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孽妃   vip卷 替身孽妃46
    「皇兄,若是你現在想見雲染,臣弟絕不阻攔,還請皇兄看在雲染的份上,不要做得太過分,讓雲染為難。」拓跋弘毫不畏懼的凝視著拓跋真發怒的雙眸,一字一句的說道。

    拓跋真挑眉看向拓跋弘,目光陰鷙,「你在威脅我?」

    拓跋弘輕輕地搖了搖頭,「臣弟不想也不願威脅皇兄,臣弟明白皇兄對雲染的感情,同樣的,皇兄也明白臣弟的心。臣弟愛雲染不比皇兄少,臣弟不想讓自己的愛成為雲染的負擔。」

    拓跋真嘲諷的看著拓跋弘,「你說的的確很偉大,只是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既然皇兄不信,臣弟也無可奈何。」拓跋弘轉身走出了書房,不在理會滿臉怒氣的拓跋真。

    他的皇兄明知道自己對雲染的心意,為了保全雲染和他的愛情就犧牲他。他什麼都不爭,他忍氣吞聲只為看見雲染的笑容。

    他知道拓跋真對他起了殺意,但是他不怕,有雲染陪在身邊,即使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他亦不害怕。

    拓跋弘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剛想敲門進入,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臉上有傷,若是被燕雲染看見,她又該自責了。

    拓跋弘伸出的手顫顫巍巍的縮了回來,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快速的轉身離開。

    拓跋弘慶幸自己的腳步聲很輕,雲染沒有發現他曾經來過。

    離開了寢宮,拓跋弘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書房被拓跋真霸佔,而寢宮是萬萬不能去的。

    拓跋弘自嘲的笑了笑,偌大的王府竟然沒有他的駐足之處。

    「王爺,您怎麼受傷了?」急切的聲音打斷了拓跋弘的思緒,從宮中回來的王妃遠遠地就發現了拓跋弘臉上的傷痕。

    拓跋弘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額頭,手心竟然一片濡濕。原來他的額頭不僅腫了,還流血了。拓跋弘慶幸自己沒有回寢宮。

    「王爺。」白色的絲帕已經按住了拓跋弘還在流血的傷口,景王妃擔憂的說道,「王爺,臣妾立刻去請太醫。」

    拓跋弘擺了擺手,「一點小傷罷了,不用請太醫,讓我休息一下即可。」

    「王爺,臣妾帶你去臣妾的寢宮。您已經很久不曾來臣妾的寢宮了,王爺放心,臣妾絕不打擾王爺休息。臣妾只會在遠處看著王爺。」景王妃委屈的說道,漆黑的雙眸中浮起了霧氣。

    拓跋弘本想拒絕,但是想到現在自己並沒有其他住處,默許了自己王妃的請求。

    景王妃立刻破涕為笑,小心翼翼的扶著拓跋弘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拓跋弘任由自己的王妃將他扶到床上,並為他擦上了上好的金瘡藥。

    金創藥粉灑在額頭,帶來了陣陣刺痛。

    拓跋弘閉上了雙眼,不在看自己的王妃。

    雙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自己的雙唇,雖然是意外,他卻吻到了燕雲染,還在拓跋真的面前,難怪拓跋真會氣成那樣。拓跋弘嘴角漸漸上揚,很快陷入兩人沉睡中。

    王妃落寞的坐在一旁,看著拓跋弘沉睡的容顏,眼中充滿了自豪,更多的卻是恨意。她才是拓跋弘的正妻,她才是唯一可以站在拓跋弘身邊的女人。

    燕雲染心神不寧的在寢宮中來回走動,心中牽掛拓跋弘的安危。

    想要去書房找拓跋弘,卻又覺得不妥,她的出現只會讓拓跋真對拓跋弘的誤會更深。

    突然門外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難道是拓跋弘回來了?是不是拓跋真沒有為難他。」帶著滿心的疑問,燕雲染快速的將門打開,興奮的喚道:「弘,是不是四哥沒有為難你?」

    「你認為我會回為難他,你在擔心他?」出現在面前的人不是拓跋弘而是拓跋真,拓跋真看到燕雲染為拓跋弘擔心的眼神,心中滿是嫉妒。

    燕雲染尷尬的往後退,小聲的說道:「沒有。」

    拓跋真走進了屋子,逕自在椅子上坐下。

    「過來。」拓跋真的聲音中帶著怒氣。

    燕雲染猶豫的看著拓跋真,她知道現在拓跋真很生氣,她不想靠近他身邊。

    「雲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若是你不過來,我現在立刻將拓跋弘打入天牢。」拓跋真挑眉看向燕雲染,他在威脅她。

    燕雲染震驚的看向拓跋真,彷彿在審視拓跋真是否在開玩笑。

    雖然不想,但是燕雲染仍是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靠近拓跋真,她不想用拓跋弘的安危作為賭注。

    剛走到拓跋真的身邊,拓跋真就伸手將燕雲染抱在了懷中,低頭吻住了燕雲染的雙唇。

    從一開始的溫柔變成了瘋狂的嗜咬,燕雲染吃痛的皺緊了柳眉,口中亦嘗到了血腥味,那是她自己的血。

    拓跋真仍是不願放開燕雲染,直到他覺得適才拓跋弘留在燕雲染唇上的痕跡已經全部消失。

    「雲染,你是我的,不要接近拓跋弘,我會吃醋。」拓跋真認真的說道。

    燕雲染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浮上了霧氣,心中滿是委屈,她和拓跋弘什麼都沒有發生,為什麼拓跋真認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拓跋真不捨的用雙手溫柔的拭去了燕雲染眼角滑落的淚水。

    「雲染,不要哭,剛才是四哥不對,讓你受驚了?」拓跋真柔聲安慰道,卻不後悔。只是因為愛的深,才會患得患失。

    「四哥,我和弘什麼都沒有發生。」燕雲染哽咽的說道,安靜的靠在拓跋真的懷中。

    拓跋真蹙眉看向燕雲染,一字一句的說道:「雲染,以後不可以喚他的名字,知道了嗎?否則四哥會生氣。」

    燕雲染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著,只要拓跋真不在的時候,她仍可以喚他弘。

    「雲染,四哥也該回宮了,你好好休息,四哥明日在來看你。」拓跋真柔聲說道,在不回宮,奏折就無法批閱完,到時候又要被那些大臣嘮叨。

    燕雲染依舊只是點了點頭,目送拓跋真離開。

    拓跋真的怒氣消散的很快,離開時,嘴角已掛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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