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莫相離 花開若相惜, 冷血無情司馬澈
    司馬澈站起來,丟給歐陽清一把匕首和一個白色瓷瓶。「這瓷瓶裡的是龜息丹,吃了暫時停止呼吸三天,三天後又會恢復。匕首是讓歐陽清自己劃出血來誤導的。兩個時辰以後我會派人來抬走歐陽

    清的屍體,你們這會就話別吧!對了告訴你,我母妃一生只愛我父皇一個男子。」說完轉身就走,不理會驚愕的歐陽致遠和呆滯的歐陽清。

    司馬澈走後,歐陽清走過去跪在歐陽致遠的身邊,淚水漣漣。「爹……。」

    歐陽致遠拍拍歐陽清的肩膀,眼眸裡全是愛憐。「清兒,以後的路不要再走錯了。爹要去見爹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子了。」

    歐陽清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夠緊緊的抱著歐陽致遠。

    歐陽致遠輕輕的為歐陽清梳理著凌亂的頭髮,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司馬澈走出天牢後,就出宮往寒谷前去。

    一路上心情極其複雜,歐陽清對慕容嫣吃了情蠱,慕容嫣早已愛上歐陽清。想起昨晚慕容嫣求他放過歐陽清時,那種眼神就是他看著萱兒的眼神。以前利用慕容嫣除掉如月,這讓司馬澈多少有些歉

    疚。而且歐陽清本意不壞,只是有一個癡心的爹罷了。若是洛軒讓萱兒吃下情蠱,那當如何?

    不知不覺走到念心居外的蝴蝶泉,看著景色優美的寒谷,想起幾天前的寒谷,心裡莫名的神傷起來。

    萱兒,我想你。

    「咦,睿王爺,您怎麼來了?萱姐姐已經不在這裡了。」回雪出來看到司馬澈的模樣,心裡一陣犯疼。他一定是想起萱姐姐的吧!

    「你直接叫我司馬澈即可。對了,我來找你師傅。」司馬澈回過神,對回雪友好的說道。

    回雪想起師傅見過他,應該不會排斥他。於是點點頭,「你跟我來,不過步法得跟我的一模一樣,不然你會走進陣裡面去。」

    司馬澈跟在回雪後面往桃花林裡面走去。過了桃花林是一個樹林,樹林過了是一片空曠的草原。草原盡頭有一個白衣女子,一看就知道是花不語。

    「師傅在那裡,你過去吧!」回雪微笑著說道,指了指站在那裡的花不語。

    司馬澈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走的相當的吃力。就怕不小心掉進陣裡,好不容易走到離花不語幾米處,卻聽到花不語突然說話。「聽回雪說你找我?」

    司馬澈一聽愣住了,回雪還沒有離開過他身邊,怎麼會告訴花不語。「小雪用千里傳音告訴我的。」花不語再次說道。

    司馬澈穩了穩心神,「花前輩,晚輩想向你請教一下。時間可有一種藥可以讓人不知不覺死去卻查不出病因?」

    「你要問這個。」花不語轉過頭,表情有些差異。「有,它的名字叫醉心失魂散。可是江湖已經失傳已久,你怎麼會問起它?」

    「無事,就是好奇過來問問罷了。」司馬澈得到答案後心裡舒暢了許多,「晚輩告辭。」

    花不語轉過身,不看司馬澈。

    當花不語第一次見司馬澈時心裡是有激動,有緊張的。可是慢慢地心裡的感情也就平息下來了。若是自己對愛情還沒有冷卻下來,怕是在這裡待了二十多年都是白費了。看淡了,所以不管以前是怎

    樣現在都不會再理會了。

    司馬澈回到睿王府,想著慕容萱曾經呆過的地方,曾說過的話。他走到琉璃居,慕容萱呆得最久的地方。到處都是慕容萱的音貌,「零落,去拿幾罈酒來。」

    零落一溜煙就去拿來了,只見自家主子在一個勁的喝悶酒卻不說話。那種神情是落寞,有自責。

    「誒,萱兒還沒有死你就成這副模樣了,那要是死了不知道你會怎麼樣?」慕容風不知死活的聲音響起,只見他背靠著琉的大門,笑嘻嘻的說著。「誒,司馬澈,我是來跟你告別的,順便借點東西

