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阻隔 一百一十四:他是我兒子
    「我管你是誰。」我假裝不在乎地回答道。「反正你是不會讓我走了,大不了就是一條命。」我怎麼從沒發覺自己有不怕死的勇氣呢?

    「哼!你倒是到哪都能逍遙快活。想知道我是誰嗎?」

    沉默。現在打心理戰術,我要是把好奇表現在臉上,你還不掉足了我的胃口?我可不想被人像傻子一樣耍來耍去的。

    他失敗了。「其實你本是無關緊要的人,諾兒愛你也並不是不可,但谷兆言也愛你,你就成了一枚舉足輕重的棋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我承認,我失敗了。我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和子辛有什麼關係?諾兒?炎諾?你這麼叫,不會是他爹吧?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哈……」他得意地笑:「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諾兒的娘。」她取下黑頭罩,一張黑山老妖的臉恐怖得嚇人,我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來到了童話故事裡騎掃把的老巫婆的家。老巫婆的家,不都是在森林裡的嗎?

    就這張臉,打死我也不信她能生出炎諾那樣英俊帥氣的兒子來,除非這個時代有整容術。不過這個時代肯定有毀容術,仔細一看,依稀可以從她泛黑的皮膚裡分辨出精緻的五官。科學家說女人的胸部百分之九十七來自脂肪,她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臃腫得最起碼有一百五十斤,胸部卻如同飛機場一樣。聲音如同灌了鉛一樣,男女不辨。

    黑衣人怒聲吼道:「你若是安心和諾兒在一起,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不知好歹的女人,害死我兒子,我要你們都陪葬。」

    「呃!哈哈哈哈哈……」這回輪到我笑了。雷王的媽,果然夠雷人:「你可真逗。炎諾是你兒子?哈哈,怎麼可能?唉,你是怎麼吃什麼長的?」我完全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她恨恨地辯解道:「哼!臭女人,你在笑話我嗎?憑你的長相,不及我當年的風采十分之一。我不過是癡心一本武功絕學,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武功絕學?哈哈,不會是叫《葵花寶典》吧?」那我就不奇怪了,岳不群都能練成不男不女,你怎麼就不能不女不男呢?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定是又在想什麼壞注意,雪娘恨得牙癢癢,一甩手,劍尖抵住我的喉嚨。小命當前,我扼要住笑聲,呆呆地看著她。

    「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會殺了你。」她陰險地笑道:「等你殺了谷兆言,就算我放了你,你也自責到想去死。根本無需我動手,哈哈……」

    我驚恐地看著她,大腦暫時短路。

    「小丫頭,還記得諾兒給你吃的那粒藥丸嗎?」我不吱聲,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哈哈,那是控制人心魔的藥,諾兒愛你至深,那研製了百年的藥終是下了你的肚裡。它會控制你的身心,讓你不由自主地愛上主人。」她從背後取出一把二十厘米長的白玉笛子,放到唇邊吹響。

    原來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呵,他還是算計了我一把,為了得到,他步步為營,多不容易啊!聽到悠揚的笛子聲,我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四肢不聽大腦指揮,按照她的指示開始脫衣服。我極力控制自己的肢體,要是聽不到聲音的人看見,還以為我是在自我遐想,和空氣玩肉搏呢!

    我彷彿聽到了地獄修羅的聲音:「你的意志還真是堅定,不過我勸你,不要做垂死掙扎了,很快,你就會全聽我的吩咐。」

    「你兒子沒死,你相信我,我就是要去給他找解藥的,如果我有什麼事耽擱了,你兒子也會沒命的。」她是炎諾的親媽,總不至於害他吧?我索性不管不顧地大吼起來。

    喪心病狂的她說我是在花言巧語,推卸責任,我真是百口莫辯啊!

    「我和夫君相知相戀,同時癡愛武學。他一生只有兩個心願,一個是打敗天下;另一個就是和我一起分享榮華富貴。但是他最後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當年若不是谷兆言的師父破壞我們的計劃,或許我們會有可能達成所願,要怪就怪,谷兆言他出生在皇家,又有個和我們為敵的師父,阻礙了我們成為天下第一和登上大雄寶殿的路。」

    「自己狼子野心又沒本事,竟會找理由給自己解脫。他想要榮華富貴就去傷害別人,誰都不容,就你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是草芥嗎?」她娘的居然是要利用我去報復子辛,我死活也不能做那種事。

    她的脾氣相當不好,衝上來就扇了我一巴掌:「哼!還有理智嘴硬,看來控制你,還得我下點功夫。」

    我彷彿感受到靈魂一步一步從這個身體裡抽離。

    「脫下外衣。」

    「是,主人。」

    谷兆言幾乎翻遍了整個雷王府,一根爇然的髮絲都見不著。現在他倒是想那個黑衣人來刺殺他了。仔細搜查了一遍,他從後門找到了蛛絲馬跡,隨著痕跡一路找到了那間小木屋。

    他見到林爇然了。遠遠的,他便見到林爇然站立在小木屋的門口,一動不動的。走近幾步,他止住腳,不對勁。他居然感到了很濃的殺氣。

    爇然一身黑色,手拿長劍,神情冷漠,眼神沒有焦距地站在那裡,一點靈氣都沒有。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爇然。難道是,真的林爇然回來了?

    「爇然?」谷兆言試探性地喚了她一聲。

    我冷冷地抬頭。眼前這個有如謫仙般的男子,應該就是我這次行動的獵物。他剛才是在叫我嗎?我不叫爇然,那我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主人叫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沒有過去,也到不了未來。一切,都聽主人的吩咐。

    谷兆言知道爇然精通醫術,有沒有武功,確實不知道。據他對她的觀察,她應該是不會的。眼前這個爇然手裡拿著劍,他不敢貿然過去。「姑娘,可認識在下?」

    我不知道我舉起劍以後該用什麼套路,在我的腦海裡會有根神經指揮我每一個動作。我無需去考慮該怎麼打敗他,只要跟著大腦的指示揮舞手中的劍即可。

    谷兆言查到線索在這裡,又發現一個和爇然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決計是不會就這樣離開的。可是那個長得和爇然一樣的女子,二話不說,竟對著他揮劍,招招直指他的心臟、喉嚨等要害,他左躲右閃方才勉強應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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