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皇后 陌上花 第191章
    「哈哈,風公子所言極是,一個頭卷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本公子就先拿下了!」風仁生正在得意著,剛要講手上的卷軸遞給評委,卻聞得身後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來,回頭看去,只見顏如玉懶洋洋地坐在桌子上,一抬手,極為瀟灑地將卷軸扔了過來,一個大儒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卷軸。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看著這詭異至極,又搞笑至極的一幕,這個顏子虛居然搶在了風仁生的前面交了頭卷!

    風仁生只覺得腦袋嗡了一聲,半晌,才反應過來,指著顏如玉的鼻子大罵:「臭小子,你個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眾人哄然大笑,這還用問麼?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她就是故意的,真是氣死人啊,這個顏子虛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怎麼滿肚子壞水兒?

    風無痕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以前怎麼沒發現玉兒有這麼調皮的一面?真是,真是太可愛了,好想抱過來狠狠地親她一口!

    「故意的又怎麼樣?你都說了,一個頭卷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現在又來發什麼瘋?真是小氣,早就知道就不和你開玩笑了,省得一會武試的時候你處處針對我!」顏如玉拍了拍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義正嚴辭,字正腔圓地道!

    眾人捧腹,這個小子真是會胡攪蠻纏啊,分明就是她惡竟搶交頭卷在先,現在還說得天花亂墜,說人家小氣,處處針對她,真是太囂張了!

    風仁生差點氣得吐血,心中暗罵:開玩笑你個大頭鬼!你分明就是有意給我難堪,故意在我春風得意的時候往我頭上澆冷水,該死的混蛋,一會我非打得求爹喊娘不可!

    顏如玉一搖三晃地走了過來,在經過沐之航的時候,還不忘鼓勵了幾句,「沐兄,加油啊,輸給我就算了,千萬別輸給某個瘋子啊!」

    沐之般頭上直冒冷汗,嘴角抽動了幾下,一頭撞在桌子上,雙手發狂般地將頭髮抓成了雞窩狀,心道:你就不能不走過來嗎?不要跟我說話麼?弄得好像我們有多熟似的,認識你可真是丟臉啊,撞死我算了!!!

    一旁的方雨薇笑得花枝亂顫,頗為讚賞地豎起大拇指:「真有你的,寧願交個白卷也要爭個第一!」反正也是要被淘汰的,能殺一下風仁生的威風有何不可?反正大賽又沒規定一定要做出詩來才行!

    經她這麼一說,眾人才紛紛醒悟,盯著大儒手中的卷軸,竊竊私語道,這小子是故意耍人的吧?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出詩來了麼?看她之前種種狂妄的言語,和狐假虎威的舉動,交個白卷倒是極有可能!

    風仁生也反應了過來,他是因為早有準備,猜對了題才這麼快答完,這個小子應該不會也這麼幸運吧?她早不交卷,晚不交卷,偏偏等自己給將卷軸遞到評委了手裡之時,才把她的卷軸飛了過來,說明這小子分明就是在留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時間作詩的!

    議論之聲越來越大,四座嘩然!

    「你們懷疑本公子交白卷?「顏如玉氣憤地看著台下,眾人沒有回答,但已經用動作回答了她,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很明顯,已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哼,本公子這就證明給你們看!」顏如玉一扁嘴,快步走向評委處,從大儒手中搶過卷軸,大聲道:「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什麼是驚天之作!」

    「唰」地一聲,卷軸落了下來,只見諾大的白絹之上,竟然畫著一隻特大號的烏龜,還有一大堆烏龜蛋,眾人愣了一下,接著是連片地大笑之聲,紛紛捂著肚子笑叉了氣,她還不如交白卷了,這也太丟臉了吧,分明就是在耍寶嘛!

    果然是驚世之作,連鬼都驚了!!!

    「混蛋,你竟敢……」風仁生怪叫一聲,又急忙摀住了嘴巴,四下看著天樞宮的弟子們,只見個個面帶怒色,狠狠瞪著顏如玉,恨不能把她一口吞了才解氣,目光若是能殺人,她此時早已經被千刀萬刮了!

    大賽所用的白絹都是特製的,上面繡著「天樞宮」的字樣,這小子分明就是在罵天樞宮都是烏龜王八蛋嘛,真是豈有此理,根本沒把天樞宮放在眼裡!

    但是又不能說出來,一說出來大家就都知道了,這臉可就丟大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一句無意之舉,或無心之失,天樞宮能拿她怎麼樣?更有可能反咬一口,說天樞宮故意對號入座,沒事找事兒地針對她!

