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幻海 第2卷 第三十章 臨危受命(下)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偶然。)

    (未成年人請在成人指導下閱讀。)

    倆人晚上在省局招待所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走向回碧河的長途汽車站。

    剛一上車,石堅就注意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因為有兩個神秘年輕人的七魄總是有意無意地附著在他的身上。

    本來在這種人群高度集中的地方,空中佈滿七魄實屬正常,即使有七魄附在某人的身上也只表示有人注意你,但現在這兩個人的散魄總是若即若離。當石堅注意它們時,它們就很快收回,欲蓋彌彰。

    石堅使勁兒回憶,是不是碰到熟人而自己沒有認出?雖然其中一個的身影有些眼熟,但他帽沿壓得很低,看不清長相,無論怎樣搜索記憶,就是想不起來。

    不管是敵是友,從剛才這倆人鬼鬼祟祟的行蹤看,似乎來者不善。

    石堅緊張環顧四周,審時度勢。自從喪失了全部功力以來,儘管有不了了之大師幫助療傷,後來又有《松鶴長壽圖》神秘修法的恢復,但時日尚短,能量有限,現在也只相當於一般高手,稍有訓練的人就可以制服自己,而從剛才這兩人七魄的光團亮度看,絕不亞於自己的能量層級。

    正著急,抬頭看見客車正前方的車頂上吊著一台電視機,那裡正在播著一段熱鬧的、剛剛才沐浴著改革開放的春風解禁的李小龍武打片,幾乎全車人的七魄都附著在上面,像個爬滿蜜蜂的蜂巢。

    石堅忽然想起秦漢之和張富貴在列車上驚心動魄纏鬥的那一幕,心裡有了主意。

    兩個神秘年輕人對視片刻、點頭示意,突然使出七魄,直接向石堅「胎光」魂奔了過來。

    石堅並不回護三魂,使出七魄刺穿電視機,席捲眾魄,光團驟然明亮,刺向年輕人的「爽靈」。

    年輕人赫然驚魂,沒想到可以這樣借力打力,慌忙中兩股能量光柱糾結在一塊兒,合力回守,空中躍起一股光柱。

    「青龍回首!」石堅心驚,倆人的光柱回護「爽靈」,由內向外洶湧推出,瞬間化為45個光球,赫然排成「洛書式」。

    「坎移坤宮!」其中一個年輕人發出指令。這一下石堅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因為這正是「洛書式」無數中變化中的一招。沒想到這兩個陌生人居然也會使。

    石堅的左腿一陣麻軟,車廂裡一個沒有座位的乘客「啪嗒!」失去重心,摔倒在走廊上。石堅知道由於自己剛才借用了車廂裡乘客的眾魄,所以自己的輸贏已經與他們的生死聯在了一起。

    此時的石堅儘管功力平平但卻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立即使出七魄奔向自己的「外關」和「足臨泣」穴,手少陽膽經和足少陽三焦瞬間釋然鬆弛,襲來的能量被化解。

    摔倒的旅客莫名其妙地跪倒又莫名其妙地重新站起,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邊嘀嘀咕咕自言自語。

    「震移巽宮!」那個年輕人見一招奏效,繼續發出指令。

    石堅未卜先知,佔得先機,使眾魄奔襲對方「巽位」光柱。

    兩股能量短兵相接,激盪出陣陣光芒。

    旅客臉色醬紫,電視信號失真,李小龍「喔喔」怪叫聲越發怪異,畫面扭曲地一腳踢中了一個壞人。

    石堅率眾魄光柱昂然翹首,抓住對方光柱,逆推「巽位」,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

    李小龍「喔喔」怪叫,一拳打倒了另一個壞人。

    兩個年輕人見石堅的光柱到達「巽位」之後,突然轉向,奔向「離位」,用的是「離移艮宮」一招。本來「洛書式」的原招是「艮移離宮」,此時被石堅逆流而為,真是匪夷所思。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石堅的意圖,他是要把「洛書結」倒過來結繩!

