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人間恨緣淺 鍾情累,斬情難 事情敗露了
    有些事情終歸需要面對,有時候我們想要逃避是逃避不了的。

    柳寒銘幾乎一夜無眠,他覺得自己愧對蕭若蘭,他也因為自己差點輕薄了自己的妹妹而感到羞愧,他不願意承認自己除了柳如煙之外還有什麼妹妹,可是那個寧晚晴終究還是存在的,他們終究是有血緣的。柳寒銘很難受,他需要傾訴,但是不是對蕭若蘭傾訴,他無法對自己的妻子說出自己去妓院的事實,儘管他不愛蕭若蘭,可是那終究是柳寒銘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柳寒銘只能夠去和自己的妹妹柳如煙說,因為除了母親之外妹妹就是自己最親最近的人。

    早飯後

    柳寒銘無精打采的來到了柳如煙的繡樓。

    柳如煙正在和丫頭春雨一起做針線,一邊說笑,柳寒銘走了過來。

    春雨忙和柳寒銘打招呼。

    「大少爺;您來了。」

    柳寒銘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柳如煙隨口問道;「哥哥這會兒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柳寒銘道;「你如果不忙就陪我出去走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我忙到是不忙,你有什麼事情應該和嫂子說才是,你怎麼能和我說啊,現在你已經結婚了。」柳如煙還是打心眼裡希望哥哥和嫂子能夠夫唱婦隨的,所以她盡量避而遠之。

    「你別說這些廢話,你如果不願意就算了,」柳寒銘不耐煩了。

    柳寒銘見哥哥生氣了,她忙笑著說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別生氣嘛。

    柳寒銘一聽如煙答應了他就說咱們去你的芳草屋吧,那裡清靜。

    柳如煙一聽要去芳草屋,她心中暗想哥哥很少會去那兒,今天是怎麼了,這其中一定有事兒,到底是什麼事兒啊?哎!到時候就知道了。

    柳如煙忙說那好吧,我們走吧。

    柳如煙把手中的針線交給了春雨,然後和柳寒銘一起出了門。

    芳草屋依舊安靜美麗。

    柳如煙輕輕的推開房門,她和柳寒銘就走進了屋內,柳寒銘順手就把門給插死了。

    柳如煙坐在了床上,而柳寒銘則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了床邊,他和柳如煙正好是斜對面。

    「哥哥;看你如此,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和嫂子說非得和我說呀」柳如煙輕聲問。

    柳寒銘低頭不語,柳如煙也只是靜靜的等著哥哥的回答。

    良久;柳寒銘終於抬起了頭。

    「我昨晚去群芳園了,也就是去妓院了。」柳寒銘一字一頓的說。

    柳如煙聽罷,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柳寒銘。

    柳如煙的心目中哥哥是一個品行端莊的好男人,絕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可是她看到柳寒銘認真的表情完全不是在開玩笑,柳如煙只得去相信,但是她寧願希望這不是真的。

    「為什麼?」柳如煙有些氣憤的問。

    柳寒銘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為什麼,你別問了,如果單純只是去妓院我就不會和你說了,還有一件大事和這個有關。

    「還有什麼事情比你去那種骯髒的地方更嚴重?這件事情如果讓嫂子知道了如何面對,如果讓母親知道她該多生氣和失望,你放心我絕對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但是下不為例。」

    柳如煙扭過身子不願意再看柳寒銘。

    柳寒銘把拳頭攥的緊緊的,

    「我差點輕薄了我們同父異母的妹妹。」柳寒銘依舊是一字一頓的說。

    柳如煙聞聽此言大驚,她一下子轉過身子,她看到柳寒銘的表情嚴肅,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什麼妹妹,你胡說什麼?」柳如煙難以置信的問。

    柳寒銘道;「我沒有胡說,我要了那裡的花魁,那個花魁就是梅洛芬和父親的私生女寧晚晴。」

    柳如煙聞聽寧晚晴這三個字,她更加的驚訝了,一雙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柳如煙對於寧晚晴這個人是知道的,她是從蕭剛那裡得知的這個女人,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會碰到她,而且這個叫做寧晚晴的人居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真是造化弄人啊。

    「你確定嗎?」柳如煙忙問

    柳寒銘點點頭說我確定,她認識我我不認識她,她對於我們家掌握的一清二楚,而且她還趁我不備點了我的穴道,手法穩准狠。

    「她還說什麼了?她為什麼要在那種地方?」柳如煙覺得一起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她說要替我們的父親報仇,要殺趙百川和燕雙飛,要讓雲蒙山莊徹底完蛋,我覺得她很天真,我根本就不想看到她,她就是個孽種。」柳寒銘的眼睛裡噴射出了一股怒火。

