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王爺也有春天 第4卷 018  拽王爺也有春天【首發兩萬】
    范特西畢竟是世間難得的汗血寶馬,其行駛速度比從西夜騎來的那匹馬不知快了多少倍。

    已經臨近黃昏,在一個三岔路口間,左拐了過去,這才算正式進入了流晏的地盤。

    范特西顯然有些疲倦,行駛的速度越來越慢了,北初初摸了摸它順滑的毛,對西夜文軒說道:「我們還是先歇會兒吧,范特西也累了」。

    在一片空曠的草地前停下,范特西歡快的吃著青嫩的草兒,搖了搖尾巴趕走到處亂飛的蚊子。

    「軒王殿下,雖然你威脅我,但是……還是謝謝你」。看著他疲憊的俊顏,北初初從心而生深深的愧疚。

    這人,威脅她,她恨!

    這人,全心全意的幫助她,她是感激的。

    現在她就處在這兩者之間矛盾著,她不知道是該再恨下去,還是拿他當朋友。

    西夜文軒倚著大樹,疲憊的笑了笑,:「既然想感謝我,就不要再叫軒王殿下了,叫我文軒吧!」。

    北初初垂下頭,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抬起頭,映著天邊的晚霞,她的臉也紅了起來,那雙明眸中有些忐忑:「文軒,我們能趕得上吧」。

    她指的是李束問斬的時間。

    她怕趕不回去。

    「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他站起身來,伸出修長而乾淨的大手,手心有些硬繭,應該是長期領兵打仗握兵器而致。

    「走吧!」。他唇角帶著看不懂的笑意。

    夕陽中,猶如阿波羅神般俊美無暇,微風吹起他的發,迷亂了北初初的眼。

    嫩白的小手,交到了他的大手中,腰身一緊,已經被他抱上了馬背。

    夜終於來臨,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烏鴉在枝頭呱呱的叫著,馬兒的疾馳,驚動了林間的鳥兒,一陣陣撲動翅膀的聲音,在暗夜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北初初忍不住往西夜文軒懷裡靠了靠,神經兮兮的小聲道:「文軒,這裡好恐怖!」……

    大多數恐怖片都是這樣的場景,先是烏漆抹黑的怪地方,再飛幾隻鳥落幾根羽毛,然後再蹦出來一個鬼影長著一雙……

    北初初吞了口口水,呃……長著一雙綠眼睛。

    媽呀!她真的看到綠眼睛了,就在前面,。

    范特西忽然一聲長鳴,受驚的抬起前蹄停了下來。

    西夜文軒凜冽的目光冷漠的看著黑夜中的那雙綠眼睛,攬緊了北初初的腰:「我們遇上狼了」……

    若非范特西是通人性的良馬,換作一般的牲畜早就受驚亂逃了。

    「狼?……」單音節堵在了嗓子裡,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狼本性凶殘,又是食肉動物,他們兩個能敵的過嗎?

    還是,今天要葬身狼腹之中?:「文軒,不如我們原路回去,然後再想辦法?」。

    西夜文軒看著周圍又出現的幾雙綠眼睛,臉色瞬間暗了下來,這幫畜牲的耳朵倒是靈敏的很。

    他從馬身上下來,警惕的眸中閃著寒光:「一會兒,我去把狼引開,你趁機逃走」。

    他抽出腰間的寶劍,白光閃亮了他的臉,他薄唇緊抿身上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的」。北初初顫抖的聲音中透著堅定,她不想再欠他的!

    西夜文軒看著逼近的餓狼,怒吼:「聽話」。

    人已經縱身躍了過去,黑暗中只見一個白色身影靈敏的跳躍,劍中帶風,寒氣直逼那撲上來的狼。

    他雖武功高強,畢竟體力有限又加之連夜趕路,出手的速度越來越慢,而那群凶狼卻越戰越猛。

    它們怒吼著狂叫著,像是在宣告勝利是屬於他們的,卑微的人類就等著被他們吃掉吧!

