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皇后 陌上花 第190章
    花廳裡,風無痕臉色陰沉地看著跟個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的獨孤孑,真是交友不慎,竟然結實了這個渾蛋!

    「獨孤孑,你的消息最為靈通,跟我們說說文武大會的具體規則吧。」見二人劍拔弩張著,顏如玉開口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好,娘子想聽我就說說。」臉上重新揚起邪魅的笑容,獨孤孑慢慢道:「不管是文勝還是武勝,都要過最後一關才算是完全勝出,才有資格拿到上古神兵乾坤寶劍,外加一個任意要求。因為文武全能的人不多,所以比賽可自由分組參加,上限三人,不過,武賽是混戰形式。」

    「我靠,天樞宮沒憋好屁啊,混戰,那不就是群毆了麼?」聽此,寧雨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幾千人一起開戰,明天還不血流成河?

    「最後一關是什麼?」顏如玉蹙眉問道,天樞宮似乎已經不安於現狀,想要稱霸江湖,為我獨尊了!

    「最後一關就是破解琳琅玉璧上的天書!」

    「天書?」顏如玉疑惑地看他,那是個什麼玩意?

    老狐狸,風無痕暗罵一聲,他也是見過那天書的,根本就不知所云,字不像字,圖不像圖的,天樞宮分明是刻意刁難,根本就不想將天下第一奇兵的乾坤寶劍拱手相送!

    「正是,天書是一百年前無極天尊親手刻在琳琅玉壁上去的,據說是武功秘籍,但是沒人能看得懂。」獨孤孑進一步解釋道。

    「玉璧天書,還真想見識一下呢!」顏如玉意味不明地笑著,看向風無痕,道:「你說,若是我三個一組,還有誰是我們的對手?」看來這才是重頭戲,難怪會有文賽,那天書的內容,一定對天樞宮至關重要!

    已是深夜,冷白的月光投於窗上,讓室內更添了幾分陰寒之意。

    風無痕看著那死不要臉賴在床上的獨孤孑,眉心擰成了一個漂亮的川字,臉色陰沉地窗外的月光還有冷上幾分,眸中更是一片寒澈。

    而獨孤孑卻視而不見,翹著二郎腿,雙唇邪魅地勾起,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模樣。

    「獨孤孑,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冷硬的話語一字一字從風無痕的齒間擠出,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胸中的怒火即將爆發!

    顏如玉歎了一口氣,懶得理那兩個活寶,忽然,牆邊的柱子映入了眼簾,靈機一動,嘴角勾起笑意,袖中的玄絲白綾飛射而出,緊緊的纏在了柱子,將另一端綁在了門框上,近兩屍寬的白綾,儼然成了一個吊床。

    顏如玉拍拍手,從床上拿過一條被子,躺了上去,軟軟的,還很舒服,」好了,你們兩個睡床吧,我有著落了!」

    看著她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兩人傻眼了,這樣也行?

    這麼寶貝的玄絲白綾,她居然當床睡,真是暴殄天物!

    風無痕悻悻地上了床,雖然不悅,但是總比三個擠在一起的好,該死的獨孤孑,偏要壞他的好事!

    夜裡下了一場大雪,早上出門的時候,整個院子都是一塵不染的白,有半尺厚的雪,像棉花一樣,輕飄飄的鋪在地上。

    顏如玉淺淺勾唇,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在雪地上留下兩排小巧的足印,掬一捧雪在掌中聞了聞,很清爽的味道,乾淨,純粹,亮晶晶的,讓人移不開眼。

    突然想起,好久沒堆過雪人兒了,興致突起,開始擺弄起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一米高的雪人兒堆砌而成,大大的腦袋,圓滾滾的身子,像個白熊一般,憨態可掬。

    顏如玉滿意地一笑,看著看著,眸中漸漸閃過一抹憂傷,前世的時候,每逢大雪之時,風哥哥都會陪她堆雪人兒,一大一小,緊緊地挨在一起……

    眼淚悄悄的滑落,風哥哥死了,沒有穿越,再也沒有人陪她堆雪人了兒,再也沒有人不厭其煩地在睡前給她講白雪公主故事……

    當風無痕走出房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那個充滿了悲傷和失落的背影,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狀,骨節泛白,還有些顫抖。

    纖弱嬌小的身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雪中,一身銀色的袍子,透著一種清冷而孤寂的氣息,讓人心酸,讓人憐惜。

    風無痕移步過去,站於她的身後,溫柔的嗓的聲音從唇間飄出,」玉兒,你怎麼了?」

    女子站在那裡,沒有答話,隱約聽到她喉間隱忍地哽咽之聲,心,抽痛了一下,她在哭,是何事讓她如此傷心?

