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之紅色特工 危險的考驗 第十一卷 第二章 策反李士群
    幾天後,上海的一家裁縫店,走進了一個中年人,此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中等身材,顯得十分精幹,他就是現任上海偽市長劉永才的貼身保鏢,名叫林懷義。他是被人秘密約到這裡的。

    進門後,林懷義走到櫃檯跟掌櫃的使了一個眼色說道:「掌櫃的,我要訂做一套長衫,您看是不是給量量?」

    掌櫃的心領神會的走出櫃檯:「好說,好說,您請跟我來。」

    在掌櫃的指引下,林懷義被帶到了一個很小的偏室,進入後掌櫃的退了出去,將門關嚴。

    沈醉從暗處走出來示意林懷義坐下:「這裡說話很安全,請坐。」

    林懷義看了看四周,慢慢的坐下。問道:「你是?」

    沈醉從容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一名中國人。」

    林懷義不解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沈醉開門見山的說道:「客套話我也不想講了,直說了吧,我想請您幫我殺條狗,一條日本人的哈巴狗,中國人曰可殺的狗。」

    林懷義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著。

    沈醉見對方不為所動,低沉著說了四個字:「殺劉永才!」林懷義一聽,條件反射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上一副驚恐的表情。林懷義手扶著桌子,腦袋不斷的思考著。終於,林懷義用一種疑惑的眼光看著沈醉:「我為什麼要幫你?」

    沈醉果斷的回答道:「就憑你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中國人。一個幫著日本殘害自己同胞的無恥混蛋,值得你去為他賣命嗎?你可是青幫門下,杜先生寧可遠離上海也不做日本人的走狗,做為他的門生,你卻甘心去為虎作倀,你對得起他的一番栽培嗎?」

    林懷義猛地站了起來:「劉市長是有做得不妥的的地方,但是我如果按你說的做了,就是不忠不義。」

    沈醉也站了起來,和林懷義怒目相視:「忠是指國家,不是指個人,國家都要淪陷了,你卻要為賣國賊盡忠!?要為他守義?!我看你連忠義的真正含義都沒搞懂?!」

    林懷義低下頭,不再說話了。沈醉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我不需要你立刻答覆我,請你回去好好的想想。」

    林懷義點了點頭,一拱手,走出了服裝店。

    夜幕降下,林懷義獨自走在陰冷的大街上,每一步都那麼的沉重,心裡不斷浮現出沈醉最後訓斥自己的那幾句話。心中矛盾的無以復加。

    沉思中的林懷義忽然被幾聲尖叫拉回了現實。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喝醉酒的日本兵正在調戲一個女大學生,女大學生掙扎著想要逃走,奈何兩個日本兵不斷的阻攔著她,女大學生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破了幾處,哭泣聲不斷,周圍的行人好像沒有看見一樣,紛紛避道而行,沒有一個人敢去幫助女學生,就倆路口處的一個巡警也是遠遠的就繞道躲開了,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林懷義的眼裡,莫明的怒火在他眼中不斷的燃燒著。

    終於,女子反抗中踢中了其中一個日本兵的下體,趁著日本兵疼痛的機會,用雙手掩著幾近赤裸的上半身想遠處跑去,鑽心的巨痛讓日本兵的酒醒了大半,拿著槍呼喊著朝女學生追了上去。

    當女學生跑至一處陰暗的巷弄處時,一隻強有力的手從黑暗中伸出,一把將她拉進巷弄。女學生被林懷義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剛想掙扎大叫,只見林懷義坐了一個噓的東西,示意她不要出聲,並且示意她立刻從巷弄的另一處逃跑,女學生感激的點了點頭,從巷弄的另一頭逃走了。

    兩個日本兵見女學生逃進了巷弄,緊跟而進,一片黑暗中,幾聲悶哼過後,林懷義從巷弄中若無其事的走出。身影慢慢消失在街道上。巷弄內,兩個日本兵的脖子幾道凹處深陷,早就氣絕身亡……

    次日,沈醉獨自一人走進服裝店,店裡還有其他客人,沈醉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給掌櫃的一個眼色,掌櫃的跟店員吩咐了幾句後就引沈醉走進了偏室,進入房間後,兩人警覺的檢查了一下周圍,確認門窗都關嚴後,掌櫃的給沈醉拿來一件疊好的衣服遞給沈醉。

    掌櫃的:「這是林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說完後退出了房間。

    沈醉將衣服打開,從衣服的內口袋裡取出一張紙條,慢慢的將紙條伸展開來,昏暗的燈光下,沈醉看到紙條上寫著八個字:「君之所托,定不辱命。」看完紙條,沈醉將紙條燒掉,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華格臬路劉永才公館書房。劉永才正和他的秘書吳少偉喝著茶聊天。樓下包括林懷義在內的二十幾個保鏢正在警戒。

