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流雲 絕色妖嬈 金絲燕傳信老頭子危險
    據《鳳羽本紀》記載,江南舉子景闌夜獻鈺璃王所遺奏章於成帝,成帝閱之,如獲至寶,大喜。成帝本就賞識景闌夜治國之才,於是破格任其為相,至此這位以革除貪腐之弊的刀筆文章聞名於世的狂傲舉子成為鳳羽史上最年輕的丞相。

    景闌夜本是慧帝朝丞相景沐遙之孫,於是任職後景相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為祖父翻案,景帝朝時,國舅郭懷遠誤陷景沐遙貪贓枉法,致使景沐遙充軍邊塞客死異鄉,景闌夜為祖父翻案後為其在江南老家設衣冠塚以盡孝道。

    鳳羽皇宮

    御書房中成帝拿著夜送來的紫檀木匣子,疑惑道:「夜,這便是南宮昭雲讓你交給我的東西嗎?」

    夜點點頭,昭雲那時交代他去向暗香樓雪老闆所取之物便是這紫檀木匣子。

    成帝打開木匣子,只見匣子中裝著一份奏章,看到奏章這種東西倒是讓成帝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昭雲從未上過奏章,原因他不用想也猜得到,因為這傢伙懶得寫。

    拿起匣中奏章翻閱,成帝眼中從起初透著的意興闌珊到之後的越來越驚奇,變化只在一瞬間。仔細閱覽完整篇奏章,成帝拍案叫絕,良久方才歎道:「南宮昭雲,可惜了……」

    夜見成帝眼中神色不知是慶幸還是惋惜,於是道:「不知王爺他都寫了些什麼?」

    成帝微微一笑,將奏章遞給夜,夜一看奏章便震驚不已,因為奏章所述竟是撤藩之法:「藩王之制由來已久,若強撤之,則各藩王必反,今陛下雖大面積培植自身勢力但仍舊羽翼未豐,以昭雲之見欲終取之必先予之,各地藩王除嫡長子外各有庶子旁支,陛下大可以改良僅傳長子的世襲制度,將爵位封地錢財分而化之,如此一來不過十數年,藩鎮將無法與皇權抗衡……」

    看著發愣的夜,成帝笑道:「夜以為此法如何?」

    夜點頭道:「無需刀兵,禍亂自消,妙極。」

    這時內侍進入御書房中遞來歸離國書,成帝看完,將國書放於桌案,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道:「歸離皇致書於朕,對於鈺璃王此番在歸離境內遇難之事他們深感悲痛,歸離會徹查此事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願我兩國邦交永固。」

    夜低眉道:「陛下想要利用這次事件嗎?」

    成帝大笑道:「想利用這次事件的可不單單只有朕,想來朕那妹夫也不會閒著。」

    翌日成帝回書歸離皇,道此次鈺璃王遇難責任不全在歸離,因為大理寺查出此事與鳳羽境內逆太子餘孽有關,於是成帝下令徹查,藉機肅清鳳羽境內異己勢力,進一步在朝中要缺上根植自己人。

    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歸離三皇子司空宇澄與成帝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宇澄上奏歸離皇稱鈺璃王遇難是『不回頭』附近深山中盜匪所為,歸離皇震怒下令宇清剿匪,實際上那深山中所駐紮的並非真正盜匪而是大皇子培植的秘密軍隊,宇澄借鈺璃王遇險之事輕而易舉便斬斷了大皇子爪牙……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隱谷中依舊是落英繽紛,桃花樹下的對弈的兩人表情都好不到哪去。

    只聽古莫塵哼聲道:「我說你小子也太沒用了,連下十盤你就連輸十盤,你是不是成心不想陪我老頭子下棋?」

    南宮傲為難道:「岳父大人誤會了,是小婿棋藝不精。」

    聞言古莫塵拍桌子道:「岳父?誰是你岳父,我可不承認。」

    這南宮傲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卻見古明月提著茶點走來,心道,總算是解脫了,遂以袖抹汗道:「月兒,你總算來了。」

    這大實話一出口,古莫塵臉上怒意更甚,吼道:「怎麼,讓你小子陪我下棋很難為你嗎?」

    明月見爹爹為難她夫君,於是給古莫塵倒茶,撒嬌道:「爹爹,你就別欺負傲哥了,他輸棋是因為爹爹你厲害嘛。」

    見了心愛的女兒,古莫塵臉色瞬間緩和,吹了吹茶盞上漂浮的熱氣,笑道:「那是,你爹不厲害誰厲害,也只有雲兒能和我下個和棋,對了,雲兒最近怎麼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聞言南宮傲點頭道:「雲兒大了,也該討房媳婦了。」

    古莫塵聽了這句話剛入口的茶全噴了出來,滿頭黑線道:「月兒,難怪這白癡小子會連輸我十盤。」

    看著一臉雲裡霧裡的南宮傲,古明月撇撇嘴,上前將夫君拉到一邊,道:「傲哥,有件事我得與你說說,其實雲兒她……」

    昭雲隨意仰躺在溪邊草地上望著天邊浮雲,心緒已飛得老遠,桃夭坐在巨石上,雙腳蕩著水花讓忙於抓魚的球球每每無功而返。

    桃夭轉過頭對昭雲道:「狐狸,你最近總愛發呆,是在想你家白毛嗎?」

    聞言昭雲嘴角抽搐道:「墨他不叫白毛。」

    桃夭聳聳肩道:「好吧,那叫白白。」昭雲知與桃夭爭辯毫無意義乾脆閉嘴,閉目養養神。

    桃夭見昭雲不理她,便跳下巨石,赤著腳跳到昭雲身邊,從昭雲腰間取出一物,躺倒在昭雲身邊大聲道:「咦,讓我看看這玉珮上的花紋還真是奇怪,像鱗片,狐狸,你說你家白白送你這麼怪的定情信物幹嘛?」

    聞言昭雲立馬睜開眼道:「花妖,還給我。」

    桃夭翻身背對昭雲道:「不給,有本事你搶唄。」

    昭雲挑眉道:「我說花妖你可別逼我用絕招。」

    桃夭饒有興致轉身與昭雲面對面道:「好呀,誰怕誰?」於是在那樣一個溫暖的午後,溪邊草地上兩個饒癢癢打鬧的人兒和一隻上躥下跳的白狐玩的不亦樂呼……

    突然一聲尖銳的鳥啼聲打斷了兩人的嬉鬧,桃夭緊張地猛然坐起身,昭雲便輕而易舉取回了玉珮,看著桃夭此時嚴肅的表情,昭雲奇怪道;「花妖,怎麼了?」

    桃夭不語吹了個響哨,那在空中盤旋的金黃色燕子便落到了桃夭肩頭,桃夭取下燕子腳上竹筒,取出筒中棉帛觀之,眉頭也跟著皺起。

    昭雲見那送信的鳥兒,心下稱奇。聽其聲再觀其形,昭雲便可斷定此鳥便是傳說中萬金難得的金絲雁,也只有這種可飛萬里不懼嚴寒的金絲雁才入得隱谷。

    良久,桃夭轉頭對昭雲道:「狐狸,看來我們得去一趟景琉,婆婆傳信,你家老頭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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