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穿越王妃太凶 第4卷 124:雙飛:結局(一)
    心滴起了血,眼角的淚痕,藉著酒醉一滴滴滑落。這一刻,不必偽裝,也不必故作冷漠,他可以、可以盡情地痛,盡情地哭。

    「小七。」輕輕擦拭花昊月眼角的淚,她也忍不住咬住嘴唇控制住悲傷的情緒。看著他疼痛,他憎恨,那濃到化不開的誤解,導致這一頭的白髮,一身的憔悴。她也不知,當初的選擇是錯?是對?

    倘若,她為了解藥,去跪求,去哭喊,去以命威脅,會不會便不用做皇后?倘若,那時她沒有欺瞞他,沒有讓他恨,而是讓他懂得她的苦心,會比現在更狼狽嗎?

    一切都已晚,無法再回頭,眼淚,永遠比心更真……

    悄悄地將頭枕到花昊月的身上,閉上眼眸,陪他一起悄悄地流淚,真的……真的……從未拋棄,從未放棄,從未不愛過你,只是傷的這麼深,真的一句「誤解」便能化解開嗎?

    那過去的疼痛,算什麼?

    那這一頭白髮,向誰說?

    那無數滴的眼淚,誰來索賠?夢破了,心碎了,過去那般你儂我儂,輕鬆歡樂的日子,還回的去嗎?

    驟然,一雙大手鉗住她手腕,將她拉上了床……

    簾帳被拉下,直到紅燭被風吹熄。

    青柳樓的夜,很靜謐,很清冷。

    床上的人,很迷濛,很銷魂。

    紅綢解,綠帶松,一場因為寂寞,因為痛,因為想變髒的歡 愛,在簾內上演。動盪的,不停的床榻,尖叫著宣洩的身和心……

    翌日清晨,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是急急的敲門聲~~~

    囚疑惑地凝視老鴇,眼神足以殺人。「你確定王爺一夜都在?」若有個萬一,這個青柳樓全程陪葬,誅她九族。

    昨夜被教訓的太甚,被如燕灌醉了酒,下了春 藥蹂躪了一夜。醒來發現旭日東昇,王爺卻不見蹤影……

    詢問一遍,再確認一遍,聽說一位公子送王爺進了房。之後,誰也沒出來。直到清晨,那公子才滿身詭異傷痕地離開。這老鴇才找來囚,一起敲門,生怕發生兇案,她這樓子可承擔不起這責任。

    「王爺,王爺……」老鴇連拍帶踹,卻無動靜,心下更急了。

    囚一腳伸出,狠踹開門板,跑到床邊撩開簾帳一看。忙轉過頭,摀住了臉將老鴇推出了房門,「去,去,去,不該你看的,去做你的生意。」

    花昊月睜開惺忪的眸,先按住疼痛的頭,再瞥向一邊緊張兮兮的囚。反動身子時,發現胸前,肩上的吻痕,紅紫的曖昧,殘留的詭異……

    「怎麼回事?」花昊月剎那驚住,狠扯掉簾帳,目光如矩地凝視囚。

    「王爺,您自己做的事,自己還不清楚?」囚的眉梢皺的很糾結,看王爺滿身殘餘的愛痕,即使傻子,都懂昨夜定是醉酒亂性,一場巫山雲雨亂。

    「本王醉了。」他記得他醉了,痛了,然後流淚了。枕頭上略有些潮濕,一大片的淚痕髒了潔白的荷。好像,昨夜有個人,在他枕邊哭,是夢?還是真的?

