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 寧遠:你在給我機會?佛笑笑,沒有回答。 成了上官虞風的妹妹
    「青荷說,你是我的大哥。」只能如此模稜兩可的回答了。黎婉素糾結在三,亦是只能如此。他們從未相識,怎可一開始就什麼都交代呢?自己的思想,總還不至於受人控制。

    「你不想知道,你被帶來這裡是因為什麼嗎?」上官虞風看向她的目光裡又多了幾分欣賞。如此,臨危不亂,倒是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子。只是可惜了,今生都只能是自己的妹妹。連非分之想都做不得了。上官虞風不禁為自己歎息一番。

    「他們不想告訴我,我問了又有何用?」黎婉素輕笑。如同上官虞風一樣的風輕雲淡。以前,鈴兒姐姐就曾告訴她說,這位上官少爺平日裡來無影去無蹤,處事也是個風輕雲淡不問世事的主。

    果真聰明!上官虞風笑笑,這樣就輕易的將自己與父母青荷他們分開另作別論。這話的別意,分明是想看自己有沒有可能告訴她一些事。

    「也是,時候未到。」上官虞風故作惋惜。

    其實心內不過也是萬分清楚。哪裡是時候未到。以他不受約束的性子,告訴了黎婉素又如何,根本無礙什麼事。不過就是,不想她那麼早的知道一些真相罷了!那樣,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時間與她相處的。應該是個很美好的女子吧!他暗自想。

    他從未見過她的真正樣貌,更是從來都不知道她會美的這樣傾國傾城。一顰一笑間都會讓人怦然心動。若非父親講說,她原本的樣子即使是美到了國色天香,堪稱天下第一美女那一步,也是比不得現在。如今的她,比之從前,更是美麗愈發的綻放。似乎每過一天,那美麗就會愈發的不可盛收。

    「你並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黎婉素坦言。仍是一針見血的語氣。與之前面對青荷的時候,那股維諾全然不同。

    「那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上官虞風笑笑。黑亮的瞳孔水光瀲灩,溫柔的幾乎滲出水來,直接且真誠。

    「不問世事的人。」黎婉素直接回答,並不扭捏。末了,又輕輕補充,「你的謊言並不直接,或許是對了半分,但你不願意說,確是真的。」只能賭一把了。雖然對這位大哥並不瞭解,但是看她對這身份的主人那份關心肯定是沒假。更何況,連青荷都說了,他們兄妹關係很好,只能借此一試了。如果自己果真這樣懵懵懂懂的就被人給賣了,起碼自己也應該知道是誰把自己賣了,是誰買的自己吧!

    「你怎知我不願意告訴你?」這真是愈發的有趣了。這女子明明是鋒芒微露就極易刺傷人的,面對青荷時,卻又是沒有一絲的反抗。

    「你回答我的時候,有那麼一點猶疑。」這一點確是不假。但凡說謊,總要有思考斟酌的時間。而且,她自小就懂得識人眼色,自是不會有錯。

    「你很聰明!」但是,我還是不想告訴你。上官虞風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並不合時宜,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有些關心,有些過火了。

    這跟聰明有什麼關係?黎婉素暗自皺眉。亦是知道了這個上官家的大少爺也是個難搞的主。還是靜靜的等吧!

    只是自己這身子,仔細算來,差不多快有兩個月不來月事了,也不知是不是···

    「你想什麼呢?」上官虞風不禁微微皺眉,如此的情景,怎麼說也是困於人下了,怎麼還有心情出神思考些什麼東西呢?真是奇怪!也不知她是淡定,還是習慣了。

    「沒什麼。」黎婉素笑笑。溫婉動人。絕對的一副綿裡藏針的標準面孔。上官虞風看著也不去揭穿。說到底,這樣的女子,怕是沒有太多心機。

    她自是不會告訴他自己在想些什麼。自己或許是有孩子了吧!倒不知,那位上官大人知道了,會不會氣白了臉?如今已然兩個月了,快是要顯了。

    黎婉素儘是想想就覺得心情愉悅許多。

    「啟稟少爺,左丞相的二公子來訪。」一名下人忽然來報。那神色的猶疑,分明是在等自家少爺隨便扯一個借口就把那位公子哥給回絕了。

    黎婉素暗笑。看來大概是位愛惹事的主子。竟然讓這位風俊儒雅的上官少爺都面露難色,看來這個上官家,倒也不是一個乏味之地。

    果然不出所料,上官虞風到底是悠悠開口說道:「就說我有事出去了!」

    「是!」那僕人一抹額上的冷汗,領命下去。不想才剛走了一會兒,就被一位俊俏的公子給拎著領子揪了回來。

    黎婉素靜靜看著,那個下人腿軟的幾乎難以站立。她倒是好笑的看著這一幕,也不發言。再者說了,即便自己的身份此時是上官玉蝶。可是,這個人的目光分明是赤。裸裸的輕佻。她並不喜歡。

