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嫁妖孽王爺 秀色暗香欲動之 四十八、步步驚心
    司徒明軒離開後,司徒映龍對著不遠處的屏障道:「出來了,你可都聽到了?」

    自此,那屏障手方閃出一個人影來……

    這日,火狸狸為怕疼天來臨時,來不及縫製手套,便又凍著了雪兒,便提前拿了碎步與棉絮剪制起來,時不是抬頭望一眼她。

    「你這丫頭,都做母親了,喜新厭舊的毛病也不改,我去年幫你縫的手套又扔哪兒去了?」

    雪兒抱著卓兒走來,「狸狸姐,你這不都幫我縫新的了,還提舊的幹嘛。」

    火狸狸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也不跟蝶兒學學,我送她的每樣東西她都如寶珍視的……」

    一想起蝶兒,火狸狸便惆悵起來,雪兒底頭不語。

    火狸狸又道:「蝶兒的離去,我一直很愧疚,我不希望你像她一樣捨命去救我,我只要你平安的留在我身邊而已,你若再有什麼不好,我何止是心疼了。」

    雪兒自她身邊坐下,握了握她的手,「我會陪在狸狸姐身邊的。」

    「那自好,不過卓兒他爹若出現了,我自會放你跟她走的。」火狸狸苦澀的淺笑,又問道:「你愛他,勝過愛我,愛你自已,他有什麼特別的麼?」

    雪兒一時便羞紅了臉,「他俊美,又溫柔。」

    「那為何又拋下你們母子?」火狸狸目光冷冷的質問起來。

    雪兒一時語塞,不自在的抱著卓兒起身,洋裝要安哄著睡覺便離開了。

    火狸狸歎了口氣,神色幽幽的盼了老遠。

    隔日,司徒明軒又神神叨叨的邀請火狸狸去爬山,火狸狸百般不願的隨他而去。

    只見那山路陡峭,草木荒枯,司徒明軒迎風而笑,朝她伸了手去,「走吧,我背你上山。」

    火狸狸望了望無邊的天際,「我有腳……」

    司徒明軒道:「可記得十多年前,我背著你爬了十八樓。」

    「記得,那時我崴了腳,明明有電梯你不坐,為了討好我徒步爬樓。」火狸狸冷笑道。

    司徒明軒也不辯解,只溫柔的幫她理了理散落的髮絲,「再讓我背你一次,可好?」

    火狸狸無奈的搖了搖頭,撇下他一人往山上走去,很難想像,這荒山野嶺上面,會有什麼好風景可看的。

    剛走了幾步,身體便兀地騰空而起,嚇得她失聲尖叫。

    只見司徒明軒攔腰把她抱在懷裡,施展輕功,一步十丈的往山頂飄去。

    「你幹嘛?」火狸狸不滿的瞪著他。

    他只痞痞一笑道:「你不讓我背,我便不背,抱還不成麼。」

    火狸狸厭惡的扁了扁嘴,忽覺他不適合這種神情,歸海雲夜痞的時候即可愛又性感,為何他痞的時候反而令人作嘔了,就連自已最初所迷戀的溫柔,此刻在她心裡都覺得作做了……

    山頂果真沒什麼風影,只遠遠望去,雲霧重重,有些自然生態的和諧之美,若說奇特,更稱之不上,只那司徒明軒張口閉口都道曾經,火狸狸方明白,他此行不過是在收自已的心。

    若說曾經,再無那斷指之痛來得刻骨銘心了,那千瘡百孔的心,豈是說收便收得麼。

    接下來一連幾日,司徒明軒都卯足了勁道帶火狸狸奔東走西的,火狸狸則不冷不淡的,跟著他瞎轉悠。

    當司徒明軒覺得時機已到了,便問道:「你那皇陵地圖,搜集了幾張了?」

    「兩張而已,池燕國的未曾找到。」火狸狸實話實說。