    李小龍「喔喔」怪叫,手裡揮舞雙節棍。

    石堅接著繼續逆繞「洛書結」,那個空心大疙瘩已赫然完成了一半。

    兩個年輕人不知所措,凝神抵禦。

    突然,石堅看清楚了其中一個人臉上的一塊傷疤,這還是當年自己在熱谷縣的鐵路上用鵝卵石砸的,對!這人叫楊大勇!是鄭寒的跟班。

    石堅的「反洛書結」突然下行,就在快要與中間上行的空心管子首尾一貫的時候,突然止住了,胸口被猛然撞擊。

    兩個年輕人見拚命抵禦見效,對視一眼,把石堅的光柱再推了回去。

    車廂裡的旅客釋然鬆綁,抬眼茫然四顧。

    石堅此時知道自己能量不足,不足以支撐自己今天這個模仿秀,苦笑道:「請問兩位……?」

    兩個年輕人並不回答,十分專注地繼續運作「洛書結」。石堅無奈地輕歎一聲,在即將就擒的瞬間,鬆開車廂裡眾人的七魄,眾魄如釋重負,哄然四散奔回各自三魂。

    「彭!」電視機爆炸,李小龍扭曲的嘴巴一聲怪叫後戛然而止。

    年輕人把余能順勢一帶,捲入劉國柱「胎光」。

    客車到站。

    石堅和劉國柱木然跟隨兩個年輕人鑽進一輛早已停靠在路邊的吉普車。吉普車順碧河城邊環城路往山上奔去,令人意外地奔進了紡織廠大門,並在大禮堂門外停下了,然後更令人意外地進了大禮堂會場。

    石堅和劉國柱被七魄編織的無形繩索捆綁著「押」進了會場。

    「哄!」一頭熱浪,人氣撲面而來。

    會場裡早已坐滿了幾千名工人,幾乎所有男職工都拚命地吸煙,熏得石堅熱淚盈眶。男人們和旁邊的女人大聲開著粗俗的玩笑,女人們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笑聲,肆無忌憚。有些文靜些的女人則手裡織著毛衣,平靜地討論著街上的白菜又漲價啦,李家的孩子又偷東西進派出所啦,張家的女兒又考上大學咱們這茅草窩終於飛出金鳳凰啦……整個會場烏煙瘴氣。

    石堅和劉國柱經過喬大福、肖萍和路生時,喬大福緊張的神情放鬆下來,因為喬大福見石堅一直未進會場,十分擔心這麼重要的會議石堅會遲到。隨後,喬大福又警覺地看著身後的兩個陌生人。

    石堅和劉國柱被「押」上了主席台。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地委書記舉起雙手,做了個向下壓的手勢,當然他並沒能把台下的聲音壓下去。

    「為了深入貫徹國務院《關於國營企業深化改革的通知》精神,經地位常委會討論,報省公司省局批准,我們就目前紡織廠的改革問題召開大會,同時,借此機會,也要宣佈新一任的地區供銷公司、商業局、紡織廠的領導班子。

    下面,我宣佈,碧河紡織廠深化改革大會,現在開始!」地委書記說完開場白後,自己帶頭鼓起掌來。台下群眾條件反射地稀稀拉拉跟著鼓掌。

    「現在由組織部宣佈新任班子名單!」

    會場終於安靜下來。組織部長正式宣佈鄭寒任碧河紡織廠黨委書記、石堅任碧河紡織廠廠長、而孟克用任地區供銷公司總經理兼商業局局長。

    「下面請碧河紡織廠黨委書記鄭寒同志講話!」

    「千鈞霹靂開新宇,萬里東風掃殘雲。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形勢一片大好,改革開放持續深化……」鄭寒開始了開場白,台下又開始講起小話來,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大聲說:

