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3卷 第一百零二章:他的晚歌
    對未來,似乎不太光明,她低下頭,靠在他寬大而溫暖的背上,這背,會替她摭風雨,會愛她多久。

    同樣的二月春風似剪刀,卻沒有剪開定都冰封太久的冰雪,依然冷的嚇人,依然冷的寒心。

    陳方一身的厚重大衣拉開了一扇門:「觀王,有個自稱是凌然的女子求見。」

    平攤在桌上的信,一臉傷痛的楚觀雲收起,看著他:「凌然?」

    「是的,她說,她足以讓你有勝的把握,能將契丹退兵,也能解你心愁。」

    楚觀雲來了興趣:「讓她進來,我倒是想會一會這傳說中的天才之女。」

    陳方將凌然引了進來,立在一邊。

    標緻的身段就足以引人目光流連了,眉目間,波光瀲灩,亮如白雪之光,眉眸劍眉,一介女子,也是英氣勃發,粉嫩的肌膚引人暇思,淡薄的唇看得出,有相當的口才,她的美,和晚歌的靈美淨美是不一樣的,她的美是一種生機勃勃的美,引人心神一振的美,楚觀雲拍拍手:「好一個移光十色,凌然也清風。」

    她雙拳一抱:「多謝觀王爺稱讚了,凌然小有姿色,卻也入不了眼,談不上傾國之姿。」

    一身男兒裝的她,還是顯出女兒身,半是刻意,半是故意,楚觀雲心裡一通:「聞名於月朝的天才之女能文能武,熟讀兵書貌美如姣,卻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一見,是本王的榮幸,陳方,上好酒。」凌然以男裝示之,自然,就是男兒的規矩,是上酒,而不是上茶,也算是英雄見知已的那份毫爽。

    這男人,那般的俊朗,不愧是大月國裡最精明最厲害的王爺,身材頎長不高,那股子融合著武士將軍的氣息,讓她喜歡,何況並不如一般的粗莽人,全身上下,儘是內斂的鋒芒,她掩不出眼裡的光芒,露齒一笑:「凌然有幸見王爺,實乃凌然之幸事。」只可惜,他心有所屬了,不然的話,夫唱婦隨,也是佳話美談,但她心意也絕非如此,四王爺,只有遠觀,不可愛也。

    他親倒上二杯酒,一杯遞給她:「請。」

    「請。」毫不推辭,她一飲而盡。有著大月女子的嬌美,男子的爽氣。

    「爽快,凌小姐,請上座。」他作個請的姿勢,飲下他杯中酒,那就是是友不是敵。

    她一笑,撩起袍子坐下:「王爺的以美酒相待,讓凌然贊之,都不是文人雅士,也不能使彎子,我走你,也不是平白之走,我是來跟你做一筆交易的。」

    楚觀雲抱著手,帶笑的眼珠子看著她:「我自是知道,只是這裡面的交易我有些好奇。」

    「讓皇上到定都來,由皇上來發掘我的的美。」她笑著,並無羞愧之色。

    他搖著酒,細量著她的話中之話:「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

    「觀王對凌然還是防備著,我們合作,好過於你和皇后合作。」她瞭然於胸地說著:「我有辦法讓皇上愛上我,因為我要把皇后打倒,當然,我不會傷害向晚歌,我知道,她是你們的寶貝。」

    「為什麼?」他望著她的眼睛,卻看不到什麼東西,純淨得如上好的墨玉,笑意盎然。

    「我本不想進宮,可向晚歌真令我失望,她不想混到後宮的爭扎中,也不想鬥倒皇后,所以我要取而代之,這樣不是對你也有好處嗎?這是雙贏的事,何樂而不為呢?是不是觀王爺,比你和皇后合作,你倒是看看,是不是我給你的好處比較多,皇上放手,並不只是用這些來壓迫他,讓他不愛,就是最好的放手。」

