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幻海 第1卷 第七章 生物場能(下)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偶然。)

    (未成年人請在成人指導下閱讀。)

    「還有收藏章稍有不同?」老者睜大眼睛,眼裡閃出興奮的光芒。

    「對,您怎麼知道。」

    「我是彭雨齋。」老者微笑。

    「啊!彭伯伯,我是秦漢之的女兒。」肖萍興奮而急切地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石堅聽得傻了。正發愣,卻見老者深深一揖,兩手相拱道:

    「秦小姐,請受老朽一拜。」

    肖萍從小到大都和普通人一樣生活,文革驟起,因為父親的關係被定為「黑五類子女」,處處遭人冷遇,連好朋友都唯恐避之不及。此時突遭這早已過時的禮遇,一下慌了手腳,不知所措。

    「老朽不知秦先生尚有後人留在大陸,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天無絕人之路!」老者仰天長歎,十分蒼涼。

    「彭伯伯,我沒見過您……」

    「見過!只是那時你還不記事呢。」

    肖萍笑了。石堅插嘴道:

    「等等,你不是姓肖嗎?」

    「是,我父親是上一屆政府……不……解放前的商賈。我小時候叫秦曉萍,父親離開後,就隨母親姓肖了。」

    「怪不得秦漢之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石堅畢竟生於僻壤,沒有見過大世面,否則應該用「如雷貫耳」來形容。

    「汝父於我有大恩。」彭雨齋見石堅低頭發愣,接著對肖萍說「這幅《松鶴長壽圖》出自明範之曾之手,乃一左一右對稱的一對絕世名作,可惜在范氏後人手上散失,只得一幅留存,其餘一幅下落不明。老朽從徽地收藏家處購得一副,贈與汝父,以報大恩。也是機緣天成,那年汝父江蘇走貨,僥倖得到另一幅,竟把這絕筆湊齊了,汝父又回贈與我,遂與汝父各執一幅,結為生死之交。」

    「彭伯伯,我沒見過您,可聽我媽講過很多您的事。這麼說,您該有100多歲了。」

    「哈哈哈……你說對了。」

    「老聽我媽講起您,您應該在上海的。可您是怎麼在這……在這……」肖萍不知如何稱呼這個古怪毒谷。

    「在這『風不過谷』,對吧?這毒谷對於常人來說是巨毒無比,可對於老朽來說則是人間仙境,無價之寶。

    那年你父親被緊急召見到南京開會,而我正碰上一位老友仙逝,送這位老友的媳孫奔喪,匆匆收拾了些金銀珠子就出了門。

    那年頭兵荒馬亂,哀鴻遍野,一路上逃荒的人把路都全堵死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剛離開這位老友的老家,就被抓了壯丁。

    幸虧身上帶著錢財,結識了一位少年軍官,這軍官曾在上海灘時識得老夫,容我隨其部隊一路逃亡。

    一路上吃盡了各種苦頭。這苦頭一吃,居然把我吃成了另一個人。

    那天本來想跟隨這位少年軍官去畹町。到了國境線,老朽身心交瘁。就在跨出國界的剎那,老朽精神一下全跨了。想我少年在滬做盡苦力,一番刀光劍影,終於殺出一條血路,稱霸上海灘,黑白道通吃,何等威風。此時卻要漂泊異鄉,哪裡割捨得這份鄉愁。想著想著,腦子裡明鏡似的一片心澄空碧,只想尋個清淨之地,做個山野村夫,了此殘生,豈不快哉!」

    「立地成佛?」肖萍輕聲道。

    「哈哈哈……不敢妄語,不敢妄語。」老者謙卑地躬身。

    說話間,一行人已圍幾而坐,小童沏茶,一屋清香。

    「彭伯伯,我醒來的時候好像是躺在一個金字塔裡——只是這個是梯級的,而且……而且看上去它在這裡的時間已經很久遠了,我聽我爸跟我講過埃及的胡夫金字塔,但沒想到這裡也有,這什麼地方啊?」