    「玉蝶小姐!」左家二公子輕喚道。眼睛微瞇著,唇畔輕佻,只差沒有上前一步攬入懷中胡作非為了。

    黎婉素垂眸低首算是應了一下。也不必自己後退,上官虞風早已是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自己身後。

    她驟然覺得心安。這樣保護自己的彷彿只有寧遠和這位初次謀面的上官虞風了。不過,她現在是上官家的小姐,上官虞風如此保護,也是理所應當的。

    「左兄,你若有事,我們去外面詳談,舍妹方才甦醒,身子欠佳,還是不多打擾的好。」上官虞風說的婉轉,換了旁人早已是識得眼色匆忙離去了。可是,碰上的正是臉皮堪比城牆的左家二公子,如此,自是白費口舌。

    「那是那是!」左家二公子連連應下,卻是沒有絲毫後退一步。只愈發的笑道:「小弟正是知道玉蝶小姐身體堪憂,所以特地命人帶了一眾補品前來,特給玉蝶小姐補補身子。」說罷!便雙手合一擊掌,瞬時便有幾名素衣打扮的僕人各自端了不同的補品一一前來。

    這下不僅是上官虞風,就是黎婉素也難得鎮定自若。這位左丞相的二公子分明是有備而來。怕是極難輕易的打發了。

    不過,這事怎麼著想也是輪不到黎婉素發愁的。上官老爺既然敢把她從洛水宮劫來,一起得罪的便不止是寧遠,還有洛軒哥。黎錦皇朝的妃子怎麼能夠淪落為你們上官家的女兒。這罪名,擔的並不是一般的大。如今,分明是有這位左家公子前來鬧場,她倒是樂得看戲。

    卻不想上官虞風會突兀的開口,一字一句提醒道:「左兄莫不是忘了,三品以上官員的千金過幾日就要直接面聖,以備充實後宮了嗎?」

    黎婉素驚愕住,卻原來費了這麼大的周折,竟然是為了討好皇上。她心裡想著,竟是說不出來的苦澀。

    「秀女?」左家公子亦是一驚。顯然是沒預料到會是如此情景。他不過是剛剛得了消息,說是上官家的玉蝶小姐因事故回府休養。他可是一直惦記著小時候一起玩耍時玉蝶冰清玉潔的模樣,現在可好,一句話還未說上,就得怏怏打道回府。父親的權利再怎樣大過一個三品的禮部尚書,這皇上年少有為,卻是怎麼也得罪不起的?

    「確實!」上官虞風頷首。

    黎婉素心中對他的好感頓無。原來上官家也不過是如此,竟然為了討好皇上,做出如此卑鄙之舉。想著,眼見那位左公子離去,自己亦是懶怠的待下去。全然沒想到這個表面上溫文爾雅的人竟是這樣的心機重重。若非這個剛好有這位左公子前來尋事,怕是自己被他們賣了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她愈是想愈是生氣。也不道別,便逕自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黎小姐!」上官虞風輕喚,也知她是生自己的氣了。如此清明的女子眼中怎麼會揉的下沙子呢?

    黎婉素微怔,頭也不會道:「你該叫我玉蝶妹妹。」

    「你生氣了?」身後的聲音愈發的小心翼翼。若非已然瞭解,黎婉素真的會以為這聲音的主人溫柔的能夠膩出水來。可惜了,她現在連回答一句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果真不記得我了?」上官虞風忽然上前一步擋住她的路。一直都知道貝勒府的千金小姐黎婉素才華卓越,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怎麼可能不記得自己呢?

    黎婉素皺眉。這樣溫文爾雅的君子竟然也會做出此等拙劣的事嗎?她想想,也是懶得與他糾纏,只輕音吞吐道:「剛才的那位左公子,是左丞相最寵愛的小兒子,比起左家大公子要尊貴許多。他叫左少熙。父親左泰舫,忠誠不足,奸詐有餘。他的兄長左霖,是為庶出,時常受他欺凌,但自幼勤勉,攻克於勤,教養有道。」

    黎婉素說罷,大氣也不喘一聲。只是直愣愣的盯著他,一字一句問道:「還有疑問嗎?」這些事情,她知道的實在是清楚。阿瑪在世時,時常喚了自己一同討論政事,只說是要讓自己不出門便也懂得如何辯忠奸。不想今日,果真將對方說得啞口無言。

    「所以說,你是記得我的是不是?」上官虞風仍舊不遺餘力的追問。若干年後,他方才懂得,心動之時,竟是那般的無法自控。只不過是因為彼此距離的太過於遙遠,連問一聲是否記得自己都要那麼的小心翼翼。倘或換了旁人,平白的送給自己,怕是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黎婉素極其無奈極其不雅的的翻了一個白眼,她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聽聞上官家的少爺雖是不問世事,但是素來聰穎過人,怎麼著這會兒竟是愚笨到如此地步了呢?

