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3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耶律烈擄走晚歌
    在戰場上廝殺的楚觀雲,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勝利來得太易了,契丹人像是心不在此一樣,連契丹王耶律烈的影子也沒有看到,每場戰,耶律烈必到場的。

    他回過身看著一邊的凌然:「凌然,你先回城去看著,你知道我所說是是誰。」一劍格開了近身的契丹兵。這個契丹的大將,像是有意將他纏住一樣,不要命地讓人攻擊他,再纏上他。

    凌然大聲地說:「有什麼好看,好歹歹地在城裡,你要是怕她給你惹事,砍了她雙腳便是。」哪裡也走不去,她恨,為什麼這生死關頭的戰場,這個楚觀雲還是如同兒戲一樣,竟還敢命令她去保護他的小情人,哼,她凌然是那般折腰的人嗎?寧願浴血奮戰也不要去。

    「凌然,算我求你,快去吧,這兒由我擋著,這其中有著古怪。」

    凌然收住劍,冷冷地看著他:「楚觀雲,你當這裡是什麼?這是戰場,沒睡醒就別上來。」

    從後面,一把刀砍向她,楚觀雲也顧不上什麼是男女有別了,卻來不及格開,半抱著凌然一轉身,劍刺到敵人的前胸,他的手臂和那兵士的血一起,噴了出來。

    凌然臉上暖暖熱熱的,腥味撲鼻而來,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讓人保護著,還能聞到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她從來不用誰來保護的,可是這血,是楚觀雲為她流的,她呆呆中,竟忘了自已會武,也不會還手,讓他一手護著,一手對抗著如潮的契丹兵。

    「凌然。」楚觀雲大叫一聲,把她叫醒:「拜託你,幫我一次。」

    她驕傲的羽毛收了起來,她竟然乖順地點頭:「好。」一縱身,像是飛天一般踩著人頭往城裡飛身而去,再回頭時,已在城上了,她回頭,看著那個俊朗神勇無比的男人,她覺得他比皇上更要深情,更要好,這世上,還有誰比得上他呢?

    「陳方,那個書僮呢?」她看到了急匆匆的陳方。

    陳方臉色變得烏黑:「賢妃娘娘,是屬下不力,那書僮讓人偷走了。」

    偷走,她要高興嗎?終於讓契丹人偷走了,戰爭可以結束了,沒有人再可以和她爭在宮中的地位了,更沒有人能威肋到她的美麗和聰明,可是那個廝殺的男人,他會是何等的痛心,焦急。

    她焦急起來:「必是讓人挾持了,這場戰本就是拖延戰,聲東擊西,還是著了他們的道,快去四個城門封起來。」

    晚歌全身無力,只能讓她扶著走,然後,好像是上了馬車。

    早就預備好了,一切都好了,只等楚觀雲一走,她就成了俎上肉,任人左右了,她有些怨自已,又成了拖腳石,總是這樣,如果自已可以也有武功就不會這樣的,沮喪在心中,溢得滿滿的。

    她聽到很多的人聲,然後,似是出了城,越來越沒有聲音,還有山林的芬多精味,涼涼幽幽的風時不時地吹進來。馬停了,一隻手點了她的啞穴,卻沒有解開她蒙眼的布,知道她全身無力,連動也動不了。

    一隻手拿著手湊到唇邊讓她喝,她也小口喝著。

    那女人笑了,聲音輕輕而清脆:「你倒是不怕我下毒毒死你,難道你不問我為什麼嗎?我會回答你的。」

    晚歌輕輕笑出聲:「想容,是你吧!你不會傷害我的。」

    眼前一亮,是花想容蒼白的臉:「你怎麼知道是我?」

    睜睜眼,適應這光線,是在什麼地方吧!幽靜得你是深山老林一般,還能聽到有幽水潺潺的聲音,連馬車也進不去了,只能騎馬往那羊腸小道走,狹小又幽深,這就是她們通信息的地方嗎?「想容,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人我,可偏偏是你,我把你真當成了妹妹,放了我回去吧!你明明是大月的子民,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不會對任何人講起的。」叛國作戰,是誅九族的大罪。

