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太子出逃妃 正文 覆水重收VS冰釋
    這一陣寒冷,是因為初冬的寒風凌厲麼?含苞的臘梅隱隱飄送的清香,此刻怎覺如萬斤重負,竟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喜從何來?」籽晴維護著那僵掉了的笑容,從牙縫裡擠出的四個字任誰都聽的出牽強。

    「三日之後,新皇登基!難道不值得恭喜賀喜?」風佑啟看似一臉中肯,卻藏不住眼裡閃爍的光『籽晴果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麼接下來!看看雨莫邪那被自己揭穿的窘困表情,也太好笑了罷?!

    「籽晴,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我只是,還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講……」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他便和籽晴約定,彼此之間不能再有秘密。不是故意隱瞞,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向籽晴提及此時。風佑啟,果然是個禍害,今天這擺明了是來戳穿他,然後想看好戲的麼。

    「要登九五繼承大統,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況且,從你一出生,這件事情不就已經定了麼?莫不是以為籽晴會為這明知道早晚會來臨的喜事而惱怒?」面帶微笑卻也藏不住微慍。他要當皇帝,是一件好事不是麼?為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卻獨獨瞞著她?心愛之人的事情,卻要從旁人口中得知,她又是,怎樣的心境?

    「抱歉。」雨莫邪淡然一笑,滿是歉然卻也盛滿了寵溺。誰管那風佑啟正在一側,兩眼放出貪婪的光死盯著自己不放,先哄得籽晴不要生氣,才是最當緊的!

    「哇,哇,哇嗚。是我看錯了麼?」籽晴來不急答話,風佑啟便在一旁怪叫起來「那不可一世的整天擺著一張臭死人的臉的邪主哇,您眼裡現在盛著的,是溫柔麼?!」為什麼會這麼喊?當然是因為只有深情不夠看麼,定要他窘困又深情,最好能惱羞成怒,那樣才有突破麼。畫了去給姨娘看,才討得到賞嘛——想著自己盤算好了的要向姨娘去討的獎賞,風佑啟兩眼開始放光。更賣力的吆喝起來,似是怕天下間有人不知道邪主在和籽晴沐浴愛河。

    「佑啟哥!」籽晴嗔怒的跺著小腳,將頭埋的更低不敢抬頭。卻不料,這一跺腳,卻因初冬積雪未固,腳下一滑,直直的從這紫禁之巔——太和殿的屋頂上摔下去。卻怎麼,驚呼還未出口,便由微笑取而代之?

    不言不語,只近乎本能的縱身跳下屋簷,施展內功將佳人穩穩接住。再慢慢旋轉著落於地面,不禁責備到「真是不小心,可知道我快要被你嚇死了!」話音未落,卻見懷中佳人依舊欲笑還羞,強癟著小嘴不讓自己笑出來「嚇傻了麼?怎麼這個表情?」

    「不,籽晴一點也不怕!」輕輕將頭靠在太子的肩膀「我一直不懂,為何不懂武功的娘敢從百年蒼木跳下來,如今,我終是能夠體會了,那是因為,她心裡有可以信任的人,她知道有人會接住她,就如同,剛才我知道,你一定會接住我一樣。因為有這份信任,所以我不怕,所以,我幸福!」

    只這一言,便融化了初冬的冷風瑟瑟。只相依相偎,甚至忘記上邊還有一個在看戲的風佑啟。

    獨在房頂的風佑啟,深深的對著屋下的兩人一笑,那笑裡似有安慰,卻更多悵然。畢竟當雨莫邪登基為皇之後,他肩上的擔子便更重了,他再不是她一個人的邪主,也不是那可以將責任推於父親,自己撒手任性的伴著籽晴到處遊玩的太子了,他必須承擔起天下的責任,再無人能替他分擔。到那時候,苦的終是籽晴罷?!

    悄悄離去,不再打擾二人所剩不多的相依相偎。反正此行的目的達到了不是麼,現在就回去把雨莫邪飛身縱下救籽晴的精彩畫面畫下來去給姨娘看,哇哈哈,姨娘定會再罵他一頓不可!誰叫他們不聽姨娘的話,竟然爬到這麼高的地方來。一想到一會他倆挨罵的模樣,心情怎麼就那麼好呢?

    「籽晴,聽我說。我不是不願意將那件事情告訴你,只是,我還沒有下好決心。若大個天下就這麼掉到我的肩膀上,我真的擔心我接不住……何況,如果我去做了皇帝。那麼山寨誰去頂?沒有了山寨的相輔相成,無疑是斷了皇帝的手臂。我在想……」將目光移至那嫣紅的小臉,感受著有她在懷的溫馨。若是為她,拋棄江山亦不足為憾。

    「不要想!」籽晴將食指比在他的唇間,阻止他說下去「天下重擔落與君之肩膀,是因為君值得天下人信賴。籽晴雖幫不上什麼忙,但卻也願只站在君的身後,為你打點一切生活瑣碎。至於山寨麼,籽晴倒有一個想法。」她懂他的心意,但卻不能縱容自己任他只要美人不要江山。況且,江山美人又不衝突,為何只能選擇其一?雖然,心裡清楚,他當了皇帝,怕是相伴左右的時間便會少了許多,而嬪妃也定然是少不了的,可是,她怎能為了自己的心思,便要這雨國江山無人繼承?

    「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怎麼會不懂,她寧願自己委屈,也不讓他左右為難。她要他可以沒有顧忌的放手去博,去做天下的霸主,她心中的英雄。那麼,他做便是了!

    「山寨可以交給青楓打點。他的功夫底子你是知道的,為人也可以信賴。若是得他幫你,不是如虎添翼了麼?」話語如春風拂面而過,卻不敵那初冬的寒意。只才提及青楓二字,便明顯的感到太子的眸子更深邃了三分。

    「青楓?在你心裡,他那麼值得信賴麼?」明明知道籽晴所言在理,若得青楓相助,確可高枕無憂,卻怎麼,見不得籽晴心裡對別的男人有著這種眷顧和信賴。她只要信他一個就好了,不是麼?

    「傻瓜。」以手掩口輕輕一笑,嗔怒的捶著太子的胸膛「我是你的妃,自是處處替你考量。怎麼卻又吃起這種飛醋呢?」明明是他霸道無理,為何她心中卻有一絲竊喜?他竟如此,在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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