    風易嵐氣得渾身發抖,一拍桌案,站了起來,「顏公子,這就是你的答卷麼?題目是詠梅,你這哪點與詠梅有關了?你分明是愚弄大家,是不是沒把天樞宮放在眼裡,更沒把天下群雄放在眼裡!」

    「這樣的驚世之作還不算答卷啊,你分明就是針對我,就因為我之前不小心將你兒子風仁生的名字給曲解了,你就想藉機找茬是不是?」顏如玉怒氣沖沖地吼回去。

    「你,休要在此強辭奪理,畫一個王八就算是驚世之作嗎?你當眾人都是瞎子嗎?」風易嵐氣得臉都黑了,指著顏如玉大聲吼道,好囂張的小子,若不是有這麼多要在場,他早就捏死她了,居然敢暗罵天樞宮是烏龜王八蛋!

    除了天樞宮的弟子,其他人都是笑成一團,少數看出玄機的是笑顏如玉的古靈精怪,大多數的卻是在笑她會耍寶!

    「王八?」顏如玉狐疑地眨眨眼,然後看向自己手中的白絹,立即張大了嘴巴,指著白絹上方的「天樞宮」三個大字,大聲喊道:「天樞宮,烏龜……」

    顏如玉忽然摀住了嘴巴,似是不小心才說出口的,完全是無心之舉,雖然及時收了聲,眾人還是看出了端倪,一個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頓時眾人面容抽搐,個個憋得面紅耳赤,面部表情詭異到極。

    須臾之後,眾人實在是忍不住了,也顧不上此時是在天樞宮的地盤,個個捶足頓胸地大笑起來,前仰後翻地倒了滿地。

    「呀,居然拿反了,誤會,誤會!」顏如玉急忙將畫捲了起來,一邊連連向眾人擺著手,道:「別笑了,別笑了,再笑人家天樞宮還以為我是故意的呢,我可絕對沒有罵天樞宮是烏龜王八蛋的意思!」

    眾人笑得更歡了,你還不是故意的呢?我們雖然笑,但也沒敢說出來了為何而笑啊,你居然這麼大聲地說出來,鬼才信你不是故意呢!「

    風無痕徹底破功,和獨孤孑兩人趴在桌子上,笑得上氣兒不接上氣兒,這個丫頭,也太會耍寶了,真夠陰損的!

    風易嵐氣得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這個該死的小子,他純粹是來砸場子的,手顫抖地指著顏如玉,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風宮主,您千萬別生氣啊,氣大傷身的,我敢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用人格擔保,這絕對是巧合,純屬意外!」顏如玉滔滔不絕地道,豎起三根手指頭做發誓狀!  

    眾人再次捧腹,小子,你還有人格麼?

    「如此,就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解釋,你今天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未把我天樞宮放在眼裡,更未將天下群雄入在眼裡,老夫絕不會放過你!」風易嵐狠狠地道,一張老臉又陰又黑,你個渾蛋,殺千萬的,居然還敢指天發誓,也不怕被雷劈死!

    「嘿嘿,也不知是誰把白絹放在桌子上的,居然放反了,害我把答題寫到了背面,這個完全是時間太多了,我一時無聊畫著玩的!」顏如玉嘻皮笑臉地開口。      

    四座愕然,時間太多了?這小子又想搞什麼鬼?她半住香的時間都不到就交了卷,還說時間太多了?

    居然無聊到在另一面畫起王八來,這怎麼可能呢?

    「既然如此,就請公子將你的答卷給眾人看看吧!」風易嵐壓下心中的怒火,朗聲道,明知道她在胡扯,但此時卻發作不得,只等一會兒她將白絹翻過來,上面若是空白,他定然不會放過她,戲弄天下群雄,這個玩笑可不是那麼好開的,今天她體想全身而退!

    「好,眾位請看,這才是本公子的答卷,絕對是驚世之作!」顏如玉笑吟吟地開口,手腕輕抖,白絹應聲而落,高高舉起,在原地緩緩轉了一圈兒,好讓每一個人都能看得清楚。

    眾人立時愣在那裡,張大了嘴巴,鴉雀無聲地看著她手中的白絹,見見上面乃是一副畫,白雪飄飄,幾樹紅梅妖嬈地綻放著,意境優美,如夢如幻,每一朵梅花都像是活地一般,極具動感,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成然完全盛開,甚至能看出花開的瞬間,還能聞得到若有若無淡淡的清雅之香。

    勾勒得不是很細緻,廖廖數筆,但極為寫意,雲霧繚繞,白雪翩飛,好似人間仙境一般,讓一望一眼,便深深地陷了進去,這種引人入勝,身臨其境的感覺,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留白處還題有一首字體清秀的小令: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

    賽場上的人紛紛扔下了手中的筆,還寫個屁啊,很明顯人家已經勝了,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作畫寫詩的?

