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醉夢之憶奴顏 第二卷 北朝首富 050節 相擁入睡的夜晚
    「直到後來,也就是半年前,我再次出兵去打北朝的亂臣賊子,那榮敏便借此組織了新萌黨偷襲。我誤以為你們是叛黨的後隊,就順機把你們帶回了北朝,回來的路中有很多人想著逃跑,於是我下令在每個人的臉上烙下奴字。而之後的事,你也就知道了。」白玉辰頓了一下又說道:「我曾經有去後廚房問過你的情況,才知道後來你生了一場大病,把以前的事都忘光了,我原本還是半信半疑的。」

    子奴輕哼了一聲:「是啊,當時你還真下的了說。繼續說,別轉移話題。你怎麼就確定榮敏他們能找到我。而我就是榮冰的。」

    「你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想必對你很是瞭解的。依她對你的熟悉,我想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她都能一眼認出你的。所以我就讓北來一直暗中跟蹤榮敏。而她也是不負所望的找到你。當時我聽到時候,真是萬萬沒想到,你不僅是個小丫頭片子,榮朝郡主,還是北朝首富,那個在我眼皮子地下溜了那麼久的榮越。」

    聽到這裡,子奴得意笑道:「終於也被我蒙了一回了吧。」

    白玉辰瞪了子奴一眼,子奴就縮了頭不敢說話了。白玉辰這才歎道:「幸好你沒事。」

    面對著子奴,白玉辰好像是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寶貝。白玉疼惜的拍拍子奴的頭,柔聲道:「今天已晚了。先睡吧,等有時間以後在說。」

    「我澡還沒洗呢。」想著自己身上之穿了件褒衣和褒褲,子奴急急說道。

    「我也沒洗。」白玉辰說。

    「可是……」子奴話未說完就被白玉辰堵住:「沒有什麼可是的,睡覺吧。」

    白玉辰手裡不知彈出了什麼東西一下就將那盞燈熄滅了。

    房間裡很安靜,靜的除了能聽到上下起伏的呼吸聲還有子奴震如擂鼓的心跳聲。 白玉辰擱在她腰間的手,透過薄薄的布料傳著一陣溫熱,讓子奴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黑的看不見手的房間裡,子奴睜大的眼睛卻格外的明亮,好像想努力的把眼前的白玉辰看清楚。雖然兩個人不是第一次同床,可是這一次的意義卻不同從前。

    想到這裡,子奴覺得自己的心裡彷彿填滿了蜜一樣,往白玉辰的懷裡湊了湊,雙手也緊緊環抱著白玉辰的腰,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今天。子奴掛著一絲幸福的微笑睡了過去,卻不知白玉辰嘴角那抹笑意更甚。

    一覺醒來之後,竟已日上梢頭。子奴撐開眼時映入眼簾的就是白玉辰亮閃閃的眸看著自己。

    子奴臉上一紅,嗔道:「有什麼好看的。」

    不知是不是剛剛睡醒的原因,白玉辰平日裡那清冷的聲音都變得柔柔的:「每天睡醒都能見到你在我身邊,真好。」

    子奴從來沒有覺得這種肉麻的話能感動到她,可此刻從白玉辰的嘴裡聽到這句話,發現眼睛很不爭氣的浮上了一層水霧:「以前我醜的時候都不見你怎麼待見我,還成天擠兌我。怎麼現在變了樣,你嘴裡就跟抹了蜜似的,難道天下的男人果真只見著了裹在外面的那層皮不是。」

    白玉辰聽到子奴這句話,不禁有些惱怒,伸手毫不手軟的捏了捏子奴的臉:「那時若已發現了自己的心意,還能讓你逃出北陽王府嗎。就是想要離開,我也絕不留情的打斷你的兩條腿,就是綁也要綁在我身旁。看來對你,我是不能心太軟。你就是個蹬著鼻子往上爬的主。」

    子奴看著白玉辰微瞇的眼眸,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道:「我說的話什麼時候能當真了。剛才那句,你也只當我說的胡話。我錯了還不行嗎。」

    白玉辰輕哼了一聲,鬆開手,掀背跳下床。

    「你要去哪裡。」子奴見白玉辰離開有些急了,以為他真的生氣了,連忙扯出他的一隻袖子。對上子奴巴巴的眼睛,白玉辰還是硬不下心,大手撫上子奴的發,語氣也軟下了幾分:「時辰也不早了。我是背著王府裡的人和皇上偷偷跟著你出來的。既然你這路上沒有什麼危險,我便放心。京都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待你回來之後,我親自接你回王府。」

    子奴聽著白玉辰的話,心中雖是不捨,但還是沒有勸阻他留下,自昨日知道了白玉辰的那番告白之後,知道自己應該滿足了,所以鬆了手。

    白玉辰看著子奴,無奈的歎了口氣,湊近子奴身前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鵝毛般的吻,然後撫摸著她的發輕聲道:「等我。我一定會把你光明正大的接回王府。」

    聽到白玉辰這般信誓旦旦的話,知道他也有不容易的地方,鼻子一酸,忍著落淚的衝動,子奴重重的點了下頭。

    白玉辰又看了子奴一眼,轉身準備走,卻又被子奴喊住,回頭見子奴眼眶紅紅的看著自己,說道:「我會想你的。」

    白玉辰身子一滯,隨後唇上綻開一抹俊朗明媚的微笑,彷如在雪天裡綻放的第一朵梅花讓人驚艷,然後很快的離開了房間。

    白玉辰走後不稍半個時辰,房門便篤篤的響起。子奴穿戴好衣服,然後去開門。

    只見青衣小廝低頭站在門前。「有什麼事嗎。」

    那小廝唯唯的低頭道:「公子,剛三時刻前小的敲過您的房間,卻沒回應,以為你房間裡沒人了呢。就跟隔壁的公子說。隔壁公子又讓小的在過來叫醒你。」

    他們會擔心也是不怪的,平常就是睡的在過頭也不會遲到這個時候。「嗯,知道了。」子奴回頭掃了房間一眼,確認沒有什麼東西落下,才走出房間反手合上門。

    雲風同沉桑坐在小院的石桌前,看來已經等了很久了。子奴不禁訕笑道:「讓你們久等了,走吧。」

    走出雲來酒樓,小廝已將白雪玲瓏同拉的馬車帶到門前,又從袖裡掏出一張信呈到子奴面前:「公子,剛才有人在門口托小的把這封信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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