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陛下不好惹 一往卻已情深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們把本公主當空氣啊
    寶劍在手,顧不及樓中客人的驚訝,無澗朝著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坊間傳聞,除非皇室中人,否則沒有人能夠過了皇城而到宮城,墨竹林無疑是一條死路,從古至今沒有人從那裡走過,然而他卻記得墨惜緣曾說過,民間傳聞的那唯一的一條同路不過是百姓自己猜測的罷了,若是果真那樣,朝臣又是如何進宮上朝的?外臣使節又要如何進宮?其實在皇城與宮城之間,還有一條秘密的通道,只是不為民間所知罷了。  

    到了皇宮,果然如使者所說一般,除了隨身的寶劍被扣留在宮門之處,一路行至陌璃宮暢通無阻,更是有專人在宮門處等他。  

    「無澗公子,陌璃宮已經到了,奴婢只能送您到這裡,公主在裡面,公主交代過,無需通傳,您直接進去便可。」  

    「有勞了。」  

    「公子客氣了,公主交代過,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奴婢告退。」  

    按照婢女的囑咐,並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便尋至主殿,一路走來,若不是親眼所見,無澗絕對不敢相信,堂堂一國的二公主,墨惜緣的宮中竟是無一守衛。  

    見墨惜緣站在院中,正欲上前,便察覺到一人潛伏在樹上,行跡鬼祟,只怕並非善類。  

    顧不及與墨惜緣細說,肢體的反應總是快於語言,只見無澗足尖輕點地面,平地拔起,一躍數仗,逕直朝著樹杈上的那人抓去。  

    那人也是眼明手快之人,無澗剛有了動作便察覺了。正欲飛身逃脫,怎料無澗動作更快於他,眼見逃脫不掉,只有迎面出掌相擊。  

    「閣下糾結是何人,做什麼要為難於在下?」  

    「我無意為難與你,只是這陌璃宮中乃是惜緣公主的寢宮,閣下偷偷摸摸的潛於樹上,行跡詭異,出於替公主的安全著想,得罪了。」嘴上說著,無澗手中的動作卻未停下半分,逼得那人找找後退,只能勉強死守。

    「你究竟是誰?與惜緣公主有何關係?看你不像是這宮中之人,宮中的事,何曾要你這個外人插手?」那人雖處於下風,卻仍不忘套無澗的話,借此打探消息。

    「想從我這裡套話麼?你還嫩了一點。聽你的一番話,看來你對這皇宮是熟悉的緊,想來你就是這宮中之人,只是這宮中究竟有何人有這個膽子敢在陌璃宮監視惜緣公主的一舉一動?」頓了頓,無澗似是無意呢喃道,「除了鳳帝與鳳後,還有誰有這個膽子呢?難道是惜塵公主?」

    聽了無澗的話,那人的身子明顯的一怔,手上的動作慢了半拍,一個不敵跌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單手支撐著地面,強行的支撐起身體,那人的眼中有著怨憤與不甘,卻是再也無力動彈,輕咳一番後,雙眸終於是黯淡了下來,沉聲道,「你究竟是誰?我只想在死前明白自己是敗在了誰的手中,我蕭雨漓此生從未在拳腳上輸過。」  

    「蕭雨漓?」皺眉沉思,忽然的眸中光芒綻現,「蕭瑟風雨路,惜漓無情人。你便是江湖中傳聞的蕭雨漓?」

    「正是在下。」

    「江湖中人道蕭雨漓無情無愛,視功名利祿為糞土,如今竟也是要替惜塵公主賣命了麼?」

    「如今落在你的手中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無話可說。」扭過頭,眸中閃爍的是男兒的不屈不撓。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刮你,剛才那一掌我不過用了五成的力道罷了,還要不了你蕭雨漓的命。」

    「我早已身中劇毒,你那一掌雖不至於要我的命,卻是催動了我體內的毒素。」

    「你中毒了?」

    「哼,要是不中毒,你以為憑一個惜塵公主就能困的住我?她先是用計陷害我,再是用她要威脅我,若非如此,哼……」握住拳頭,狠狠的砸在地上,蕭雨漓的眼中寫滿了不甘。

    早已聽到了前院的聲響,墨惜緣與明玉寒一道走了過來,見躺在地上的人,不但沒有一絲的驚訝,反而是有些樂趣。

    在見到明玉寒的那一剎那,無澗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定眸凝視許久,仍是不敢相信。

    早已將無澗的一切看在眼中,明玉寒慵懶一笑,有些邪魅的調侃道,「多日不見,無澗公子不認識在下了?」

    「祁……祁公子?」終於是確定眼前之人正是失蹤多日的祁灃奕,無澗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明天是公主的婚禮了,祁公子這個時候出現,意味著什麼?難道公主明日要逃婚麼?公主不是不記得祁公子了麼?

    「祁某還以為無澗公子忘了在下,多日不見無澗公子可好?」

    「無澗很好,有勞祁公子掛念了。」

    「當日承蒙無澗公子不嫌棄,對祁某多加照顧,祁某感激在心,以後若是有用得著祁某的地方,還請無澗公子別客氣。」

    「祁公子客氣了,正所謂施恩不圖報,當時救下祁公子的也非在下,而是公主,若說感謝,祁公子應該多謝公主才是。」

    聽著二人的對話,墨惜緣只覺得腦袋脹痛,更是一番雲裡霧裡的不明所以。

    「喂,你們二人當本公主是空氣是不是?什麼祁公子,我又救下誰了?大灰狼,你給本公主解釋清楚。還有,澗美人,你怎麼把皇姐的人給打成這樣了?你讓他這樣回去怎麼跟皇姐交代?大灰狼,救救他,我相信你可以救他。」

    「惜緣……」「公主……」

    「別跟本公主廢話,你們該解釋的解釋,該救人的救人。」擺著手臂,揉了揉太陽穴,真是頭痛。

    「公主,他是蕭雨漓。」

    「嗯,我知道,要不是看在他是蕭雨漓的份上,若不是知道他是情非得已,你以為本公主能讓他這麼自由的出入本公主的陌璃宮?」

    「公主您都知道?」

    「想知道這些有何難的?就憑一個墨惜塵還不是本公主的對手,倒是你們,給本公主解釋清楚,我被你們搞的稀里糊塗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

    「沒事,慢慢說,本公主有的是時間。」

    「可是公主,無澗這一次來是有要事稟告的,只怕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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