    「秦小姐不愧是秦漢之的女兒!老朽當年這不正想覓一處清淨之地嗎?進谷前,從當地人口中聽說這『風不過谷』千年來無人進得,正合我意。

    老朽將帶在身邊的金銀珠子悉數給了那位少年軍官,條件是請他幫我進谷。結果,你可以想見,我們發現了這個藏在原始叢林裡的龐大古建築群。呵呵……鳩佔鵲巢,鳩佔鵲巢,不過這幾十年來卻從來沒見人來過。」

    「這裡太大了,我剛才匆匆一眼,就嚇到了。」肖萍說。

    「哦!你現在身體尚未恢復,待得時日,老朽帶你走走。」彭雨齋十分平和。

    「您知道是什麼年代的嗎?」肖萍好奇心被激起。

    「不知道。但從那些石壁浮雕和象形文字上看,老朽估摸著應該是這裡曾經出現過一個繁榮的王國,也不知為何,這個王國就消亡了。」

    「我知道了,您發現這裡後就把它清理出來做住處了。」

    「哈哈哈哈……僅憑老朽一人之力是難擔此舉的,當初動用了那少年軍官一個工兵團的兵力,用的是坦克開路,工具卻也全是軍用工程器械。幸虧這裡的房屋全是現成的,物產頗豐,自給自足。當然,此地最希罕處還是這些梯級金字塔,老朽進來之前卻也未曾料到。」

    「哦……這些也是金字塔?」肖萍舉目環顧窗外。

    「老朽無知,見形狀類似,姑且名之,姑且名之。」彭雨齋恭謙地說,「但這建築確有『金字塔效應』之妙用。秦小姐興許有所察覺?」

    「我聽我爸說過,埃及的胡夫金字塔有一種叫做金字塔效應的現象,說金字塔具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它作用於人體或其他物體,會產生奇異的效應,比如能使食物保鮮、能使剃胡刀片鋒利……還說一個60歲的老婦人在塔裡呆了24小時出來後,看上去只有30歲的樣子……從此就有人稱這種現象為『金字塔效應』。」肖萍如數家珍,而石堅聽得雲裡霧裡。

    「小小年紀,見識不少啊!」彭雨齋欣慰地說,「先前你們倆誤入這個金字塔的時候,身上可有異常?」

    這時,石堅和肖萍被點醒,才明白之前為什麼身上的傷口會停止了流血,為什麼身體幾近衰竭還居然死裡逃生。

    「對!要不是你們誤打誤撞進了這金字塔,恐怕早有性命之憂嘍……」彭雨齋撚鬚微笑,慈祥的溫暖籠罩在小石屋的空間裡,每個人覺得溫馨而愜意。

    「您是說這個金字塔和胡夫金字塔一樣有金字塔效應嗎?」肖萍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對!不僅具有同樣的效應,除了外部為梯級結構外,內部結構完全相同。它和胡夫金字塔處在同一緯線上……」

    「啊?」肖萍驚歎。

    「……還有,老朽曾對它做過詳細測量,結果發現它也和胡夫金字塔一樣有很神秘的尺寸:塔身正對地球南北軸,與地球磁場相對應,塔高恰好是146。5米,塔高乘上10億所得的數,和地球到太陽之間的距離相等;用2倍塔高除以塔底面積等於圓周率。這些數字可確是宇宙中重要的數據。」

    「啊!對了,裡面的王后室和國王室的尺寸也和胡夫金字塔的一樣,我們就是通過它才逃脫花豹……花貓的追殺……追逐的。」肖萍興奮地說,不由自主地斜眼瞟青彥身邊的花貓,花貓似乎知道人在說它,「嗚嗚」地低鳴兩聲,算是回應。

    「彭伯伯,那這金字塔效應是怎麼產生的呢?」肖萍彷彿有問不完的問題。

    「哦……」彭雨齋笑而不答,深思片刻道:「說來話長,興許跟『人體場』有關……這也是老夫瞎猜的……不說也罷。」彭雨齋欲說又止,倒引得肖萍和石堅心頭奇癢難搔,越發想聽。

    「彭伯伯,您就說說嘛。」肖萍撒嬌似的說。

    「哈哈哈哈……那就,那就且讓老朽獻獻醜吧。」彭雨齋仰首沉思,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這是個世界性的未解之謎,老朽終極一生苦思冥想,也只是有所心得——這需要從『場能』這樣一個概念說起。『場能』是個物理學的詞兒,想必秦小姐聽來並不陌生。」彭雨齋說。