    林懷義閒聊著跟其他保鏢數道:「嗨,知道嗎,昨晚我看到日本兵在大街上公然調戲女大學生。街上那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站出來制止,這叫什麼事嘛。」

    保鏢甲滿不在乎:「林大哥,算了吧,看見就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站在林懷義身後的保鏢乙義憤填膺:「你這叫什麼話,如果被欺負的是你老婆,你也當沒看到?」

    保鏢甲憤怒著衝上來舉拳就要揍保鏢乙:「你說什麼,你老婆才被人欺負呢。」

    林懷義忙假裝上來拉架,借阻止保鏢甲故意拌了他一下,失去重心的保鏢甲一拳打到了保鏢乙的臉上。

    保鏢乙被打了一拳,立刻火冒三丈,沒等保鏢甲解釋上來就是一拳,兩個人就這麼糾纏著打起來,林懷義偷偷給了身後的幾個部下一個眼色,幾個人你推我擠的去拉抱做一團的保鏢甲乙兩人,混亂中,幾個人故意的撞倒另外幾個保鏢,一幫人就這麼混亂的爭吵起來。

    吵鬧聲逐漸升溫,越吵越響,吵鬧聲驚動了正在喝茶的劉永才。他極不耐煩看了一眼窗戶:「媽個X,外面怎麼這麼吵。」說完後走到窗口向下張望,看到是保鏢們在爭吵不休,劉永才的臉色呼的陰了下來。自語道:「一幫皮癢的東西,不罵不行。」

    劉永才打開窗戶探出身去,向樓下保鏢們厲聲喝罵:「媽特個×!一天到晚吃飽了飯沒事幹,還要在我這裡吵吵鬧鬧,簡直是毫無體統!統統滾蛋!」

    還沒等他罵完,人群中的林懷義手槍已經握於右手上,只見他右手猛抬,槍口對準劉永才高罵道:「媽的,不干就不幹!劉永才,你要當漢奸,老子可不當!」罵聲未停,槍聲已響,林懷義的槍法乾脆漂亮,一槍射中了劉永才的咽喉,但見劉永才身子向前一撲,頭向下墜著,就這麼死了……

    李士群神色不安的在客廳中走來走去,李士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邊喝還邊歎氣。李士群老婆被丈夫的歎氣聲吸引過來,慢慢的伸手將李士群手拿被子的手按了下來,關心道:「你這是怎麼了,心神不安的?」

    李士群無奈的從桌子上拿了一份報紙,扔在面前,歎氣道:「你看看,連劉市長也死了。」

    葉吉卿震驚的拿起報紙看了兩眼:「怎麼會,連劉市長也遇難了!」

    李士群雙手縛於身後,垂頭喪氣道:「唉,怎麼辦,現下幫日本人辦事的一個接一個的被刺殺,不知哪一天就該輪到我了。」

    葉吉卿急切道:「那你倒是想個辦法呀!」

    李士群瞪了她一眼,氣急敗壞的說:「我這不正在想嘛。」

    李士群又將一杯酒倒入口中,眼睛一亮:「實在不行……不如我主動投誠,或許還有點機會。」

    葉吉卿疑慮道:「但是這個節骨眼上你準備去投哪一邊?重慶?延安?」

    李士群一撅嘴:「當初我可是有過想重新投靠軍統的念頭,那個戴笠給戴星炳的回信,卻搞什麼粗細筆畫的一套,想要我的命,我還能投靠他們嗎?現在或許也就延安那邊還有點希望了。」

    葉吉卿困惑:「那你怎麼聯絡呢,我怕你還沒見到人,就已經被他們打死在路上了。」

    李士群皺起眉頭:「這……讓我想想……」

    延安窯洞中,一個戴著金邊眼鏡,大概三十五、六歲年紀的人走了進來,他就是中共一直負責南方局統戰工作的潘漢年同志。正在窯洞裡等待他的人,就是中共中央的重要領導人周恩來。

    周恩來熱情地與潘漢年握手:「漢年同志,你來了。」

    潘漢年恭敬地說道:「周副主席,謝謝您在百忙之中能夠接見我。」

    周恩來熱情地招呼潘漢年坐下,然後說道:「漢年同志,你這麼急著見我,有什麼事嗎?」

    潘漢年恭敬地匯報道:「是這樣的,劉永才已死,在上海還有影響力的李士群成了眾矢之的,我相信軍統對他肯定也會有一定行動,而據說由於遭到丁默村的排擠,李士群在汪偽政府過的並不順心,而土肥原也因為他有些跋扈的脾氣,對他有點不太滿意。我認為可以通過這個機會將他爭取過來,對我們的抗日工作會有很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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