    「你回去,把那兩張騙來,再加上我父皇手裡這張,只需再尋一張,你我兩人便可坐擁天下,到時我為王,你為後,豈不快哉?」司徒明軒面露貪婪,白白糟蹋了一張好看的臉。

    火狸狸不屑之,「若我說不呢?」

    司徒明軒立刻拉下臉來,「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就不為之所動呢?」

    「怎麼動?你知道你結婚那天我在幹什麼嗎?」火狸狸冷冷的反問。

    司徒明軒氣憤道:「我都說了,我拋棄你娶了別的女人,新婚第二天就被車撞死了,這還不足已平息你的怒火麼?」

    「然後呢,女人對你來說算什麼,你答得上來麼?衣物?糞土?還是供你滿足私慾的傀儡?」火狸狸揚起了臉大笑著。

    司徒明軒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算什麼,他從未考慮過。

    火狸狸搖了搖頭,瀟灑的轉身離開。

    自此,司徒明軒終於明白,即她的心收不回來,那就別怪他心狠。

    這夜,本是沉靜的,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火狸狸一個番身,想拿著給雪兒做好的兩副新手套,與卓兒的棉衣,來到雪兒門外。

    敲了半晌門,裡面卻靜的詭異,推門而入,只見那床蹋上未有人睡過的痕跡,而桌子上,留有一封信,讓她去司徒明軒求婚的那個亭子裡。

    火狸狸匆忙的奔了出去,未直奔涼亭,只先去把軒轅墨妍叫起,只道:「快些準備吧,是時候了結回家了。」

    後,只身前往那亭子。

    遠遠的,便見一把明亮的長劍擱置於雪兒頸下,司徒明軒手中,揚著熟睡的卓兒。

    「狸狸姐,救我,他知道卓兒是他的孩子了,他要殺了卓兒。」雪兒淚流滿面,神色恐慌的嚷嚷著。

    火狸狸聞言,異常淡定,不急不緩邁著蓮步而來,微笑道:「你想效仿軒轅絕塵那般,拿雪兒威脅我?你怎麼知道,這招對我有用呢。」

    司徒明軒冷冷的,亦如當初絕情打擊自已那般,「你不識抬舉,願不得我,除了你,我不願任何人生下我的孩子,這是認真的。」

    「是雪兒告訴你的吧,當初為了探我的消息,迷惑雪兒愛上你,還有上次我在這涼亭裡被下藥,也是你與雪兒串通好的吧。」火狸狸仍舊淡定的微笑著。

    雪兒見狀慌了手腳,滿是幽怨的望著她,「狸狸姐,我死無所謂,念在卓兒的名字是你親自取的,你也要救救他啊。」

    「我也無所謂。」火狸狸攤開手掌,微微一笑,「我已忘了不知何時,在你杯中下藥了,好像也有段時間了吧。」

    這句話是對著司徒明軒說的,司徒明軒聽後,輕蹙眉頭,那眉心一點墨痣,亦糾結的扭曲起來。

    「別擔心。」火狸狸又道,「那不過是結紮的藥,結紮這個詞你是知道的,卓兒是你唯一的骨肉了,你若真願意殺他,我真的無所謂。」

    司徒明軒難以置信的望著她的從容不迫,又望了望手中的孩子,「你早就知道?」

    火狸狸只手拖起下巴,幽幽道:「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今晚這出威脅的戲碼,不過是你用名份這個借口,誘惑雪兒與你一同上演的,若不是演戲,你殺也沒關係,她心中即沒我,她即不仁,不可怪我不義。」

