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3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擔心他
    「我。」她噤聲,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不出,似乎發現有人在偷聽,厲聲喝著:「進來。」

    晚歌輕輕推門進去,楚觀雲的眼神才轉為柔和和些許的欣喜。

    她冷冷地看著晚歌:「好大的膽子,誰讓你偷聽本妃和王爺的說話,滾出去,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晚歌只是朝她施了個禮,沒有出聲,將手中的蕃薯放在桌上。

    楚觀雲才說:「是我讓他去買東西的,賢妃娘娘可有意見,他是我身邊的人,我的人,還不用賢妃娘娘來教訓,沒什麼事的話,請賢妃娘娘先出去,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莫讓人說你不是。」

    她大笑,眼淚幾乎笑了出來:「楚觀雲,你還配講這句話嗎?你留著她在本王府過了一夜,你更想和她單獨在一起,你別忘了,她是你的皇嫂,一旦為妃,就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她能做的,你為什麼不能,誰敢說我的閒言床語呢?甚至在賽馬場上,你不是當著皇上的面,也做讓人羞恥的事嗎?」

    楚觀雲的臉一下變得黑沉:「滾出去,不要讓我看低了你。」

    她笑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眼中有著很多的疑問,是啊,她不知道,為什麼向晚歌可以的事,在她身上不可以,她真的不懂愛嗎?不,她懂的,是不是她也陷進去了,在皇上和四王爺執愛向晚歌的同時,自已看在眼裡,一樣的俊臉,一樣的深情,她是不是也都飄蕩進去了。

    晚歌沒有出聲,知曉她還沒有走遠,而是剝了烤蕃薯放在小碗給他,小口地餵給他吃。

    他的眼神看著她,幽幽沉沉地寫滿了歉意。

    過了一會,他才說:「人走遠了,莫要介意她說的話,她的心比男人還要狠上三分。」

    「她必是受了什麼樣的刺激才會這樣的,也許也是她心理素質很強,意志很硬,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計,不過要我們對阿七下毒,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她的心沒有到凌然的地步,阿七現在是代她受的苦。

    「剛才正要差人去找你呢?」他壓著心情說:「許久沒回來,讓我很擔心。」

    「才去一下下好不好,在茶樓探聽了一下消息,就馬上回來了,向夫人真的不能不防了,觀雲,她將這裡所有藥店的蒙漢藥都買下來了,而且過二天就要回去。」

    楚觀雲皺著眉:「那她意欲如何,怎麼下藥?」

    「這也是我百想不通的地方,觀雲,我晚上去平安客棧住,順便可以臨視她。」

    「先把藥給換下來,晚宿那裡可萬萬不行,外面人心難測。」他說什麼也不肯。

    她歎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的,你派一個人保護我就成了,我跟賀蘭淳也打通了關係,身份並沒有暴露,只是這事有點麻煩,凌然已派人跟蹤我了。」

    「我早就知道她會怎麼做,晚歌,你想做什麼?有那一次,我說得過你,就讓陳方陪你去住客棧,有他在我比較放心,還有,凌然監視你的人,都是我的手下。」他小聲地說著。

    她聽了直吐氣,明明都是一方的,卻都打著不信任的念著,一個監視一個,與其把精力放在在這些地方,倒不如好好地想一些有用的退兵之計,大家一條心,才能將繩子擰得更緊。

    「不開心嗎?」他挑挑眉:「我得保護你,所以我得防著她,從一開始,她對你就是充滿敵意的。」

    「那是在她的思想中,我已經霸佔了她姐姐的愛,她已經把我當成假想敵了,算了,反正我想不到那麼多的事。」他要用他的方法保護她,也任由他了,是誰也不喜歡自已的一舉一動讓人監視著,她愁緊了雙眉:「我只是擔心,皇上知道我昏迷的消息,會怎麼焦急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消息也許這二天就會到了他的耳中。」

    他苦笑:「晚歌,在我面前談論他,總會讓我傷得更痛一些,別說這些,我只想看到你的笑,在定都,你誰也不要想,想想我,好嗎?我不想逼你,可我真的害怕,會見不到你。」

    晚歌任他擁入懷,二行灼熱的淚流了下來,她誰也不會傷,所以,誰都會受傷。

    是夜,月亮皎潔的光照著火煙,直衝上了雲,街上到處都是不平靜的氣氛。晚歌在平安客棧的二樓看到向夫人獨自一個駕著馬車往城東而起。狗叫聲和馬蹄聲在寂靜的街上響聲。

    「去看看。」陳方早已準備好了馬,馬蹄上裹著厚厚的棉布,不會將人驚動。

    二人翻身上馬,遠遠地跟著向夫人。

    她四下看看,沒有人,才下了馬車,焦急地等著。

    沒一會,從東邊走來一個全身的黑衣人,二人低聲說些什麼,樹蔭下的晚歌和陳方再認真地聽,也聽不到。

    沒一會兒,黑衣人吹個口哨,又有幾個黑衣人從東邊出來,將馬車上的藥都搬了下來,向夫人估計還在別的地方買了,滿滿一車都是,足以讓整個軍,都迷倒,遠處的狼在嚎叫著,聽起來真讓人害怕。

