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王爺也有春天 第4卷 019  拽王爺也有春天【2更】
    沒有辦法,西夜文軒只有先斬後奏,為了北初初他願意做一切的事情。

    瞇緊了眸,眼底閃著駭人的寒光,如果老頭子對他不利,那麼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皇位,他是勢在必得,現在……只等這個機會。

    穿過幾道重兵把守的門,終於帶路的人把他們領進了流越殿。

    北初初垂著頭,有些忐忑不安,雖然臉上蒙了面紗,但還是怕被認出。

    既然她答應了要嫁給西夜文軒,現在還是不露面為好,免的以後惹出不必要的禍端。

    抬腳跨過高高的門檻,流越殿內皇帝已經恭候多時,西夜文軒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壓了熊熊燃燒的怒火。

    流晏皇帝未免太過於囂張了!大殿之外重兵把守這就是對他的歡迎儀式?

    北初初抓緊了他的手,他的手很熱,像燒開的水一般燙人。

    西夜文軒淡淡的笑了兩下,示意她放心,走到殿前雙手抱起:「西夜三殿下西夜文軒見過流晏皇帝,願流晏皇帝萬壽無疆」。

    北初初斜看了西夜文軒一眼,真沒看出來這傢伙拍起馬屁來也是臉不紅氣不喘。

    皇帝高深莫測的眸子動了動,這才起身:「西夜殿下光臨我國是有何意?還是……殿下忘了現在正是兩國交戰,如果朕強壓下殿下,那這場戰爭……」。

    「皇帝陛下不敢強壓本王,如果本王沒有安排就貿然前來,那就不是本王的作風了。」西夜文軒冷冷的勾起唇角,那氣勢猶如一個天生的王者,讓人不敢直視。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虛偽的笑道:「不愧是西夜殿下,不知殿下到我流晏來有何事?」。

    凌厲的眸掃過北初初,嚇得北初初忙低下頭去:「這位是?」。

    西夜文軒攬緊了北初初的腰,笑的一臉幸福:「她將是本王的妃」。

    MD!你倆聊就自己聊,把我拉進來幹什麼?哀怨的瞪了西夜文軒一眼,心裡又把皇帝從頭罵到腳。

    雙手交叉放在胸口,恭敬的鞠了一躬陰陽怪氣的捏著嗓子道:「我是來自波斯的妮塔瑪(你他媽),皇帝陛下萬福,神會保佑你的,阿門!」。

    「呵呵……」皇帝爽朗的笑聲在大殿裡迴盪,可這笑聲聽在北初初耳朵裡,卻像是老公鴨嗓子加驢叫。:「波斯?這是個什麼地方?朕怎麼沒有聽說過?」。

    「我們那裡屁大點的地方,皇帝陛下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NND,嘮不完嗑了,再嘮下去,兩隻公熊也能產生火花,熊崽子都能打醬油了。

    西夜文軒向前走了一步,單手背在身後,仰頭看著他,那眸中有些囂張:「本王此次前來,是想流晏皇帝放了束王爺!」。

    皇帝的臉色立刻陰了下來,狐狸般狡猾的眸子裡透著陰寒,大手重重的拍在龍椅上,:「西夜殿下,這是朕的家務事,不勞西夜殿下費心了」。

    他好不容易有機會除掉李束,怎麼可以輕易的放棄。

    西夜文軒握緊了隱在袖中的拳,臉上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笑,:「流晏皇帝誤抓了束王爺當然要把他放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束王爺擅離軍營理當問斬,朕只是在依法辦事」。皇帝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那壓在腹內的怒火,早已經把西夜文軒燃燒成了灰燼。

    大殿裡流動著不同尋常的氣息,腳步聲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了過去聚集在門口。

    踏進來一隻大腳,隨著清脆的鐵鏈聲,北初初瞇緊了眸,那眸中有著心疼。

    該死的老混蛋,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折磨成這樣。

    李束的發有些凌亂,在眼前晃來晃去,他深沉的眸子裡有著不在乎,是的,是不在乎,細看之下他那薄唇得意的勾著。

    不卑不亢的走到正殿,抬頭看著皇帝,眼中充滿挑釁:「為何不把本王拉去砍了?費這麼大的力氣帶到這裡幹什麼?」。

    聽著他的聲音,北初初的眼眶酸的厲害,身子搖搖欲墜,被西夜文軒有力的臂膀攬起,低頭側耳:「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如果被他們發現,你可就小命不保了」。