    北初初的心提在嗓子眼裡,腦子裡一道影像迅速的閃過,她的手已經摸上了掛在范特西身上的那把弓。

    抽出箭懸於弓上,跟著綠眼睛來回的移動著,忍不住在心裡暗罵,娘的,死綠眼睛不能不晃了,晃的她眼睛都花了。

    群狼的圍攻越來越激烈,有一匹狼騰空而起對著西夜文軒便撲了過來。

    西夜文軒側身一閃,它尖利的爪子劃破了他的衣衫,殷紅的血從胸口上溢了出來,浸濕了衣衫,猶如一朵暗夜之花妖嬈而詭異。

    眸子裡更為冰冷,一股肅殺之氣從他身上湧了出來。

    狼聞到了血腥味,肚子裡的饞蟲更是被勾了出來,呲牙咧嘴的圍著西夜文軒。

    北初初的心撲通一跳,咬了咬牙,重新舉起了剛放下的弓,:「小狼崽子,姑奶奶我今天和你們拼了」。

    想當年,姑奶奶我可是還射到過老虎。

    她使出全身力氣拉開了沉重的弓,箭離弦,迅如電,朝著那綠眼睛逼了過去。不偏不邪的紮在了撲向西夜文軒的狼的眼睛。

    頓時,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整個黑夜。

    那狼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其他狼見同伴受傷,目中透著凶光紛紛向北初初逼近。

    「文軒,你讓開點,我的箭法不准」北初初手忙腳亂的胡亂射著。那箭卻支支射中。

    轉眼間所有的狼都倒在了地上,西夜文軒從訝異中收回神來,提劍又在狼身上補了幾下。

    血、噴濺出來,染紅了他的眼。

    北初初從馬上跳下來,雙腿已經發軟,就今天晚上這陣勢她能不軟嗎、?:「喂,別殺他們呀!」。

    西夜文軒抬起頭,:「你想被它們吃掉嗎?」。

    北初初別過臉去不忍再看,這狼也算是國家保護動物吧,在現代這麼個殺法,西夜文軒不知道要被拉出去槍斃多少回。

    整個黑夜裡全是濃重的血腥味,北初初幾欲要嘔出來,硬是強忍了下去,如果她要是吐了,肯定要被西夜文軒笑話。

    夜越來越深,林子裡的霧氣越來越大,北初初忍不住裹緊了衣袖,連帶著樹木她都把人家祖宗十八輩罵了個遍,什麼爛腸子,長痔瘡的話全罵了。

    西夜文軒只是動了動唇,沒再說什麼,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把她嬌小的身子緊摟在懷裡,這才策馬繼續前行。

    北初初依偎在他的懷裡,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融化了她的寒意,雖然很討厭這麼親暱,但是……為了不再冷,她就將就一下吧。

    可是,有一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她並不會使用弓箭,可是剛才為什麼射的那麼準?剛才腦子裡閃過去的那個影像、

    那個拉弓射雁的背影到底是誰?是以前的北初初嗎?但是,為什麼她腦子裡會有她的記憶?難不成……

    以前的北初初要回來了?

    八月初八,

    是個陰暗的天氣。

    天灰濛濛的像是被灑上了一層沙子,空氣沒有一絲流動,悶的讓人禁不住大口的喘氣,想多汲取一些生命的源泉。

    流晏西城,這裡不知斬殺了多少的人,大多數是犯了罪的達官貴人,可能是殺人也要分階級吧。

    老百姓們在下面議論紛紛,有心痛的,有看好戲的,也有得意的。

    如果現在要選一個茶餘飯後閒談的最暴熱話題,那無疑就是李束了。

    估計要是古代有短信投票是殺還是不殺,肯定會因為這個問題而造成系統癱瘓。

    只是那斷送了無數條生命的斷頭台上,只有舉著大刀行刑的長的凶神惡煞的胡彪大漢。

    眼看已經午時三刻也是到了行刑的時候,北初初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手握成了拳,在心裡祈求著千萬要等著她。

    西夜文軒額上冒著細小的汗珠,咬緊了壓根,衝進城裡。

    快馬在大街上疾馳,一時間雞飛狗跳,,蘿蔔、青菜、雞蛋、母雞……全都飛上了天,而後又重重落下,凌亂不堪的被馬蹄踐踏。

    北初初一把撕掉遮住她眼睛的青菜,扔到了地上。:「讓讓,你們快讓讓,今天馬兒出門沒帶方向盤」。

    圍觀的人見一匹瘋馬載著一個瘋子奔來,非常識相的讓開了一條大道。

    ……

    「人呢?李束呢?」北初初站在台上茫然的看著下面,轉眸,眸中流動著異樣的情緒:「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身子軟軟的滑了下去,被西夜文軒一把抱住,他薄唇緊緊的抿著,看了看四周,幽幽的道:「別擔心,還沒有開始,我們先去流晏皇宮」。

    如今,只有盡快的趕去流晏皇宮,交上休戰協議書,救出李束的幾率才更大一些。

    只是……他摸了摸袖口,那裡面是一張紙,明明很輕,現在他卻覺得猶如千斤重般,壓在他的胸口喘不動氣來。

    那是一張休戰協議,卻並不是西夜皇帝的親筆書信,是西夜文軒模仿的。

    西夜皇帝本就雄心勃勃想要奪取流晏,如今李束有難,他更加胸有成竹,怎麼可能休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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