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王爺也有春天 第4卷 024  拽王爺也有春天
    「你、你你……」,西夜皇帝顫抖的手指著他,站起身來,咳的滿臉通紅又重重的坐了下去:「你以為朕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就 不敢辦你嗎?」。

    西夜文軒冷哼了一聲,冰冷的眸子裡有著憤怒,是,就這麼一個兒子,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叫西夜文軒的兒子。

    「那麼,西夜文璟呢?」他咬住了唇,心已經痛的麻痺。

    他是渴望親情的,他是渴望有人能記得他的存在。

    西夜皇帝直直的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看透般,可是隔了那層白色的紗,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自從五年前這個兒子便得了一種病,從不以真實面目見人,想來他也有五年未見他了。:「早在十年前,朕送他去當質子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沒有那個兒子了」。

    淚水靜靜的滑落臉頰,他攥緊了拳。

    「來人,把西夜文軒拉下去,明日處死」西夜皇帝果斷而狠絕的吩咐,他的位置容不得任何人威脅,兒子也好女兒也罷,全是他用來保住權益的棋子。

    躲在大殿外面偷聽的西夜文晗心碎了一地,提起裙擺跨了進去,撲通跪在了地上:「求父皇饒了皇兄吧,文晗願意嫁給南寒的藍夜殿下」。

    「文晗再也不調皮了,您說什麼文晗都會去做,求父皇饒了皇兄吧」,即使不要了她的幸福,她也要保住皇兄,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人,她不能失去。

    西夜皇帝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了,憤怒的指著西夜文晗:「你還好意思說,上次讓你嫁給李束,你死活不答應,後來你又自己請願去,你別以為朕不知道怎麼回事」。

    西夜文晗渾身一震,父皇究竟還知道些什麼,這件事只有她和皇兄知道啊。

    軒王府花園:

    西夜文軒坐於石凳上,斟了杯美酒細細的品嚐了起來,狹長的鳳眸在她走近之後,才現出別樣的光彩。

    西夜文晗一屁股坐了下去,臉上多有些不願,這幾天要選駙馬的事情弄的她是心煩氣躁:「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在私下裡她從不叫他皇兄,因為她覺得那樣叫生疏。

    「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西夜文軒放下酒杯,水面倒映出的臉上帶了些許笑意。

    西夜文晗才不吃他那一套,揮了揮手道:「哥,我現在很煩,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別用你的笑容來迷惑我了,我知道你長的美」。

    「我要你去嫁給李束」西夜文軒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幽深的目光緊鎖住她的臉。

    西夜文晗定定的看著他,擰緊了秀氣的眉:「哥,你明知道我不想嫁給李束」。

    「你只要去了之後,讓李束和北初初陪同你去遊玩,你當著北初初的面說要嫁給李束,他肯定不會答應你,到時你就回來就可以了」。又是一杯烈酒下肚,他整個眼都紅了起來。

    「哥,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引起兩國之間的矛盾」西夜文晗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雖然她也知道哥哥一直對北初初情有獨鍾,可是對百姓不利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西夜文軒的面色忽然暗了下來,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滿園奼紫嫣紅的花兒道:「就算沒有這個事端,父皇也會對流晏出手,他早就想把流晏收到囊中了,我只不過是在利用這個機會而已」。

    這……西夜文晗也猶豫起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幫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無論什麼條件哥哥都會滿足你」。

    西夜文晗緩緩的道,:「不要讓我嫁給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子,我不想做政治聯姻的棋子,我要自己選擇要和我度過一生的男人」。

    西夜文軒爽快的答應:「一言為定」。

    「父皇……」西夜文晗企圖再加以勸阻。

    西夜皇帝凌厲的大喝道:「住口,你若再敢求情就和他一樣的下場!」。

    西夜文晗再也止不住的哭了起來,她寧願生活在一個平凡的家庭,過著平淡的日子,也不願自己一個人生活在冰冷的皇宮裡。

    她多麼渴望能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她多麼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給她一點點的父愛。

    她不是叛逆她不是刁蠻,她只是希望能用這種方式引起父親的注意,那怕是訓斥也罷,她都願意。

    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西夜皇帝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吩咐道一旁的太監;「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皇上」那太監剛走到門口,便被手持利刃的侍衛給逼了回來,狼狽的爬到皇帝身邊:「皇、皇上……外面有好多御林軍」。

