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2卷 第五十七章:哥哥與姬妃的糾纏
    哥哥,晚歌心一驚,哥哥是不是做了什麼出格之事,又在和姬妃糾纏著嗎?這倒是她的軟肋啊!但是她萬不能在向琳面前顯示她的害怕,這樣向琳就有持無恐的任取任求了:「你說什麼?」如果真的有私情,姬妃也逃不了,她是打算毀了她的親姐姐嗎?

    向琳冷笑地說:「昨夜裡,夜真是黑啊,妹妹和皇上顛鸞倒鳳,哥哥就偷皇上的女人,二隻手,牽在一起了。」

    晚歌氣得賞她一巴掌:「說話給我放乾淨點,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良人,這般敢說我長短。」

    向琳站了起來,氣乎乎地看著晚歌:「向晚歌,你敢打我。」她父親和娘都沒有打過她,而這向晚歌,竟然打她。

    「我就打你,再胡說看看。」偷皇上的女人,要是這話讓人聽了去,不殺了哥哥才怪。她口無摭攔,但卻萬不可賠上哥哥的性命,就向琳,還不值。

    「哼,你可以去問你哥哥是不是事實,不止我一個人看到,我的丫頭也看到了,他牽著花想容的手,往海棠閣走的,不信,你自個去問花想容。」

    她心裡直冒冷氣,連花想容她也敢叫她去問,必然這事是真的了,哥哥和花想容,怎麼可能呢?可是在安府,就連安雪兒也會避避哥哥,倒是花想容,就是喜歡纏著哥哥問這問那的,她只當是談得來,樂得讓哥哥多交個朋友,能把姬妃忘淡些,不會壓悶著自已。

    向琳看她呆住,必是信了自已七分,狠狠地一抹臉說:「那花想容還叫得親熱呢?向大哥?噁心。」

    她穩住自已的陣腳,向琳跟她這樣說,無非是有什麼目的:「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有用,當然有用了,今天我那軟骨頭的父親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二姐可是頂了你的位去契丹的,在我向家,養條狗那麼多年都會叫幾聲,搖搖尾吧,養二個大活人,不是狼心狗肺就該懂得感恩。」

    真高傲啊,向琳的眼睛是長在那裡的,她看不清楚。「沒有了向家的光圈,你只是廢人一個,還有,不必拿這事來跟我說,哥哥的事跟我無關,女人自然是膽小的,天黑,做侍衛的送著回也沒什麼?不就牽個手,莫就怕摔著了擔當不起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向良人,我累了,你出去吧!我這小室中,迎不起你這尊大神,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沒證沒據的,那丫頭還不是她身邊的,自然是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她要是說出去,別人也未必就信她。向琳想要脅她,還嫩了點,去跟姬妃學學。

    「你。」向琳氣結,沒想到向晚歌並不懼怕,她是太衝動了,不過,事實就是事實,想逃,也未免惹得一身腥,只要向晚清在宮裡,何愁抓不到他的把柄。她笑了:「向晚歌,算你冷血,你不知道你哥哥的腳是怎麼拐的吧!要是皇上知道了,也不知作何感想呢?」

    晚歌打開門:「我沒有興趣,湖青該掃一掃地了,這裡氣味不好聞。」

    向琳冷笑著點點頭:「我走,你是怕了吧!我的事我說了,做不做,就在於你了,向才人,我告退了。」

    那得意的嘴臉讓她的心又冷了下去,唉,情之一字,要困住多少人,哥哥待她是萬般呵護,卻還是逃不過那個情關,花想容和哥哥,真的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

    但是向琳的話還提醒著她,致使沒有花想容,也還有姬妃,以向琳任性而為的性子,有什麼事,她不敢做的。花想容呢?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那條路,她走了不少次,暗是暗了點,卻不會不平,沒有什麼好怕的,而且以她的性格也不會怕,她不是一心想往上爬嗎?還是她的心裡也是暗自思異了,皇宮裡的煩惱如愁雲,一重又一重,怪不得月亮再怎麼亮,還是處處陰暗。

    第二天一早,湖青很早就叫醒她,說是皇后娘娘宣她過去,她趕緊妝扮,跟著皇后的使女一路往鳳鸞宮而去,天氣還是很早,花還在倦睡著,霧還是薄摭著,露珠重重,寒氣未散,皇后那麼早就宣她,讓她心裡有點緊張,莫不是向琳不甘心,一狀告到管事嬤嬤那裡去,傳到了皇后的耳中。

    她對皇后的印象還算好,皇后並不是咄咄逼人,反而是柔慧而親切,初入宮選秀那時的對詞,想必是她自已多心了,後宮一直對不出的詞,想讓她對對而已。

    清早每一抹金黃色的陽光透過雲層,射在宮簷上的時候,才到皇后娘娘的鳳鸞宮,金碧輝煌的鳳鸞宮雕龍畫鳳,氣勢雄渾,最讓人驚歎的是,宮簷上處處都雕著百鳥朝鳳圖,各種鳥兒,姿態各異地朝著那欲飛的鳳凰,藝術真的相當不錯,如果在現代這也算無價之寶了。

