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太子出逃妃 正文 覆水重收VS奸細
    「所以,那件衣服是歐樊的?所以,你當日不等我便啟程回京,是要搶時間救治歐樊?所以,你沒有討厭我,驅我出宮是為了保護我?」聲音,開始顫抖。明眸已經滿是秋水。

    「我說過,我會一直保護你。我說過,我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靠山,我說過有我在,你無需有任何擔憂。言猶在耳,我怎能忘卻誓言?」輕輕在籽晴額頭一吻,訴說著這些日子來親手將她推出宮外的難捨,眼看著她受盡委屈卻不能道破真相的心疼「所以,籽晴現在能體諒我,願意原諒我了麼?」

    籽晴終於笑了,儘管淚仍在眼眸間。可此刻,她綻放出來的笑容,卻是最燦爛最幸福的!經過了那些她以為她失去了他的日子才發現,原來,他在她心中是那麼重要。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胸膛,傾聽著他的心跳,傳來的休溫告訴著自己,這都是真的,她不曾失去他!

    「好小子,即然連老娘你都騙?」多麼浪漫的氣氛啊,偏偏有那河東獅吼來攪局。這一聲吼,不但驚得那擁得緊的二人觸電般分開,也嚇得陶醉在這溫情戲碼裡的眾人心臟猛的一收「是誰教你這小子這麼鬼精的?你怎麼敢一個人闖到敵軍營帳裡去演什麼苦肉計?要是萬一失手了,你上哪陪我一個兒子?出征以前,老娘我千叮嚀萬囑咐叫你小心安全,小心安全,你全都當耳邊風了是不?」皇后一邊說著,一邊擰著太子的耳朵。一手叉腰明眸圓瞪,十足母夜叉模樣。

    「教兒這般奸詐的,不就是娘親您了麼?那三十六計,可全是額娘您教給我的!」明明一副頑劣模樣頂著嘴,身體支仍遷就著皇后的身高微微半蹲好讓她擰的方便「況且,額娘和父皇用撿寶劍來設計兒臣在先,兒臣不過禮尚往來罷了。不就是額娘您教的『若是有人打你左臉,一定要回以拳打腳踢外加一百年份的利息』」

    「好哇你。是你逼你娘親我的!」擰著太子耳朵的手沒有放開,臉色卻微微一正,這是皇后整人的先兆。身後眾人皆捏一把冷漢,暗怵著『好在這回不是我』「我說籽晴啊,娘親屋裡頭哇,有好些個畫像,娘親想著,你一定感興趣,為娘的這就回屋拿給你看。要說那畫像啊,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一邊說著,一邊以勝利者的姿態睨著太子的一臉窘困。

    「娘,兒錯了,以後不敢了!」在外人眼裡再冷酷再無情都好,只有在皇后面前,他只是一個兒子!心裡咒著該死的風佑啟,竟然偷了他畫籽晴的像拿給額娘。嘴巴卻只得乖乖認錯,誰叫他,不願意籽晴看到那些畫呢。

    皇宮裡,多日的陰鬱一掃而空。就彷彿暴風驟雨過後,天空更加明亮!經歷過一些事情,才更懂得珍惜平靜的日子。

    「莫邪,即然是用計,為何連朕你都要瞞?與朕支會一聲,起碼朕可以有所配合,不至於籽晴流落在外,吃盡苦頭。」身為一國之君,他該慶幸自己的兒子如此出類拔萃,可是做為父親,卻也心疼孩子如此辛苦。

    「回父皇,不能與您知道,是因為那突厥奸細就伏在您的身側!」剛才的嬉笑瞬間收斂,那與人防備的太子又回來了,除了面對娘親和籽晴的時候,對任何人,他都是同樣的防備「喜公公,是你自己說,還是由本太子來說?」鷹眸一掃,喜公公便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啊!奴才的老娘被索木雲抓了去,奴才不能不聽他的話啊!求皇上看在奴才伺候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奴才一條狗命,讓奴才回家去照顧老娘啊皇上……」喜公公匍匐於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著皇上求情。

    「帶下去,斬!」皇上沒再看他一眼,只一腳將他踹開,冷冷的宣判著。

    一切,彷彿沒有發生過,所有人在慶幸著籽晴終是回到了太子的身邊——除了青楓!看著她眼底透漏著的幸福,他黯然離場。這裡,再沒有他留下的意義不是麼?繼續留在這裡,只會讓籽晴左右為難罷。即然這樣,不如悄悄離去,至少當她在想起過往的時候,會記得曾有一個叫做青楓的妖孽,傾慕與她,這便夠了罷。何況,除息將至,或許命中注定了,他就是要獨自面對那魔咒,不該奢望有人能幫助他,何況,他打心裡也不願意籽晴去冒那人險。

    最後一片樹葉凋零,第一片雪花飄落,宣佈著秋日已逝寒冬來臨。天氣的轉冷,卻遮不住心裡的溫暖,自從籽晴歸來後,太子竟抽身放下所有政事,每日每日相伴左右,說是彌補籽晴所受的委屈。

    此刻,一對璧人相依在紫禁城之巔,靜靜的欣賞著初冬的雪景。若大的紫禁城只在腳下,而他們卻並不以為然,即便雪景再美,也只有彼此相依的時候,才覺得有意義。

    「呀呀呀,這是誰啊?」明明一副美麗景象,偏偏那不和諧不優美不浪漫不識相的聲音不適時的向起,擺明了陰怪氣惹人煩的模樣似是吃定了這二人拿他沒辦法!

    「佑啟哥!」籽晴一聽來者聲音,欣喜的轉頭,然後小心翼翼的踏著屋簷向風佑啟移動著,那份久別重逢的喜悅讓她忽視了身後那湛藍的眼眸迸射出的兩道光芒,恨不能在風佑啟身上穿兩個洞。

    「這雨國的皇宮雖不算大,卻也不至於有如彈丸,怎麼偏偏在這裡仍會遇見你?」冷言冷語自是少不了,誰叫這風佑啟好死不死的總來破壞他和籽晴相處,最可氣的,是他竟然偷了他的畫拿去給額娘獻寶。

    「是啊是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說著,還拿出折扇自以為瀟灑的在胸前輕輕搖上兩下,卻在看到籽晴差點笑出聲來之後,才發現,這種天氣搖扇子,卻是頗為怪異。只瀟灑的將扇一合,正了正顏色道「其實我是特意趕過來向你道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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