    雪兒一聽這話,腦子翁的一聲,蹲坐在起上,委屈的抽泣起來。

    司徒明軒憤恨的甩掉劍,叱吼道:「全部都給我出來,把這女人給我綁起來。」

    這時,隱匿在旁邊樹林裡的在隊人馬奮勇而出,徒手朝火狸狸撲去,倏然,一隻猛虎竄出,擋在了火狸狸面前,身後,亦站著軒轅墨妍。

    只見她長鞭一揮,暢然道:「孟龍,近日委屈你了,今天讓你飽餐一頓,把這些人都吃了,吃不了就咬死。」

    孟龍一聽,揚天長吼一聲,那些人均洩了志氣,紛紛往後退去。

    司徒明軒習了十幾年的武,自是不怕,於是便冷冷道:「一條老虎而已,別忘了是誰把它關起來的。」

    火狸狸則優雅一笑,拍了拍手,身後幾條黑影竄出,其中黑影A道:「主上婆子請放心,我們幾人纏著這廝還是可以的,主上走之前吩咐過,拼了命也要保護主上婆子。」

    說著,幾條黑影便衝上前去,與那司徒明軒打成一團。

    火狸狸差點被自已的口水給嗆到,主上婆子……那銀面男怎麼給自已按了個這麼響噹噹的稱謂了,雖然是殺手組織的首領,這也未免太……

    軒轅墨妍在一旁竊笑起來,火狸狸頓覺羞愧難當。

    這時孟龍已大飽口福,只要有人撲上來,便先把頭撕咬下來,再慢慢品嚐,場面頓時變得血雨惺風,令人作嘔。

    長久未打架的軒轅墨妍也如脫韁的野馬般,揮舞著長鞭加入戰局。

    那幾個冥坊殺手應付著司徒明軒,明顯吃力,只見司徒明軒很輕鬆的便化解掉他們的夾攻招式,所出的回擊亦是招招斃命。

    火狸狸見不得這血惺,便緩步後退,想離這場面稍遠一些,卻不想讓人鑽了空子,一條手自身後而來,捂著她的口鼻,把她拖至從林深入。

    軒轅墨妍注意到時,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火狸狸被捉,對司徒明軒來說,是意料之中的事,便不再與他們糾纏,棄了劍便離開了。

    他這一走,其他人也未再戀戰,均抽身退下,軒轅墨妍盤起了長鞭,也未慌張,嘴角淺淺一笑,便帶著孟龍離開了太子府。

    一轉眼府內又安靜下來,僅剩的幾名黑衣人莫名奇妙的被留下來。

    黑衣人A道:「主上婆子不見了,怎麼辦。」

    「我們快去救她吧。」個頭小的黑衣人D驚慌的想往她消失的地方跑,卻被黑衣人B拉住。

    「現在是敵在暗,我在明,堂主未到,我們幾個去是送死。」

    黑衣人A深沉的點點頭,「可惜了,我們主上為了這女人,最近辛苦成什麼樣了,她不知情不說,只口上說要與主上結為夫妻,卻不把主上放在心裡,主上真可憐,主上婆子真可惡。」

    「不許你說她壞話。」小黑衣人D一聽便惱了,憤憤撲在他身上開打起來,其他黑衣人則撲上去勸架,一時間亭子裡又熱鬧起來。

    且說這火狸狸,被人狠狠丟進孟龍曾呆的豬籠裡,抬頭一看,方知擄了自已的會是傾初見,身邊只帶了個身強體健的侍衛,便輕鬆的把自已搞來了。

    「沒想到,你會栽在我手裡吧,我可是太子爺的殺手鑭。」傾初見得意的冷笑。

    火狸狸也回以微笑,安然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污漬,開口道:「他有殺手鑭,難道我就沒有麼?我說過,再沒有人可以欺負我。」

    傾初見走近一步,上下重新掃視了她一番,便不屑的吐出了兩字,「愚蠢。」

    火狸狸只當聽了個冷笑話,象徵性的笑了兩聲,「你聰明,為他付出了多少?愛情,國家,尊嚴?到頭來連生他一個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一句話,戳到傾初見的痛處,她無非也是被他那甜言蜜語偽裝的溫柔所哄騙,她知道又如何,如今木已成舟,國家已供手相讓,再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在聊什麼?」隨著司徒明軒的聲音傳來,他人已來到傾初見的身後。

    傾初見委屈的撇了他一眼,不甘的轉身跑開。

    司徒明軒也未再理會她,望著火狸狸邪魅的微笑,「不知道拿你來威脅軒轅絕塵,他是否會妥協……」

    火狸狸冷笑道:「他跟你一樣,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也是,殘花敗柳之身,想他也不會穿我的破鞋。」司徒明軒得意的大笑。

