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鐵漢   完結篇:商戰風流 為謀財而劫妹
    座座鍍金或白石的佛塔,陽光下溢彩流金,熠熠生輝。

    「人家說,婚姻有三年之痛,七年之癢。那……往後我們相處久了,你會不會對我也膩了?沒有新鮮感了?」阮朗茹卻由陳沖之言,聯想到兩人的婚姻,收起了笑容。

    「不能這麼說。誰願意在一結婚的時候,就想到離婚呀?與你白頭偕老,才是我的夢想。」陳沖言不由衷,但是,話語動人。

    「嗯!」阮朗茹又甜甜地笑了,依偎在陳沖懷中,閉上了眼睛,幻想著以後與他各牽一個小孩的手,漫步於如畫綠茵,享受美好生活,與心愛的人坐看日出日落,浪漫到老。

    「咦,不是說去殯儀館嗎?好像方向不對勁。前面好像是瑞光大塔。」坐在前排副駕駛室裡的胡士元因為聽著陳沖與阮朗茹打情罵俏之聲,感覺難受,一直閉目養神。

    待他倆沒有說話之時,胡士元便睜開眼睛,卻發現車輛行走線路不對。

    他急急大喊:「停車!馬上停車!」

    瑞光大塔便是大金字塔,位於仰光以北茵雅湖畔的聖山上,初建於585年,經歷代王朝修繕和擴建,使塔高達到326英尺。

    金塔形如一座倒置的大鐘,塔頂有一個巨大的寶傘,是用7噸黃金鑄成的。

    塔基周長1420米,塔身用磚石砌成,外貼一層金箔,在陽光下金碧輝煌。

    寶傘上還掛著1065個金鈴和420銀鈴,傘下鑲嵌著一個由大約7000顆紅、藍、寶石製成的大鑽球,塔頂部平台中央是主塔,主塔周圍環繞著64座小佛塔和4座中佛塔。

    在小佛塔的佛盒中藏有形態各異的玉佛,塔下四角雕有緬式獅身人面像。

    塔的西北角和東北角各有一口大鐘,前者重25噸,後者重達40噸。

    這兩口巨鐘是吉祥幸福的象徵。

    信徒們相信,連擊三遍大鐘,就能實現自己的夙願。

    胡士元話音剛落,司機卻猛踩油門,驀然一推車門,側身而滾,滾落在地上,翻滾而開。

    越野車狂馳而去,直撞前面的陳桂枝、武惠蘋所乘的那輛轎車的後尾箱。

    「嘎唧……」陳桂枝所乘的那輛轎車卻忽然急剎車,司機也是推開車門,翻滾落地,滾爬而開。

    「不好!中計了,快跳車……」

    陳沖聞胡士元之言,驀然從沉醉中驚醒。

    阮朗茹也倏然從他懷中起身。

    兩人異口同聲高喊,各向兩邊推車門,但是,推不開,車身兩側後門的鎖被破壞了,一旦鎖上,便無法開鎖。

    坐在前排的胡士元也是一樣,推不開車門。

    「轟……砰嚓……啊呀啊呀啊呀……」

    陳沖所乘的越野車撞擊在陳桂枝所乘的轎車後尾箱上,前面轎車的陳桂枝、武惠蘋,後面越野車上的阮朗茹均是連聲慘叫,各在車內東倒西歪。

    陳桂枝臉青鼻腫,額頭見血。

    武惠蘋左臂骨折,頭破血流。

    好在,陳桂枝與武惠蘋都是坐在後排坐椅上,雖然皮破血流,但無內傷,外傷勢也不重。

    陳沖在兩車相撞的剎那間,本能地躬身又一側,肩膀撐向胡士元的坐椅靠背,右手抓住側門的扶手,左手攬住阮朗茹,攬著她萎身下來。

    前面擋風玻璃及前面轎車後面的擋風玻璃碎片激濺亂飛,從陳沖與阮朗茹二人頭頂上掠過。

    胡士元因為坐在前排副駕駛室裡,身子前傾,因兩車相撞的慣性,身子差點飄飛而出,好在他是練武之人,且武功不弱,身子前傾而撞之時,雙手本能一撐,撐在平台之上,身子才沒跌出去。

    但是,兩輛車的前後的擋風玻璃碎片激濺四散,卻劃破了他的臉頰,弄得他滿臉是血。

    此時,金塔之後,一幫人閃身而出,各執手槍,狂奔而來,瞬間即到,用槍透過破車窗口,指向兩車內的陳沖、阮朗茹、陳桂枝、武惠蘋、胡士元。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劫持我們?」阮朗茹雖然沒劃破皮膚、撞傷頭顱,但也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撐著陳沖,坐起來,欲推車門,卻被手槍指著頭顱了。

    「二小姐,我們都是大公子的人。下車吧,大公子在塔頂上等你。我們不會傷害你,只想你無反抗之力。只要你交出存入瑞士銀行的錢,大公子會放過你們的。嘿嘿!」其中用槍指著阮朗茹的人,拉開車門,冷言笑語,道出實情。

    他們這一夥,竟然是阮朗茹的大哥阮朗林的人。

    阮朗林比阮朗茹先到仰光,先見到阮朗花,知道阮朗茹派人接機行走的線路,便私下買通阮朗花派出的兩名司機,授意駕車至此,以便劫持阮朗茹,迫她交出阮家所有錢財。

    兄妹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阮昆賽不幸病逝,至於是否病逝,誰也說不清楚,但是,阮家軍卻因此如鳥飛獸散,昔日風光不再,輝煌難續。

    此次奔喪,不知其中是否有詐,阮朗林想來想去,還是拿到錢財為上,逃跑為上。

    阮昆賽在撣邦落網之前,交給阮朗林與阮朗茹不同的任務,一人抓錢,一人帶兵,既是相互牽制,也是相互支持,必要時可保阮家之財或是阮家之兵,目的是保實力,以圖東山再起,後續輝煌。

    而今,阮家夢想難圓,阮朗林與阮朗茹非同母所生,在兵員散盡之時,更不願餘生受妹妹節制,又聞她將與「凌志聰」結婚,不由大動肝火。

    阮朗林在經歷撣邦巨變之後,瞭解到「凌志聰」便是他的大仇人,豈容妹妹如此「胡為」,竟與仇人結親?

    奪財之急,報仇雪恨,讓他迫不及待地設下陷阱讓妹妹與妹婿一起跳。

    「啊?我大哥……」阮朗茹倒吸一口涼氣,驚詫一聲,車門開了,卻不會下車,感覺腿酸腳軟,身子好沉,腦袋膨脹,眼花繚亂似的。

    她從未想過獨吞家財,在阮朗林屯兵中南半島之時,她還一直秘購糧草彈藥,派員護送給阮朗林,而且,為防不測,在她簽發支票給陳沖之時,還再三叮囑陳沖,萬一她此來仰光,不幸落難,務必拿出部分錢交與阮朗林、阮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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