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不必太認真 「灰姑娘」 第六十六章
    「我懷疑你們的藥有問題!」李林也說著,聽著這樣的話很生氣。

    「我們的藥全是從醫院總部分下來的,也就是第四人民醫院,不可能會有問題的!」那個是主任的女人說著,然後讓那個護士去把那個未打完的瓶找了出來。

    「你看這藥有什麼問題?」那個女人拿著瓶子給柳兒看,柳兒知道自己永遠只能是受害方了!

    柳兒不是醫生,柳兒看不懂那病歷上面寫的什麼東西,包括醫院裡的醫生都看不懂,還要打電話問,她怎麼可能看得懂呢?她更看不出那透明的液體有什麼問題,如果能看的出來的話,還用做實驗嗎?如果她知道那透明的液體有毒,她還會讓她們給她打針嗎?

    「我們肯定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這個肯定要檢測!」柳兒說道。

    「那好,我們就把它封存起來,上面簽上你的名字,也簽上我的名字,送到一個你選好的藥檢部門,我們一起去檢測好不好?」女人說話的時候帶著欣喜,是欣喜?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呢?做的如此麻利,如此熟練,好像這樣的事情她做過千百次了一樣,那麼快速地打好包裝,讓柳兒簽上名字,她自已也簽上名字。

    「為什麼在第四人民醫院的時候,今天早上的那個醫生說我可以打頭孢呢?」柳兒簽過名字,看著那個女人像寶一樣把那個像滿瓶的藥放了起來。

    「每個人的體質每天都不一樣的,所以今天他建議你打這個就沒有事,我覺得你對這個過敏最好不要打了!而且藥效有的時候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打也是不同的!」女人有點開心的解釋著。

    不是說24小時的體質不同嗎?從昨天晚上19點到今天上午10點之間好像還沒有24個小時啊!難道一樣的藥只是在社康打的話,就差點丟了小命,而在他們總部打的話,就可以無事?柳兒怎麼也想不通是怎麼一回事。

    「這醫藥費應該是你們來承擔吧?我從入院到現在只是搶救你們打針打出來的病,而我的感冒到現在一粒藥也沒有開,還沒有好呢?」柳兒說著。

    「不可能!只有等那瓶藥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們才能說我們有沒有責任?現在我們不會承擔你的醫藥費。你的感冒不用治了,回家多喝熱水,多睡覺,多休息就好了!你看你的體質缺鉀,這可能是因為引起你體質不好的原因。」女人說著很輕鬆,好像這件事情就此就可以畫上了一個句號,臉上沒有了壓抑,像是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結果。

    難道她掏了幾千塊來治感冒,只是為了得到最後的『感冒不用治了,回家多喝熱水,多睡覺,多休息就好了』嗎?為什麼她來治病的時候不說,偏偏要現在才告訴她,為什麼她來看病的時候不說她是小病,害她自己為自己白白操心,結果花了幾千塊,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過敏」嗎?

    「我想不明白,我天天吃核桃吃香蕉,怎麼還會缺鉀嗎?這些裡面的鉀不是含量最多的嗎?食鹽裡面不是也含鉀的嗎?」柳兒又一次問那個女人。

    女人側了一下頭說:「你吸收不好!」

    天啊!吸收不好,怎麼偏偏沒有吸收鉀,其它的什麼都不缺,只是唯獨對鉀吸收不好,吃了那麼多含鉀的東西,只是因為她的一句吸收不好就全否定了。

    吸收不好?難道她看也能看也來?真的是「神醫」!「神醫!」啊!

    幾個人一直在僵持著,下午四點了,都說了三個多小時了,別人就是說柳兒身體不好才導致的,所以只能是柳兒自己負責,與社康無關。

    話又說回來,其實也很簡單:如果治好了,就是柳兒體質不好,過敏;如果沒有從搶救室搶救出來,那才是因藥致死,社康才有責任。

    別人話說得很清楚,要麼讓她們去找證據去法院起訴,他們是是國營單位,能耗得起時間,金錢!所以撐死你讓你起訴!

    讓你找藥檢部門,深圳的這個部門會為她的一瓶藥檢測嗎?不可能,那裡不是為她們這些外來工服務的。

    那女人一說起檢測那麼輕鬆,那麼開心!更甚至支持柳兒去起訴,原來不過如此,原來她早就知道這些外來工不可能有精力,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不可能有金錢,不可能有權勢,來陪國營部門的她們來玩這個遊戲。因為外來工玩不起,玩不到最後也只能放棄。外來工要的是生存,只要活著就好,他們的要求太簡單了,其它的任何事對外來工來說都是奢望,都不可能實現。

    那個女人一定是遇到過N次這樣的事情了,她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還能怎麼樣?只能自認倒霉了。

