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錯愛 殤忘 宿命輪迴(四)
    「參見貴妃娘娘。」花屏樓行禮,身邊的花庭俊也跟著行禮,看向玉錦瑟的眼神,是完全的陌生。

    「這位是王叔失蹤多年的五公子,庭俊。以後他和平勞一樣,統領御林軍,負責禁宮守衛。」暮雨漓說著,大殿外,平勞已經走進來,對皇上一揖。

    「五公子,你先隨平勞去熟悉一下吧, 朕與事與保稷王商議。」暮雨漓親和說著。

    花庭俊對他一揖,轉身隨平勞出去,與玉錦瑟擦肩而過,玉錦瑟側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抱著女兒思忖了一下說:「皇上,臣妾也先行告退。」

    暮雨漓揮了下手,玉錦瑟抱著女兒走了出去。

    大殿內只剩他與花屏樓,暮雨漓走下台階,到花屏樓面前問:「近日已經有多國被魔界所侵,大月有保稷王府佐佑,暫時無事,不過如今民心渙散,百姓慌恐,王叔可有良策。」

    「皇上,魔界此遭來勢洶洶,僅憑花家之力,也只是保我大月一時平安,真正顛覆魔道野心,只能是憑靈域聖主之力,阻止魔道聖君用血開啟封印。」這個時候,花屏樓對暮雨漓也是坦誠以對,實言相告。

    「靈域聖主?」暮雨漓還是第一次聽說。

    「皇上,百年前,擔心魔道餘孽陷害,所以靈域聖主的魂魄被分別放在兩個嬰孩身上,其中一個便是影重,另一個是……漓妃娘娘,而如今,兩人都遭人暗算,唉……。」花屏樓歎氣。

    暮雨漓驚訝地重複一遍:「他們是靈域聖主轉世?輕羅,那輕羅不是成魔了嗎?」

    「她心向惡,則成魔,可惜!」花屏樓的意思是她心中的怨憤已被激起,而暮雨漓以為是他相信輕羅被處死了。

    「死的不是她。」暮雨漓告訴他。

    「臣知道,是扇兒姑娘替她而死,可娘娘在宮外被喚魔使捉去。」花屏樓也不在隱瞞他。

    聽到步輕羅被捉去,暮雨漓呆若木雞,半晌才回過神來:「啊……那影重呢?」

    「影重被憂玄大師帶去瑤山,臣一直沒有消息。」花屏樓憂慮。

    暮雨漓深吸一口氣,望向遠處的天邊,那如清水沖過的藍色,真的會有陷入永世黑暗的一天嗎。

    玉錦瑟將元公主交給宮女帶回去,她悄悄的跟著平勞和花庭俊,當平勞離開的時候,她走近了花庭俊。

    「無心。」她喊著,可是前面走著的花庭俊卻不為所動。

    她幾步跑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問:「你不認識我了嗎?」

    他看她許久,搖了搖頭說:「對不起娘娘,我十幾年前被封在魔壇中,沒有了所有記憶,真的不認識你。」

    「怎麼可能?他們不可能輕易放你出來的,他們讓你做什麼的,對不對?」她追問著。

    「娘娘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君臣有別,臣先告退。」花庭俊繞過她要走,不料他的衣袖被玉錦瑟拽住,她的聲音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無心,不管他們到底給又施了什麼魔咒,我求你,不要傷害雨漓,我求你!」

    花庭俊皺著眉,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他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玉錦瑟又小心翼翼的問:「你忘記了多少?記住了多少?你還記得長公主嗎?」

    「長公主??」花庭俊想了想這個名字,又搖了搖頭。

    手指一點點的鬆開,玉錦瑟後退一步,面前的花庭俊有著她熟悉的絕美容貌,卻有著她完全陌生的心。

    看著他離開,玉錦瑟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他連長公主都忘記了,那他更不會記得自己。

    滿姑姑和極夜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她已經按約定幫他們完全成計劃,雖然出了點意外,她沒想到暮雨漓會處死步輕羅,本來擔心著他們來算帳,沒想到,卻沒有動靜。反而莫名其妙的讓無心出現,消除了他所有的記憶,到底他們還要做什麼,玉錦瑟想不通。

    許久,一個人慢慢的走回宮。

    走進園中,已經聽到了草坪上傳來的歡笑聲,皇后正抱著元公主,皇帝正拿著剛摘的一整五色菊,正逗弄著她,元公主烏黑的眼睛追著鮮艷的花兒,伸出胖胖的小手去抓著,不時的被皇帝逗的咯咯笑。無論她做了什麼,元公主在皇帝的心中,一直都是有位置的,看到這樣的一幕,玉錦瑟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幸福,這種幸福,可以長久下去嗎?

    「貴妃娘娘!」守立在周圍的宮女們對她一福。

    暮雨漓和司徒青蕊一同看向他,玉錦瑟發現,他們在一起,越來越像融在一起,不可分割的。

    「你讓我來聽盈兒叫父皇,自己卻放著孩子不管出去了?」暮雨漓收起笑容,但也不冷漠地說著。

    「皇上,臣妾只是出去走走。」她說著,走過來,伸平手掌給元公主,可元公主小小的身子擰過去,趴在司徒青蕊的胸前不動,紅紅的小嘴嘟嘟著,賴在皇后的身上。

    現在已經是皇后身邊大宮女的春蛾故意插言說:「元公主和皇后娘娘真是親呢。」

    司徒青蕊不好意思的一笑,玉錦瑟尷尬的笑笑說:「皇后娘娘更招小孩子喜歡,姐姐您抱著,累了再給我。」

    「我不累!」司徒青蕊看著懷中的元公主,低頭貼了貼她的小臉,旁邊的暮雨漓,此時也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煩惱,欣然的看著這一幕。

    玉錦瑟看著他,開口問:「皇上,今天這位庭俊公子就是長公主的……」她沒再說下去,因為看到了暮雨漓臉上由晴轉陰,現在,長公主與雲雪的故去,已是他心底的傷疤,誰都碰不得。

    「對,你想說什麼?」他轉頭問。

    「那長公主的事他知道嗎?」

    「就算知道有什麼用,他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的。」他臉色不悅。

    「臣妾聽說他是在魔道被困十多年,而今突然回來還什麼都不記得,這其中恐怕有些……」

    不等她說完,暮雨漓斥道:「夠了,你又疑心疑鬼的些什麼,影重不在,彩旭重傷,花家其他兄弟都遠在各郡,朕正是用人之際,花庭俊自小便被先皇養在宮中,秉性耿直,如果他有問題,怎能逃過王叔的眼睛。朕看你這般挑弄事非,是否有不良居心。」

    玉錦瑟平日能言善辯,現在卻無言以對,他不相信自己的,從來不,說多了,也是錯。

    「朕不想與你談論這些,皇后喜歡盈兒,讓盈兒去昭華宮暫住幾日吧。」暮雨漓說完離開,司徒青蕊抱著盈兒,輕聲對玉錦瑟說:「你怎麼回事?都懷疑到庭俊身上了,王叔可是靈域界靈使啊。」

    歎口氣,抱著盈兒追向暮雨漓的方向去,春蛾路過她的身邊,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玉錦瑟如今也懶得計較,心中感到好笑,你們就那樣信保稷王,魔界法力高者層出不窮,界靈使只能安一時之邦。真正大難來的時候,誰都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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