    不一會,黑衣人都抱著藥奔上馬,除去黑衣,竟是著大月的軍服。

    「向夫人。」低啞的聲音揚高了叫住欲回去的向夫人。「和你合快很愉快,等我們王佔了大月之後,會大大的封賞你的,大月國對你的不公平,全都會讓你討回來。」

    「那就好,別忘了她對我的承諾,我家琳兒還在死人寺裡,等我回去,我要見到她。」

    「這你放心,我們主子做事,從來沒有失望,向夫人,你不想跟你的大女兒二女兒見見嗎?我以為你會想。」不懷好意的聲音揚起,在風中吹起來那麼駭人。

    向夫人打個寒顫:「你想幹什麼?」

    「向夫人也是心狠中的個中好手,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殺人滅口嗎?如果你把我們主子供了出去,豈不是讓我們世虧一潰,只有死人,我們才放心,你不是有自知之明嗎?也沒讓你的賀蘭淳知道。」冷光亮了出來,竟是纏在腰間的軟劍,向夫人嚇得二腳發軟,讓黑衣人直逼向喉間。

    晚歌拍拍陳方的肩,果然是楚觀雲最信任的大將,一出手間,已飛快地格開了黑衣人的劍,劍法如風,直逼得他無法還手,讓陳方砍到了手腕劍掉在地上,一頭黑髮,從布中掉了下來,她正想看清她的面容,可那人頭也不回地使出煙霧彈,讓人無法辯認她從那個方向逃走。

    「陳方,窮寇莫追,向夫人,看來你要跟我們回去大營一趟,這等比奸細更可惡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我什麼也沒有做。」她往馬車爬過去,讓陳方冷冷的劍給逼了回來。

    晚歌冷哼:「你買那麼多的藥,早就驚動了我們王爺,你說,他們意欲為何,怎麼下手。」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她硬是咬著牙不說。

    「我有辦法讓你說。」一個女聲揚起,是凌然的,她瀟灑地躍下馬,走到向夫人的面前:「你應該聽說過我的狠吧!我最喜歡在人的臉上寫字,是永遠也抹不掉的,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

    向夫人才知道怕是怎麼寫的,直朝凌然磕首:「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負責買藥,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來人,將她帶回去,大刑侍候。」凌然打個響指,從暗處湧出不少的人:「把客棧的裡人也都抓一起。」

    「報賢妃娘娘。四個城門邊煙火大起,定都有小隊人馬攻擊守在城門,有人偷了貴妃娘娘上城,竟然城樓上放了下去。」報信的那個,一頭一臉的黑煙,黑衣人的手腳還真是快,一早就佈置好了,原來是想借助呼吸,用火點燃了,讓人聞了都昏迷的,只是這個方法,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必定還要加一些什麼藥物下去。

    「報。」又一個黑衣人急急地下馬:「賢妃娘娘,契丹百萬大軍叫戰。」

    凌然狠狠一咬牙:「把她拖回去,其他人馬上跟我去應戰。」

    晚歌和陳方也趕緊回到了城樓,來得還真快,當他們是軟弱的啊。

    楚觀雲穿上鎧甲,一身的冷氣襲人,他笑著看晚歌:「看來今晚契丹失算了,藥早就換過了,人也是假的。」

    「可是他們百萬人來攻,觀雲,你的手還在受傷,這一戰也是驚險不凡啊。」她滿眼都是關心,雖然都算到了這一步,將那藥換掉,讓契丹掉以輕心,勝的機會更大。

    他拍拍她的肩,笑著:「這些日子,我們合作中,不是都知道嗎?我們果然是絕配的,一定會勝。」

    她幫他繫上鐵腰帶:「小心點,我等你回來。」

    「我當然得回來,我怎麼放得了你,就算死也要死在你的懷裡。」又口頭上吃著她的豆腐。

    晚歌沒有介意:「一定得回來。」她從後面抱住他,臉靠在冰冷的鎧甲上:「輸不要緊,一定要回來。」她好怕,每次應戰,她就怕他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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