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莫相離 花開若相惜, 潛進寒谷
    第二天,月城便傳出謹皇子又變傻了,只是原因尚未查到。

    東陽國的睿王爺染了很嚴重的天花,需即可啟程回東陽醫治。這當然又稱為了雨國百姓的飯後話題了。

    然後,在雨國某條官道上,幾十匹駿馬正在飛奔著。

    「妹夫,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嚴重啊?」慕容風騎在馬上,不知死活的問著。司馬澈早已告訴他慕容振良之死是另有原因的,不然以慕容風的個性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原諒他的殺父仇人。

    司馬澈沒好氣的看著慕容風,早知道就該讓他再多扮演幾天那個大腹便便的謹皇子。但是一想到萱兒被司馬昊帶走了,心裡就什麼都顧不得了。「景天來飛鴿傳書說萱兒被司馬昊劫走了。」

    慕容風早聽司馬澈說過,他把萱兒從太子府就出來後才來雨國的。「那還說什麼,趕快飛奔回去才是。」

    陽城外司馬昊早已派了十萬大軍在那裡守候著,等著司馬澈回來。

    今天早朝,司馬昊帶著一大群的太監宮女在朝堂上宣佈永熙帝辭世,德公公跟著皇上一起隨主子走了。

    這一消息很多人都不相信,但是誰又有膽子要看皇帝的屍體呢。

    簇擁司馬澈的那幫人心裡不服卻沒有辦法,現在整個皇宮都背司馬昊的人控制了。而嚴鋒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改變這個局面,他現在被軟禁在皇宮裡,禁軍統領也已經換了人。

    「國喪七天,七天之後新帝即位,同時封後。」司馬昊的親信如今成為他身邊的太監了,那太監站在朝陽殿大聲的宣佈著。

    慕容萱被關在太子府中。每天都有高手在門口守著,想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太子妃,太子爺說了,除了他本人之外,外人一律不能進去。請不要為難小的。」站在屋子前的侍衛畢恭畢敬的對歐陽弦月說道。

    歐陽弦月心裡不爽到極點,本來今天是想來給慕容萱一個下馬威的,再找機會下藥,現在怎料連屋子都進不了。「你們不怕本宮摘了你們的腦袋嗎?」歐陽弦月厲聲說道,眼眸裡全是憤怒。

    「太子妃,屬下誓死效忠於太子。」門前的四個侍衛異口同聲的跪下來答道。

    歐陽弦月氣的臉色發青,「清水,我們走。」

    慕容萱在屋內把歐陽弦月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在耳朵裡,心裡再琢磨著歐陽弦月為什麼非要見她,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不知道澈現在怎麼樣了?回東陽了沒有,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想著想著,慕容萱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司馬昊輕輕的走進來,看著慕容萱那安靜的睡顏,如墨一般的長髮,漆黑的眼睫,白皙的皮膚。司馬昊看著看著竟然入迷的去親慕容萱。可是看著那清冷絕色的容顏,也只在額頭上親了一下便挪開了。

    慕容萱依舊沒有醒,還是在沉沉的睡著。

    司馬昊輕輕的觸碰著慕容萱的皓腕,眼眸裡全是深情。

    今天是國喪的第一天,萱兒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接下來的時間可能就不會來看你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我會讓你做我的皇后,一輩子的皇后。

    司馬昊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臨行前一再交代不准任何人接近這間屋子。

    現在已是黃昏,文穎之此刻在離閣內坐著看著翻騰的江水,現在是國喪第一天,還有六天的時間來阻止司馬昊。

    他現在一個人在陽城,沒有任何勢力,睿王府,尚書府都有高手全天候待命,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因為國喪,陽城內所有的商舖酒樓都會停止營業。因為離閣是慕容風名下的產業,所以文穎之在這裡吃喝都沒有問題。

    「文公子,茶水都涼了,讓小的給您換一杯吧!」離閣的阿五在文穎之桌前輕聲喚著。

    「茶水,水冷了就會結成冰。」文穎之自言自語的說著。有了,進寒谷並不是只有蝴蝶泉才行。

    寒冰洞的水是通過一條內流河流出來,只要跟著河潛水進去便是寒冰洞。只是這麼冷的冬天,潛水進去恐怕會感染風寒了。

    「阿五,你掌櫃的著幾天隨時準備好食物和藥送藥城東的四合院裡。記得,木公子的生死就看你們的嘴巴緊不禁了。」文穎之拉著阿五衣襟,沉聲交代著一切。說完便喬裝打扮一番出了城。

    他趁著夜色來到忘魂崖後山腳下,冰冷刺骨的河水從洞裡緩緩的流出來。這條河直通寒冰洞,河岸周圍長了寫綠油油的青草。

    河水還有大概一尺便到了洞頂了,所以文穎之只有慢慢的淌著河水進去。寒冷漸漸的蔓延到他的真個身體,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被凍僵。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時,河水開始慢慢的便的更冷了。文穎之想,應該快到寒冰洞了吧!

