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侍妾不侍寢 十一:你家後院起火了
    長睿王直說府裡還有事,就領著我回去了,三王爺還說要來府裡一起晚膳,他都拒絕了。

    奇怪了,好好的心情,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臉?翻臉比翻書還快,這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還翻來翻去的。

    第二天,他仍然繼續耐心地教我學問,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對上他總是淡淡笑著的臉,我的心裡一直像浮萍一樣,找不著岸。沒有人進過他的內心,沒有人瞭解他。這樣讓人迷惑的美男子,總是有著天生的誘惑力,讓人忍不住想去瞭解,想去靠近。

    幸好我天生富有親和力,再無趣的人都會被我感化的。他教的知識我多數都是懂的,但為了逗他,我總是死皮賴臉地明知故問,好在他沒有嫌棄我笨,還不厭其煩地講解給我聽。

    經過我似是漫不經心地提問,他回答了我許多疑惑。而除了必要的學習,我其他時間還是要工作的。擦桌什麼的就免了,但王爺還是要伺候的。

    依照王爺的吩咐,我去管家那裡領了點墨,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夕樂。

    「醜醜?你怎麼會在這?上次聽說你被端睿王要去,怎麼又回來了?」夕樂見到我,驚訝之色溢於言表,她身後還有兩個小丫鬟,看來她是在這附近散步的。

    「沒有啊!我一直待在王爺書房裡做侍女。」其中的過程就太複雜了,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完,對她也沒必要解釋。

    「你?你一直待在竹軒?」夕樂不可置信地指著我問。我點下頭,她冷冷地聲音中夾雜著點失落與仇視:「看來你的手段真不是一般,後院還沒有女人去過呢!」

    這樣的啊?怪不得上次那個送豬腦湯的女人沒進來,就連其她女人的聲音都不曾再聽到過。我不理會夕樂打量的目光,拿著墨準備離開。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又想起。

    「呦,樂姐姐,你也來散步的?」

    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著橘紅色的紗裙向我們這邊走來,她的身後也有兩個小女孩跟著。夕樂的臉色卻沉了下去。語氣不悅道:「不可以嗎?就准顏夫人來,不准我們這些普通侍妾來?」

    哦。眼前這個女子就是比較受寵的顏夫人吶?!我停下腳步,好奇地打量起她來。谷兆言還真有眼光,顏夫人的身材長相可說是港姐級別的了,妖嬈卻不失嬌弱,我見猶憐。不過和明星臉王爺相比,好像還差那麼點。

    「樂姐姐說的是哪裡話,姐姐上次表現極好,王爺還召了回寢。不過真可惜,才沒多久,就要被趕出府了,姐姐收拾好了嗎?咱們王爺的脾氣有時好,發起來,還是挺嚇人的。」顏夫人一副惋惜的樣子。

    夕樂惡狠狠地怒瞪了她一眼,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起來:「不就比顏夫人少侍了幾次寢嘛!你現在也別得意得太早,日後有的是勝過姐姐的新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受寵到何時?」

    唉!我徹底無語了,什麼不好比,比陪人家睡覺的次數?這幫女人的腦子……我搖搖頭,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是眼不見為淨!

    「你這個臭女人,膽子大了啊?敢詛咒我?看我怎麼教訓你!」

    「反正也是被掃地出門,我豁出去了。」

    「啊——」

    「呀——」

    我突覺情況不對,一轉身,媽呀!現場版潑婦打架。顏夫人我只見過幾次,每次見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人愛理不理的。我當時還暗讚她高貴有氣質呢!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強悍的一面?!

    還有夕樂,平日也是嬌嬌弱弱的,沒想到打起架來還挺有潑婦潛質的。要是讓長睿王看到昔日的溫柔女人變成今日的母老虎,不知下次再召她們侍寢時會有何感想!哈哈哈……

    忍不住笑出聲的我又急忙摀住嘴,如果我現在大笑,不是告訴人家我在幸災樂禍嗎?萬一她們兩個以為我是在嘲笑她們,腦子一發熱聯合起來對付我,我豈不是完了?