    「我知道,自然界中像磁場就是一種場能」肖萍答。

    「對,場能就是一種能量,它更多是表現為一種力。磁場在條件不具備時,只是一個場,但一旦有鐵器進入這個場,就會被吸住,發生位移,被磁化,也具備了磁場的特性。換句話說,原本並沒有磁場能量的鐵器獲得了這種能量。

    千百年來,有一些奇風異骨的科學家試圖在生物身上找到類似的場能。發明永動機的法拉第就是其中之一,他把生命的存在看作一種場,以至於到了晚年,法拉第因為早些年兒子夭折的緣故,著了魔似地研究『招魂機』,目的就是把死去的靈魂——另一種頻率的場——轉化為我們常人的頻率,如果他成功的話,就意味著能把人起死回生,或者說能把那些飄在空中的孤魂野鬼『還原』為有血有肉的人。相反,如果也能把人的生物場頻率在不死亡的情況下轉化為靈魂的生物場頻率的話,那麼人類將可以超越時空生存,諸如穿牆過壁、空中搬運、遙視透視等,甚至成為另一種更為高級的智慧生物——這無疑將是地球乃至宇宙的一個大事件——這是人類這種物種最根本性的、質的飛躍。」彭雨齋一雙眼激動得淚光閃閃,一反安詳常態。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說:

    「法拉第沒有成功,我猜是因為他沒有找到那兩種生命場的頻率。他也遭到了那些自詡為正統科學家的冷嘲熱諷,鬱鬱而終。唉……

    儘管這樣,世間總有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去探索那些神秘之境。

    法拉第雖死猶生,他留下了最為啟人心智的設想。老朽雖然生性愚鈍,也想繼承他的遺願繼續尋找招魂機。說來慚愧,老朽當年風光一世時,自不量力,花錢無數,間或軟誘硬逼,也傷了許多性命,逼著幾位年輕科學家去測量生命場的頻率,卻也是盡數失敗。

    但這一路摸索,卻也並非全無收穫。最重要的是『場能』功能的發現——一個人一生的成敗,成就的大小,全繫乎他的場能開發程度的大小。其餘如出身貴賤、教養高低、機遇運背,全然沒有半點干係。」

    這句話在石堅和肖萍聽來,無異於石破天驚,半信半疑間聽得呆了。彭雨齋看出他們的心思:

    「乍聽起來,這話讓人難以置信。也難怪,你們從小被教育只要多學知識、多學本事就可以出人頭地。其實,你們仔細想想看,日常生活中為什麼有的人與你一樣的地位身份,講同樣的話,但他的話能有人聽,你的話卻沒有人聽?有的人能煽動一個人群,而你的話只能說服很少的人?這就是因為他的場能比你強。

    場能在人的生命裡有不同的表現形式:比如意志力的強弱,心智的銳鈍,個人魅力的資與平,還有的表現為對另外生物的遙感,對事態的預知等超越時空的能力,這種情況一般被稱為『特異功能』或『第六感』或『超感覺』。

    場能強弱表現最多的是意志力的強弱,強者影響或者干擾弱者思維的能力,就像水位高的水自然會流向水位低的地方一樣。場能夠強勢,他能使別人所見所聞所感都如他所見所聞所感,奪人心智,制人於被動。如果他還掌握了能把萬眾各一的心匯籠在一個方向的技巧的話——我稱之為『集體定向思維』,那麼,由這一萬個指向同一方向的場能組成的巨大能量場將是無堅不摧的。如果這人所事確係正義,那是人類的福音,但如果他是邪惡的,那這將是巨大的災難。」

    彭雨齋戛然而止,低頭沉思,似乎沉浸在往事中。屋內靜寂無聲,唯有屋外蛙聲悠揚。

    「您的意思是說,像希特勒那種把整個日爾曼民族帶向深淵的情況,是他個人場能強大的緣故?」肖萍問。而石堅則是想起了洛煞用他的「洛書陣」驅使蛇鼠大軍集體自殺的那一幕。

    「是的,但不僅是他個人的,任何個人的場能都不足以產生那麼大的破壞力的。關鍵是當時整個日爾曼民族心底裡都埋藏著一戰失敗後的復仇情緒和強烈的民族主義精神,希特勒利用了這一點,使德國人心中的仇恨甦醒了,並且在希特勒的誘導下,更像是一種集體催眠。向著同一個方向思維,這種合力是非常強大的,就像一點一滴的水匯成大海,形成的滔天駭浪足以席捲一切。

