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王爺也有春天 第4卷 026  拽王爺也有春天
    皇兄那麼謹慎的人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早就調動了御林軍把守,現在是蒼蠅也插翅難飛了。

    北初初無語的一頭倒在了桌子上,此刻她覺得自己就是煮熟的鴨子,想飛也飛不了了。

    她北初初還真是好命,休了個王爺嫁了個皇帝,還真是步步高陞吶!:「文晗,你差人回軒王府,把我床-上的錦盒拿來,裡面可有我最喜歡的金釵」。

    還有可以迷死一頭大象的迷藥,要是西夜文軒那廝今天晚上對她……她就迷死他。

    西夜文晗倒也沒有多心,立刻差人去了軒王府把錦盒給北初初拿了過來。

    在鞭炮鑼鼓聲中上了鳳輦,隔著蓋頭她看不清外面的,只聽到兩邊是人山人海,抱緊了懷裡的錦盒,手心已經攥的冒出了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聽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南門已到,請皇后娘娘下輦」。

    那尖細的聲音激的北初初渾身打了個寒顫,以後要面對這麼多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監,她怎麼受得了?

    被人攙著下了鳳輦,剛走了兩步,攙住她胳膊的手忽然收了回去,只聽整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皇上吉祥」。

    「皇上?」北初初從閃開的縫中看著走到她面前的大腳,心中有些疑惑他怎麼會來,他不是應該在大殿裡等著拜堂嗎?

    西夜文軒一身大紅衣袍,那烏黑的發用紅色的綢帶束起,相互交映著纏繞著述說著彼此的纏綿。

    他面帶微笑,寵溺的聲音中洋溢著幸福:「朕今日帶文武百官來迎接皇后」。

    那些大臣自是不願意了,自古皇室成親,哪有皇上領著文武百官前來迎接?還不是被西夜文軒威逼利誘,說什麼這樣是對女人的尊重。

    什麼大家都是女人生的,應該給女人最高的榮譽,這是孝心,如果不去視為不孝。

    西夜最推崇的便是孝為先,皇帝這樣逼他們,他們怎敢不去。

    「皇后娘娘金安」。

    一想到那些爺爺級叔叔伯伯輩的大臣都給她下跪,北初初就覺得自己是罪人。

    畢竟她是非常尊老愛幼的,微笑著說(不管別人能不能看見她現在的表情):「你們都快起來吧,年紀大了,長時間跪著膝蓋不好」。

    大臣們面面相覷的看著西夜文軒不知如何回答,見西夜文軒掩嘴咳了兩聲,忙起身抱拳道:「謝皇后娘娘的關心」。

    西夜皇宮由南門進入正殿,還需經過正天門、天和門。

    西夜文軒攙著北初初走在前面,大臣們跟在後面。

    北初初被頭上的鳳冠早就壓得喘不過氣來了,西夜文軒這廝又來迎接她,真是想把她累死,腿都酸了。

    忍不住使勁的擰了兩下西夜文軒的胳膊。

    痛的他呲牙咧嘴,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硬是沒有出聲。

    「你是不是存心想累死我,讓你頂著個幾十斤的破銅爛鐵試試,脖子都斷了,腿也酸了」。

    話音剛落,已經在驚呼聲中被西夜文軒打橫抱起。

    臉上溫度迅速飆升,掙扎著要下來:「你快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著」。

    西夜文軒回頭看了看低著頭的他們道:「正好讓他們看看皇上和皇后是多麼的恩愛,任何人都插不進腳來」。

    這傢伙,怎麼越來越沒個正形了,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雙臂勾緊了他的脖子:「我就不信,以後你不納這三宮六院的妃子」。

    北初初明顯的感覺到他身子的僵硬,自嘲的勾起唇角,那苦澀一直蔓延到心頭,是她太高估了,她以為他不娶郝小姐,證明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人的。

    等等……該死的,他娶誰不娶誰,納誰不納誰,關她什麼事,她難過個P啊!

    「溺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飲」西夜文軒堅定的道,那雙眸子似要把蓋頭看穿一般。

    「你……」聲音卡在喉嚨裡,卡的她難受,難受的她脖子酸酸的眼睛澀澀的,難受的她好想哭好想哭,難受的她就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了一般。

    世界如同靜止了一般。

    然,一聲「流晏國束王爺來賀」把西夜文軒和北初初的心同時揪了起來。

    西夜文軒的臉色難看的厲害,死死的盯住前方的那一抹身影,眸中透著殺機,卻是把懷裡的北初初抱的更緊了。

    李束面帶微笑的走過來,身後跟著左轍。

    「恭賀西夜王娶得美人歸」他聲音平靜的無一絲波瀾,任誰也弄不清他現在是什麼態度。

    北初初停止了呼吸,緊緊的攥著衣袖,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淚水再也止不住的衝出眼眶。

    她壓低了聲音:「文軒,我們走吧」。

    人家只是來恭賀而已,又不是來搶親,她哭什麼哭,沒出息!