    她們各自帶的侍女沒有勸架,而是加入了打架的行列,只有我一個人是閒著的。

    這麼精彩的武打片我面無表情的話,不是很不給面子嘛?我從懷裡掏出從大廳裡順來的蘋果,坐在假山上吃得吭吃吭吃的,還有3D電影免費觀賞,好久沒這麼娛樂過了。

    「精彩嗎?」

    「嗯!」只見夕樂被顏夫人推進了旁邊的人工湖裡,夕樂越戰越勇地立馬跳出來,把顏夫人也拽了進去。「好酷啊!」我被夕樂一連貫的動作所折服,她要是活在現代,肯定是個超有潛力的武打女星。我忍不住讚美了一句。

    她們臉上的妝都花了,哈哈哈,唉!古代的化妝品不行了吧?和我們現代的防水化妝品簡直沒法比了。

    谷兆言饒有興趣地看著邊啃蘋果邊觀賞的爇然,她變幻著的臉也很精彩。

    咦,剛才是誰問我?我臉一偏,看到長睿王正盯著我看,我指著還在進行著的戰場說:「是你啊?!你看,你家後院著火了。你怎麼也不管管?」

    「管了你還看得到嗎?」長睿王無所謂地反問我。

    「那倒是。不過她們打得好像很慘唉!你看你那個顏夫人,馬上就要破相了,你以後還有興趣嗎?」想想古代晚上用的都是蠟燭,又加了一句:「不過晚上燈一熄,什麼都看不到,確實不會影響到興趣。」

    谷兆言看著觀趣正濃的爇然,忍不住又笑了出來。那邊打得熱火朝天,自己居然在這邊悠閒地和她討論這個問題。她究竟有沒有身為侍妾與侍女的自覺啊?

    李管家聽下人報人工湖那邊有動靜,急忙帶了幾個家丁趕了過來,訓練有素地分開了打得忘記東南西北的女人們。

    「夕樂,別怪老奴說你了。遣散費都給你了,你還留在府裡做什麼?要是王爺看到你還在,你不害了老奴嗎?你們幾個,看著辦吧!」李管家吩咐身後的家丁,把夕樂連夜趕出去。

    夕樂難得有骨氣地二話沒說,看了顏夫人一眼就離開了。李管家又語重心長地對顏夫人道:「顏夫人吶,你也收斂點吧!王爺是看在令尊哀求的面上才沒趕你走,今日之事要是被王爺看到,那還得了?!」

    顏夫人不甚在意地回到:「本夫人何時受過這委屈了?李管家,我爹爹待你堂弟也不薄,今日的事,你就……嗯?」顏夫人對李管家使了個顏色,李管家會意地點了點頭,雙方各自領著自己人走了。

    「唉——!愛一個人好難,愛兩個人好玩,愛三個人好煩,愛四個人翻船,愛五個人徹底玩兒完。」我咬著蘋果含糊地發表了一下觀後感。

    曲終人散,一個蘋果也啃完了。我站起來,伸伸懶腰,這才記起,好像某人也在。「呵呵,王爺,您怎麼來了?」

    長睿王慢慢地轉過身去,「看完了,就回去研墨吧!」仔細一琢磨爇然的話,不禁失聲笑了起來。

    我跟上他,不緊不慢地回到了書房。開始無聊的研磨生涯。這個王爺,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為什麼要趕夕樂走呢?聽說這幾天王府裡趕走了很多侍妾,難道真的是又要進來一大批?

    我鼓鼓腮幫子,不時地瞟瞟長睿王。自從我住在他旁邊,晚上沒聽他房間裡有那種聲音,早上嗎,因為第一早我就把他的衣服穿反了,所以他就沒讓我再伺候過他穿衣。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形。