    到了這種時候,即使有一部分有良心的、場能較強而保持清醒的有識之士也會被攪進漩渦裡去的,身不由己——就像鐵器進入磁場被磁化一樣。當然,希特勒本身具有的強大場能還是起著決定作用。」

    「斯大林、邱吉爾也是這樣的人?」肖萍問。

    「對,此理同,而善惡別。」

    「彭伯伯,我注意到您一直用的是『生物場』的概念,而不是『人體場』之類,那麼說這種場能不僅人有,其它生物也有嗎?」肖萍問。

    「小丫頭,不愧是秦漢之的女兒,機靈著呢:生物場的交流是不受物種限制的,只是人與人強些,動物稍弱,植物次之,菌類就更是微乎其微了。其實這種情況在你自己身上就驗證了,先前在林子裡那些個鳥蟲小獸圍著你轉,那是感應了你的場能,想是你平日裡喜歡這些小東西?」

    「是。」肖萍應。

    「曠世奇緣,曠世奇緣。」彭雨齋感歎:「秦小姐涉世未必就深,可已具備這樣量級的場能,可是奇緣哪!」彭雨齋繼而轉向石堅:「小阿哥想必經歷過生死大關?你的場能卻是比秦小姐的高出許多。」

    如果說肖萍對彭雨齋誇獎自己顯得無動於衷、不置可否的話,那麼,當她聽到誇獎石堅時,卻是欣喜溢於言表,蒼白的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自從先前在谷裡兩人生死相依,石堅不棄不離,冒死相救,肖萍心裡已存了深厚的感激之情,一路上兩人又相濡以沫、心心相印,兩顆受傷的心逐漸靠攏,依戀之情已悄然產生。今天一大早見著石堅時,肖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高興,她自幼性情淡漠,不喜交往,像那麼強烈的喜悅可以說是從來沒經歷過,以至於這種內心的騷動使她感到害怕,同時又抑制不住地喜歡。

    正發呆時,突然聽見石堅問:

    「那麼,個體的人為什麼會有場能強弱的差別呢?」

    「每個人的場能都是與生俱來的,且能量強弱是均等的,強弱源自後天開發。以老朽之見,大部分場能都是被某種特殊的、極端的情況激發的。比如,極度困苦、生死一線、特殊環境……以老朽為例,老朽少年即孤,落魄上海灘,那可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啊!老朽憑著一股子小赤佬的牛勁,數次出生入死,一路刀光血影,被逼得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終於稱雄上海灘,每次生死之交,都無形中被激出更強的場能——這也是被逼出來的。

    孟子說『天將大任斯人也,必先餓其體膚,累其筋骨、勞其心智』,為什麼?目的就是激發其潛能,使其有足夠的能量來抵禦困苦。日常生活中我們都在運用著場能原則,比如我們做事投入不投入,其效果是截然不同的,本質就在於是否在你做的事或物上賦予了場能,場能有多大。換句話說,那就是把你的場能『對像化』……」

    「沒有其它辦法開發嗎?」肖萍急切地問。

    「老朽也是這麼想,個人經歷坎坷,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天緣,沒有人會自找罪受的,況且這是拿生命當賭注的事,命不硬的人如果如老朽這般際遇的話,不知也死了多少回了。話說到正題,秦小姐剛才所問,其實是兩個問題:一是如何開發場能?二是如何掌握運用場能的技術?