    柳如煙聽到這些也甚是憤怒。他們不想知道當年的一切事情,他們似乎對父親這個詞沒有什麼概念,他們的心目中母親是唯一的。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她真的會鬧出什麼事端來嗎?難道蕭大哥說的那個梅林山莊果然是梅洛芬和寧晚晴的巢穴不成?這一年左右江湖上發生的事情如胡家滅門,雨若受傷,還有我們的藥被劫,還有梅林鏢局都是和她們有關,那這對母女到底想怎樣啊?」柳如煙似乎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柳寒銘沉吟了半晌說我們先按兵不動,儘管其變,我們主要看雲蒙山莊的意思吧。

    柳如煙也覺得哥哥的做法還算可以,她就贊成的點了一下頭。

    ……

    綠薔薇去群芳園的馬棚子裡牽出了兩匹白馬到寧晚晴近前。群芳園原先是沒有馬棚的,自從寧晚晴來了之後才修建的,裡面只有兩匹馬,一匹是寧晚晴的,一匹是綠薔薇的,每天綠薔薇都親自去餵養,很少人會去那個地方。

    寧晚晴縱身騎上了馬背,綠薔薇也騎到了自己的馬上。

    二人分別抽了各自的馬匹,馬兒會意,立刻撩開橛子奔跑起來。

    二人大馬如飛轉眼就跑出去了好幾里地。

    松山依舊是蒼松翠柏,安靜高遠。

    寧晚晴和綠薔薇把各自的馬兒栓到了兩棵樹上,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松樹從中的小院落裡,她們推開房門,屋內一塵不染。

    「小姐;你今天怎麼想來這兒了?」綠薔薇問。

    寧晚晴淡淡的說我只是想來這裡靜一靜。

    寧晚晴這幾天也不好受,她沒有想到自己和哥哥相認居然是在那種地方,那種刺激的場面之下,她慶幸自己提前瞭解了東蒙山莊,認識了柳家的人,否則真的會發生難以挽回的事情了。

    綠薔薇瞭解寧晚晴的心思。

    「小姐;你把你的身份告訴了柳寒銘你就不怕他洩露你的身份嗎?你不怕一切都因此而敗露了嗎?」綠薔薇不解的問。

    寧晚晴無奈的一笑。

    「我的身份已經洩露了,蕭剛那次帶的那個什麼少爺明明就是女扮男裝的,我聽黑牡丹的描述應該是蕭若蘭錯不了,我和我娘長得非常相似,我的身份也許早就讓人家看出來了,我的身份真的很難在保住了,倒不如說了,再說柳寒銘怎麼說也是我哥,他不會和別人說的,我敢確定,因為他剛結婚就來妓院這樣自己如何向蕭若蘭交代,如果讓雲蒙山莊的人知道了,他豈不更加難做人。事情該敗露的時候終究是要敗露,一切的好戲馬上就開始了。」

    綠薔薇覺得寧晚晴說的有道理,她就忙點頭迎合。

    「綠姐,我想在這裡住一晚,你出去生火準備吧,我現在身心都很疲憊,我想躺一會兒,。」寧晚晴有些無力的說。

    綠薔薇忙去給寧晚晴整理床鋪。

    黃昏時分蕭剛正在屋子裡閒著沒事走來走去,這個時候鳳嬌帶進來一個人。

    「小的見過大少爺。」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小伙子給蕭剛行禮道。

    蕭剛擺了擺手。

    「你是大偉吧,有什麼情況要匯報嗎?」蕭剛問。

    大偉忙說是,小的有大事要稟報大少爺。

    「鳳嬌;你先出去,把門關上不准任何人靠近。」蕭剛吩咐道。

    鳳嬌忙轉身出去,然後順手把門關上。

    屋子裡只剩下了蕭剛和大偉倆人。

    「有什麼情況快說?」

    大偉道;「大少爺,我們一直在群芳園附近監視,我們發現淺談晚上柳寒銘去了群芳園,我花錢問了裡面一個做粗活的丫頭才知道柳寒銘要了花魁寧晚晴,但是沒多久他就出來了。」

    蕭剛聞聽此言大驚。

    「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不立刻回來稟報。」

    大偉忙說絕對沒有假,小的和兄弟們敢拿人頭擔保,至於為什麼現在才來稟報是因為我們剛從群芳園丫頭那裡得到準確的消息,我們覺得當時去打聽怕打草驚蛇。

    蕭剛覺得也對,他的表情立刻和緩下來。

    「還有什麼新情況要匯報?」

    大偉說看到了兩匹馬從群芳園出去的,上面做了倆女的,具體去什麼地方了我們不得而知了,我們的腳力哪有人家馬快,所以沒有跟上,主要是怕打草驚蛇。

    蕭剛可以確定那騎馬的倆人一定是寧晚晴和綠薔薇這主僕二人。

    蕭剛從抽屜裡拿出十兩銀子交給大偉說拿去給弟兄們買酒喝吧,繼續努力。

    大偉接過銀子樂滋滋的走了。

    蕭剛坐在那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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