    眾人紛紛啞然,這小子,剛才看他像耍猴似的,沒想到居然是個驚才絕艷之人,這般連那些畫了幾十年的老畫師也未必畫得出來曠世之作,居然是出自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之手,她還是人麼?

    沐之航與谷若秋自嘲地一笑,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以為這個顏公子只是個會耍嘴皮子的無能飯桶,沒想到竟然是個才華橫溢之人!

    方雪雁含著溫暖地笑意看著她,七年前,聽她吹笛唱歌時,他便知道,她將來必是一代才女。

    方雨薇滿眼癡迷地看著顏如玉,不僅人長得漂亮,居然還這麼有才華,雖然不會武功有些可惜,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認定這位少年公子了!

    風仁生眨了眨眼睛,顯然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這絕對不會是真的,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好,果然是驚世之作,妙筆丹青啊,畫好,詞也好,老朽佩服!」四個大儒走了出來,眼睛冒著綠光,一遍遍地看著那副畫啊,這摸一下,那摸一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恨不能佔為己有,拿回家掛在床頭,日日夜夜的欣賞!          

    「嘿嘿,過獎過獎,彫蟲小計爾!」顏如玉難得謙虛得道,但是臉上全是驕傲自大,洋洋得意的神情,顯然已是自我膨脹到了極點,一番得意的笑過之後,隨便指著一個大儒道:「這位老伯若是喜歡,就送給你了!」

    「真的?公子莫不是拿老朽開玩笑吧?」被指的大儒立即滿臉喜色,眼冒金光,這畫作可是寶貝啊,完全不是可能用銀子可以衡量的,這簡直是一個奇跡的見證,半柱香的時間連作畫帶題詩,而且畫藝精湛,詩文絕美,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世上居然有如此才華橫溢之人,這個少年,以後必將是一代詩畫大家,留芳千古啊!

    大儒滿懷期待地等著顏如玉的答覆,手始終沒離開那白絹,生怕別人搶了去似的,另外三人疾妒的眼睛發紅,心裡祈禱著,這位公子可千萬別給他啊,雖然之前屢次被她的玩笑氣得頭疼,但是現在,卻巴不得她又是在開玩笑!

    「當然是真的!」顏如玉拍著胸脯,萬分正經地道:「我顏子虛一言九鼎,一諾千金,怎麼會隨便開玩笑呢?」

    眾人笑噴,你開得玩笑還少麼?就今天我們都不知讓你逗得笑岔氣了多少次!

    「如此,老朽就多謝顏公子了!」大儒臉上笑開了花,急忙將白絹小心翼翼的捲起,這次真是沒白來了,賺大了!

    風無痕和獨孤孑兩人走了過來,分站在她身旁兩側,嘴上含著笑意,這丫頭今天可是威風極了!