    西夜文軒低頭看著她,溫柔的笑了,再抬起頭來,臉上卻是陰冷的笑意:「朕先謝過束王爺了,只是朕還要拜堂,這吉時是耽誤不得」。

    抱了北初初就繼續往前走,走到李束身邊時,卻被他橫空的胳膊攔住:「西夜王要娶的女人是丞相的女兒蕭楚,現在怎麼卻抱著本王的妃呢?」。

    西夜文軒抬起的腳又重重的落下,淡漠的斜睨著他,半響,冷哼了一聲道:「朕娶的就是懷裡的女人,何時抱束王爺的妃了?束王爺若是願意就留下來喝杯喜酒,倘若不願意恕朕就不遠送了」。

    「怎能不願,本王今天可是為西夜皇后準備了大禮呢」。李束收回擋住他們的胳膊,指甲已深深的嵌進肉裡。

    初兒,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嫁給西夜文軒?難道在你心裡本王什麼也不是嗎?

    西夜文軒已經抱北初初去了大殿,文武百官整齊的站在下面等待著封後大典開始。

    其他國家來恭賀的皇親貴族均站在文武百官之前,李束訝異的看著那兩張熟悉的臉笑了笑。

    是藍夜和君一一。

    李束走到他們身邊站下,小聲問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藍夜顯然也有些被嚇到:「母后是西夜的公主,我當然要來,只是奇怪,你……怎麼也來了?」。

    流晏西夜之戰在其他國家也引起不少的轟動,他以為這次西夜的人不會前來恭賀,沒想到不但來了,來的還是在戰場上和他交手的人。

    君一一倒是一臉的鎮定,那種平靜像是不屬於喧囂的塵世一般,淡淡的道:「他會來是因為西夜皇后是北初初」。

    「你怎麼會知道?」李束和藍夜異口同聲的問道。

    如果告訴你們我有透視眼,你們知道是什麼嗎?君一一無語的動了動唇:「女人的直覺」。

    藍夜擔憂的看向李束,卻從李束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你……北初初怎麼會成了西夜皇后?」,李束這傢伙那麼喜歡她,怎麼可能放手?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束的視線卻是緊追著北初初,看著西夜文軒把她溫柔的放下,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是我誤會她了,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他的多疑,或許現在他們已經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他的多疑,北初初也不會離開他,更不會讓西夜文軒有機可乘。

    西夜文軒吶,一直都是他強勁的對手,那次蘭花節的情形仍然歷歷在目。

    十年前:

    流晏蘭花節。

    流晏蘭花節是情人的節日,相傳只要買了同一對的蘭花玉的男女,就注定今生有緣分糾纏。

    李束飛快的行走在石頭小路上,露水打濕了衣衫下擺仍是不知,稚氣未脫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興沖沖的推開那一扇門,跨進去掀開了熟睡的人身上的被子:「文璟,快起來,北初初今天要去蘭花節,你趕緊起來,我們也去」。

    「嗯?」西夜文璟睜開朦朧的睡眼,任由李束胡亂的給他套上衣服,就被他拉著出門了。

    蘭花節很是熱鬧,到處都有賣蘭花玉的。

    蘭花玉以蘭花形狀雕成,其形狀顏色各不相同,只是這蘭花玉都是兩塊,合起來則是一對。

    在這千萬塊蘭花玉當中能買上一對的男女,便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北初初一襲白衣,手持折扇,雖是男子扮相大街上仍有不少的男子駐足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她卻是面無表情,可那冷酷的氣質惹得蘭花節上的閨秀千金們芳心大動,恨不得自己能買上和他一對的蘭花玉。

    忽然,一塊色澤暗沉的蘭花玉吸引了她的注意,那玉不同於其他光鮮亮麗,雖然暗沉可是卻散發著幽幽綠光。

    那蘭花形狀更是特別,一半是鮮花盛開,另一半卻是含苞欲放。

    北初初移步走了過去,纖長的手執起那塊蘭花玉,微微涼意由指尖蔓延全身,問道小販:「老闆,這玉多少錢?」。

    那小販笑容可掬的拿下蘭花玉:「公子,這玉雕壞了,所以小人不準備賣了,公子再看看別的玉吧,這塊就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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