    「認真點。」

    我不就神遊了一下嗎?「又沒有影響到你的墨,想想心思不可以哦?我又沒把思想賣給王府。我有思想自由權。」

    長睿王筆頓了頓,又搖搖頭,寫起來。

    「唉——」

    「本王都允了你的思想自由權,你還歎什麼氣?」她的新詞怎麼總是層出不窮呢?連皇兄都問自己最近口裡怎麼總是好多的新鮮詞句。

    「唉——無聊死了!我閉上雙眼,看到了我的前途。」

    「呵呵。是天暗了下去,掌燈吧!」

    「咕嚕~~~」肚子很適時地叫喚起來。

    長睿王收起筆,緩步走向餐桌。「一個蘋果吃了才多久?你的胃究竟是什麼做的?傳膳吧!」

    我不客氣地坐下:「你是沒有勞動不知道,像我這樣辛辛苦苦勞作一天的人,脂肪都被消耗光了,飯菜裡油水又少,沒多久就餓了,一天還只能吃兩頓。」我可憐地豎起兩個手指,向他叫苦。古代的油稀得像清水,王府還算好的了。

    長睿王輕輕地拿下我的手指,順勢把我托進懷裡。「今晚好好伺候本王,明日就不用再那麼辛苦了。」

    我不自然地掙脫他的懷抱,坐到他對面指責道:「說了不要再動手動腳了,你怎麼出爾反爾呢?」

    長睿王不識相地又坐到我旁邊來,貼近我的臉問道:「本王為你趕走了後院那麼多的美人,你就不補償一下本王?」

    「為我?」我不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為我什麼?我跟你,好像不用吧?」

    我撇過臉去,再讓我看到他灼熱的眼眸,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做出出格的事來。

    「爇然的記性可真不好,要本王提醒提醒你嗎?」長睿王右手搭上我的腰,深深的吐息在我的左耳邊縈繞。惹得我全身電流一樣的麻。以前聽專家說,右耳適合來記事,左耳更喜歡聽甜言蜜語。他要是在我右耳邊說話,我的臉一定不會很紅。

    谷兆言看到燭光下爇然微紅的側臉,一時地失神。她略嘟起的紅唇讓谷兆言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當兩人的柔軟靠到一起時,谷兆言控制不住地將爇然摟進懷裡,深吻下去。「乖,把眼睛閉上。」

    啊?我驚訝的是,我竟然沒有推開他,而是十分渴望他能夠……呸呸呸,理智戰勝了一切,我逃也似地推開了長睿王,打開門就往外衝。

    意亂情迷地谷兆言這時才發現自己不理智的舉動,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能為了一個她而迷失了自己的心?幸好爇然及時地推開了他。不過,對於爇然推開了他,心裡又隱隱地感到失落。

    黑暗可以讓沸騰的情緒冷靜下來。我坐在冰冷的床沿,手指不自覺的摸上了嘴唇,雙頰又襲上一陣紅熱。我是怎麼了,不就是見了個帥哥嗎,就這麼感冒了?想了想,真是後悔死了。我跑什麼呀?這樣在人家看來會不會是害羞呢?暈死了!

    我不能,也不可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對於他而言,我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他只是趕走了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如果我哪天和心愛的人吵架出走,我希望是他自己來找我而不是派別人。他除了長相和年齡這些天生因素,還有哪點適合做我這個現代人的丈夫?

    我端正了自己的心態,又把古裝電視上的情節複習了一遍,回憶了一下《金枝欲孽》裡面的宮廷悲劇,心內的波瀾才逐漸平息。看來這個王府真的不適合長久待下去。

    好在第二天,長睿王再到見我時也沒有不自然,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不愧是情場老手。

    「爇然,你的詩學得怎麼樣了?」長睿王手中拿著書,不經意地問起我來。

    「老樣子唄。我的那點墨水你還不知道?!」

    「『一去二三里』那首可真為你的巔峰之作了。」長睿王也覺得我的話言之有理,時不時地用恨鐵不成鋼地口氣揶揄我。

    「明日的詩會你就老實待在家中吧!本王怕你連侍女的本分都做不好。」

    詩會到了?不能湊熱鬧了!唉——!古代的娛樂節目本來就少得可憐,好不容易遇上個,還不能參加。

    谷兆言本以為她會對自己撒嬌哀求,沒想到爇然只是失望地嘟嘟嘴,就沒再說什麼。他差點就撒嬌哀求她跟自己去了。

    谷兆言用眼角的餘光關注著爇然的一舉一動,老半天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算了,本王習慣了你伺候,你明日就隨本王一起去吧!」

    真的假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長睿王的側臉並沒有反悔或者開玩笑的意思,我不由得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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