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1卷 第十二章:安家小姐
    「小姐,小姐,你看,是向小姐。」秋月開心地指著前面的女子,她的肩上伏著一個男子,可是秋月還是認出來了。

    安雪兒高興地說:「是她。」

    黑色的大轎到了晚歌的前面停下,秋月興奮地叫:「向小姐,終於看到你了。」

    晚歌恢復了神智,看看,竟然繞了大半個向府了。

    這時安雪兒也走了前來,朝著她就是盈盈一拜:「雪兒謝謝向姐姐。」

    「安小姐,你這是為什麼?快起來,我受之不起。」她想扶她起來,可是哥哥昏昏靠在她的肩上。

    秋月叫著:「要的要的,向小姐,我家小姐就是特是來拜謝向小姐的,因為那斑啊,這幾天都按照你的方法去做真的淡了很多呢?所以小姐今天特地來謝謝你。」

    安雪兒看到她肩上的向晚清,叫了出聲:「他?」

    「他是我哥哥,正病著,安小姐,我有個不情之願,不知道安小姐是否能幫我。」她願意用盡一切辦法幫她消掉臉上的斑。

    「向小姐可別那麼說?天啊,他臉好紅,看大夫了沒有。」

    她一笑:「我們沒有錢,也沒有地方住了、、」

    沒等她說完,安雪兒就叫著:「向姐姐不必開口,雪兒明白了,來人,將向家公子扶到轎裡去,去請大夫來。」挽了向晚歌的手,又驚叫起來:「向姐姐,你的手也好燙,想必人也病得不輕啊,如果不介意,請到安府暫住。」

    虛弱地一笑:「不秘了,安小姐,我只是想,能不能跟安小姐先借點銀子,讓我先治好我哥哥,晚歌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灑掃之事,還是能做得來。」為人當丫頭,掙取錢,並沒有什麼丟臉的。

    安雪兒搖搖頭:「向姐姐想要折煞我了,向姐姐為雪兒治這怪病,已是雪兒的再生父母了,雪兒當要思恩圖報,向姐姐也莫要推辭,請跟我回安府,讓大夫仔細調養身子,才能為我治好這病根啊。」她殷切地說著,還怕晚歌拒絕,揭開一點面紗讓她看:「向姐姐,你看,是不是,淡了好多,所以你一定要答應我,跟我回去,再為我治好啊。」

    她的膚色越來越好看,而那黑斑卻有明顯的淡化了,想必是那些東西起作用了,晚歌歎著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那時無意中的事,竟讓她有了著落點,而這安家小姐也沒有向夫人的勢利眼,她點點頭。

    秋月就挽著她的手笑著:「太好了,終於能請到向小姐了,小姐,夫人和老爺會高興得不得了的。」

    「是啊。」安雪兒也笑了。

    心終於放了下來,全神一鬆,她也沒有力氣地昏在秋月的肩上,剛才,她都是撐著一口氣在走,希望能到藥鋪那裡,再遇上楚向風。

    昏昏沉沉幾天,她不知醒了多少次,似乎喝了不少苦苦的藥,然後又沉沉地睡去,一縷陽光透過那飄飛的輕紗照射在她的臉上,她睜開了眼,頭痛欲裂般:「水。」她叫著,才發現喉嚨幹得發痛。

    一邊打瞌睡的丫頭慌忙擦擦眼睛,驚喜地叫:「向小姐醒了,你要什麼?水,好,馬上來。」她端了杯溫開水,扶起晚歌,讓她小口小口地喝下。

    喝下一杯水才覺得有了些力氣,撐起身子,她打量著這陌生的地方,很是雅致和秀麗,和她以前住的簡直是天襄之別:「這是那裡?」

    那穿碧綠衣服的丫頭開口笑著說:「向小姐,這是安府啊,是我家小姐帶你回來的,還記得嗎?向小姐足足睡了五天了。」

    啊,昏睡了五天,那哥哥呢,她焦急地問:「那跟我們一起的那個男的呢?他是我哥哥,他怎麼樣了?」

    「向小姐放心,我聽秋月姐說,向公子病得比夠重,不過已經請了專門的大夫在看了,不用擔心的,小姐知道你醒了,必會好開心的,她天天都來看你呢?還有夫人啊,老爺啊,也急著想見你。」她嘎嘎地說個沒完。

    這些讓晚歌心裡暖暖的。

    「我說呢?老遠就聽到碧兒的聲音在叫,肯定向小姐醒了,不是嗎?」秋月人沒到,聲先到,扶著安雪兒輕盈了進來了。

    「碧兒,向姐姐身子虛,去讓廚房弄點湯和粥來。」安雪兒輕輕地說著。無論一舉一動中,都透露出了她的嫻雅之氣,這才是大家閨秀啊。

    晚歌笑著:「有勞安小姐操心了。」

    安雪兒坐在床前,執起她的手:「向姐姐,你何必客氣呢?家父家母一直還想親自來謝謝你呢?你看。」她開心地揭開面紗:「是不是又更淡了些,我想不用二個月,就能全消了。」

    美人不是因為美麗而可愛,而是因為可愛而美麗,縱使那安雪兒的臉上,還有著黑斑,可是她卻看到她美麗而可愛的臉了,晚歌笑著:「我越看你越是美麗,雪兒,你的慧質蘭心,不是美麗可以比擬的。」