    一個公公已在門口守候,見了晚歌匆匆地說:「向才人請跟老奴來。」

    皇后的鳳鸞宮氣象萬千,就連那門坎也是特高,得抬高了腳才能進去。她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跟著那公公進了鳳鸞宮的側殿,朝首位彎下身恭敬地說:「臣妾叩見皇后娘娘千歲。」

    「不必多禮,向妹妹請坐。」皇后輕笑地說著,她的聲間,又輕又柔。

    春嬤嬤領著晚歌就坐在皇后娘娘的下側,奉上香茶,立在皇后的身邊。

    晚歌抬起頭,看著溫婉而又典雅的皇后:「皇后娘娘今兒個精神不錯。」

    皇后一笑:「是啊,本宮這幾天心情甚好,精神也不錯,所以今兒個就早起,宣妹妹來一述了。」

    「皇后娘娘,臣妾不敢當,昨晚中秋之夜掃了娘娘的興,還請娘娘恕罪。」

    「妹妹的才情更讓本宮佩服,特別是妹妹的那首將進酒,杯莫停,好是大氣,要比上官美人還要更高,以妹妹的才華,進宮那天對的詞兒,恐怕是有所保留了。」她的眉眼深睡看不出有絲毫的生氣,而是讚賞。

    晚歌更是暗叫慚愧:「臣妾不敢當,皇后娘娘見笑了。」

    皇后衝她溫和一笑:「妹妹莫緊張,本宮也是隨意說說,本宮甚是喜歡妹妹,所以一早就請了妹妹過來,過一會,后妃的妃子就要來請安了,本宮也就沒有閒暇的時間。」

    「謝謝皇后娘娘,勞煩娘娘一早起來。」

    「豈會麻煩,本宮身子不爭氣,只能見見妃子,諸事都由管事嬤嬤去做,妹妹試試這茶,是今年春天所採的新茶,甚是香雅。」

    晚歌端起茶輕聞:「好香,臣妾還真聞不出是什麼茶?」不像是普洱,也不像是鐵觀音,碧螺春之類。

    「是江南霧山所產,因為長年山頂都霧迷濛,也叫做霧茶,所以看起來也似乎有點霧濛濛的樣子,本宮倒是喜歡它的清芬甘醇。」她端起茶,也輕喝了口。

    她喝一口,讚歎出聲:「好茶,臣妾真是有口福。」入嘴就清香。

    皇后一笑:「妹妹要是喜歡,本宮讓春嬤嬤送些過去。」

    「臣妾豈敢。」這茶必定是珍貴之物,她怎麼敢要皇后娘娘送呢?無功不受祿,皇后娘娘叫她來的目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她萬不能得意忘了形。

    「妹妹切莫跟本宮客氣,本宮還有事相求於妹妹。」皇后優雅用絲帕抹抹唇角。她看到晚歌驚訝的目光才歎了口氣說:「宮中的很多事,理應是本宮的份內之事,只是本宮身子的確太不爭氣了,有些事讓人做得了,可有些事,就讓人做不了,比如宛宛公主的事。」

    宛宛,宛宛有什麼事嗎?晚歌垂下眼瞼,看那霧茶迷濛一片:「臣妾駑鈍請娘娘賜教。」

    「妹妹才華了得,公主也到了授以文德和琴棋書畫的好時機,難得公主和妹妹一見如故,甚聽於妹妹的話,本宮的意思是,讓妹妹從旁協助且讓公主適應一段時間,再到上林苑中讓太傅教著。」

    晚歌一急,這等教導公主的大事,她萬不能接下,公主的言行,還有儀態都是一朝之人所評論的:「皇后娘娘的厚愛,臣妾實在汗顏,可教導公主這等大事,臣妾只怕是難當大任。」

    「只有二個月而已,以妹妹的才華,後宮誰及得上,先讓公主喜歡上這些,再到上林苑去學習,就不會不習慣了,妹妹莫要推辭了,否則本宮又頭痛著要找誰來做公主的啟蒙之師。」皇后拉住了她的手:「妹妹可以的。」

    晚歌站了起身,半彎腰:「臣妾謝謝皇后娘娘的厚愛。」推辭不過,只得接下,宛宛也是一天就想黏著她,要是不答應,到時宛宛那裡肯學,又要勞皇后操心。

    「這樣才好,妹妹戴這珊瑚的耳墜真好看,春嬤嬤將本宮的珊瑚釵取來,插起來,更有一番美麗風情。」皇后越看是越高興:「妹妹真是大美人,妹妹以後好生侍候著皇上,必然是享盡榮華之位。」

    「臣妾謝謝皇后娘娘的賞賜。」昨夜之事,她一點也沒有生氣,奇怪的是,她欲走還得留下的事,沒有人知道,而皇后娘娘的意思,從開始讓她做公主的導師就說明了她一直清楚這件事。

    皇后笑笑收回雙手放在身上:「妹妹現在是才人,又是公主的導師,而公主住在未央宮又不甚妥,畢竟那是皇上的寢宮,妹妹就先住公主的聽雪宮,陪著公主,也免得聽不喜歡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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