    花想容將臉上的**一撕,露出她亮麗的五官,冷笑著說:「即然走了,我豈會回頭,誓死也得忠於我王,向姐姐,得罪了,不,以後我得叫你契丹王妃呢?當然你可能不喜歡見到我,我會走得遠遠的。」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她眉間滿滿的痛心。

    花想容也不再有隱瞞,像竹筒倒豆一樣說出來:「我是契丹王養大的,我當然會忠於我王,不你大月宮裡,你虛我假的那一套,原本我是想得到皇上的寵愛,更好的刺探消息,讓廚子做安雪兒那笨蛋的伙食,她是不可能進宮的了,可你出現了,我原本很欣賞你,以你的才華,可以到我契丹去展一翻身手,可我契丹王喜歡上了你,皇上,四王爺也喜歡上你了,我們就注定做不成好姐妹,我只能聽從王意,將你請到我們契丹為妃。」

    「那海棠閣的一場火呢?」何容華該死嗎?

    她挑起眉:「你說何容華嗎?你以為我會讓一個賤人壓在我的頭上嗎?敢那樣對我,簡直是找死,可我也想讓這一件事來拖累你,最好是讓皇上將你打入冷宮,這樣宮裡死一個面目全非的人,不是難事,沒有誰去認真查證的,只是你真的太聰明了。」她有些扼腕:「要不然也不會等那麼久。」

    晚歌擅抖:「宛宛呢?她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只效忠於我王,一切不利於王的人,都得斬草除根,很多人也不喜歡她的存在,不是嗎?」

    花想容,真的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先讓安惠妃在湖裡殺宛宛,再放火,好一個心狠啊。

    她的臉湊了前來,笑著說:「向姐姐啊,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呢?我是不是那裡讓你看出來了,下次我得改進一下,是不是該死的安惠妃向你說的,不過,她沒有見過我啊,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就是她的頭兒。」

    是啊,也只有安惠妃這個正妃,才可以命令那個權高位重的公公,安惠妃膽小怕事,當然不會留下她做活口,只是那樣的美人,竟也一樣的心狠,為了自已的妹妹和性命,連宛宛都殺。

    「你送給我的香囊,裡面有一味花,能亂人脈息,不易懷胎。」她淡淡地說著:「十四對這個頗有研究,我走之前,他告訴我了,只是我選擇相信你了,沒想到相信的下場就是自已的毀滅。」

    花想容歎著氣:「他又是一個癡情種子,契丹王妃,怎麼會是毀滅呢?王會把你捧在手心,契丹的人都會敬重你的,好過你在後宮,和眾多的女人爭君寵,不是還有一個凌然,要將你的所有都推翻嗎?你是聰明,可你就輸在了信這一字,你以為每一個人都是人之初,性本善嗎?皇上那麼多的女人,沒過二天,還不是一樣將你忘了,而我們偉大的契丹王,可是只娶一妃,非你不可。」

    「說得好。」林間響起了豪爽而高興的聲音,俊朗高大的耶律烈帶著幾十個隨從出現。

    幽深如湖水的眼眸看著她:「這張臉,本王不喜歡。」

    花想容半跪下:「想容見過王,想容馬上恢復契丹王妃美麗無雙的容顏。」雙手在晚歌的臉上摸索了一會,再用濕布拭著,一會兒,晚歌清雅亮麗的容顏就出現在耶律烈的面前,美得讓他不捨得合上眼,大手一揮:「重重有賞花想容。」人卻翻身下馬,直直地朝晚歌看著。

    看到她眼中的恨意和不甘,他手了,粗大的手輕柔地撫著她光滑柔嫩的下巴:「真美,本王又看到你了,代價是值得的,一傾身就想吻住晚歌的唇,晚歌卻死命地咬著下唇,不許他的舌滑下。

    他只能親親她香嫩的臉頰讓她抱下馬車,心中無限的感歎:「這次,沒有人可以從本王的身邊帶走你了,你只屬於本王,弄上假的,就以為我看不出來了嗎?花想容,幸好你有遠見之明,沒有看走眼,不然就魚目混珠了。」