    她羞紅了臉:「姐姐怎麼可以笑我呢?姐姐大病剛好,等姐姐身體好一點了,家父家母必會來拜謝的。」

    晚歌收起笑意:「雪兒,即然你都叫我姐姐了,怎麼可以讓老人家來拜謝我呢?你能收留我兄妹,晚歌已是感激不盡了,晚歌身子好之後,必然會誠心誠意讓雪兒的臉恢復到以前的。」將她所知的,都會想出來,以報她的恩情。

    「這不過是小事,向姐姐卻一直記在心上,分明是不把雪兒當妹妹看待。」她掩嘴輕笑著。

    晚歌也笑了,上天,終究不是絕了她的路,關了她的門,開了窗。

    用過些東西,取來銅鏡,鏡中的人竟是鎖骨盡立,眉眼深陷,楚楚細腰不盈一握,和往日裡那種清麗一比,簡直是像不同的人般。

    寫了幾張單子,讓碧兒丫去弄了些補氣安神的湯來喝,不多二日,臉上就容光泛發了起來往日的顏色也回了來,才敢去看望哥哥,要不然,他看到她那樣子,不心疼才怪。

    安府很大,卻沒有向府的規矩,處處是綠意盎然,陽光明媚的,輕盈的身子在碧兒的挽扶下,走到哥哥所住的客房裡,幾個侍僮畢恭地站在門口。

    走了進去,滿室的藥味,她哥哥正在床上呆望著窗外,見她進來了,笑著說:「晚兒,我正尋思著怎麼去看你呢?可他們竟守在門外不許我出去。」

    「呵,可是為了哥哥好呢?還昏嗎?我聽大夫說,你內出血,勞累過度,又受了打擊,才會病得這麼重的,幸好安小姐,不然我們兄妹就昏在大路邊了。」

    「都是哥哥沒用。」他歎著氣。

    「一大早的,就聽到有人歎氣哦。」一聲嬌脆的笑聲,二個粉衣女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是安家小姐,一個是她沒有見過的,可那嬌妍奪人的面容,不凡的衣著,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秋月則在後面捧著東西。

    安雪兒依舊還是戴著紗帽:「在向姐姐的房裡沒找到向姐姐,,就知道姐姐必是到這裡來了,呵,這是表妹花想容,想容表妹一向如此促狹,可是大家的開心果,向姐姐莫見怪了,待姐姐和表妹相熟了,就瞭解了。」

    晚歌點點頭,笑著說:「雲想衣裳花想容,是詩中的名字。」

    「呵呵,估計我爹爹也是這樣想的。」她笑著:「向姐姐真的好漂亮啊,而且還讓我們安家的大小姐開心了,真是了不得啊。」

    她似純而純的眼神,有些隱隱閃閃,晚歌垂下頭:「不敢當。」

    「向姐姐的哥哥很清俊的嘛?」她活潑地笑著,絲毫不覺得誇一個男子有什麼不好,當如她外表一樣,活潑而又帶著淘氣的女子。

    「小姐,藥都涼了。」秋月叫嚷著。

    「我們到外面去說話吧!」花想容也不怕生地拉起向晚歌和安雪兒的手到外間:「別讓秋月那丫頭的藥涼了,呆會可能會怪到我們頭上來了。」

    「表小姐。」秋月不依地叫著。

    三人在外面閒談了一會,晚歌只覺得這二個小姐雖是養在閨閣裡,卻也知曉大義,懂琴棋書畫,一談到這個,三人就有話題了,聊得開心連日值中午也不知。

    還是秋月的肚子餓得直叫才提醒了她們,花想容笑著說:「一聲轟隆隆,原來要吃飯了。」

    晚歌和安雪兒掩嘴而笑,秋月不依地說:「表小姐就愛嘲笑我,人家沒吃早飯來著。」

    「也該用午膳了,不如在這吃吧!秋月,你去讓廚子多弄幾個菜,就端來這吃吧!」安雪兒小聲地吩咐著。

    沒多大一會,菜就上了,菜盤上,果然沒有出現什麼動物的內臟了,倒是土豆不少,三人邊談邊笑地吃著,飯後,秋月奉上茶和水果,竟然是香蕉,晚歌臉色一變,將安雪兒面前的香蕉移開:「雪兒,這香蕉萬不能和土豆同吃,更會讓斑嚴重的。」

    「啊。」安雪兒的茶壞砸落在地上,驚得叫了起來。

    「這廚子怎麼這麼大意啊,這樣也會嗎?」花想容也驚叫了起來拍拍胸:「幸好我沒有吃,要不、、、、」吞吞口水看著安雪兒。

    這必然是有人要讓安雪兒好不了,是誰呢?竟然這般地要毀了她的臉,晚歌的眸子沉了下來:「雪兒,這人一定要揪出來,不然做再多也是枉費功夫。」

    在吃食方面,搭配得可真是好啊,絕不可能是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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