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城門口,林可被侍衛拉回來,她已經昏死過去,對所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東陵長風面色陰沉的揚長而去,雙胞胎安慰著白洛,瑾又急忙衝去查看了林可的傷勢,雙手將她抱起,就往自己的宮殿飛奔。
瑜則是一邊面帶擔憂的看著白洛,一邊傳喚了御醫。
白洛回以他的,卻是一個不常露出的笑容。
「你們偏要回來,現在噩夢恐怕才剛剛開始。先醫好林可,再看看,究竟我是不是你們的媽咪。嗯?」
面對瑜有些擔憂的神情,白洛無論如何找不出一些嚴厲的詞語來說他,再加上瑾那副焦急的神色,她忽然有些釋然了,起碼,林可在宮中,並不是孤立無援,就算剛才她不救她,恐怕瑾也不會讓她就這樣流落在外的。
她們的命運與這個皇宮,已經息息相關。
皇宮正殿,東陵長風滿眼複雜的看著兩個兒子,他們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都毫無疑問的繼承了自己身上所有,只是他們的心思,已經變的讓他這個父皇所不熟悉的了。曾經幾歲的孩童,已經長成了堂堂男子漢,再也不是能夠天真無邪在他和落之間忙於討好的小孩子了。
父子三人向來是同心協力,如今且不論他們私自出宮已經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更何況還帶回一個與他們的母后毫不相干的女人,並認作媽咪。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名叫白洛的女人不可能是司徒落!世上只有一個落兒,十年前就已經埋葬在他褐風國的皇陵裡了!
可是現在,他眼前的兩個兒子,他們的態度很明確的在告訴自己,他們認定了,並且將那個女人帶回來了,要告訴他她就是司徒落,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他愛這兩個兒子勝過自己,任何傷害他們的事情,他都不會做。及時他們犯下滔天大罪,他都會存有一己私心不予計較的。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望著瑾那雙焦急似有話要問的雙眸,長風不得不軟下心來,不忍責罰他一句。
「說吧,你們還想怎麼樣?」東陵長風開口的第一句話,只能如是。
「父皇!究竟林可她犯了什麼大錯?要承受那樣的折磨?」瑾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他知道,依父皇的性子,他既然已經這樣做了,就不需要再給他任何解釋的,但是他心有餘痛!
「你就是這樣當皇帝的?不問朝政,一回宮,只關心一個婢女?」原以為他一開口必定是關於白洛的,看來他對這個兒子還是不夠瞭解啊。
「父皇,皇兄心地善良,林可是他宮裡的人,出了事,皇兄只是關心一下。父皇您放心,兒臣一定會協助皇兄全心全意治理朝政。」
瑜的話,令東陵長風神色緩和許多。
「父皇也正有此意。如今你們行事都有各自的主張,父皇若多加干涉,就是父皇的不對。不過,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你們兩個也不會想要逃避吧?」
略帶一些誘惑的話語,東陵長風只有在兩個兒子面前,才會出現如此帶點「連哄帶騙」的語調。
瑾和瑜均有些不安,但是面對他們的父皇,均不敢造次,雙雙點頭表示同意。
長風俊美的臉龐,劃過一絲笑意,起身之後,一揚身上的長袍,「父皇生氣了,罰你們面壁思過十日,不得踏出此門一步。」
等到瑾和瑜有所反應的時候,長風已經離開了。
兄弟倆面面相覷
「皇兄!父皇竟然處罰我們了!」
「嗯,這是第一次。」
「明明他沒有生氣!」
「也許是著急與媽咪相見,嫌我們礙事吧。」
「皇兄,這個時候,你還能說笑,依我看,咱們不能就這樣被困在這,我感覺媽咪她有危險……」
瑾微微揚起一雙美目,望著自己的弟弟,「我們相信她是媽咪,也要相信父皇,或許該給他們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
瑾說完,望向門外,不知道那個女人犯了什麼錯,現在沒有機會知道了。她在媽咪的身邊,還有鶯兒姑姑照料,可以暫時放心了。
只希望,他們兄弟倆安分的接受處罰,父皇能夠對外面的兩個女人網開一面。
褐風國皇帝與瑜王爺均被老皇帝禁足十天,這在褐風國當屬頭一回。但是百姓們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們那個小皇帝的安危。現在太上皇正值盛年,由他掌管朝政似乎更加穩妥一點。而他們至高無上的小皇帝和王爺,竟然私自離宮完全不顧皇室江山,他們做小老百姓的當然是更信任他們的老皇帝多一些。所以,褐風國一切如常,並沒有因為東陵辰瑾不朝政而有任何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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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日與白洛分別,耶律玄治不得不隱忍著那份失去的痛苦。
他的心理隱隱的能感覺到,倘若此生不能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裡,那麼,那種失去的痛苦,將在他的生命中第二次出現。
處心積慮的尋找能夠解決的辦法,讓他既可以坐擁天下,又能夠不失去心愛的女人的辦法,眼前便只有一個機會。
百聞不如一見,再好不過的詮釋了他與皇甫臨淵的相見,耶律玄治的心中在想,如果不是因為白洛,恐怕此生與他見面的機會只可能是戰場上,而不是現在的同一聯盟。
民間盛傳赤龍國的國君愛紅顏勝過愛江山,卻不知,原來他愛的紅顏,卻只是空空的一座花園,以及一座了無生氣的宮殿。
與這「薔薇花」與「薔薇殿」關係最緊密的一個女人,當屬前朝丞相之女司徒落,而她也曾經是宮中的女官,還被皇甫恩雨賜封過「落妃」入住這座薔薇殿,造化弄人,最後她卻成為了褐風國最與眾不同的司徒皇后,死在了那場曠前的戰役中。
這個有著傳奇一生的女人,難道就是令皇甫臨淵癡迷不忘的「紅顏」?
是與不是,今天便可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