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陛下不好惹 一往卻已情深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朝不慎入迷局
    見無澗神色凝重,收起嬉笑的面容,墨惜緣沉聲問道,「什麼事?」

    看了一眼明玉寒與蕭雨漓,無澗沉默不語。

    「我會治好他的傷,也會抹掉他這一段的記憶,不用擔心。」走至蕭雨漓的身邊,明玉寒背對著墨惜緣,消沉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悲涼,緩緩的閉上眼睛,憋在心中的話終於是說出了口,「惜緣,不管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賭約,這一次是我輸了,新婚的賀禮我會派人送來,我們,就此別過,以後怕是也不會再見了。」

    只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明玉寒渾然沒有察覺到墨惜緣早已與無澗走進了主殿,完全就沒有聽見他的話。

    對於一個法力高深的狼王來說,蕭雨漓的傷完全不算是傷,只是隨手一揮的事情,順便抹去了他這段記憶。

    待到轉身時,才發現,此處早已沒了墨惜緣的身影,只在空氣中留下那一抹獨屬於她的氣味。

    「就這麼走了,一句話也沒有。惜緣,不管你是不是記得我,在你的心中,是否都不曾愛過我?」嘲弄的勾起嘴角,明玉寒自嘲道,「這算是你對我的懲罰麼?如果是,那麼我接受。」

    已無意再流連於皇宮,無心之人,留在這裡又能做什麼?徒留做悲傷。

    明日,明日她便會與別人男人芙蓉帳暖,而他卻是連阻止的權利都沒有……

    沒有資格,更沒有理由。

    「幻無,我見你行色匆匆,究竟出了何事?」

    噗通——

    無澗忽然直直的跪倒在地,語氣有些沉重,「宮主,屬下教弟無方,請宮主責罰。」

    「無茗?」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他怎麼了?」

    「據西羅宮傳來的消息,無茗是暗翼手下的重要成員之一,一直負責在暗中監視宮中的一舉一動,將情報上報給暗翼。」

    「無茗……怎麼會是他……不會的……」跌坐在椅子上,墨惜緣有些呆滯的呢喃著,「無茗一直都在樓裡,甚至都不與外人接觸,怎麼會是暗翼的手下,我不相信,一定是西羅宮力裡的那幫傢伙搞錯了,一定是她們一直以來查不出消息才用無茗來頂替的,我一定要好好的處罰她們,不給她們一個教訓,她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她們眼中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宮主。」一邊說著,一邊朝外走著,墨惜緣的神色有些慌亂,走起來跌跌撞撞。

    「宮主……宮主……冷靜些……」無澗連忙站起來,攔住墨惜緣。若不是自己一直都知道無茗並非表面那般,怕是會比宮主更驚訝吧,無茗,他怎麼會是暗翼的手下,即使曾經想過一千種,一萬種的可能,也從未想到過這一點。

    努力的使自己恢復平靜,墨惜緣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激動了,只是,無茗……雖是平穩了自己的情緒,卻是仍不願意相信。

    「宮主,現在已經不是考慮無茗的時候了,我擔心鳳帝已經遇害了。」

    「母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澗,快說清楚,母皇怎麼了?」

    「惜塵公主與紫滄國晟親王勾結,兩國互換皇室秘藥,紫滄的秘藥惜塵公主已經交給了無茗,此刻,鳳帝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無澗,快隨我去鈺璇宮,邊走邊說。」一顆心早已是狂跳不止,不安、躁動。  

    一路狂跑,墨惜緣恨不得立刻能夠飛奔至鳳帝的面前。  

    一入鈺璇宮,顧不上禮節,墨惜緣直闖進主殿。  

    入殿,見鳳帝安詳的睡著,鳳後守在旁,一顆緊懸著的心方才放下,卻仍是心有餘悸。  

    「緣兒,這是怎麼了?怎如此匆忙?」鳳後寵溺的語氣依舊如從前,即使是很少流淚的墨惜緣也忽然的迷濕了眼眶。  

    「父後,母皇她如何了?」  

    「剛服了藥已經睡下了,緣兒這般匆忙,可是有事?」  

    「無茗是不是來過?」  

    「嗯,來過了,不過已經走了。」  

    「無茗有沒有什麼與往日不一樣的地方?」不敢直接說出對無茗的懷疑,墨惜緣只有試探性的問著。

    「無茗公子倒是與往常沒什麼異樣,而且已經研製出了解毒的藥,只是你母皇不願意服用,只是用了一些御醫開的藥。」

    「無茗研製的什麼藥?父後,把藥給我。」

    「就是這個。」將錦盒遞給墨惜緣,錦盒中,泛著七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這是何藥?無茗研製的?」

    「無茗公子說是用雀羽做的藥引,天下間僅此一顆,可以驅除你母皇的毒,只是你母皇卻不知何故不用服用。」

    「父後,這藥千萬不能給母皇服用。越是美麗越是致命,無茗的藥不能用。」

    「緣兒,究竟是怎麼回事?無茗公子不是你的人麼?難道他是要害你母皇?」

    「父後,兒臣該死,兒臣識人不清,害了母皇,兒臣該死。」

    「緣兒,究竟是怎麼回事?給父後說清楚!」

    「父後……」跪在鳳後的面前,墨惜緣閉著眼,低著頭,有淚卻是只能往心裡流,「父後,兒臣被兒女私情所蒙蔽,心中與無茗親近卻是遭了人的利用,無茗……是別人放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殺得我措手不及的棋子。」

    話已至此,鳳後心中已是明瞭。

    扶起墨惜緣,鳳後已經有些乏了,身心俱是疲憊不堪,有些氣弱的道,「那個人是塵兒對不對?」

    墨惜緣不做聲響,算是默認。

    「我早該想到的,塵兒心思狡詐,不可輕敵。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能夠殘忍至此,為了一個皇位,竟然不惜殘害自己的手足甚至是親生母親……」頓了頓,鳳後的聲音有些悲涼,「只怕下一個遭到毒手的便是我了吧!」

    「父後……」撲在鳳後的懷中,此時的墨惜緣仿若是一個新生的嬰孩,脆弱的一心只想尋求著庇護。「父後,緣兒一定不會讓您受到傷害的,絕對不會讓墨惜塵動您一根寒毛。」

    「緣兒,真是個傻孩子。」寵溺的將墨惜緣攬在懷中,鳳後疼愛的說著。

    「是兒臣太傻了,若不是兒臣這麼傻,豈會讓墨惜塵得逞,害了母皇。」墨惜緣的聲音有些哽咽,伏在鳳後的懷中不願意起身,像是鴕鳥,埋著頭,自我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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