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阻隔 一百零七:有家有口
    對,高人,我必須找到高人。穿越文上不是說了嗎,只要你是異世界的人,哪怕是遇到江湖術士,擺地攤的那種,也能看出你是何方神聖。我拿出那顆舍利子,本來我也算是遇到高人了,只不過高人沒等到我,先圓寂了。但是我堅信,凡事都有緣由,這顆珠子,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拍拍衣服後面的灰塵,決定往街上走一著。

    走到門口的時候,桑陌急沖沖地跑到我面前,說炎諾醒了,到處找我呢!我又轉身回房去。

    「醒了?感覺怎麼樣?」炎諾已穿好了衣服,悠閒地喝著茶呢!

    小麥色的肌膚因為長期被熱氣熏蒸,已然開始泛白,倒顯得書生氣多了。他順手拉我坐到他腿上,抱住我溫柔地說:「準備出門嗎?在府裡太無聊了?練字練煩了?」

    我勾住他的脖子,橫起我的二郎腿撒嬌:「如果讓你跟我在一起一輩子,但沒有王權,沒有下人端茶倒水貼身服侍你,你願意嗎?」

    「我以為你知道答案。有什麼是生命能比得過的,我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覺得我會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呢?小傻瓜!」他把額角抵在我額角上來回蹭,有種親密無間的甜蜜泛上心頭。

    「你信神嗎?」

    炎諾挑眉:「神?我倒覺著,求神不如求己。」

    「我是說……」我翻著眼思考到底怎麼說呢?「嗯~~~,也許有高人能幫助我再次穿越時空回去,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那個世界醫術很發達,或許,我不想給你希望再讓你失望,我說或許,有可能醫好你。如果沒可能,你也回不來了。」

    炎諾深吐一口氣,柔情道:「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願意做任何嘗試。不管你去哪裡,帶上我就好。」

    「王爺。」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炎諾放下我,走到外間,「何事?」

    管家恭順地答道:「王爺,京城的慶翎王差人來了,說慶翎王馬上就到。王爺您看……?」

    「慶翎王來了?他怎麼來了?」一聽羅翎來了,我驚訝地蹦出去。

    「回王妃的話,老奴這就不知道了。」我和炎諾互相望望,皆是一臉的茫然。

    羅翎腳跟沒站穩,一進來就衝到炎諾面前想要拽住炎諾的衣領,炎諾不客氣地出手一擋,和羅翎交起手來。

    「別打了。」我鑽一個空擋在他們中間。

    羅翎抓住我的胳膊,恨恨道:「爇然,這廝欺負了你?叫你受委屈了。雷王,你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劫持京城特派南沙使節,該當何罪?本王的尚方寶劍在手,信不信本王先斬後奏?」

    炎諾頗為詫異地看向我:「劫持?是阡陌她們劫持你來的?」眼眸有意無意地向兩旁人危險地射去。

    兩旁的陌護法委屈又不敢頂嘴。

    我恨鐵不成鋼道:「我說羅大爺,你用用腦子好不好?我看起來像是被欺負的人嗎?我是心甘情願自己來的,而且,請你尊稱我一聲『雷王妃』。」

    「雷王妃?」羅翎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炎諾不悅道:「慶翎王直呼王妃名諱,相當不妥。還請慶翎王為王妃的清譽考慮。念在慶翎王乃王妃舊識,本王不予計較今天之事。」

    羅翎不領情:「不用你假好心。爇然與本王一同前往南沙,為何會出現在你府內?當初皇上派爇然去南沙,爇然是點頭同意的,並沒有人勉強,去留隨她,但她卻不辭而別,不聲不響地就走了,本王除了認為她是被人劫持了,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炎諾瞅瞅我,又瞅瞅阡陌她們,面色越來越沉重:「此事本王定會查清楚,但王妃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本王挾持來的,你大可親自問問王妃。」

    「既然你說我來去自由,那麼羅翎,麻煩你替我跟皇帝說聲對不起。我不想去南沙了,我現在已經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我只想留在我丈夫身邊。你走吧!至於我是怎麼來的,反正不是被他強迫來的,在這裡也是心甘情願。」

    「你?一句對不起,一句不想去了,就揮段了南沙與京城之間的文化往來,若皇兄找不出對策,你知道你的任性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嗎?」他失控地大吼道。

    我脾氣一上來也控制不了,尤其喜歡講粗話:「你們又在乎過我的死活嗎?什麼後果關我鳥事?老娘我只管自己瀟灑,管你們是死是活的。」

    大家都是文明人,縱是和我接觸久了,對我的這番話還是愣了幾秒。這時管家又來報,說長睿王求見。眉頭一擰的何止我,管家今天只覺得見鬼了,大半生下來沒見過超過兩個王以上,今天居然見到三個王爺聚首,還都是王爺中名氣最大的幾位。

    子辛匆匆地來,對著炎諾抱拳道:「抱歉了,是在下沒能及時阻止三弟的屬下,讓三弟得到消息,卻沒問清緣由,打擾雷王了。今日多事纏身,改日再來拜會。」一使勁,硬是拉著惱火的羅翎走了。

    人都走開了,屋裡只剩下炎諾和我。他虛弱地抱住我喃喃道:「我一見到你,以為自己在做夢。後來知道是真的,卻不敢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怎麼來的。我怕聽到你說,你是被人綁來的,是被人強迫來的。我希望你是想起了我,在乎我過得怎麼樣了,才來找我的。哪怕只是路過……」

    我環住他,拍拍他的後背,一句話不想說。我能說什麼,說我確實是被人擄來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從目前的狀況而言,他是關心炎諾的,並且一直在關注炎諾。會是誰不重要,只要無害,又去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呢?

    谷兆言本是想回到那個小院的,反正他住的小院和芙水住的那個不相靠,輕功來回也碰不到面,但三弟來了,多了大批人馬,再住那就不妥了。包下一座客棧,他很生氣:「我只稍稍不注意,就叫你的屬下溜走,不清不楚地給你匯報,險些釀成大錯。」

    羅翎還在氣頭上:「什麼大錯?他劫人還沒錯了?你沒看爇然那樣,護著雷王跟護小雞似的,生怕我一指頭捏死他。」

    「可不是怕你傷著雷王?雷王為了幫我清毒,惹火上身。身體被幽冥度傷得不輕。」

    羅翎微微訝異:「他為了你?」

    谷兆言落寞著神情,道:「應該是為了爇然吧!」

    「活該!他這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二哥,你可別忘了你的幽冥度又是誰給你下的?!還好我及時通知大哥,他現在已派人快馬加鞭去南沙溝通,要不然南沙說我們沒有誠意,故意發動戰爭,我們和南沙又沒了結親關係,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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