    「王爺你是醉了,可是那個公子好像沒醉。」囚開始打個冷戰,不禁開始懷疑花昊月的性取向。

    「什麼公子?」

    「就是把王爺送進房的公子!聽說王爺醉了,他扶你進房。然後一夜未出,早晨時才滿身傷痕地出了青柳樓。嬤嬤以為是發生兇案,原來,是發生了情案。王爺你……」指尖抖了抖,不敢置信地補道:「撲倒了個男人!真醉到分不清雌雄的地步?」

    「本王撲倒了個男人?」花昊月頭痛欲裂,半點印象不剩。只聽他描述,胃部翻起一陣噁心,臉色如他的銀絲一般色澤。

    「回王爺,半點不假,有人證,還有物證……」囚瞥了瞥他身上的紫紅愛痕,篤定,昨夜不是溫柔纏綿,而是狂暴激烈,才能製造出這番慘烈的戰績。

    聞言,花昊月更是一陣作嘔。

    撫住胸口,狠狠擦著紅痕,越擦越明顯。索性披上衣衫,穿好帥氣的黑色長靴,一轉眉,銀絲撲面,簾帳變成殘布,碎片漫天飛……

    「王爺,屬下會保密。」囚小聲地安慰,「況且,倘若和男人,能讓王爺忘掉過去的傷痛,重拾青春笑顏,那何樂而不為?屬下負責替您找那位公子,讓你們多修床帷之歡……」

    「東方囚——」

    「屬下放肆了,請王爺恕罪!」

    「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提到『公子』二字!」花昊月的臉色煞白,胃攪亂的厲害。越來越想吐,忍亦忍不住。他要變髒,不為誰守身,可也不至於譏不擇食到連男人都不挑剔的地步。

    「那男人……」

    「你最好,收回你的話!」

    「可王爺也是個男人哪!」囚開始報不平,追隨花昊月出了青樓,警告老鴇不准洩露此事。否則,挑斷手腳筋,殺無赦……

    一夜風流,瀟灑離去。

    不知她不想相認,而是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從哪說起?被強行拉上床,舊夢重溫完之後談什麼情?

    木槿心亂如麻地離開青柳樓,想著該用怎樣的方式澄清?傷的太深了,不是一句話,便消除的了那根深蒂固的痛的。

    「好痛……」摸了摸鎖骨處,被咬的血印觸目驚心。他還真狠,嘴下不留情,牙上長鋸齒,純心想咬斷她的頸子。他真,那麼恨她嗎?

    走過半條街,忽然有些落寞。

    不回朝華客棧,不去碧波山莊,她能去哪?隨處找個客棧投宿,卻也靜不下心。一愁如何解釋?何時解釋?二愁,戲風回皇宮,是否會迫於朝堂壓力,收回封地,對蕭王府一網打盡?

    用過晚飯,散步於街頭。脫離皇宮的禁錮,出了那道宮牆,覺得天和地都變成了純粹的自然之色。

    經過轉角時,忽然看到蓮兒那胖乎乎的小東西,正邊吃棉花糖,邊揩丫鬟的油。人小鬼大,調皮的模樣,令身邊的丫鬟頻頻崩潰。

    「小王爺,我們回吧!」小丫鬟勸之,再不回天黑了,萬一王爺盛怒,她吃不了得兜著走。尤其近日,王府要辦喜事,緊鑼密鼓的倉促,可不能再有個閃失。她瞥了眼一邊搔頭的侍衛,面面相覷,兩相無奈,小王爺就是個小搗蛋鬼,誰勸也不聽。

    「再玩一會兒嘛!」小蓮兒努了努嘴,開始痛斥,「你們不疼我,你們都不疼我。嗚,壞蛋,大壞蛋!」

    「小王爺,我們……還是回吧!」不疼便不疼吧,這個大壞帽子他們扣了。可惜小蓮兒小屁股一扭,眼皮一翻,便跟他們玩變臉。以為不疼就沒事了?還要追加罪狀!不讓他玩好,統統要懲罰,「我告訴爹爹,你們欺負我!」

    「啊?」隨身侍衛和丫鬟同時愣住!

    「你們打我,罵我,還踢我屁屁。」他扭著小屁屁,用竹條狠抽兩下,「就用竹條抽的,說我不聽話!還罵我是沒娘的孩子,是壞種!威脅我再不乖,就把我吊起來閹了小JJ。」

    花雪蓮那小壞樣,小邪樣,木槿是看的清清楚楚。這小東西,又懂事,又氣人,和他爹是一模一樣,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更壞,更無恥……

    這般的發展,還是得了?