    「書記!能不能說說你要咋個抓好生產?今年可是倒退啦。」

    「怎麼抓好生產?聽黨的話!」

    「噢哦……」台下一片哄聲,為這句空洞話喝倒彩。

    「再說了,今年產值產量倒退,責任全在於一個人。」鄭寒矛頭一轉,看向石堅。

    「哄……」台下議論紛紛。

    「這個人上任你們廠長已經幾個月了,但置國家財產和群眾利益於不顧,任由生產混亂,紀律渙散。」

    「刷!」台下群眾目光調轉,聚焦石堅,因為剛才宣佈這個早就在廠裡呆了一段時間的年輕人居然是新任廠長時,群眾就滿腹狐疑。

    「對!這傢伙就愛裝佯,明明是廠長,偏要裝得孫子處處當學徒!」群眾中有人開始檢舉。

    「莫聽他的,石堅是在利用這段時間瞭解生產、熟悉情況……」群眾中有個女高音,大家看過去,是普桂芝,知道是石堅一夥的。

    「哄!」又開始起哄。

    「大家看見了,他不僅不幹正事兒,還拉幫結伙,搞分裂主義,這樣的廠長,我們還能不能要他當?」鄭寒開始在語音中加上能量,每一句話都變成突突外竄的光球,激盪在大禮堂上空。

    「不能!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群情激憤,哄聲四起。

    這時,台下的喬大福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悄悄示意路生和肖萍。

    倆人凝神看去,也看出了「捆綁」著石堅的那些能量光繩。一個鄭寒就已經遠遠高出所有人的能量層級了,顯然現在還有幫手,這兩個人也絕不亞於己方的三人。

    「石堅!我問你,你到紡織廠是不是沒有公開身份?」鄭寒步步緊逼。

    「是。」石堅受制於人,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我再問你,你到紡織廠這幾個月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管理生產,反而還天天打麻將?」

    「是。」

    「大家看清楚,這樣不負責人的行為,完全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反動嘴臉。」

    「對!不能讓他當廠長!」群眾的情緒被鄭寒的能量激發出來,在彼此的傳遞中逐漸形成同步共振的「集體定向思維」。

    「大家不能只聽他的!聽聽石堅咋個說嘛……」普桂芝在台下高聲叫喊,試圖蓋過群眾的呼聲。

    但話音未落,普桂芝嗓音就啞了,一股異常明亮的光流洞穿普桂芝的「胎光」魂,普桂芝黯然垂首。

    鄭寒臉上閃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這時突然眼前一亮,三股光柱直奔石堅,幾近窒息的石堅稍感「鬆綁」,長舒一口氣,知道路生等人已經動手。

    「我問大家,你們一家子擠一間土屋住覺得有意思嗎?」石堅恢復自主意志,知道要在短時間內扭轉會場的「場效應」是不可能的,只能從導引開始。

    台下出人意外地一下就安靜下來,群眾的一部分散魄像洩洪似的被吸引到石堅的能量場來。

    「我再問大家,你們的工資夠養活七八張嘴嗎?」石堅見導引有效,趁熱打鐵。

    台下群眾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石堅驚見空中散魄一部分脫離鄭寒控制,飄飛出來,順勢一籠,更多散魄聚集過來。

    鄭寒不動聲色,強光劈空壓來,波濤洶湧。

    那邊路生和喬大福兩股光柱奔來,被楊大勇兩人半途截住,糾纏在一起。

    肖萍關注石堅心切,早已使出七魄攻向鄭寒。她雖得秦漢之真傳,但修為尚淺,剛一觸碰到鄭寒的光團,就被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胸口窒悶。

    突然一股強勁的力量從身後湧上來,肖萍「爽靈」一陣暖流,凝視察看,知道石堅終於騰出手來與自己並肩作戰,熱淚盈眶。

    「石堅!你怎麼可以用私利來誤導群眾呢?我們提倡的是艱苦奮鬥,無私奉獻!」鄭寒嘴裡的光球源源不斷輸出,場效應被更強大的能量牽動,更多的散魄聚集成場。

    「奉獻要講!當群眾已經再沒有東西奉獻的時候,你讓他們拿什麼奉獻?」石堅知道,憑肖萍和自己的力量是絕對戰勝不了鄭寒的,現在當務之急盡快導引群眾,迅速聚集能量。「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贏得群眾的心,就贏得了強大的能量支持,就有機會戰勝鄭寒。

