同生人交往的。

    李福卻立刻否定了這種可能性,「要說認識的生人,恐怕只有姑娘一位了。」

    「那麼,她的衣著打扮是什麼樣的?可有看清楚?」

    那侍衛皺著眉頭,「衣著甚是華麗,似乎她曾說過什麼……表姐?」

    表姐?若馨腦袋空白了下,難道是林茹雪,今日她去找她的時候,她竟然反常的不在府中。

    可是她為何要把鳳麟羽騙出府?

    若馨皺起那張小小的臉,喃喃道,「或許,我知道王爺的去處的,只是要去尋一人。」

    連夜又匆匆趕到了右相府,甚至是連右相也驚動了。

    所有人這才發現,原來林茹雪竟然不在府中,一大早就偷偷出府了,於是右相便叫來林茹雪的貼身丫環,一問清楚事情原由,不由得暴怒。大罵逆女,又像李福道歉,並從府中調遣了幾十名護衛,一同尋找鳳麟羽和林茹雪。

    若馨位卑言輕,不能發作,可是心裡是憤怒的。

    林茹雪明明口口聲聲的叫著鳳麟天呆子,明知道他呆怎麼還能說這樣的謊話去騙他,他在那城外等那麼久難道不怕出什麼意外麼,而且這雨下的這麼大。

    這古代又沒有醫院沒有退燒藥,萬一他上風發燒感冒了可該怎麼辦呀?

    她只恨自己為什麼昨天就沒有直接和他一起回朝西王府,否則也不會生出這麼多事情來。

    若馨強烈要求,一定要跟隨護衛們前去尋人,她定要親眼看見他安好才能放下心來。

    幾十人冒雨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城外的十里亭,若馨遠遠的就看見地上有一團白。

    於是,急忙讓馬隊停下,什麼也不顧的,她匆匆的跑到前頭,果然,躺在地上的那個少年就是鳳麟羽。

    她見他的衣服已然全部濕透,若馨下意識的用手背蹭了一下他的額頭,竟然是滾燙滾燙的,可偏他的雙手又是冰涼的。

    「來人啦!快來人,他暈過去了。」

    李福聽到若馨的叫喊後,迅速的一揮手,十幾個護衛便張開雙臂,用蓑衣遮擋著圍成了一圈,頓時,就連同若馨也一起被圍在了裡面。

    李福打開一個包袱,拿出了鳳麟羽平日裡穿的衣物,對若馨道,「勞煩姑娘幫忙了,我們要替王爺更衣。」

    「好,好。」若馨也不管不顧,手忙腳亂的給鳳麟羽脫起了衣裳,他裡裡外外全部濕透,非要脫光了才行。

    直到他被扒的一絲不掛,若馨才覺得臉頰發燙。

    少年的身子潔白如玉,雖然纖細但也不過分瘦弱,就連下面也是格外的粉嫩可愛。

    意識到自己想的太多了,若馨趕緊接過乾淨的帕子給鳳麟羽擦拭身體,他身軀潔白,只有胸口有一顆痣,趁著胸前的兩顆紅豆,顯得格外的好看。

    不過若馨覺得恍惚,怎麼她看著那顆痣竟有長大的趨勢!她掐了下自己,莫不是自己被雨淋的發昏了?

    趕緊給鳳麟羽換好了衣裳,他便由一個護衛抱著上了馬車。

    只是,右相府的人馬還未歇下,原來,林茹雪竟然到現在還一直沒有被找到。

    李福已經同右相打過招呼,說是即可就要帶王爺回府,也沒有說要帶著若馨的意思。

    本想跟上,可沒想到右相卻出言阻止,「等找到了茹雪你再走吧,現在恐怕也不方便。」

    「可是……」

    右相把傘舉到她頭頂,「怎麼了?」

    「沒什麼。」李福等人已經走遠,恐怕她也追不上了。

    右相府的人在這周圍找了許久,都不見林茹雪的蹤影,忽然,前方傳來馬蹄聲,原來是府中管家來報,說是大小姐已經回府。

    右相隨即快馬加鞭,又趕回了右相府。

    趕到府中之時,林茹雪正跪在大廳,連濕衣服也沒敢換,可是她畢竟是右相的親骨肉,方才在李福等人面前大罵逆女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現下雖然還是板著臉,但也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擺擺手,讓人伺候著去沐浴。