    「是!」她只能咬牙應下。

    只是,記得與否,重要嗎?她素來過目不忘,更何況是那麼清新乾淨的字體,當時便是多瞧了幾眼,自然是記得的。

    「那就好!」上官虞風忽然之間就舒了一口氣,彷彿心中大石終於墜落一般。

    黎婉素看他那般緊張的樣子,到底是心生不忍,終是輕輕說道:「哥,你若是沒事,我便回去歇息了。身子有些乏了。」算是提醒吧!她喚他一聲哥,身份就已經確定,上官家既然已經劫了她準備獻給皇上,無論如何,怕是都已經覆水難收。是福是禍,也許過幾日便可明曉了。

    「好!」上官虞風終於是不再說什麼。

    黎婉素回到自己房中,青荷倒是沒有及時過來。她苦笑,亦是怪不得,她這樣柔弱的身子,根本是不必派多少人看守的。況且,這位上官大人既然有能力從寧遠眼皮子地下把人給劫來,就一定是有足夠的實力的。

    黎婉素端坐在梳妝鏡前,靜靜的瞧著自己這張臉蛋。前些日子,翼大哥還誇她竟是越來越漂亮了。她原也不信。不想現在仔細瞧來,倒是不假。

    說來,長到這麼大,如今已經快是十七歲的年紀,照鏡子的次數,卻是因了臉上的疤痕,屈指可數。

    很多時候,她連自己的長相都無法清楚的描繪。記憶中的臉時常是停留在幼時,那時自己的臉剛剛被劃傷,府裡的鏡子紛紛被撤走,但是映過池水,仍是看得清晰。

    在洛水宮的時候,無論翼大哥還是寧遠看向她的時候,眼睛裡的那抹詫異,實在是難以掩得住。她不問,不代表並不好奇。如今,似乎是終於有心情細細的審視自己這張臉,竟是慢慢的變得與原來有些不同了。

    原本有些圓潤的下巴開始慢慢尖削起來,多了一些冷冽的氣息。眉眼變得細長,乍一看,她甚至會覺得這應該是一張妖媚的女子的臉。她的皮膚比起以往更加白皙更加柔嫩,幾乎宛若出生的嬰孩。

    若非她清楚的確定這是自己,她幾乎就要懷疑鏡中的人是否是哪一方的妖孽?

    不過,鏡中的女子確實是她。正因為是她。她才愈發的不安起來。這種不安,與任何人無關。無關與曾經的摯愛。無關與寧遠的深情。她的第一個反應是將柔嫩的手掌覆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那裡有一個鮮活的生命正在孕育。

    她沒有一絲開心的感覺。這個孩子,來得並不是時候。當上官虞風說她是備選的秀女時,她不是什麼都沒有想到,只不過是逼迫著自己不要去想。愛情在她的生命裡早已是太過於奢侈的東西,她如今只不過是想要平平靜靜的生活,可以與任何人無關。

    她在深宅院落裡,幾乎聽不到任何外面的信息。他們刻意封絕,她自然也不會做些無用的功夫。一來數日,都是乖乖的。她一直以為,憑借寧遠洛水宮的實力,想要找到她,並非難事。可是,已經一連四天了,仍舊是音訊全無。她已經不再抱有什麼希望,後天的進宮之事,上官大人早已安排妥當。她倒是如花瓶一般,根本無須費力做任何的事。

    她只願,寧遠和翼大哥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才好。

    倒是上官虞風時常來看她,那一聲聲妹妹,喚的極為親切。甚至有時,她自己都會不自覺地想,如果誰能夠做上官虞風的妹妹,倒是三生有幸了!被這樣溫文爾雅的男子放在掌心呵護著寵著,怕是比公主還要滋潤。更何況,還是那樣清新冷冽的性子,乾淨清爽,難得與人為伍,確實與自己的小妹這般親近。但是那份嫉妒,都足夠眾多閨閣女子看紅了眼了。

    只不過,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一個人從洛水宮裡劫出來,一般人又怎麼做得到呢?她不是傻子,懂得這其中的因由。

    兩天的時間轉眼便過了。沒有任何的意外,甚至於這一場選秀亦是無比的順利。順利的幾乎像是所有的人根本早已篩選過,只不過是僅僅為了她一人。

    最後,似乎極為理所當然的,大殿上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皇,直接欽點了她為「蝶妃」。

    就那麼容易的就進入到最後的決賽。根本不需要莫須有程序裡面的才藝展示,她只不過就是走了一個過場,然後那個皇帝就說,「其他人都退下吧!朕只要上官玉蝶。」

    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他就那麼清楚的知道她的名字。如此霸氣的宣告,只會讓她的心更加薄涼了幾分,心中的猜測緩緩接近於現實,讓人不敢面對。

    沒有任何意外的,他瞬時就將所有人轟趕了出去,獨獨留了他們二人。黎婉素就是不用想也知道,民間一定會流傳出皇上與某家千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後來終成眷屬的佳話。真是荒唐!

    她儘是想著,都無法自已的冷笑出來。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子,會給自己怎樣的解釋。再或者,他是那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他的手掌可以控制所有人的人生,他又怎麼會屑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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