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勳鎮定地掃視全場一眼，凌厲的眼神讓室內的騷動停了下來。
這一眼如天罩般壓下來，讓人窒息般驚恐地望著他，半天沒人敢吭聲。
「你說！」
程嘉勳語氣很溫和，已沒有先前那種嚴厲和冷漠。
「憑什麼要升姚雨琴為銷售部經理？」
陶虹因與鄭偉不和，當然也不會對姚雨琴有好感，眼下兩人一起升職，更加激起她的不滿。
「我認為姚雨琴她有這個能力。」
「程總這樣做，很難服眾。」陶虹試圖挑起眾怒。
「不是很難服眾，是你不服氣才對吧？」全場掃視一眼，「雖然她才來公司半年，業績上也沒有特別的貢獻，但她具備談判能力和交際手段。做銷售這行，不能坐等生意上門，必須得向外拓展業務，我相信她將是一位出色的銷售經理。」
「我沒有。」陶虹見附和聲都沒個，氣焰也就矮了下去。
「好了，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回頭你把這件事告訴姚雨琴，她還不知道這事呢。」他寬宏大量地說。
「既然是這樣，程總還是自已傳達意向，她並不是我們人事部用績效考核出來的優秀員工，人事部用人向來都是要通過人事考評，不是看誰妖媚就升誰的。」陶虹拒絕果斷，卻又隱射著反擊和不滿。
「有些事不用我明說，你還是反省下自已，希望工作中不要有雁過拔毛的風格。」程嘉勳提醒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陶虹故意裝糊塗。
「本科生不會連這話也聽不明白吧？」程嘉勳臉上的溫和在慢慢散去，眼底有怒氣在冒出來：「人事部今後無權過問公司員工升職一事，銷售部的業務人員和賣場員工統統由銷售部招聘和管理，你們只要把公司後勤這塊做好就行了，其餘事不得越權過問。」
陶虹苦笑：「程總這是在暗示我嗎？如果有什麼露骨的事，只要拿出證據來，我絕不會賴在公司，任憑程總處置就是。」
「你以為呢？」程嘉勳皺眉：「別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有些事不用我說得太明，你應該很清楚的，念在你是公司元老的份上，你這個經理職位暫時還會保留著，如果再興風作浪，別怪我不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