    將來不得成個史上第一梟雄?梟雄也罷了,只怕成為壞的透氣的漢奸!到時再後悔,可便晚了!木槿蹙著眉,看他那栽贓陷害的戲碼,演的精彩絕倫,不禁咬緊貝齒。

    「花雪蓮,你是我兒子嗎?」她悄悄地問,問肚皮裡怎出了這麼一個球?她生性不羈,隨心所欲,可還不算壞。他爹是邪男,無賴厚顏,可也不至成這般……

    頓了頓,頂住了腳尖,暫做觀察。

    「小王爺,你……」小丫鬟急的臉紅氣不足,憋的脖根粗了一圈。俏麗的模樣,硬是氣的如紅骨精。

    「姐姐,我們再玩一會兒嘛!」小蓮兒變的甚快,東邊是日出,西邊便是雨。剛威脅利誘,現在便把住她胳膊撒嬌,笑瞇瞇的倆大酒窩綻放。

    小丫鬟憋了一陣,牽起花雪蓮的手,不顧一切地向王府返,像是喝出來似的,「小王爺,恕奴婢放肆了,您還是和奴婢回山莊,免得天黑了遇到危險。」

    「不要……」

    「奴婢非得把小王爺帶回山莊不可!」

    「你……」花雪蓮大眼睛一轉,便偷偷探手去摸她的俏臀,然後又摸了摸前排侍衛的屁股。見他動作老練,木槿便氣,這是慣犯了,都上癮了。

    侍衛尷尬一咳,瞥了瞥丫鬟的俏臀。

    許本有愛慕,忍不住多窺兩眼。花雪蓮慘叫,「啊,他摸你屁股!」

    「我、我沒有,我就看看……」

    「他看的好用力!」花雪蓮壞壞地挑撥離間,想趁他們內亂逃之。可半響,小丫鬟竟不上套,「小王爺,您還是省省吧!這招奴婢見過很多次了,不會上當的!」

    「呃……」

    「哇,姐姐你好聰明。怪不得囚叔叔好喜歡你。」花雪蓮開始變起花招,摸了摸小丫鬟的俏臀,開始造謠,「囚叔叔說你屁屁長的好漂……還說,讓說想讓你陪他過夜,想娶你耶。蓮兒以為你好豬,原來你好聰明哦。吼吼……」見花雪蓮摸摸索索,木槿氣的兩眼如紅兔子,不止小丫鬟瘋了,她亦瘋了……

    這才不到3歲,便壞成這般。常言道,從小看到老。他如此的奸猾,不好好管教,何以為人母?

    正愁不知如何和花小七開口解釋,那倒不如,讓小東西給她傳個話。間接的,試探一下小七的心。

    想到此,木槿便慢條斯理走近前。拎起花雪蓮的小耳朵,問道:「蓮兒,你在摸什麼?」

    「痛、痛,寶寶阿姨?」

    「嗯?」

    花雪蓮仔細瞄了瞄,即使一模一樣,可從她身上卻能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那種,很親切,很舒服的氣息……

    這個,是他娘親?他最愛,最愛的娘親?爹爹不讓認,說死掉了的那個娘親?

    看著木槿,花雪蓮小酒窩勾的更漂亮。胖乎乎的小手,勾住木槿的小拇指,很想、很想叫她一聲娘……

    可他卻不敢,他怕爹爹傷心,怕爹爹說連自己也要拋棄他。眼睜睜看著日思夜想的娘親,摸著脖子上視若珍寶的金鎖。小臉上的鬼笑,一點點變成委屈,變成了淚……

    很委屈,很想叫娘。可他愛爹,又不能認。只有摸著金鎖,憋回了到眼圈的淚。剛剛無憂壞壞的表情,全化成了陌生。

    「我不是你寶寶阿姨。」木槿蹲下身,撫著花雪蓮的小臉。「我是你……娘親!」

    「娘親?」花雪蓮微笑,很想將升調,變成降調。

    「小東西,我是你娘親!」想教訓她的本意,卻變成了寵溺。看他的眼眸透著淚珠,卻忍不住擁他入懷,「蓮兒,娘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乖,叫娘親……」