    隨即,若馨被叫到了書房。

    她的裙子還在滴水,右相彷彿未見,倒是問起了她同朝西王爺的淵源。

    若馨如實說了,右相道,「當真那麼想去王府?」

    若馨低著頭,看自己濕透的鞋子,她心裡念想,倘若是在王府,和鳳麟羽在一起,也不至於還要渾身透濕的同人講話吧。

    若馨早就下定了決心,點了頭,「是的,這是我同王爺的約定。」

    右相睨了她一眼,雙手背在身後,「這小王爺,身子向來不好,若他這次沒什麼大礙,等病癒了,你再去吧。先下去吧。」

    「是。」若馨匆匆回了房間,也沒有人顧她死活,只當她今早出去了就在也沒回來,連熱水也沒人送來,她只換了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猜鳳麟羽的身體應該不會太好,再加上右相方才同她說的一番話,她心裡越發的焦灼。

    翻來覆去的,最終她決定去見一見林茹雪。

    林茹雪正歪在床上喝薑湯,見來的人是若馨,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著腦袋。

    又支支吾吾的抬頭,「對不起若馨,我只是生氣你要走竟然都不和我說,難道說我們相處這麼久了,還比不上你和那呆子見一面嗎?」

    林茹雪雖然比若馨還要大上一兩歲,可也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若馨可就不同了,要她原諒她的動機,可以,因為她的靈魂是成熟的,可是她不能原諒她這樣傷害鳳麟羽。

    「我明白的,表姐,我只是想來和你說,右相已經答應了我去王府,你以後千萬不要再這樣了。」

    「你還是要走?他有什麼好,他是個傻子你知道嗎,他就一直在外面等,我見下雨了,拉他去亭子裡他都不會動的,我都說了我是騙他的,叫他和我一起回來他就當沒聽見,他是個傻子!」

    林茹雪控訴著,都怪這個傻子,害的自己都淋濕了。

    若馨皺眉聽她說完,只幽幽的道,「他不是傻子。他只是單純,請你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褻瀆他好嗎?」

    若馨很不喜歡這種評價,冷冷的說完,她就離開了林茹雪的房間。

    後來的幾日,她竟然被禁足了,林茹雪似乎有意討好她,便偷偷的派人去打聽那呆子的病情,只是,情況很不好,聽說那呆子在床上躺了三四天都沒有醒。

    若馨只覺的心裡焦灼,特別想去看看他,可是府裡守衛甚是森嚴,就連林茹雪也是輕易出不去的。

    然而,第七天的時候,皇上的御前太監突然降臨右相府。

    不為別的事情,就為愛子的病情。從王府管家李福的口中,皇上大抵知曉了事情的始末,聽罷,龍顏大怒。

    傳旨的太監走後,整個右相府都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沉默之中。

    林茹雪的眼睛都哭腫了,抱著自己的娘親嚎啕大哭,「娘,我不要啊,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呆子死了還要我陪葬,什麼門當戶對的,他根本就是個傻子,根本配不上我,為什麼他死了我就要到陰間去做他的媳婦,我不要,娘我不要!」

    右相夫人何嘗不是這樣想的,皇上這明擺著就是要她家的女兒陪葬,什麼皇家媳婦,如果那朝西王爺死了,再行以陰婚,那不就是要將自己的女兒活埋掉嗎?

    母女兩人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書房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右相將陰婚聖旨平鋪在書桌上,背著雙手,「若馨,你可知道什麼是陰婚?」

    若馨自然是知道聖旨陰婚一事的,於是答道,「陰婚就是男女雙方一方早逝,另一方需在下葬之日著喜服,成為夫妻,並骨合葬。」

    「嗯。」右相一身儒雅的書卷氣息,他點了頭,輕輕踱至若馨身前,竟然也像一個慈祥的父親,他的大手撫摸著若馨的發頂,「幾日前你曾說過,願意到朝西王府陪伴王爺左右,我可有記錯?」

    哼!若馨就知道右相留下她又將她軟禁,肯定不會有好事,她面上波瀾不驚,「大人沒有記錯,卻是是若馨前幾天說過的。」

    「嗯。」似是讚歎,右相又親手將聖旨拿給若馨看,「這聖旨並未明說只要茹雪,既然你願意伴王爺左右,我便不再強求。」

    若馨退開一步,絲毫不猶豫,「若馨是願意的。」

    那少年,倘若真的……死了,她反正也不知道活在這世上有什麼意思,和他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好,說不定這次的死亡還能帶她回到21世紀……

    原本只是聽說他昏迷不醒,還以為有宮中的太醫醫治,他就能痊癒,可是沒想到今天連陰婚的聖旨都下來了。

    那樣的一個少年,就要在這樣青蔥的年紀逝去嗎?那麼,這世上,就便再也沒有他的痕跡,可是,他明明是那麼特殊的、那麼不一樣的奇跡一般的存在,他長的好看、俊俏又可愛,人又單純又心善,為什麼生病要死的人卻是他?