    良久,顏如玉突然轉身撲到他的懷裡,忍不住地哭出聲來,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風無痕愣了一下,隨即擁緊她,柔聲地安慰:」玉兒,難過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我好想風哥哥,好想好想……。」顏如玉放聲痛哭,壓抑在心裡十幾年痛苦,終於爆發出來,泣不成聲地道:「你知道嗎,是我害死了風哥哥,都是我的錯,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那個人在我們的婚禮上,殺死了我的風哥哥。」

    「我曾經執著地以為,漩昊就是風哥哥,可惜他不是,他們雖然長得一樣,卻是兩個不同的靈魂。你知不知道,我寧願他是我的風哥哥,而不是我的愛人……」

    風無痕心裡一震,她居然對風哥哥的感情會深到這種程度,寧願不要愛人,也要要風哥哥?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深刻地不容任何人來插足和破壞,哪怕連她最愛的人都不行?

    自責,內疚,悔恨,還有濃得化不開的親情,讓她有些偏執,難怪在凌宵大殿上她會先去救南宮漩昊,也難怪她會為了南宮漩昊而對自己動手,就憑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她也不可能看著南宮漩昊受到傷害。

    「玉兒,別難過了,如果你的風哥哥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他一定想看到你幸福快樂的生活,而不是活在自責和內疚之中。」風無痕心疼的將她擁緊,希望可以給她力量,給她敢於面對現實的勇氣。

    「都是我的錯,嗚嗚,都是我的錯,風哥哥一定是因為怪我,才沒有和我一起穿越的,他再也不想見到我了……」顏如玉哽咽著,淚如泉湧地哭訴,把一切罪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玉兒,不會的,風哥哥那麼疼你,怎麼會怪你呢?他一定是在天上看著你呢,他會過得很好,也希望你過得很好,知道嗎?」風無痕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慰著。

    「會嗎?風哥哥真的不會怪我嗎?」顏如玉止住了哭泣,不太相信地看著他,淚水迷濛之下,是隱隱的希翼。

    「當然,如果換作是我,也不會怪你的,所以,玉兒,不要在活在痛苦中,快樂起來!」風無痕懇定地點點頭,用袖子輕柔地擦著她的淚痕,那梨花帶雨的小臉,讓他整顆都揪了起來,他的玉兒啊,該拿她怎麼呢?

    天樞廣場上,足有上三千餘人參加此次盛會,九層的人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還有一層有自知之明的,根本就是來看熱鬧的。

    三聲震天的鑼聲之後,天樞宮的宮主風易崗走上高台,衝著眾人抱了抱拳,說了一番場面話之後,開始切入主題,講了大賽的規則。

    第一場是文試,就是在限定的時間內作賦一首。第二場是武試,群雄混戰,最終留在台上的就是勝者。

    評委乃是六宮宮主,為了公平起見,不會出現偏幫自家弟子的情況,還在江湖上請了文武雙全的四位得高望眾的大儒作最後的決策人。

    第一場便是文試,雖然來了幾千人,但是其中不乏有斗大的字不識一筐之人,敢走進賽場不過半數,其中包括六宮的弟子,而顏如玉,風無痕,獨孤孑三人的入場,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

    風無痕冷漠疏離,獨孤孑妖冶邪魅, 兩人都是氣質脫俗,風華絕代之人,眾人不禁驚歎,世上竟有如此美男子,真是大開眼界!

    顏如玉則大張旗鼓地戴著銀色蝶形面具,一襲銀衣,光華瀲灩,一搖三晃地高調出場,則引來眾人哄笑連連。

    今年很流行滴血觀音的打扮麼?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女!

    天樞宮宮主風易嵐看著曾經的愛徒緩緩走來,手不自覺得捏緊,面色陰暗,他居然還敢來,這個叛徒,居然盜走了玄冰珠,現在又妄想爭奪乾坤寶劍,真是癡人說夢,自不量力!

    風無痕的目光冷冷地從風易嵐的臉上掃過,面無表情的走到場中,當年若不是為了救母親,他根本不會拜在天樞宮的名下,更不會成為他的弟子,什麼天下第一宮,他根本就不屑!

