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韞玉幾乎要瘋了,他找藍小月整整一個月了。
藍麟告訴他,藍小月只打電話說要去國外去旅行,一邊散散心,一邊找找靈感,好在珠寶設計大賽上再摘桂冠,之後,便一直關機。
閻羅好像並不關心藍小月的下落,還是一如既往地來公司,直到今天,說要去泰國處理一下『閻羅殿』的私事,將一些業務交給了經理。
這天,好好的天空一下子下起了雨,而且沒完沒了的,奕韞玉鬱悶極了。一包煙,慢慢抽空了,可是心情的寂繆絲毫未減,反而更加濃烈了。
海倫推開門,滿屋子的煙味嗆得她咳嗽了幾聲,連忙走過來打開窗戶,雨的沁香一下子撲到房間,奕韞玉忽然直到了,藍小月身上的味道就是這種雨的沁香,讓人心曠神怡,留戀難忘。
「奕,這些天,你怎麼不回家?」
在奕韞玉看來,這個海倫簡直說的堂而皇之,好像他們是夫妻一樣,妻子來埋怨丈夫不歸家。奕韞玉厭煩地皺眉,說道:「海倫,我讓你住校的事,想的怎麼樣了?」
女王陛下交代奕韞玉,讓海倫上一所重點漢語學校,讓她在社會上鍛煉鍛煉,所以,奕韞玉迫不及待地要海倫住校,理由是,要她社會實踐,跟中國學生交流,更好的理解中國風俗及文化。當然,他也不是不明白他們的深意,是想撮合自己和海倫。
「奕,不要趕我走,好嗎?」
奕韞玉面向落地窗站著,海倫從背後輕輕環住他的腰,將頭貼在他的背上,幾乎央求著。
「我說過,我們不可能!海倫,不要逼我出口傷你,對你的無理取鬧,看在女王陛下和查爾斯王子的交情上,我已經很遷就了。」
奕韞玉冷漠的說,此時,他滿身心的都是藍小月,那個有著深邃迷人的眼瞳,嫵媚地笑容,謎一樣的女人。
海倫緊緊貼著自己fengman 的胸脯,保持著曖昧姿勢,奕韞玉的身體依然繃直,沒有絲毫的溫暖。
在瑞典,海倫是xinggan、迷人的尤物,即使沒有被封為女爵的時候,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可是在奕韞玉這裡,自己放下驕傲、放下身段,幾乎投懷送抱,他還是如一塊寒冰一樣,沒有被融化的痕跡。
海倫放抽回了手臂,奕韞玉聽到窸窣的聲響,眉頭的陰鬱更深了。
海倫走到奕韞玉面前,胸前環著的雙手慢慢放下,一絲不掛的呈現在奕韞玉面前,無疑,作為女人,海倫的身材是無可挑剔的,她抓起奕韞玉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軟上,淚眼婆娑,聲音聽著無助,卻仍透著誘惑,「奕,我一直保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送給最愛的男人,如今,既然你不肯愛我,就讓我完成我的心願,從此,再也不會糾纏你。來,親愛的,拿去吧,它只屬於你一個人!」
從窗子裡跑進來的冷風讓海倫不由自主的得瑟了一下,身體輕顫著,不知是因為羞澀、緊張,還是真的冷了,總之是我見猶憐的樣子。
奕韞玉與閻羅的區別,就在於他冷血永遠沒有閻羅徹底。
想著海倫的身份和她的驕傲,奕韞玉有些心軟了。
一個富有而且有著貴爵封號的少女,將自己完全的獻給一個絲毫不愛自己的男人,該有多大的勇氣。
「穿上吧,風冷。」
奕韞玉有了惻隱之心,聲音也稍稍暖和了些,原本失望透頂的海倫似乎又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是得,我很冷,我的心冷的快要失去知覺了。奕,抱我!」說著,身子一扭,撲進奕韞玉的懷抱,吊著他的脖子,吻著他的面頰、眼睛,唇瓣。
那是一種美妙的感覺。每個人的心,是如何的冷漠,身體,終是有溫度的,而且,肌膚之親是有條件反射的,奕韞玉再有多拒絕,可是他的身體透過薄薄地衣料,觸到了熱情,然後條件反射的發生變化,氣息紊亂,心跳節拍加快,下腹熱漲,加上海倫臉紅心跳的攻勢,奕韞玉終於敗下陣來,他讓心,隨了身體的願。
對藍小月的思念,化作一股奇怪的力量,沒有太多的前奏,就讓海倫趴在辦公桌上,狠狠地馳騁。
海倫發出youren 的嬌吟,迎合著瘋狂律動的節奏,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拚命地忍著不讓留下來。
多少個夜晚,她想著和心愛的男人在月光鋪瀉的玫瑰花圃上,深情地交換彼此的身心,看過許多關於對兩情相悅的huanai的描寫,所以她認為彼此擁有,是美妙的,快樂的,可是當她真的在做時,卻沒有絲毫的快樂之感,只想著快點結束,快點結束,她的身體很痛,心,更痛;原來兩情相悅,真的很重要。
也許是心中太鬱悶了;也許,奕韞玉把身下的妖嬈女人想做是藍小月了,在最後一刻,他忘了抽身而退,緊緊貼著光滑的脊背,奕韞玉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常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是,我覺得男人,永遠不能讓身體和思想配合起來,身體的接觸會讓他們暫時忘記心中所思的一切,而且,還會做出事與願違的事情。譬如,奕韞玉一面在冷漠地近似冷酷地拒絕著美麗的海倫小姐,可是一面,卻在她身上留下永遠不能泯滅的痕跡。
一些海棠花開的正艷麗,橘色的花瓣柔嫩的似乎一觸即落,幾隻斑斕的花蝴蝶蹁躚起舞,給悶熱的天氣帶來一絲生動。
海棠花的中間,有一條小徑,形狀各異的石子鋪砌而成,一直延伸到很遠,好像永遠也不會有盡頭,其實,只要拐過一個小彎,就會看到一幢房子,灰白的泥石灰有些被雨水沖的脫落了,與這些嬌艷的花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