    「什麼人?」突然從上面傳來的聲音嚇了文穎之一跳。

    「我是文穎之,要見花前輩。」文穎之戰戰兢兢的在下面說,因為他已經快被河水凍僵了。

    「穎之,你在哪裡?我是景天。」侯景天沿著寒冰洞口一直走,在快要出寒冰洞的的時候看見在河的內側有一個很小縫隙。「穎之,你在那裡嗎?」

    只見從那個很小的縫隙裡面冒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氣。「景天,快來拉我上去,我幾乎凍僵了,沒有力氣了,快點。」文穎之幾乎游了一個時辰,幸好身體是練過的,不然恐怕早已支持不住了吧!

    侯景天立刻跳到河裡去,把文穎之慢慢的扶著上岸。「穎之,你游了多久啊?這河水這麼刺骨,要是常人來裡面恐怕半個時辰就支持不住了。」

    「我…。好…冷。」文穎之抱住的雙臂,幾乎縮成一團了。侯景天扶著文穎之,俊秀的臉龐慘白的嚇人。「回雪,唯靈,你們快點過來。」侯景天朝洞口大聲的喊道。

    唯靈和回雪一聽到侯景天的聲音便從外面跑進來,「書獃,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全身都濕透了。」回雪看到文穎之那慘白的臉色,「天啦,你的手怎麼那麼冷?唯靈,快去燒熱水。」回雪拉著文穎之的手,一臉的焦急。

    唯靈看了一眼,趕緊往念心居跑去。侯景天把文穎之背進念心居,「書獃,你撐著,我去給你開藥。侯公子,你趕快去念心居把書獃的衣服換掉。」回雪說完便往外跑去。

    文穎之經過回雪的一番診治,已經甦醒過來了。「景天,你怎麼在這裡?」

    侯景天把那日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他,「對了,穎之,你怎麼進來的?」

    文穎之臉上難得的出現一抹紅暈,很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你還記得澈在賢王造反之前叫我帶兵來忘魂崖駐紮嗎?我沒事做便四處看看,在山腰遇見了採藥的回雪,然後偶然發現這一天河。」

    侯景天一臉曖昧的看著文穎之,結果讓文穎之越說越沒有底氣。

    「景天,我必須馬上見到皇上。現在陽城出來大事了,太子發動了宮變。「文穎之突然想起了陽城的情況,這必須馬上讓皇上知道。

    「皇上在寒冰洞修養,我現在就扶你過去。」侯景天當然知道有些事情拖沓不得,當即就把文穎之往寒冰洞扶著去。

    永熙帝如今困在寒谷裡面,關於外面世界的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在花不語的照顧下已經好了很多,只是仍然解不了毒,只能勁量延長他的壽命。

    「不語,幸好有你在我身邊照顧著。」永熙帝溫柔的看著為他忙碌的花不語,心裡像是初戀的小伙子一般,衝動卻又滿心的幸福。

    花不語笑了笑,其實不管是怎麼樣的日子,能幸福開心就好。

    永熙帝放眼望去遠處的景色,寒谷就是一個世外桃源,跟外界完全隔絕了。就算沒有出谷他也能夠猜到司馬昊那個孽子會做些什麼事情來。

    「小德子,你準備筆墨紙硯。」永熙帝朝一旁的德公公使了使眼色,筆墨紙硯便出現在他眼前。「皇上,準備好了。」德公公幹瘦的身子站在桌子前,滿眼都是崇敬。

    永熙帝一字一句的慢慢寫著,德公公在一旁細細的磨墨。

    「皇上,您看看誰來了。」侯景天在寒冰洞外大聲喊道,語氣裡面滿是興奮。

    「進來。」永熙帝眼眸裡閃過一絲亮光,在這裡與世隔絕了,誰還能不經過外面的精兵還能進谷。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侯景天把文穎之從外面扶著進來,「皇上,原諒穎之現在沒有絲毫力氣來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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