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賤妾 瀲灩花開 上官診傷
    「你要魏南蕭別走?」,他掐住她的下頜,將她拎了起來,似是要掐斷那脆弱的骨,「你相不相信,本王現在就能殺了你。」

    梁莫念雙眸中散出迷濛,泛著粉色的肌膚與那些傷痕融在一起,憑生出令人窒息的媚態,她抬手緊抓著司徒涼的衣角,唇瓣艱難的吐著簡單的字節。

    「好……殺……了……我……」

    聲音雖是弱小,卻清晰的傳到了司徒涼耳中。

    他的目光攸的閃過痛楚,「你寧願要本王殺了你,也不願本王守著你?」

    梁莫念自小受盡挫折磨難,但卻是有著極強的求生意識的,即使不為了她自己,為了那被他囚禁的梁千夜,她也不會輕易說出死字。

    可今日,只不過見了魏南蕭一面,她動搖了,一切的信念就已不復存在……

    她的眼裡,只有那魏南蕭。

    多年的情意,他竭盡全力去侵入,去阻擋,卻還是踏不進去他們的世界。

    殺了她……也曾多次萌生這個念頭。

    可他,捨不得。

    「念兒……」

    司徒涼坐在床榻旁,雙手輕撫她閉著的眸,忽的察覺到一股熱淚滑入掌心,他不由胸口一陣心悸,收回了指,「你果然,是在恨本王。」

    梁莫念頭腦嗡鳴,早已聽不清一切,看不清一切,只覺得自己猶如跌入血紅色深淵,被大片競相開放的血色紅蓮攏住了,將她捆的緊窒,就快要不能呼吸,連發出一字一音都是如此艱巨。

    司徒涼懵的站起身,扯去了她身上覆著棉被,盯著她潮紅的臉面,終是咬著牙,傾身壓了上去———

    白紗碎裂,他將那嬌弱的身子拽進了懷中,眉間含著怒氣,一口啃咬在她的肩頭上,不留餘力,咬出了絲絲血跡。

    「啊……痛……」

    她仰頭低聲呼痛,神智回復了幾分清明,身子禁不住顫抖的厲害。

    血色漸漸淡去,終於睜開了眸,看清了眼前人的容顏。

    司徒涼,是司徒涼。

    她嘴角彎起了含帶倔意冷笑,氣若游絲,語氣卻是極為堅定的,「司徒涼……你說我怎會……不恨你!」

    司徒老夫人那樣的對待後,又是這樣的春藥對待,現今又利用藥性折磨自己……毀了她的容貌,休了她之後為了那一紙圖鑒卻還是對她糾纏不休,甚至對千夜如此囚禁……他竟還能問出這樣的話?

    哀莫過亡,愛多於恨,心執於他,卻早已似摔在地上的琉璃盞,一地碎渣。

    所以,梁莫念,怎會不恨司徒涼!

    梁莫念眼眸蒙上一層血色霧氣,她推開他,一字一句清晰的,「你……不要碰我!」

    窗外杜鵑啼血般,慘兮叫了幾聲,撲飛而去。

    司徒涼眼間的怒意不見了,一番波瀾無驚的深海眸中,竟是多了幾分殘忍,「不想本王碰你,是要為你的侯爺守身麼,就像是將第一次送予他?」

    「你既已不貞不潔的身子嫁入王府,就已沒了反抗的條件」,一聲蔑笑揚起,他的手掐著她羸羸腰肢,好似下一秒就要將它生生折斷似的,「既然你要恨本王,不妨就一直恨下去。」

    至少被恨,在她心中還是存有一絲位置的。

    「不……」

    她的抗拒,掙扎,全數被他封在了唇中,他貪婪的咬著她的唇,像是要將她融滅在身下似的,一次次瘋狂的要著她,直至她筋疲力盡,再也無法說出一句抗拒之言,才退出她的身體。

    雙雙臥榻,莫念沁了霧的水眸滿是哀傷,「涼王爺,果真是,卑鄙,下流,無心,無愛……」

    「你還想讓本王再來一回麼?」

    他扭頭望著她言語,雖是威脅的,語氣卻是極淡的,瞳孔中映著的,是她滿臉屈辱的表情。

    「從今開始,你只能承歡於本王身下」,他緩緩起身,赤果的背脊流線般修長好看,青絲楊灑而落,垂到了純白色被褥上,「梁千夜,你不要妄想再見他了。」

    莫念渾身一震,抬起頭看著他韶光側面,疑懼道:「難道你……已是得到瞭解鑒方法,也知曉了圖鑒在哪兒……」

    他悠緩回頭,一雙鳳眸輕瞇著看她,笑聲溢出於唇,「你說呢?」

    莫念猛然胸口嗡鳴,全部的希望如殘燭被吹熄,乾乾淨淨,余煙不留。

    司徒涼已起榻,披上了外衣,整理著衣襟,沒有回頭,「過會兒會有人將你身上傷痕處理了,明日大婚,不要為本王丟醜。」

    「王爺納妃,與我何干!」她眼中分明是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冷漠,「別忘了,這一身傷痕,是涼王府賜予的。」

    司徒涼頓了頓,沒有答話。

    「過幾日本王納正妃,還有你這妾要一齊納了的」,他踱步緩緩走了過來,俯身探向她的唇,想去吻,卻被她躲開了,只擦到了臉頰,「還有,今日本王為你解了春藥,你不該謝謝我麼?」

    莫念回以他冰粟般的冷笑,逶身躺下,用被褥蓋住頭,一句話也不說了。

    她不知司徒涼在身後立了多久,倦的睡著了。

    直至晚膳時分,才聽的內室簾外有交談聲。

    「王爺既做了決定,上官不好阻攔,可王爺二十二年來都是……」

    「上官,本王做下的決定並非他人幾句言語就能改變,你是懂的。」

    「……」

    久久沉默後,上官善答道,「是,上官進屋去為長公主治傷。」

    一聲沉穩應聲後,有緩緩離開的腳步聲,有推門聲。

    莫念睜開眼來,看到身著一身家常深藍袍子的上官善走了進來,仍舊是那一張年輕容顏,只是神情稍顯疲憊。

    他直走進內室,掀簾道:「長公主,上官來為您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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