    不是他嚇唬她,如果他們知道站在他身邊的這位,就是本國的神童,一定會聯想到什麼。

    賣國求榮……

    與敵國狼狽為奸……

    無論是哪一條都可以誅了她的九族,他雖是西夜王爺,在這裡單憑他一人之力怎麼可能保住她。

    北初初緊咬住下唇,身子僵的筆直,她不可以慌亂,不可以。

    「你是朕的兒子,所以朕要親自送你上路」,他嘴角勾著嗜血的笑,冷冷的 笑意刺痛了北初初的眼。

    李束笑了笑:「那真要謝謝皇帝的好意了」。

    西夜文軒放開北初初,走到李束身邊,笑意深處透著寒意:「束王爺,別來無恙啊」。

    李束渾身一震,瞳孔忽張轉過頭去,眼前是那張熟悉而陌生的顏,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不是,不是……

    只是一個聲音相似,容貌有幾分相似的人罷了。

    他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苦澀的睜開眼睛,再看向他:「你是?」。眼角餘光掃到後面的那一抹身影,雖蒙著面紗,可給他的感覺卻如此的熟悉。

    對上李束探來的目光,北初初緊張的垂下頭去,心卻是不停的亂跳著。

    「西夜文軒,束、是否還記得本王呢?嗯?」西夜文軒的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壓根已經咬的生疼。

    束……李束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那表情就像是見到鬼一般,張著嘴喃喃的道:「文璟、是你嗎?」。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他,只有西夜文璟!

    他聲音很小,只有西夜文軒一個人能聽到。

    「西夜文璟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本王——西夜文軒」。

    他斂去臉上的笑意,直起身子看向皇帝,掏出袖中的休戰協議:「束王爺擅離軍營乃是本王相邀的,本王是想和流晏皇帝休戰,所以請束王爺前去商議,所以束王爺並不是擅離軍營,因此也沒有理由要被斬了」。

    時間如停止了一般寂寞著,北初初擔心的看向皇帝,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皇帝站起身來,移動腳步走了下來,腰間的玉珮隨之左右搖晃,在這寂靜中發出清脆的聲響:「要起戰的是你們,要休戰的也是你們,你們未免也太不把我流晏放在眼裡!」。

    「堂堂一國公主滿心歡喜的來選駙馬,卻是傷心而歸,起戰是因你們。

    休戰乃是父皇仁義,不希望有戰爭殺戮,恐怕流晏皇帝也不願看到無辜的將士犧牲吧?

    更何況,流晏少了束王爺,如何能打勝仗?皇帝陛下心裡恐怕比本王還清楚吧?」。

    西夜文軒毫不客氣的把一切利弊說了出來,流晏沒了北初初又少了李束,再打起仗來,只會輸不會贏,恐怕流晏皇帝比他想的還要清楚。

    只是……他不懂,為什麼他要處心積慮的除掉自己的兒子呢?

    流晏皇帝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著看來是氣得不輕,他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李束,到頭來怎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戰爭不是兒戲,就算是西夜殿下相邀,也不可擅自離營!朕向來是一個遵守國法的人,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

    他水袖一揮,:「來人吶,把束王爺就地正法!」。

    他要親眼看著他死,只有他死了他的秘密才不會洩漏。

    如果他不死,以後將會是他最大的威脅!

    「刀下留人」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

    北初初看向門口,這個聲音好熟悉,恍惚間已經走進來一個女子,看似柔弱,可北初初卻看到她眼裡閃著森寒。

    她一手撫著小腹,微微屈身行禮:「奴婢暖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暖玉……李束的側妃,雖然沒見過她,可還是知道她的名字的,怪不得聲音會很耳熟。

    「玉側妃?」皇帝瞇緊了眸:「看來朕放過你是錯了!」。

    暖玉垂下螓首,跪在了地上:「暖玉謝皇上不殺之恩,謝謝皇上為我們母子留了條路」。她臉上流淌著母性的光輝。

    北初初眼前一黑險些倒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看向李束,眼睛酸的厲害,有淚花閃爍。

    只見李束一臉的淡定,不緊不慢的道:「皇上好像承諾過本王,只要本王有了子嗣,無論本王犯什麼事都不會追究」。

    他肯定是忘了父皇以前曾做出過這樣的承諾。

    得意的眸子看向皇帝,他早就想好了對策,他李束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

    北初初忽然笑了,兩行清淚從眼眶裡滑出,如珍珠般晶瑩剔透,原來人家早就有人救了,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了!挽了西夜文軒的胳膊:「文軒,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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