    所以老朽也在苦苦思索有沒有一種儀器或是機械來開發場能,所以正如老朽在前所述,老朽曾與汝父合作試圖開發這種儀器……當然無功而返。嘿!天緣巧合啊!老朽進得這風不過谷來,居然就有這金字塔在!這真是天意!天意啊!」

    石堅和肖萍面面相覷,還是肖萍機靈,道:「您是說這金字塔就是這種……這種能量轉換機器?」

    「興許是,但不全是。老朽不知道這金字塔還有什麼其它功能,但老朽進谷以來一直住在這塔裡,其效甚顯——哦,就是這幾天給你們住的那兩張石床上,其開發能量的功能是顯而易見的。對了,你們倆現在感覺好多了吧?」

    「秦伯伯,我沒事兒!您接著說,說金字塔怎麼個開發人體場能的。」肖萍顯然還沒有完全滿足。

    「哈!看來老朽真的老嘍,這說著說著又跑題啦!哈哈哈哈!接著說!

    老朽想這金字塔是不是具有儲存、傳遞能量的作用?有的科學家研究說,這是因為金字塔獨特的構造具有吸收宇宙間的射線而聚集能量的功能,加上它的材料內層是石灰岩,有儲電池功能,外層使用花崗岩,有保存能量功能,因此金字塔其實就是一個儲存能量的大型乾電池。

    老朽尋思:金字塔能使老婦變為少婦,那麼興許也能增強人的場能——因為人體的骨骼、神經、肌肉、血管等等只是一個機器的構件,而能量才是支撐這個機器運行的動力啊。能量使人體有了活力,同樣使人體具有更強大的意志力,人在金字塔裡,就是充電吶!」 彭雨齋微微一笑,調頭對石堅說:「你們入谷以來這幾天,老朽特意安排你們住在塔裡,小阿哥受得都是外傷,睡了兩天就可以下地了,秦小姐身體本無大礙,只是蛇毒太深,需要時日。」

    「老伯,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您,如果……」石堅誠懇地說,但話沒說完,就被肖萍打斷了:

    「什麼老伯,叫師父啊!」

    石堅愣愣地看肖萍,肖萍使勁使眼色。這邊彭雨齋早已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鬼丫頭,這還沒過門就胳膊往外拐啊?」說完哈哈大笑。

    肖萍也並不反駁,只是大方地莞爾一笑。倒是石堅有些不自然,侷促不知所措。知道肖萍有意為自己爭取這千載難逢的學習機遇。

    「其實你們也不用跟我學了,兩位的場能量級已是非同小可。以二位的量級,老朽正奇怪那天『大花貓』怎麼會傷得了你們,想來想去,蓋因一則你們為毒蟲所傷,場能下降;二則你們懵懵懂懂,不知有效使用這能量,所以至此。」彭雨齋說。

    肖萍被潑了冷水,並不氣餒。繼續道:

    「石堅也是像您一樣從小失去了父母,沒有人心疼……」

    彭雨齋仍是哈哈大笑,不置可否。肖萍見這樣並不奏效,又另尋它途:

    「石堅是……之前是熱谷縣的縣長,為群眾做了許多好事,那裡的人民很愛戴他……」

    「哦?」這番話似乎起了作用,彭雨齋撚鬚側目看石堅,「小子,我看你的氣度也倒不是邪惡之人。」

    肖萍聽他把石堅從「小阿哥」改稱「小子」,可見他已經有意思了。一不做,二不休,使出最後的絕招:

    「我媽告訴我,我父親臨走時交待我媽一定要為我找個可靠的、有本事的丈夫。現在我父親也不知還在不在人世,您就替我父親作主吧?」說罷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自古至今,可人兒的眼淚總是必殺絕技——時不分古今,地不避南北,人不論老幼。彭雨齋不笑了,低頭沉思,與肖萍相對唏噓。

    石堅吃驚地拿眼瞟肖萍,見她並無絲毫羞澀,倒是自己一個鄉巴佬,沒事羞羞答答,像個鄉下丫頭,心下慚愧。看那一老一少二人,都哭得淚人兒似的,不禁有些感慨湧上心頭。

    彭雨齋稍加克制,止了淚說道:

    「別哭了,傻丫頭,汝父有大智慧,又能應變不驚,將來你們終有團聚的時候,啊!其實,我已早有心收這個徒弟了。只是事關重大,這人體場能威力巨大,若是壞人學到了,那會是一場滅頂之災吶,到時老朽也無回天之力……」彭雨齋沉吟片刻,「好吧!明天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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