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小丫你別逃 古代:野店迷情 81章 二帥趁夜謀阿芳2
    一個人斷了一手一足,莫說葛靖這種唱戲的俊秀人兒,便是尋常人也是慘事一樁,但凡有點惻隱心,都不會往人傷口上灑鹽,阿芳一出口便生悔意。

    靖小哥卻沒當回事——自從傷殘,他不知受過多少冷眼,落到乞食地步乾脆自家拿這說話,已經麻木了。當下拄著拐仗往前挪了兩步,在小龍不敢問津的困神椅上坐了,舉起茶杯一頓,敲出一聲響,抑揚頓挫道:「此事說來話長!話說宣和二年春,小的長成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高大威猛……」

    阿芳悔意頓去惱火冒,喝道:「停!就你這小樣還高大威猛,合著平日不照鏡子!奴倌兒,一應形容詞擱你自個肚裡憑弔!我倒能忍,這不還有娃兒麼,莫搞壞幼教!」

    娃兒睡得呼呼沒有發表意見,但奴倌兒科班出身,深明聽眾是衣食父母,不能因為人家睡著了就不予尊重,點頭道:「是是,言歸正傳!話說宣和二年春,小的長成頂天立地男子漢。人道是,是真英雄自風·流,當跨寶馬手舞刀,披荊斬棘立奇功……。」

    阿芳怒拍桌:「你TM能不能省略形容和修辭?說點含金量高的東西!不知道網文要直白、情節發展要快?!」

    靖小哥沒接受過21世紀的網文訓練,半明不白,只知道月芳對他說的書不滿,很有些委屈地垂下目光。

    昏黃燭光下,他那顫動的睫毛好似蝴蝶振翅,鳳目半睜,只露出一線黑玉般的眸子,上蒙若有若無的霧氣。阿芳心一滯,不自覺地放軟語氣:「切,倒似你被欺負了!夜半三更跑來女人屋裡,我還沒叫喚呢。好啦,你那點事,用腳指頭想想都曉得咋回事,莫再傻到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鈔票,快回去睡吧,我也困了。」

    靖小哥不肯動彈,小臉蒙上紅暈,似怨如慕地瞅著她,口吐細語:「你會錯意了,不是那回事!話說宣和二年春……」

    阿芳氣惱又好笑,再次喝斷:「省省力!人家只吃二茬苦、受二茬罪,我這要受幾回?得,小奴倌渾身文藝細胞,要鋪墊要醞釀情緒,不能乾巴巴開講。我忍著,你快嘮叨,可別再重新起頭了……起個啥頭?不就那點陳年老事!咱不說了,回憶往事是痛苦的,幹嘛自找罪受,麻溜兒回屋睡大覺。」

    阿芳是真困了,說著話打了一個大哈欠。然而兩位帥帥是來說媒的,不肯了無收穫地被打發走。尤其小龍,即便某種內疚可以忽略,這不「月芳」跟「特殊殉道者」是閨友,好得快穿一條褲子嗎?

    故此他毅然決定代講:「那年葛兄弟長到變聲期,唱不了旦角,又唱不了坤角,他娘便女扮男裝帶了他往軍中找他爹。邊地戰事多,招兵不會細查,就這麼一家子都吃軍餉了。現今他這模樣,可不是跟著我們做賊落下的,是精忠報國!葛家只有他這麼一個獨苗,他娘傷心過頭一病而亡,葛老前輩也哭瞎了眼。」

    一番話說得阿芳困意頓消,憐惜大起,暗襯滿芳班肯定是台柱子唱不了戲混不下去,娘倆才去找當家的。打眼再看那人,但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木木的,眼神也失了光彩。可憐這麼個水蔥兒似的人,這些年怎麼熬過來的?

    阿芳心中感愴,她上輩子一門心思攀富翁,箇中滋味自知。今生所附之體銀蛇,同樣走大眾路線挑了一位比自己強多多的男人,末了被周雲鶴一掌送上不歸路。小龍、小虎過去和現在,所作所為無非是強者對弱者的利用,她要再選強男做丈夫一定是腦殘!倒是靖小哥喚起她心中的溫情,當然她不是什麼聖母瑪莉亞,就她的經驗,男人三天不敲打,上房揭瓦!比如眼前貌似溫順的小奴倌,區區一個殘疾人竟然也敢瞧不起銀蛇,莫非嫌銀蛇不是處?YYD,本美女恩威兼施將你小子收拾得服服貼貼!

    某女走過去,手搭靖小哥肩上,目光糾結地相詢:「往後去你有啥想頭?若想留下來,有客唱唱曲,沒客養雞養鴨。你這不還有一手一腳,只要肯做還怕沒活路?」

    靖小哥立馬鼻酸酸,人家哪敢瞧不起銀蛇?不敢想才是真。美人兩句軟語一說,激動得粉唇哆嗦,淚珠串上眉睫。

    某女得意,她前世雖為專職貴婦,卻是營銷專業畢業的,婚前在公司幹過,婚後為保護自己的利益免不了涉獵企業管理,話夾子打開,腦筋越來越活絡:「留下吧!奴倌兒,你可以幫我搞管理,不用自個動手做事。可別想著這兩天在店裡掙了幾個錢,就能自個撐門立戶,這些年跑江湖你該看明白了,外頭風大浪大,你和你爹一老一殘的,包不准幾時給人搶了騙了。就在店裡干吧,跟著我錯不了,咱們僱人開荒種地,養豬養魚蓋房賣(~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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