    花雪蓮咬了咬唇,卻沒有叫。

    半響,推開木槿的身子,淚眼汪汪地回道:「蓮兒沒有娘親!爹爹說蓮兒的娘親死掉了,蓮兒只有爹爹。」

    「蓮兒……」

    「我娘親死了。」花雪蓮的眼淚辟里啪啦地滾落,求助般地握住小丫鬟的手,「姐姐我們回山莊吧,爹爹還在等著親親我的小臉。」

    「好的,小王爺。」

    「蓮兒,我是你娘親!」明明相見,他卻不認她,木槿的心頭似刀割,痛的滴出了血 「告訴你爹,我有苦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離開你們父子……」衝著花雪蓮的背,木槿大聲喊道,蹲下的身,久久起不來。

    「娘親……」花雪蓮在心中默默地叫喚著,日夜都想念的娘親,真的有苦衷嗎?轉角處,回過一次頭,眼圈濕噠噠的。扁著的小嘴顫抖,「哇」一聲便哭了出來,誰哄都不聽……——

    花昊月悠閒地坐在山莊中那處小涼亭中,聽聽風,賞賞花,做做風箏。一雙瀲灩丹鳳秋水眸,如碧月般幻影的俊顏,不染半絲塵垢的潔淨。簌簌的風從眉梢過,拂起月牙彎彎。銀白的髮絲飛揚地扑打,悄悄地,揚起如風的魅惑邪笑……

    將製成的那蝴蝶樣式的風箏,仔細觀察一遍,確認沒有瑕疵後,再龍飛鳳舞繪上一隻騰飛巨龍,百鳥太小氣,朝鳳太女氣,花草才文氣,繁字太酸氣,倒不如如此既大氣,又不失為美感之作……

    小東西今日來常向外奔,以往索吃,如今怕是尋親吧?

    即使小傢伙鬼靈精地不吐隻言片語,可他的兒子,他清楚他提溜亂轉的大眼睛究竟長什麼小心眼?

    他的娘親,若果真疼他,便不會未斷奶便捨他,令他從小便奶斷的早,才出生不久便開始食細糧。他的娘親若真疼她,亦不會鐵石心腸,只當陌生人與其相見。也不會白樺林中決絕轉身……

    他的娘親……

    有時,想為她辯駁,她有苦衷。

    可卻無法為這個借口,支撐下腳步。曾問過金爾丹,那時他的毒藥,是否是他翻閱古醫書制的?他說——是!

    真不知,還有何借口可為他開脫?「哎!」花昊月歎了歎氣,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小子皆是放不開之人……

    做個風箏,拴住他的小腿。讓他不有事沒事便跑街上逛蕩,欺負欺負這個,玩弄玩弄那個。連新任舉人都來山莊膽怯告狀,說蓮兒偷親她家年長幼女……

    這小東西,惡劣的,壞的,無法無天了。

    也怪他平日寵溺過多,管教不嚴。斷奶早,停哭早,早早懂事,單親的援助讓他太過縱容這個小壞坯子……

    「好漂亮的風箏啊!」一邊龍井茶的丫鬟邊看邊叫好,這比集市上賣的風箏做的更精緻,尤其那條游條,畫的那般栩栩如生,不輸歷來大家名畫。

    「若是影在,依他的畫技,這風箏不用放便得飛了……」

    「六王爺的畫畫的很棒?」

    「100年後,畫師上將出現位名家,那定是你們六王爺!他畫功若屬第二,天下無人敢稱第一了。」想當初,某「豬頭影」為討好薔薇,開場那段不得善終,該遭雷劈的初戀,愈發單純地懸樑刺骨學習琴棋書畫。

    只為匹配曾一度絡鹽第一淑女,苦作畫練到指抽筋。還自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單純歸單純,卻練下了一手的好畫藝。