    果然,石堅話音一落,先前聚集在鄭寒場流的一些散魄又脫離出一些奔向石堅的場流。

    大禮堂內,兩股光流正在形成,渦流般各自繞著鄭寒和石堅向內旋轉,越聚越多,越聚越明亮。

    「你這是反動言論!右傾覆辟!」剛宣佈上任供銷公司總經理的孟克用遵守之前與鄭寒的聯盟約定,及時援手。

    「我們的黨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是勞苦大眾的黨,誰代表了群眾的利益,誰就贏得了群眾。」石堅轉頭對台下,「只要大家齊心協力,我保證兩年內大家就可以住上單元房……」石堅知道不能跟工人講那些抽像的東西,他們需要的就是柴米油鹽和溫飽。

    「廠長,哪樣叫單元房?」台下有人問。

    「單元房就是不用出門就可以在家上廁所,在家洗澡,每個人有一間自己睡覺的臥室,就是家家都可以在家打自家的電話、看自家的電視……」

    「誒呦!尿尿屎屎的整在家裡面麼咯臭塞!」群眾說。

    「不臭。用水沖走,一點兒味兒沒有。」

    「廠長,你怕是哄我們呢?那是共產主義勒!」

    「不是共產主義,是黨中央號召我們奔的小康!我在南邊沿海的國營工廠裡已經見過,他們可以做得到,憑什麼我們做不到?請大家相信我。」

    「這是修正主義,是在社會主義中復辟資本主義。這是被我黨批臭批倒過的。」孟克用雖然不懂得如何運用人體場能的力量,但十分懂得大帽子壓人。

    「廠長,那你說我們要咋個做?」台下一部分膽大的群眾在石堅場流的激盪下,開始放下包袱。

    「那就看你願不願意苦了。除了工資,我們把獎金和你的產量掛鉤,我算過,搞得好的,獎金都要比工資高出幾個倍。」 石堅的話音未落,台下又有一群散魄聚集過來。

    「你這是搞資本主義!」鄭寒見狀吃了一驚,之前自己憑借絕對的場能優勢,以為已萬無一失,沒想到石堅的話對群眾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知道這樣下去的話,整個會場將會被石堅的意志控制。

    鄭寒索性丟掉已經控制住的眾魄,「嗡」一聲,全力以赴,排山倒海向石堅撲來。

    先前被鄭寒吸引的眾魄失去了控制,在空中翻騰、交疊、紛飛四散,最後匯入石堅的場流。

    石堅胸口一窒,凝神抵禦。要知道,想要與鄭寒硬碰硬對抗是不可能的,儘管現在自己已經幾乎完全聚集了場內的集體場,但這些眾魄畢竟能量有限,又是散兵游俑,不堪一擊。

    鄭寒顯然也清楚這一點,他之所以敢把已經控制住的眾魄先行丟掉,是因為他清楚之後還可以輕易收回,使的是欲擒故縱的戰術。

    「各位女職工,做女人不容易……」一個銀鈴般的女聲在人群中響起,會場裡幾乎所有的眼光都調轉過來,大家看到講話的正是平時幾乎不講話的、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肖萍。「……又要上班,又要照顧一家老小……今後有了更多的收入,許多事可以別人做……」

    「你是說請保姆?」有女職工搭腔。

    「不僅僅是。我們還可以建托兒所、幼兒園、老年活動中心……以後進食堂也不用自己帶碗,食堂提供碗筷,也不用自己洗了……衣服也是,有洗衣機,讓機器幫咱洗……」

    這些對於這個行將倒閉的工廠的女職工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格外憧憬,她們的散魄急轉彎似的在空中打個旋,飛奔向肖萍,肖萍就勢一帶,匯入場流。