    雖然若馨已經答應了要代替林茹雪去王府,可是他們仍然不肯放人,若馨想在鳳麟羽還活著的時候見他一面都沒有任何辦法。

    她多想看那少年再衝自己點點頭,多想看那少年在自己的掌心寫字,寫他的名字也寫她的名字。

    如果能還能見到他,她一定要在他的手心寫喜歡,一定,一定。

    右相府中的人極忙,似乎是在給出閣的表小姐準備嫁妝,又因為這事不好招搖,所有的一切都是府中的人在秘密準備。

    她那天要穿的嫁衣也不例外,竟是由右相夫人親手準備的。

    林茹雪自聖旨下來後,便沒有臉面再去見若馨,可是看著娘親準備那紅黑相間的嫁衣時,她又心酸的想掉眼淚。

    「娘,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啊?」

    右相夫人摸著林茹雪的臉蛋,「她不去,你就要去,她無父無母的沒有個念想,可是我和你爹就只有你一個女兒啊。」

    林茹雪抽泣著,哭了一場又跑了出去,打開門,就見若馨直愣愣的站在門口。

    林茹雪囁嚅,「若馨,你……你都聽到了?」

    「是,但是表姐……我不怪你,你們說的沒錯,但是我……」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要求,你全都告訴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好!」若馨堅定的說,「如果,如果小王爺並沒有死的話,我要你答應我,永遠不要嫁給他。」

    「你……你什麼意思?」林茹雪不明白,「他……他還能活嗎?皇上都說沒希望的……他……」

    「答應我,表姐!」昨夜,若馨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而那夢境又太過真實,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真假。

    這個表妹雖然比自己年齡要小,可是要強起來,氣勢絕對不輸自己,林茹雪又想,就算那個呆子沒死,她也是不願意嫁的,雖然不知道若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還是答應了。

    可是若馨並沒有因為得到這個答案而面露喜色,反而是更加嚴肅,「表姐,你已經答應我了,而這是我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如果你食言,你不會有好報的,我要你發誓,還要寫下來,你敢嗎?」

    林茹雪有些訕訕的,但是若馨說的句句在理,她於是和若馨去了自己的小書房,將剛才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寫了下來,而且還發了毒誓,又按上了自己的手指印。若馨這才罷休……

    既然是陰婚,即要等到男方離世才可,可是若馨跪在右相書房門前求了整整一天,希望今夜就能前往朝西王府。

    右相心知愧對於她,於是連夜進宮稟告皇上,皇上准了,右相府連夜就要將若馨送走。

    可是若馨堅決不肯穿上那陰婚用的紅黑嫁衣,只穿了自己平日裡穿的衣裳,連右相府準備的嫁妝她也一毫也不要,之身就到了朝西王府。

    午夜的朝西王府更加的幽深寂寥,府中的下人各個都哭著臉,接待若馨的是府上的管家李福。

    見到來人是若馨而非相府千金林茹雪,他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只是長歎一口氣,「想來王爺與姑娘是交好的,若能見姑娘一面也是好的,那也是王爺先前的夙願。」

    被他這麼一說,若馨只覺得心中慚愧,又是揪心的痛。

    加快了步伐跟上了李福的腳步。

    來到一處院落,藉著清幽的月光,若馨看見一數的潔白梨花,不由得頓住了腳步,「福叔,王爺可是最喜歡梨花?」

    李福也抬頭看了一眼,「王爺單純,最喜歡白色的東西,不論吃穿,都好白色。」

    若馨聽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色衣衫,不由的苦笑了一聲。

    李福領了若馨進了房間,隨即轉身出去。

    透過嗅著潔白梨花的薄薄屏風,若馨隱約可見床上的微微凸起,那個少年,就躺在那裡,很安靜、很安靜。

    才邁出一步,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若馨突然伸手解開腰帶,將自己的粉色衣裙脫了去,只剩下一身潔白的中衣--那是他喜歡的顏色。

    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若馨繞過了屏風,向少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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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蝶兒說一下喲,陰婚其實是個很嚴肅,嗯,同時也有點詭異的事情,額……當然了,嘿嘿,也有很美的愛情故事,蝶兒想說的就是呢,我這個陰婚不是特別的專業,大家湊合著看喲,好伐?麼麼大家,如果大家覺得蝶兒寫的還不錯的話,記得留言告訴蝶兒你們的感受喲~~蝶兒不介意姑娘們拿禮物砸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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