    他只是他名義上的師父而已,其實根本沒教過他什麼武功,不過是想利用他皇子的身份,壯大天樞宮的勢力而已。

    而他的真正的師父另有其人,便是當年指點他來此的那位世外高人。

    「顏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方雪雁與妹妹走了過來,不親不疏地打著招呼。

    「顏公子,呆會可要好好表現啊,不過輸了也不打緊,盡力而為就好,這裡藏龍臥虎,就算我和雪雁哥哥也只是來湊個熱鬧而已,」方雪薇含情脈脈地看著顏如玉,半是安慰半是鼓勵的道,根本沒奢望顏如玉能有什麼不俗的表現,只好不輸得太難看就算不錯了。

    「放心吧,只要本公子一出手,保證震驚全場,才壓四方,你們就等著看我的驚天地泣鬼神表現吧!」顏如玉拍拍胸口,洋洋得意,信心十足地道。

    眾人紛紛笑翻,這個娘娘腔,臉皮可真是厚啊,牛皮吹得那叫一個響,居然當著天權宮的少主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才是驚天地,泣鬼神呢!

    「顏公子好有志氣!」方雨薇活潑地笑道,完全將她的話當成了玩笑,論文,有擅長音律的天璣宮,論武,有天下第一的天樞宮,所以,這場文武大會的羸家幾乎毫無懸念。

    與方雪雁一同走來的沐之航與谷若秋兩人,額上紛紛劃過三條黑線,看著眾人投來鄙疑和嘲諷的目光,心裡後悔的要死,真不該過來和他打招呼,連帶自己都被人取笑,太丟人了……

    「嘿嘿,有志者事竟成嘛,此次文武狀元,本公子是志在必得!」顏如玉大咧咧地一笑,自信無比地開口,似乎完全沒有察到四周投來的譏諷的目光。

    眾人又是一陣汗顏,不少人已把她當成了瘋子,只有瘋子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方雪雁仍然保持著淡定的微笑,方雨薇卻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兒,顏公子可真是個開心果兒,太逗了!

    沐之航與谷若秋兩人又是出了一身大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氣質這麼脫俗的一個翩翩少年,腦子居然少了一根筋,真是……太丟人了啊啊啊啊啊!

    無奈之下,只好向她兩側的風無痕和獨孤孑兩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你們就不管管她麼?好歹是同伴,就讓她在這裡丟人現眼麼?

    兩人將頭扭到一邊,完全忽視投來的目光,心道,她可不是說笑的,這次大會最出風頭的一定是她,根本就沒有懸念嘛!

    顏如玉見此,頗為驕傲地介紹道:」這兩個是我的朋友,流雲城主風無痕,這位是神算子。」

    兩人同時一愣,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顏子虛何德何能,居然結交了兩個聞名天下的人物,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逐出師門的風師弟啊。」一個藍袍男走了過來, 不屑地看了風無痕一眼,陰陽怪氣地道:」風師弟,流雲城的勢力雖然不算小,但終窮不及天下第一宮來的風光,不如我向父親美言幾句,重新收你入門如何?」

    「不必!」風無痕冷冷地開口,眸中閃過一絲寒芒,身上散發出懾人的氣息。

    「你是風逸軒?」聞言,沐之航與谷若秋兩人瞪大了眼,難怪如此眼熟,他竟然就是當年七宮之中最傑出、也是成名最早的玉扇公子風逸軒!

    「你,你居然敢不把天樞宮放在眼裡?」風仁生慍色頓現,剛欲發作,卻聽得旁邊傳來一陣壓抑不住的竊笑之聲,轉頭,卻見顏如玉在那捂著肚子, 把臉憋得通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笑卻又忍不住要笑的樣子,冷聲問道:」小子,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顏如玉直起身子,正了正神色,可還是掩不住那嘴角詭異的笑容。

    「說!」風仁生拉長了音調,眼中帶著威脅。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我說完你不許發火哦。」顏如玉一臉的不情願,又無可奈何的表情,見他點頭,才東張西望了一番,似是怕人聽見似的,緩緩地道:」我是在笑閣下的名字,真不知是哪個高人取的,竟然叫風仁生,言下之意不是瘋傻之人生下了一個小瘋子麼?」

    風無痕挑眉,嘴角好看地揚起,獨孤孑更是誇張,直接蹲在了地上,沐之航與谷若秋兩人也忍不住笑了,就連一向淡定的方雪雁嘴角的笑容也擴大了幾分,寵溺地看著她,小師妹還是同小時候一樣頑劣。

    聲音不算大,但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一陣哄笑,這個解釋實在是太有趣了,不過,轉爾又為她擔心起來,居然敢取笑天樞宮的四公子,這不是找死麼?真是太過狂妄了!

    樞宮的四公子,這不是找死麼?真是太過狂妄了!