    的。」

    司馬澈並沒有說話,也不看慕容風,只是一個勁的喝酒。

    慕容風走過來,坐到司馬澈旁邊。依舊笑著說道:「我來借兩個暗影暗中隨我去月城,小唯靈就交給你暫時照顧,到時候我回來取人啊!可不准給我弄丟了。對了,你說洛軒該如何報復才讓他最痛

    苦?他花盡心思來奪走萱兒,要是萱兒對他恨之入骨,呵呵……。」

    司馬澈沒看慕容風,只是說了一句:「隨你。」說完繼續喝酒。

    喝了一陣子,慕容風就看著司馬澈喝酒,心裡一陣犯疼。

    酒喝完了,司馬澈卻依舊是清醒的。他拍拍慕容風的肩膀,「記住,千萬不要讓洛軒給萱兒喝下情蠱。」

    今晚皇宮裡有宴會,他身為睿王爺,理應前去。

    慕容風又說了一陣子,才轉身離去。司馬澈看著慕容風的背影,心裡的痛更加明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歐陽清的事情早已處理好了。他本來就無心參與國家大事,司馬澈賜予他的新身份正好落了個清淨,天天和慕容嫣呆在一起。

    司馬澈帶著零落已經進宮了,在往御花園的路上慢慢走著。母妃,澈兒難道就真的找不到方法為您報仇嗎?皇后當年用過的醉心失魂散估計早就丟了,現在江湖上又找不到這種藥,該如何才好?

    「主子,太子爺和太子妃在前面。」零落在後面小聲提醒著。

    司馬澈收起眼裡的情緒,又是以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桃花眼裡有著莫名的諷刺。「大哥,大嫂,你們好啊?大嫂昨天沒事吧?」

    「三弟,你大嫂昨日只是受了些驚嚇,休息了一晚,已經沒事了。」司馬昊牽著歐陽弦月的手,寵愛的神色全然流露出來。而歐陽弦月只是微笑的點點頭。

    司馬澈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大哥,聽說下午的時候賢王父子在天牢裡自殺了。」

    歐陽弦月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手不自然的拉了拉司馬昊的衣角。這司馬澈還真是會挑時間說話,這樣明擺著讓她難堪嘛。

    「對了,三弟,你的王妃呢?怎麼今日沒見她。」司馬昊立即找了一個話題岔開,卻不知道這普通的問候讓歐陽弦月對他起了疑心。

    「萱兒調皮,前幾日去葵城遊玩去了。」司馬澈依舊笑嘻嘻的,眼眸裡看不出絲毫情緒。

    「那我們一同去御花園吧,一路上正好有伴。」司馬昊心裡暗暗記下了司馬澈所說的。

    三人慢慢的往御花園前去,如同往常一樣。

    晚宴無非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之類的。司馬澈藉故走了,一個人在在宮裡亂逛。

    一陣冷風吹來,讓司馬澈迷糊的腦袋霎時清醒過來。

    如果當年的醉心失魂散還在的話,會藏在哪裡呢?

    不知不覺走到了皇后的鳳棲宮門口,大紅的燈籠在寒風中搖曳。

    司馬澈取出黑色的一塊小布,蒙住自己的臉,從鳳棲宮的後院翻身進去。

    這麼重要的東西會放在哪裡呢?

    司馬澈敲暈兩個看守的宮女,趁著夜色開始了慢慢的搜尋。

    皇后這會兒還在御花園,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司馬澈太過於用心去找東西壓根兒沒注意到暗處有一個人。那人手裡拿著一隻箭從司馬澈的後方射過去,司馬澈察覺時已經盡最大努力躲開,但仍是傷

    了肩膀。一旁的暗影聞聲進來迅速的把司馬澈帶走了,只是鳳棲宮內暗處的那個人影揚起了一抹嘲笑。

    夜風帶著司馬澈回到睿王府,立刻進行包紮傷口。「主子,沒事吧?忍著點。」

    司馬澈點點頭,額頭已經在冒汗顯示出他的痛,他太大意了輕敵了。

    這時,外面有很大的吵鬧聲響起。

    只見零落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王爺,宮裡的人來了說要搜刺客。」

    司馬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慢慢的穿好衣服。「走,大家跟本王出去迎接一下這宮中來的客人。」