    好一個凌然,將這時局看得很清楚,楚觀雲放下心中的防心:「你要的只怕不只這麼多吧!凌月色,七年前就已經死了,你要報復皇兄。」

    她含笑輕語:「不會。」

    「你的眼已經出賣你了。」他輕笑著:「對不起,凌小姐,恐怕我跟你的合作不能進行,我楚觀雲縱使費盡手段,甚至不怕天下人唾罵,也想得到我最愛的人,可我並不想要一個隨時會要了他命的人跟在他身邊。」他有他做人的原則,他可以無恥,不可以卑鄙。

    她搖搖頭:「你錯了,我發誓,我會以我的生命來保護他。」以她的身手,她的才學,足可以為他的賢內助。「你現在可以不相信我,那就等我們一起把契丹打退了先。」

    「你確定是我們,而不是我。」他輕笑,他相信這個女子,她的到來,會剪破這些凝結的冰雪。

    「當然,我即然來了,就會和觀王並肩作戰,為我以後也有好處不是嗎?」她笑著:「我是有管道可以入宮,但是觀王爺,你不想見見你的夢中人嗎?我覺得這裡要比宮裡還要好。」

    「如你所願。」他笑了,心中的那抹火苗騰地又燒得簇旺。

    二隻心懷各異的手,合在空中,響亮的聲音擊活了這沉悶的空氣,妖異地四散著。

    他感覺,他的晚歌,離他越來越近了。

    「好,我們永遠是合作的人,永遠不可以背叛,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也知道我的。」她笑:「現在應該可以進入正題了,明天你可以出戰耶律烈,由我做軍師,我軍佔據地勢堪為勝,天時倒讓契丹所佔,契丹人不畏寒冷這二月這氣更是適宜他們,所以大月低了一籌,不過我們可以以地勢之利,再來個以逸待勞,讓契丹彼於攻擊,那麼大月就有了可乘之機,聲東擊西,一舉打敗契丹人,明天我們各領一路人觀,三天之後,我們各領一路一馬,兩方夾敗,由陳將軍開城門應戰,疲累的契丹人,會以為我們還是在弄疲勞之戰,這一撤了心防,大月必大勝。」她的手,在軍陣圖上擺弄著。

    每一個指令都讓人讚歎,她真的是天才女子,一個集著美色,和軍事方面的天才。

    「那大勝之後,我倒不用回宮覆命,依然固守在定都。」他笑著發自內心地佩服這個英氣女子,如果不是心裡有了晚歌,他也許會發覺,她更適合於他的,只是二個都心裡無意,各有各的追求。

    她點點頭:「對,皇上會更不安,你借皇后之勸,皇上怕什麼?無非就是怕功高震主。」

    天下人都說他要造反,他不過是沒有聽皇命幾次,他不過是沒有應他的命回京,在定都佈置著他的力量,這裡是一個要塞,讓契丹,外蒙止步的要塞,他佔住這裡,就有幾分力量和皇上對衡。

    還是日暖夜冷,藏愛宮中,晚歌驟然醒來,一身的冷汗,似乎有些事情要發生了。

    「怎麼了?」他也醒了,坐起身,將她擁入懷。

    靠在他的懷裡,她不安地說:「有種不好的預感,讓我總是心跳。」

    「別怕,朕在你身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輕揉著她的,低聲說:「別管那麼多,你只要記著,無論如何朕會站在你前面。」

    她抱住他:「只怕前程太迷惘,你們都無力。」

    他皺起眉:「晚兒,你是不是又想朕不高興了。」

    「不是,晚兒也不想說這些傷感的話,只是可能太幸福了,總感覺到不對。」她說出心底的憂患。

    安撫地順著她的發,他輕語:「倒不如你告訴朕,今天審向夫人有什麼進展。」

    這夜半之時,應該沒有人偷聽了吧!畢竟皇上是天子,再大膽也有一個限度,她低低地說:「向夫人還以為是晚兒下的毒手,一直也不敢相信,不過聽她說,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只有向琳,那天讓向宰相帶進宮之時,正好向琳遇到了,向宰相便讓向琳轉交到了玉姬閣宮女的手中。」