    石堅與肖萍心心相印,知道肖萍冰雪聰明,又有見識,這樣做一定是有了辦法,於是附和道:

    「對!她說的沒錯。」石堅說話時已在聲波中附著了盡量多的能量,女職工們更為專注地傾聽肖萍說話,因此肖萍控制的這部分場流越發明亮起來。

    場流在空間盤旋聚攏後,與石堅的場流怦然匯合,一股暖流充盈倆人心田,光芒四射,激流奔騰。

    鄭寒心下大驚,沒想到匆匆數月,這丫頭竟然由一個渾然無知的「局外人」變成了擁有如此精妙招式的箇中高手。當下鼓動場能,一陣電蛇狂舞,45個光球赫然呈列,大開大闔間,舉重若輕,信手拈來。

    鄭寒的光球迅速排成「洛書式」,強勁的能量攜帶著明亮的光芒,從底部的「1」衝向右上角的「2」,正是「洛書結」的起式。

    剛要連接,突然「轟」的一聲,遭到石堅與肖萍匯合的光柱迎頭狙擊。

    鄭寒用力去抓光柱的頭,石肖光柱並不硬闖,而是突然左移,奔向「4」位。

    鄭寒不明就裡,憑借場能絕對優勢,索性繼續集結能量,結繩到左中位置的「3」,猛力向內收力。

    石堅和肖萍都是一個含胸,呼吸窘迫。

    肖萍向石堅使個眼色,引領光柱急轉直下,奔到右下角「6」位。

    鄭寒的結繩此時已繞大半,並再度收緊。

    突然,石肖光柱昂首一躍,空中急轉,直衝左下角的「8」位。

    鄭寒看去,一個S形圖案赫然成型,光柱猛地一躍,沿S形外圈快速繞行,終於首尾聯接。

    「嗡」一聲,光芒砰然發散,輻射開來。

    「太極圖?」鄭寒驚呼。

    石堅此前聽秦漢之演繹過由洛書變幻得到太極的全過程,肖萍與自己匯合的瞬間,就清楚了肖萍的意圖,所以配合得天衣無縫。

    鄭寒此時已經完成「洛書結」的結繩,光芒閃耀處,「洛書結」向內收攏、擠壓。

    太極圈膨脹的勢頭戛然而止。

    場能激盪,桌椅爆裂。

    會場內人們身子傾斜,像風吹過麥田。

    「不,是太極球!」肖萍應對鄭寒。太極圈突然旋轉,二維的平面圖變成三維的球體,「石堅,氣分陰陽,場有兩極。」肖萍邊引領光球旋轉邊指導石堅。

    石堅知道這是秦漢之在講授洛書之謎時常掛在嘴邊的話,此時聽來,突然明白肖萍的意圖是要把剛才匯合的氣流再度分開。此意一明,乘勢隨旋轉的離心力聚集能量,這樣,石堅匯攏的幾乎所有男職工的能量和肖萍匯攏的女職工的能量形成陰陽兩個半球,黑白分明。

    鄭寒並不急於反擊,只是凝神注視這個令人眼花繚亂的變化。

    「石堅,宇宙間所有已知的基本粒子可分成兩組,組成物質的是自旋為1/2的粒子,構成粒子之間相互作用的是自旋為0、自旋為1和自旋為2的基本粒子……」肖萍繼續解釋。

    石堅雖然沒有相關知識,但對太極的結構十分熟悉,經肖萍點破,一下就明白了她這是在說明太極球的結構特徵和它暗含的意義。的確,太極球從直觀上看,就有一種天然的旋轉動感。也就在這時,石堅腦海裡突然跳出彭雨齋的話:「……是故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鄭寒睜大眼睛思索著肖萍話裡的意思。

    「對啊,剛才與肖萍場流匯合的時候,正是陰陽混合的混沌太極啊,現在已經分出陰陽兩儀,那麼,四象呢?」石堅興奮地急速思索,渾然忘卻身處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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