    少頃,掛出了紅榜,勝家當然是顏如玉,大家稍稍休息了片刻,進入下一場武鬥的角逐。

    鑼聲一響,眾人紛紛躍到場上,比起文試,這次上場的人可要多得多,更要熱鬧許多,足有兩千多人加入混戰,打成一團,不停地有人被踢下去,淘汰出局。

    風無痕和獨孤孑兩將將顏如玉護在中間,把一個個衝過來的人三兩下就打飛了出去,漸漸地已經沒有人敢靠過來,除了被幾番戲弄的風仁生,他紅著眼睛死死瞪著顏如玉。

    顏如玉躲在風無痕的後面,像玩老鷹抓小雞似的,扯著他的衣襟,跳過來來跳過去,不時吐著舌頭向風仁生挑畔。

    風無痕卻一直沒有下狠手,一會出拳,一會出腳,不輕也不重,打得風仁上吱牙咧嘴,嗷嗷直叫,顯然是在有意戲弄他,不然憑他的境界,風仁生早就拍飛了。

    片刻的功夫,風仁生已經鼻青連腫,像個豬頭似的,卻連顏如玉的衣襟都沒碰著一下,真是又氣又怒,瞪著顏如玉破口大罵:「你個混蛋,有種的出來和我單打獨鬥,躲在別人背後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我有說過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嗎?少囉嗦,死瘋子,有本事你打過來打我啊!」顏如玉嘻皮笑臉的繼續挑畔,心想,我是女子好不好,當然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打著打著,不斷有人紛紛自己跳下台去,開玩笑,一個是流雲城主風無痕,一個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算子,有這兩個人在,誰還是對手?最後,台上只省下四人,顏如玉,風無痕,獨孤孑,以及那個已個被氣瘋了的風仁生,臉上已經被打得沒有一塊好地方,又青又紫的,頂著兩隻大熊貓眼兒,一次又一次不死心地撲了過去,又一次又一次被風無痕一拳打回來。            

    這場武鬥,完全成了風無痕的個人秀,風仁生像隻猴子似的被他耍了個徹徹底底,披頭散髮,衣衫被扯得破襤不堪,天寒地凍的,他大半兒的皮膚都露在外面,看得眾人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風易嵐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耍成這樣,居然還是不死心,實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仁生,你不是他對手,快快認輸吧!」

    「父親,我……」風仁生不甘心地看著風易嵐,卻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站在當場,沒有再撲過去,這時風無痕卻突然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風仁生整個人被踢飛了起來,鮮血和著牙齒一起從口中噴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個華麗麗的拋物線之後,重重地摔在台下。

    風易嵐大怒,「風無痕,你……」

    「我怎麼樣?規則是你天樞宮定的,留在台上的就是勝者,我把他踢下去有何不妥?」風無痕看著他,冷冷地道。

    風易嵐氣結,他戲耍自己的兒子也就算了,居然還在自己讓他認輸之時,一腳將他踢飛,連牙都落了好幾顆,他分明就是沒將他放在心裡,故意讓他難堪!

    稍後,紅榜揭曉,風無痕在武鬥之中奪得頭魁,與顏如玉,獨孤孑進入最後一關,破解天書之謎!

    四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大儒的評委工作到此結束,畢竟他們也看不懂那天書,只有風易嵐才略知一二,也不愛跟著眾人湊熱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因著山勢陡峭,地形險峻,且極陰極寒,功夫差的紛紛打了退堂鼓,堅持到山頂的還不到半數。

    遠遠地,就見白雲縈繞之處,兩根擎天巨柱,威嚴無比地屹立在那裡,再往遠處看去,一方光滑如鏡的綠色玉璧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眾人眼中,各自提起了真氣,奮力向上攀登。

    因著琳琅玉璧的所在乃是天樞宮的勝地,無關的人不得靠前,只能在平台上的百米之外觀看,雖然距離遠了些,但刻在上面怪異的圖紋,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玉璧下方是一個十米見方的一米高的青玉台,六宮弟子因屬同宗,雖不同脈,但也得以站在台下觀看。

    青玉台上方有一個洞口,便是天樞宮的勝地,也是禁地,只有歷代宮主才可進去,據說裡面藏有大量的金銀珠寶和奇兵神器,武林中人無不垂涎三尺,卻也沒人敢前來探洞,據說以前有膽大之人曾深入玉洞之中,但是卻再也沒人出來。據說裡面機關重重,有命入,無命出,所以,天樞宮才未派人在此把守。      

    風易嵐與其餘五宮宮主帶著顏如玉三人走到琳琅玉譬的青玉台上,在距玉洞五米處停了下來,指著玉壁道,」這就是無極天尊留下來的天書,你三人無論誰解開其中的秘密都算過關。」

    風易嵐頓了頓,又道,」乾坤寶劍只有一把,你們三人雖是一組,但並不是一個整體,無論是誰破解了天書的秘密,都要另外兩人再進行一番武鬥,最後的勝者才有資格得到乾坤寶劍,不過,在此之前,先解開這天書的秘密再說吧,否則都是空談。」

    風無痕看著他眼中的算計之色,一聲冷哼,想讓他們三個自相殘殺,門兒都沒有,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先解開這天書的秘密才是當務之急。

    眾人聞言也暗道天樞宮太過陰險奸詐,明擺著是讓他們窩裡鬥嘛,但願那個叫顏子虛的公子,別再爭強好勝,老老實實的認輸才好,否則還不被那兩個紫辰同伴給打成肉泥啊?

    畢竟乾坤寶劍的魅力太大了,凡是會武之人見了都會眼紅,就算是親兄都會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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