    「朕的御林軍你怕什麼?」皇帝有些不以為意,看向下面的西夜文晗冷冷的道:「你還不走?」。

    大紅的門檻跨進來一隻穿著黃靴的腳,往上看去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只是那臉上帶了太多的怨氣:「今日要走的恐怕不是我們」。

    皇帝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就站在那裡不動了,:「你是誰?」。

    西夜文軒唇角勾起嗜血的笑,那笑中隱藏殺機:「父皇,好久不見了」。

    那笑容,那容貌,分明是他以前最寵愛的妃子,見了鬼一樣指著他;「你、你是文璟?」

    「父皇以為我是誰呢?」西夜文軒走上前去,扶起跪在地上的西夜文晗。

    可這聲音,明明是文軒的,怎麼會?:「你不是死了嗎?文選呢,朕要見文軒,來人吶,把軒王爺帶回來」。他慌了,急了。

    西夜文軒哈哈大笑了兩聲,那笑聲在大殿裡形成回音久久不散,:「文軒,文軒早就已經死了,活在世界上的只有西夜文璟,而現在……我、西夜文璟就是西夜文軒!」。

    皇帝咳的滿臉通紅,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著,忽然大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沒有料到啊:「來人,把他就地正法」。十年前把他送去當質子,想必他是恨極了他。

    現在又殺了文軒,他是怎麼也不會留這個禍害在世上。

    在場的御林軍卻一動也不動,只見郝將軍走了進來,雙手抱拳道:「軒王殿下,卑職已經把外面那些侍衛全都處理掉了」。

    「郝將軍?好啊,好啊,好一個以假亂真之計,果真是朕的兒子,夠狠毒!」。皇帝指著他,眸中透著陰狠。

    西夜文軒笑了笑,:「這是父皇遺傳的好」,他對上皇帝的眸子,更為凜冽的看著他:「坐了那麼久的皇位,也該歇歇了,兒臣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地方,讓你頤養天年」。

    皇帝從上面走了下來,在西夜文軒跟前停住了,:「殺了我,你就會背上弒父奪位的罪名,不殺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他不會輸的,鬥了一輩子,他怎麼會輸在自己的兒子手裡。

    西夜文軒擔憂的看著他,拍了拍胸口道:「父皇,兒臣好怕啊,如果父皇瘋了或是顛了,就會省了這不必要的麻煩了吧」。

    「你……」皇帝剛要辱罵出口,就已經被御林軍押了下去。

    西夜文晗拉住西夜文軒的衣袖,臉上仍有未干的淚痕:「哥,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就算是傷害他們,可是畢竟血濃於水。

    西夜文軒忽然笑了起來,拿下了他,他應該很高興不是嗎?為什麼會難過?:「別忘了,他隨時要置我們於死地」。

    西夜文晗不知該說些什麼,默默的垂下頭一聲不吭的看著地面。

    郝將軍諂媚的跪在了地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西夜文軒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郝將軍請起吧!」。

    郝將軍站起身來,試探性的問道西夜文軒:「皇上,你看是不是該迎娶微臣的女兒了」。

    當時答應西夜文軒也無非是想讓自己的女兒當皇后,自己可以一手遮天,現在西夜文軒當了皇帝,他還閉口不提,他當然心急了。

    西夜文軒慢慢的勾起唇角,深沉的眸中看不清是什麼樣的情緒,:「當然會娶了」。

    「絲……」一聲血肉摩擦的聲音響起。

    郝將軍不可置信的看著西夜文軒。

    他的肚子上赫然插著一把利劍,血噴湧出來濺到了西夜文軒的衣衫上,:「你……」。

    他匡噹一聲倒在了地上,唇角溢出來些鮮血,頭一歪,摀住傷口的手重重的垂到了地上,那雙眼睛仍是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哥,你怎麼……?」腥甜的血腥味惹得西夜文晗胃裡一陣翻滾,幾欲要吐出來。

    西夜文軒揮了揮手,有幾個侍衛走上前來把郝將軍的屍體抬了下去。

    「為兄可沒有忘記,當初是誰向父皇舉薦,讓我去流晏當質子的」。他可沒有忘記,當初是他出的這個注意,讓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要他娶他的女兒,下輩子去吧!

    今天 三更,晚上六點一更七點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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