    睿王府的大廳裡早已堆滿了宮中的禁衛軍,「睿王爺,下官奉命捉拿刺客,請睿王爺放行。」禁衛軍首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面貌粗獷。

    「嚴鋒,本王已經放行了。若是不放,只怕你們連睿王府的大門都進不了。你奉誰的命搜查睿王府?」司馬澈語氣冰冷,語氣不急不慢的說著。

    嚴鋒立即跪下,早就聽聞司馬澈無情,卻不想光是說話就讓人聽著害怕,「下官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捉拿刺客,有人看到刺客進了睿王府,所以下官才進來打擾睿王爺。」

    「嚴鋒,今晚皇后娘娘可是在御花園聚會,怎會遇刺?」司馬澈忍住肩上的痛,坐下來慢悠悠的喝著茶。

    「回王爺,是鳳棲宮內丟了東西,刺客被宮中侍衛傷了肩膀,所以……。」嚴統領的臉上掛不住,雖說自己不知道鳳棲宮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皇命不得不從。

    「哦……,因為丟了東西就懷疑本王這睿王府,皇后娘娘這話是在說本王這府中的人不乾淨是吧!那請嚴統領去回復皇后娘娘,本王等下就帶人去搜查鳳棲宮,也是說這睿王府丟了東西,有人看到

    那賊人進了鳳棲宮。請皇后娘娘考慮一下要不要搜查再來吧?」司馬澈臉色有些微微蒼白,卻仍是不冷不熱的說道。

    跪在地上的嚴統領冷汗直冒,這個睿王爺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只得答應著下去了,若是強行搜查,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待確認宮中的禁衛軍走後,司馬澈立刻倒在椅子上,若不是剛才是坐著,怕是站不穩了。「快去寒谷請回雪姑娘過來。」說完後就昏迷了。

    「王爺……。」零落把司馬澈扶進琉璃居,脫掉他的上衣。只見肩膀中箭的周圍都發黑了,那箭上有毒。

    夜風看著那發黑的肩膀,自責到不行。想起司馬澈昏迷前說的話,立刻消失在夜色中,連問候司馬澈都沒有時間。

    不知道嚴鋒回去是如何對皇后說的,卻也沒再回來。

    鳳棲宮內,嚴鋒單膝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劉皇后的眼眸裡閃著火光,地上破碎的茶杯表示出她有多憤怒。「睿王爺果真如此說的?」

    嚴鋒雖是有些懼怕,但仍是不卑不亢的答道:「臣絕不敢有半句虛話。」

    劉皇后真想把司馬澈給殺了,如此大不敬的人留著只是後患。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過於憤怒的情緒,「你先下去吧!這事對任何人不得再提起。」

    嚴鋒立刻跪謝了離開,鳳棲宮內的氣氛讓人窒息。「皇后娘娘何必如此憤怒,還是為這種區區小事。」一句輕佻的話從屏風後傳來,接著出來一位青衣公子,眉清目秀的,只是眼眸裡有幾分不屑。

    劉皇后本來就在氣頭上,聽那青衣公子的話更加生氣。「無夢公子,你方才為何事光臨本宮這鳳棲宮?」無夢公子挑挑眉,百無聊賴的說道:「本公子特無聊,所以就四處逛逛,沒想走到皇后娘娘的鳳棲宮。恰好不小心看到睿王爺在您的房內找東西,就順手送了睿王爺一點禮物。」無夢公子說得雲淡風清,也知道這是提醒了劉皇后,司馬澈早已開始懷疑她了。

    無夢公子這一番話對於劉皇后來說無非是火上澆油,這樣說來不就是說鳳棲宮是誰都可以來的嗎?當初劉揚被賢王那如月的美色所迷惑,所以才會有今日的下場。可是,再怎麼說他是自己的親弟弟,如何才能保住他的性命。劉皇后穩了穩心神,語氣淡莫的說道:「望無夢公子能看清楚自己站的位置。」劉皇后說罷拂袖離開。

    無夢公子則是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個皇宮他是完全不放在眼裡。突然,外面燃起煙花,很漂亮。無夢公子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煙花啊煙花,你知不知道當你曇花一現過後天空的寂寞。呵……」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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