    風易嵐聽此,立即面色鐵青,這名子可是他取的,本意是心存仁厚,念及蒼生,居然被這小子曲解成這般模樣,居然敢公然在群雄面前取笑自己的兒子,氣得鬍子都豎了起來,回頭道,」文遠,這小子是誰?」

    「回宮主,他自稱是無憂宮宮主顏子虛。」何文遠急忙恭聲回稟。

    風易嵐默念了幾遍,眼睛一瞪,「廢物,子虛烏有都聽不來?!」

    何文遠恍然大悟,委屈的低下頭,來參加大會的有幾千人,他總不能每一個都調查清,還不是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你居然敢說我是瘋子,找死!」風仁生又羞又怒,一掌拍了過去。

    擒住他的手腕,風無痕冷冷地道:」風仁生,這場是文鬥,還沒到比武的時候,何必這麼急?」

    顏如玉貓在風無痕的後面,一臉害怕的模樣,怯怯地開口:」我說不說嘛,你偏要讓我說,說了你又要打人,不帶這麼不講理的啊!你們天樞宮就這麼欺負人麼?」

    「你……」風仁生氣結,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引他上鉤的,看他笑得那麼陰險就知道了,可是又偏偏被他擺了一道,還不能拿他怎麼樣,否則天樞宮的威信何在?忿忿地收回手,目露凶光地瞪著顏如玉。

    「你瞪什麼瞪?小心本公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泡兒踩!」顏如玉探出腦袋,氣勢洶洶地大吼,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

    眾人立即笑得東歪西倒,人仰馬翻,好個狐假虎威啊,不過這風仁生是出了名的狡猾,詭計多端,能讓他吃憋的人還真是不多!

    「小子,你給我等著,一會武試本公子非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不可!」風仁生咬牙切齒得道,一甩袖子,憤然離去。

    顏如玉從風無痕身後站出來,雙手掐腰,洋洋自得地道:「區區一個藍辰境界,居然敢在本公子面前口出狂言,本公子若是怕了你,就不叫顏子虛!」

    眾人再一次笑得前仰後翻,口出狂言的是你吧?居然說人家是區區藍辰境界,你好像連赤辰都不是吧?真是大言不慚啊,都忘了剛才是誰嚇得躲到別人身後,差點尿了褲子的!

    這時,銅鑼響起,一個青衣小童走到場中,右手一抖,一卷白絹落下,上書」詠梅,一柱香「五個大字。

    見題目已出,眾人也不再看那個屢次口出狂言的瘋小子,各自走到桌前,開始冥思苦想起來,許多根本不懂詩詞歌賦為何物的壯漢一陣抓耳撓腮,急得連手中的筆都捏斷了,引來台下一陣哄笑,最後憨笑兩聲,灰溜溜地下了台。

    不斷有人下得台去,最後場上只剩下百餘人而已,其中六宮之人佔了大半兒,眾人暗罵,什麼文武大會,最後還不成了六宮的表演秀?

    不一會,大家思索完畢,開始洋洋灑灑地下筆疾書,個個面色之中帶著幾分嚴謹,只有兩個人除外,一個是顏如玉,一個便是風仁生。

    只見顏如玉蹲在桌子上,跟耍猴似得,一會跳到左邊,一會跳到右邊,手中的毛筆在指間轉來轉去,弄得一襲漂亮的銀衣上滿是黑點兒,惹得眾人笑聲不斷。

    而風仁生卻是滿臉的得意,眼中冒著勝券在握的金光,奮筆疾書著,從看到題目之時,他就心中大喜,因為他早就擬好了題目,想著既是冬季,最有可能出的題目便是雪和梅,此人倒是有些小聰明,居然被他猜對了,雖然天璣宮文屬第一,但是他因著早有準備,所以才會如此自信,暗中想著,這次一定要讓眾人刮目相看!

    想到自己獲勝,而號稱文采第一的天璣宮吃憋地樣子,他就忍不住得意地將嘴角揚起,滿心的激動,寫好之後,拿起卷軸,一搖三晃地向台旁的評委處走去。

    四座大驚,半柱香不到時間他就作好了?就算如此,也不必急著交卷啊,再推敲一番不好麼,他就這麼自信?難道他靈光大現鬼上身了不成?

    若不是試題為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大儒所出,他們真懷疑風仁生是做弊了!

    不光是眾人,就連風易嵐也是面帶驚訝之色,風仁生雖然文彩出眾,但比起天機宮的谷若秋與谷青青終究還是差上許多,這麼快就答完了題未免也太快了吧?

    風仁生如同一隻開屏地孔雀般,昂首挺胸地在眾人前面走過,見眾人停下筆,驚訝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更在得意起來,「諸位慢慢寫,時間還早得很,我只是交個頭卷而已,沒什麼了不起,最終還是要良詩美句才能獲勝的。」

    話雖然說得謙虛有禮,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他的鄙夷之意,眾人不由得心中暗罵,這個風仁生,真是道貌岸然、自命不凡得可以,比那個顏子虛還要狂妄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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