    「阿七呢?」晚歌傷痛地問,即然他認出來了,會是如何一個懲罰法。

    耶律烈大笑,親暱地摩擦著她的臉:「我就知道你會關心別人,她做軍妓不錯,契丹雄兵很高興的。」

    淚,無聲地滑下,落入他的大手,是她害了阿七啊,她必是生不如死了。

    淚落到他的手心,他都吮吻進去了,一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肢:「我知道你會難過的,所以別想再逃離我身邊,不然,你說的那個阿七,竟敢想要騙本王,必會丟她到軍營中,讓契丹兵凌辱她至死。別哭,我看了會心疼,看到和你一模一樣的容顏,我如何忍心將她丟去呢?」

    他將她綰成男子的髮釵拉掉,紛紛揚揚的發滑落了下來,讓他滿手都是,鼻間儘是香氣,他得意地說:「那個賤女人的易容術當真是厲害,幾乎本王就上當了,可就是這一頭漂亮的發,柔得像是水一般,不用再多的裝飾也美得不可思議,那麼滑,那麼黑,豈是她能易出來的。」深深地將臉埋到她的髮香裡,再單手高高地將她舉起,引來契丹隨從的跪拜:「王妃千歲。」得意地笑聲中,將她深深地抱了個滿懷。

    晚歌想推開,卻全身沒有一點力,眼神憤恨地看著他:「耶律烈,我會恨你的,永遠的恨你。」

    「沒關係,只要在我身邊,我也知足了。」他根本沒奢想她愛不愛了,戰爭打響的時候,他就知道,只有得不得到,沒有愛與不愛。

    「你把花想容放了。」她冷冷地說著:「不要再利用她們了,死了安惠妃還不知足嗎?這麼多的女子給你們利用,實在是卑鄙下流,不為人所道。」

    「王妃你多心了,想容誓死效忠於我王。」花想容高傲地抬起了下巴,眼裡只有肓目的服從。

    她看著花想容滿臉的笑,這張臉和安惠妃原來輪廓五官也有相像之處啊,歎著氣:「花想容,我想問你一句,你可知道安惠妃在宮裡任憑你們安排,是什麼原因嗎?」

    花想容皺起眉答道:「這是王的安排,大家都會忠心於契丹,都會服從。」

    「她身為自妃,只在皇后之下,你以為契丹給她的封賞會比皇上給的多嗎?那個位置不好嗎?何必冒死呢?我告訴你吧!是因為安惠妃有一個妹妹在契丹人的手裡,她不想妹妹死於非常,越來越多的把柄,讓她想逃也逃脫不了一切,花想容,你想想吧,你猜猜吧!你是愚忠還是效忠。」

    耶律烈手指摸著她的臉:「縱使你把我的秘密說出來,我還是捨不得懲罰你。」

    花想容癱坐在地上,一臉的不置信:「王,這是真的嗎?不可能,她一定在說謊,想要抵毀王。」

    耶律烈並不答話,將晚歌放上馬背,再跳了上去,緊緊地抱著她,看那如死敗之色的花想容:「你是我聰明的勇士,卻還不如我的美人聰明,本王再聽到你如此無禮的逼問,鞭打二十,回契丹。」

    拉轉的馬頭,走上了羊腸小道,然後就是山崖中的小道,只要稍有不慎,摔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

    晚歌眼裡沒有驚懼,耶律烈如果沒有自信,不會走這裡的,只宜幾人行,如果千軍萬馬前來,這裡也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當,她不是該要開始哀悼嗎?又落到了耶律烈的手裡,竟然還想著在這裡如何調兵遣將。

    後面傳來馬嘶叫的聲音,耶律烈一手摀住她的耳:「別聽。」

    如何會聽不到呢?那悲憤和悔恨的女子,是死之前發出的聲音。

    「王,花想容連馬摔下懸崖去了,是否去營救。」

    耶律烈邪笑地說著:「如此笨之人,豈能留在本王的身邊,回去仗打五十。」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