    火狸狸又聽了個冷笑話,搖頭微笑,「自欺其人吧,我幾乎可以預見,你往後的人身將會多麼的苦不堪言。」

    司徒明軒笑容一僵,慌張的跑了出去,火狸狸則從容的跟著走出那豬籠,不遠處燈火通明,廝殺聲不斷的傳來。

    一條黑影出現跪在火狸狸面前,機械般的語言道:「屬下乃冥坊2號堂主聞風,救架來遲,望主上婆子贖罪。」

    「那個……」火狸狸躊躇道,「能不能不叫我主上婆子……」

    聞風茫然的抬起頭來,半晌方道,「主上婆子說什麼,便是什麼。」

    「那就叫我姐姐吧。」火狸狸歡快著,本來心態就夠老了,婆子來婆子去的,還是姐姐順耳。

    聞風又開始躊躇了,又過了半晌,方彆扭道:「是,主上婆子姐姐。」

    火狸狸一聽,差點暈了過去。

    兩人來至廝殺的地方,場面極其壯觀,司徒明軒的人早被那數千號黑衣人嚇破了膽,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那陣勢足已抵擋千軍萬馬了,只見司徒明軒以一敵千,滿頭大汗。

    也在這時,司徒映龍帶著一大隊宮廷人馬前來助陣,火狸狸見狀忙道:「聞風,快告訴他們,不要傷害皇上,他是來做樣子的,我們也做做樣子,打兩下即可,別誤傷了。」

    聞風聽令,對著那些黑衣人打了幾個手勢,其中一人注意到,便轉達給其他人。

    於是,那些殺手一到司徒明軒那裡,便狠下殺手努力奮戰,一到司徒映龍那方的軍隊,便如卸了氣的皮球般,雙方交手如過家家酒一般,一劍砍在一劍上,時不時來個慢動作,劍還未到,人就裝腔作勢的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司徒明軒自是忙的注意不到這些,一旁看戲的火狸狸看得倒是津津有味,大笑不止,眼見司徒明軒已筋疲力盡,便又轉身問道:「聞風,你功力如何?」

    「只在主上之下。」一如既往的機械回答。

    火狸狸點頭道:「那好,一掌過去,把那司徒明軒劈成太監,我們便收手吧。」

    「是,主上婆子姐姐。」聞風說罷,腿腳未動,已是隔空一掌,一陣狂風掃過,含著電閃雷鳴,那司徒明軒未來及閃躲,便被飛了出去,下體淌血,再未動彈。

    火狸狸感激的目光落向司徒映龍,後者則微笑著朝她點點頭,於是她便攜著那數千名冥坊殺手,出城與軒轅墨妍會合了。

    黑衣人散去後,也只留下那聞風與幾名黑衣人,護送她們回峙瀾國。

    當火狸狸說與軒轅墨妍聽後,後者對聞風最後那一掌劈的欽佩不已,直呼劈的漂亮。

    那聞風是個冷情殺手,見軒轅墨妍嘰嘰喳喳在自已身邊繞個不停,額頭青筋爆起。

    軒轅墨妍趁他一個閃神,扯掉他的面巾,正見他嘴角抽搐。

    「聞風還是個美男吶。」火狸狸見狀訝異後,壞笑道,「給你介紹個對相吧。」

    「姐姐,別說介紹給我啊。」軒轅墨妍意識到她的意圖,嘟著嘴扭過來,「我雖然欣賞他劈那一掌,可你瞧他那德行,呆頭呆腦的,我指望他帶我搗亂江湖?」

    聞風聽後嘴角抽的更厲害了,硬是一言不發的在馬車裡繼續被她的行為舉止折磨。

    火狸狸微笑著望向窗外,這次多虧了司徒映龍,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

    原來司徒明軒為了那太子之位,同胞的六位王爺他施計害死了四位,如今只剩兩個還被發配到海邊,司徒映龍本不愛戰爭,自他十年前的那次改變後便對這個兒子有些無奈,後得知真相後更是心冷,於是在他找司徒映龍幫忙後,前腳離開,後腳司徒映龍便把圖紙交給了火狸狸。

    思緒抽回,又見那軒轅墨妍擰著聞風俊美的臉蛋幽幽道:「第一次看見殺手長什麼樣耶,我看跟我們也一樣嘛,沒多出幾個眼睛幾個嘴吧的,許是太神秘的緣故吧,不然我怎麼以為殺手都三頭六臂呢。」

    聞風依舊端正的坐在那裡,只是臉色略微有些鐵青,嘴角略微有些抽搐而已,火狸狸笑倒在車裡,兩人也未理會。

    軒轅轉墨妍放開他的臉,手猛然往下面抓去,又驚訝道:「原來你也有啊,我還以為殺手不需要這些來方便行房的……誒,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嘴角別抽了行不行……混蛋,流氓,你居然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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