    「沒想麼她年紀那麼小,心腸卻憑的狠。」他皺起眉。

    「連自已的親姐姐也不放過。」她也有些汗然:「晚兒也不知道。」

    他的手摸到發她髮絲中的一抹突起:「這是如何受傷的,還痛嗎?」

    「早就不痛了,這是以前在向家之時,向琳讓我去採花,從樹上摔下來,摔傷的,然後我就不記得很多以前的事了。」

    「真是該死的傢伙,朕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他恨恨地說著。

    她掩住他的口:「過去的事,就算了,莫要再提,不過留她在宮中也無妨,她能跟自已的姐姐下毒手,皇上,別人又豈會留她在身邊呢?養狼不怕反咬嗎?」

    「晚兒的意思是向琳還沒有這個膽,是誰在指使她這麼做。」

    「皇上,向琳無非也是想得到你的寵愛,但是能在你面前說得上話的人,有幾個,你必是瞭然於心中。」爭爭吵吵也是他,只要女人多,就必會有爭鬥,就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他用力的抱緊她:「向琳的事,朕會尋根,你也不用操心,朕不捨得你皺一下眉頭。」

    她閉上眼,直想歎氣:「天,你的會寵壞我的。」什麼也不要她愁想,只是一些思緒還是會出現,宮裡千愁萬緒她煩得也不去想。

    「朕就是要把你寵壞,哪怕是一下下見不到我,你也會心慌慌。」他壞壞地說。

    「你啊,老是算計著我。早上不要再賴床了才是,那有皇上早朝的時候,老是遲到的,人家不知道,還以為我多貪歡呢?都是你自憶,總是讓我難做。」她嬌嗔地說著。

    他傻笑著:「朕就是要讓每個人都知道,朕只愛你一個。」

    他是故意的,周公公千喚萬喚他還故意不起來,非要她硬拉活拽才起來,給他穿衣服,最後還耍賴,要她吻吻他才肯去上早朝,像個大孩子一樣,連處理政事也要她陪著,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朝左,他處理政事,她看書,總是時不時的叫一聲她的名字,那聲音,不再是有害怕之意,而濃得化不開的高興。

    「皇上。」細微地聲音傳來。

    他皺起眉,晚歌點點他的額:「不許生氣。」

    「好。」親親她的手指,他愉悅地說:「周公公,何事?」

    「皇上,雪閣那邊說,安昭儀肚子痛,皇上是否要過去看看。」

    他煩惱地火氣上來:「不看。搞什麼東西,老是叫肚子痛,朕又不是御醫,叫張御醫守著就好了。」

    晚歌明白,安雪兒是心裡的問題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有些改變了,連著三夜都叫肚子不舒服,讓人過來說,她不知道,他多大的脾氣,總是要她左推右推才肯出門,而過去又沒有什麼大事,安雪兒,這一招,豈能用久,皇上要是真的在乎,他會去看的,用孩子來做令箭,只怕別說會再喜歡,反而會變得討厭了。

    「去吧!天。」她站起身,拿起他的衣服,硬是想拉起他,欲要穿在他的身上。

    「朕不去,半夜三更。」他躺下去拉起被子蓋住,要與她抗爭到底。

    晚歌將放置在桌案一邊的衣服披上身:「好,我去。」就不信他捨得讓她半夜冒著冷風走。

    果然他坐了起身,將她狠狠地一吻,懲罰地在她的脖子上吮出草莓:「算朕怕了你,就去看看安昭儀,你心裡只有她,沒有朕,早知道,朕何必多一事,沒懲罰到你,倒是讓朕總是煩惱。」抱怨著,還是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晚歌眨眨眼:「原來你早就心沒懷好意,想讓我吃醋。」這個的醋也吃,怎以聽起來有點本未倒置了。

    「等一會朕看看就回來,你要怎麼懲罰朕都可以。」他壞笑著:「乖,躺下,別凍著了,朕會心疼的。」

    一會兒又是急匆匆的腳步聲,楊公公地聲音驚叫起來:「不好了,稟皇上,聽雪宮著大火了。」

    「啊。」二個驚叫一聲,也顧不上什麼衣服了,胡亂套上鞋子就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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