    小丫鬟立在邊上,見王爺心情不錯,便陪起閒聊兩句,「從今兒起,王爺和六王爺都是奴婢心裡頭的偶像了……」

    「偶像?」

    「奴婢放肆了,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小丫鬟忙『撲通』跪倒地上,生怕被花昊月斥其勾引主子。嚇的小臉煞白,滿額頭冒汗,渾身也抖的厲害。「請王爺恕罪,奴婢、奴婢……」

    花昊月抖了抖衣袖,叫她起身,低眉好笑道:「本王只是像你的『偶像』二字……」

    『撲通——』

    小丫鬟又嚇地跪倒,急忙磕頭謝罪,「奴婢再也不說了……」

    「起來!!!」花昊月瞇起鳳眸,森冷的危險。俊美絕倫的臉上,黑線一條條,嘴角銜起魅惑的似笑非笑,震懾的風箏動,髮絲揚,漫天飄起銀絲雨。若是閻羅不足奇,卻偏偏一張好看俊美的臉,沒有半絲猙獰……

    花昊月緩緩地勾起小丫鬟,有些不耐煩地問:「本王在你眼中是暴君嗎?」

    「不是……」

    「那你何時才跪到頭?」一句話,跪一遍?他可沒興趣聽著她跪倒磕頭,只為小小一句話,又非文字獄,搗的什麼亂?

    「回王爺,奴婢……好奴婢將王爺和六王爺當成偶像來崇拜……」

    「是當成瘟神吧?」花昊月輾轉便戲謔地笑開,相比她,卻又想起那只有他給下跪,絕是傲氣的骨頭不軟半寸的女人……

    絲絲風拂過耳際,眉波不自然的回轉。哎,他又陷入那深不可測的黑洞中。恨的那麼深,怨的那麼深,為何仍無法克制的想起?那一度的美好,不小心勾起的心事,仍能讓胸口隱隱地作痛……

    指尖偷偷地按住胸口,重重咳了兩聲,端起醬色鏤空香木案上的茶杯,心亂地啄了兩口,逼著自己平定思緒……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天陰了兩年半,也該是晴了。這一頭滄桑的白髮,也該見證了那場愛的結局!那些痛,那些回憶,那些讓他胸口隱隱作痛的愛和恨,快些過去吧!像天邊的烏雲,盡早散了吧!

    讓他活……讓他活下去……讓他做蓮兒的好爹爹,這裡的好王爺。他會證明,沒有那該死的情愛,天只不過塌半邊罷了!!!

    「王爺……」

    「王爺,你的茶喝進衣領了……」

    「王爺——」小丫鬟大喊一聲,花昊月才回過神。忙退了開,向外扑打倒入脖頸的水珠,茶杯『啪』掉落,破了一地的碎片。手指被割破,泛著刺眼的猩紅之光,小丫鬟嚇的忙用手帕替花昊月包紮,「王爺,奴婢幫您……」

    「罷了!」花昊月吹了吹那根割深的受傷手指,狠向後一甩。甩了幾滴血,含於嘴中依舊淡定。「見紅好,證明近日有喜事。準備好木盆,等著天上掉餡餅下來吧!」

    「呃……」

    「剛和你聊哪了?」花昊月又藉機開了話匣子,不想再陷入記憶的黑洞中隱隱作痛。那般不是巨痛,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卻是一點點如螻蟻般侵蝕心臟的痛,如一根根銀針沿著心尖攆轉刺入的痛,那好似石鑽,漸漸錐進去的痛……令他無法再承受!心中一遍遍地告戒自己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就這樣恨!就這樣怨!不是他的錯……

    「聊到,嗯……偶像,對,奴婢崇拜六王爺的畫技!」

    花昊月很勉強勾出那往日邪魅撩人的笑,開始「哈哈」大笑。丫鬟愣在當場,他逕自揀笑,無休無止。那捧腹大笑,卻帶著濃郁的悲傷,看的丫鬟心一抽一抽,被他笑的不知為何,很想掉眼淚?

    是她的眼淚不值錢,還是王爺笑的太嚇人?

    摸了摸眼角,真的濕潤了,睫毛也壓彎,有些不可思議地聽他痛極卻無處發洩的笑聲。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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