    柳兒與李林一路上分析的結果只是這樣就結束了,他們必須來面對這樣的情況,別的還能怎麼做呢?事實就是這樣擺在眼前,她們卻無能為力來挽回。

    他們(外來工)只是一群盲流, 對,只是盲流!盲目的流入這個對於他們來說陌生的城市,可是這個城市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上都沒有做好迎接他們的準備。他們只能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最邊緣角落裡,尋找著能讓自己活下去的勇氣,貢獻著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勞力,求得一點點的回報……

    柳兒唉聲歎氣,心裡很難受,既有病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這件事的不開心。

    「不要這樣!你只要沒有事就是最好的了!你想啊,我們給你看病的話,只花了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幾千塊,我們要去打官司,好要耗費幾年的時間了,花費多少個月的工資?我們自己也不知道,你看那女人做事熟練麻利的樣子,絕對不是第一次了,你也不是第一個,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你說是不是?」李林還是笑著,好好看的眼裡有著關心的柔情,像天空裡的星,閃著亮光。

    「我就知道她們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怎麼這麼倒霉?想著這件事,心裡還是不舒服!」柳兒皺著眉,茫然地看著前面的路。

    「破財消災!想開點!沒事的!」李林安蔚著。

    「嗯!只能說自己被狗咬了,花了這麼多的錢!對了,總共有多少錢,我還你……」柳兒說著。」不用了,不用還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李林打斷了柳兒的話,說著,就撕了一疊那紅色的交費單。

    「不!不要撕!」柳兒說著,就搶過一些清單,還有一疊,柳兒緊緊抓在手裡。

    李林緊張地看著柳兒,認為柳兒還不瞭解他的心嗎?是的,他一直沒有向她表明他的心意,他只是悄悄送著玫瑰花,還有別的人也喜歡著她,他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那個電話,那個香港號碼的電話,他還記得很清楚,他不能放手,他只要她!!

    柳兒卻笑了,「那麼緊張做什麼?至少也要留一點在深圳的回憶啊?讓我們永遠記得深圳的醫院不可靠!」柳兒似開玩笑,又像是解恨地說著。

    兩人相視一笑,四目相對,彼此的眼裡再除了對方再也看不到彼此,似春風似春波柔水,兩兩凝望。

    所有的不開心都煙消雲散,消彌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對方眼裡自己倒影的喜悅,說不清,看不明,似朦朧卻又看得異常真切。

    心裡有著緩流湧動,慢慢溫暖著彼此的心。

    李林牽起柳兒有點冷的手,緊緊攥在手裡,用自己的手包著柳兒那柔軟的小手,她的皮膚是那麼細嫩,光滑,像是羽毛在撓著李林的心,癢癢的,卻欲罷不能,甘之如飴。

    柳兒體會著李林手裡的溫暖,那股熱流暖著她的手,暖著她的身,也暖著她的心。她甚至想著要牽一輩子,牽著他的手,再也不放開……

    李林聽說了柳兒與安冉的關係,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去關心,忍不住去瞭解她的一舉一動,忍不住對她的思念……心不由主的去愛她。如果她的心有他,對於她的過往,對於她的謠傳,他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她而已。

    只要她開心,他什麼都願意。這就是他對她的愛,也是他對她的情;簡單,執著。

    (像這幾章的醫院看病,都是大部分打工的兄弟姐妹都經歷的事情,很真實。包括我自己也經歷過,不過,我是幸運的,我活了過來,也有很多不幸的,從此命斷他鄉,這就是現實。現實總是如此的殘酷,讓人想起還心驚膽顫。

    春子本想寫過此文,就把這件事情忘記,就像掀過的日曆,讓它過去,不再留在恐慌的記憶裡。

    然而,今天一個熟識的朋友告訴我,她的姐姐也是發熱,去人民醫院打針,沒有想到,剛一打針也出現上面講述的類似情況,她還說與春子上個月去醫院看病的情況相似,醫生說她是心臟病,搶救了二天,最後就這樣死了,命斷在了深圳。春子今天聽了很害怕,真的每當回憶起搶救室的一幕都覺得很害怕。

    醫院讓她們把她的姐姐火化,她們也照做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姐姐得了心臟病,包括病歷本醫院也火化了,一切的東西都毀了……

    醫院還給她的姐姐開了個證明,她們看不懂那龍飛鳳舞的證明寫的什麼,就把證明直接給了她姐姐的丈夫家,對方請了人一看,證明是刮宮死亡……

    再去找醫院,醫院只給空白的病歷,上面什麼也沒有,醫生說那個證明是她們拿了別人的拿錯了,但醫生卻再也不開證明……

    她們一家人就被她姐姐的丈夫告上法庭,她們才知道原來問題出在了醫院,醫院現在不承認上周的時候接過這樣的一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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